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惺惺相惜
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惺惺相惜
秦天的动作,辰风自然是尽数收入眼底,当他感觉到光团之中暴动的能量变得更加强横之时,脸上仅剩了一丝笑容,也是慢慢消失。
瞳孔微微一缩,辰风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而上,随着那光团在他的视线之中放大,他的手脚突然间一阵冰凉。
不过,就算感觉到那光团中恐怖的能量,这个时候,辰风也不可能后退,自己挖的坑,含着泪也要往下跳。
无数道目光几乎同时落到了秦天身上,随着那一记攻势落下,不少人的眼角皆是狠狠一颤,饶是隔着很远的距离,他们都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嘶!嘶!
整片空间的气氛诡异的安静下来,而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声音突然间响起,那血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记精神力的攻击也是狠狠的轰向辰风。
看到那血红色的影子,辰风几乎是下意识的紧张起来,刚刚和苗疆谷的那个女人交手,他便是差点栽在这东西手上,他现在怎么可能不慌。
随着那刺耳的声音响起,辰风只感觉到耳边一阵嗡鸣,血蛊精神力攻击,竟然让他失神了片刻。
而正是这短暂的失神,却是让辰风有所分心,与此同时,那光团也是彻底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轰!
沉闷的声音犹如闷雷一般在高台之上炸响,那光团在撞上圣光罩之时,明显顿了一下,不过,肆虐的能量却是在此时一点点的蚕食那圣光罩,不过短短一个呼吸的功夫,圣光罩上便是出现了道道裂痕,而且那裂痕在极短的时间内放大。
“怎么可能……”看到那裂缝迅速的蔓延,辰风心头一阵剧烈的颤动,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心底慢慢升腾上来,要知道,这圣光罩可是足以抵抗住凝神境高手的一击,哪怕他现在的内力虚浮,这种防御状态,也不是寻常凝气境巅峰或者是半步凝神境高手所能打破的!
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辰风没有想到,刚才的血蛊,不过只是虚晃一枪,目的就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而他一分心,则是被秦天抓住了破绽。
砰!砰!砰!
随着那裂缝不断的蔓延,一道道碎裂的声音便是在辰风的耳边响起,每传来一道声音,辰风的面色便是阴沉一分。
下方众人的心跳,也是伴随那细微的碎裂声,慢慢加快。
直到某一刻,那碎裂的声音戛然而止,下一秒,透明光罩便是彻底的爆裂开来,而处在圣光罩中央的辰风,也是顷刻间倒飞了出去。
嘶!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在场的众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刻,所有人看向秦天的眼神彻底变成了恐惧,拥有灵器,而且实力处在凝气境巅峰甚至是半步凝神境的辰风,竟然败了!
“金鳞岂是池中之物,一遇风云化成龙!”枯木长老一直盯着高台,直到那辰风倒飞出去,他那深邃的眸子中才突然间迸射出一缕精光,而后自言自语般嘀咕了一声。
在圣光罩崩碎的一刹那,控制着那光团的秦天,紧绷的神经突然间一松,一种疲惫之意很快涌了上来,胸口一闷,一缕殷红的血迹便是从嘴角溢了出来。
就算他之前没有消耗,控制着如此磅礴的能量,那也是巨大的考验,更何况,和陈云生交手之后,他的实力大打折扣,能够控制住那光团,已经是万幸,好在,结果是好的。
倒飞出去的辰风,重重的摔落在高台的边缘,高台上的碎石被扬了起来,让众人的视线都朦胧了几分。
此时,辰风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在圣光罩崩碎的一瞬间,他就已经猜到自己的结局,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真的会输,而且输的彻彻底底。
“呵呵,输了……”辰风整个人如遭雷劈般呆立当场,苦涩的笑容布满了整个面庞,这一刻,一种无力的挫败感犹如电流一般传遍了周身,身为星辰殿的顶尖高手,他甚至有望成为星辰殿下一任的殿主,他的高傲自然不输于任何一人,可是现在,他所有的高傲全都被击碎。
倘若是堂堂正正输在秦天手里,辰风或许还不会有着如此强烈的挫败感,但他用尽了心思,依然是输了,这让他一时间无法接受。
不过,辰风也不是输不起的人,虽然情绪有些低迷,但他依然抬起头来,凝视着秦天所在的位置,张了张嘴,缓缓说道,“秦兄的实力,果真不是一般的强悍,我输了!”
纵然很不甘心,辰风也知道,接下来的掌声和荣耀,已经不属于他,而眼前的这个青年男人,有着足够的资本和实力站在那最高的位置,接受所有人的瞩目和赞赏。
“投机取巧而已,倘若辰兄不分心,谁输谁赢,还是个未知数!”秦天朝着辰风拱了拱手,不得不说,血蛊这次立了大功,那一道精神力的攻击不仅让辰风分心,更是让他露出了破绽,不然的话,那一击,未必可以破开圣光罩的防御。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况且,一开始,这场对决对于秦兄就不公平!”辰风摇了摇头,就算他赢了,借助灵器取得胜利,他也是胜之不武,眼下,他输在秦天的手里,更是说明技不如人,论投机取巧,恐怕他才是那投机取巧之人,只不过,最后他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承让了!”秦天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只不过这一笑,牵动了身上的痛处,让他的嘴角狠狠抽动了一下,妈蛋的,这次,不只是山穷水尽,更是弹尽粮绝,他现在连站着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对于辰风,秦天没有任何的敌意,而后者身上也没有一些人身上的傲气,两人倒是有些惺惺相惜。
辰风勉强站起身来,很快走下了高台,这个位置现在是属于秦天的,而他,只不过成了衬托后者的最后一片绿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