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特别篇——色字头上一把刀(三)
突然,视线之内,天边升起一道流光。这一奇特景象被云天护捕捉到了,云天护很快便有了猜想。
他看向对方的老人,疑惑问道:“你把我女人藏哪里了?你为什么这么聪明,所以可以告诉我她在哪里吗?我相信我会在三秒钟之内解决你。”
姓许的金丹初期修士不屑地笑了,他摇了摇头,觉得云天护的话可太好笑了。
“三秒?小子,你怕是不知道金丹修士跟筑基修士的天差地别吧?告诉你也无妨,你的女人正在另一个方向,不过,我猜想很快你的姐姐‘翠花’就能赶到那里了。我家少爷可是个变态,辣手摧花起来可不注重轻重。”
闻言,云天护没说话,眼神越发坚定。身旁的灵剑开始发出微微剑鸣,仿佛是在催促云天护开始战斗。
见如此灵器,金丹修士啧啧称奇,手中的长剑也拽得越紧了。
“就算知道你的出身不会简单,但现在也只能杀人夺宝了。怨就怨,你惹错了人吧。”
战斗一触即发。
云天护先发制人,身子一倾,一闪而过,就来了对方身前。身穿黑衣的云天护,此时又变得十分安定沉默。
金丹修士扛住了云天护的攻击,但还是被对方的力度吓到了。见状,他急忙调动金丹灵力,靠着法术的加持,他才跟云天护打得有来有回。
“你的锻体修为可真强,速度、力量、协调性、反应力,都比同境界的人强了太多了。”
“你不用你的宝物吗?要不然你就没机会了。”
“哼,你倒是挺嚣张的,你不也没用你的灵剑?那好,既然你想快点死,那我便答应你。”
金丹修士祭出一个古铜色的圆盆法宝。他控制着法宝往云天护去,圆盆随即变大,要将云天护盖住。
云天护躲过之后,一脚踢向圆盆,脚稍微有些麻。
金丹修士接着丢出自己的佩剑,却被对方用刀抵住。可他丢剑只是为了给自己腾出时间,于是他施法掐诀,口中低喝“灵火剑阵”,一道道法印从他身前发现。圆形的法阵在旋转,随后灵气蔓延开来,一道道火剑凭空出现,发出好似柴火燃烧的声音。
云天护甚至不打算看着金丹修士这边,而是拿着对方的长剑,正用脚踩着剑刃、手握剑柄使劲地掰。
金丹修士咬紧了后槽牙,双眼瞪得发红。他从筑基巅峰到金丹境花了数十年,而眼前的筑基巅峰修士却似乎不尊重他这个金丹修士。他在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怒火,并持续蓄力,心想着“我要给你点颜色看看,让你知道我跟你的实际差距。”
清脆的一声,长剑断裂了,而云天护还是那副无所顾忌的表情,仿佛完全不当对方是势均力敌的对手一样。
“抱歉,你的剑断了,质量似乎不是很好。”他看向对方,露出了人畜无害的表情,就像是破坏了死宅手办的熊孩子一样不知错。
他还反问道:“你怎么还没准备好吗,为什么你会觉得法术伤害高的呢?”
金丹修士已经忍不住了,剑指指向云天护,大喊一声。
“去!”接着,那数不清楚的火焰呼啸而去,其中还伴着阵阵剑鸣,听上去就像是敲钟的震荡声一样。
这招感灵剑气,是感灵功法的剑法招式,攻击不仅是从威力上摧毁对手,还会附加上对于神识魂魄的震击,使人神志不清。
见数不尽火剑飞来,云天护右手剑指抵住下唇,口中低声念道:“金水盾。”
瞬间,一个类似锥形的护盾就显现在云天护的面前,里面是坚固得发金光的金色护盾,而外面流着流水,又起一层护盾。
那迅驰的火元素剑气触碰到护盾外围的水元素之后,便失去了火的侵略性。火焰剑气也就变成了剑气,而进入到里面的金色护盾里面后,剑气的方向竟然无一不改变方向,顺着护盾的流水型方向而去,完全错过在护盾里的云天护。
这便是结合了一些物理折射的的理论,这护盾可是从中间开始源源不断地往后提供不乏的速度,使得剑气打到护盾之后便被迫换了方向。
数百道火焰剑气,就这么的被云天护的防御消融,失去了方向。直到招式打完,云天护还是一百全新的。
金丹修士大声喊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的攻击怎么会这么容易被化解?”
云天护其实还是有被影响,那就是对方的剑气震得他耳朵有些痒。于是他用左手按摩了一下脖子,一脸嫌弃地说道:“声波化解不了,下次整多一层土护盾。”
“土?”
金丹修士被他的话语震惊的连连后退。他双手下意识挥舞着,拒绝着,像是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土灵根也有、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为什么你多灵根还能如此强大,老朽修了百年才结丹!为什么像你这种人能够这么强大啊!?”
听着对方的抱怨,云天护终于是耐不住性子了。看着对方化为一道红影往自己飞来,云天护也就打算不留余力了。他双脚迅速张开,扎着马步,迎接即将到来的攻击。
金丹修士用力一抓,一张大手仿佛要捏碎云天护的整个头颅。
云天护故意等了一会,再迅速俯身向下,使出了一招“蝎子摆尾”。
金丹修士不仅打不住他,迎面还撞上了云天护的布鞋鞋底。
鼻子一阵痛传来,他的感觉变得迟钝,疼痛让他捂住了鼻子。而云天护紧靠核心力量,在空中就像是陀螺一般旋转起来,随后的转身肘击更是直接打中金丹修士的腹部,攻击的穿透力仿佛将肚子里的器官全部打碎了。
金丹修士腾飞出去,捂住肚子,在地上翻滚了数圈,直到撞上破庙的外院石墙上,还砸出了一个小坑。他痛得甚至连开口都说不得,话在空中犹豫良久是一句话没说,面目狰狞,猛地吐出了一口血。
近战的伤害可以附加能量在上面,而远战只能靠着释放能量来达到伤人的地步,因此近身攻击的威力通常比远程攻击更猛。
真正的对决,或许就是打中那么几招决定了决斗的最终走向。
到了如今,金丹修士的双眼发红,霎时间皮肤好像都丧失了水分导致萎缩,嘴里的鲜血更是源源不断。他缓了一会,才发现云天护正提着长刀慢慢向他走来。
一时,他对死亡的恐惧一时间压过了疼痛,他急切地想要得到对方的原谅,便哀求道:“别、别杀我,杀了我,我少爷是韩国大王的表侄,我们是皇亲国戚。”
云天护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反问道:“你刚才是不是太痛了,都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口说道:“还想学一下主角那样稍微给点时间说话的。也罢,你是个死人了。”
“别,别杀我!我知道你妻子的消息,我、我告诉你!”
仅仅是一招,金丹修士就已经落败了,他也能想到自己的结果了。他在想象着能够得到对方的仁慈,可两个女人从天而降,彻底击碎了他的信心。
云天护之所以突然不着急了,是因为他战斗正式开始前,看到了吕清瑶发射的法术信号。
吕清瑶抱着青玉凝,将她带了回来。她面无表情,似乎也听到了对面的老头的声音。
此时,那个金丹修士才发现,眼前的女人不是什么筑基初期小修士,而是金丹后期的大前辈。回想当时吕清瑶对他说过的话,他后悔极了。
他试图说服对方:“前、前辈,能否原谅我?”
“我比你小。你家少爷在我家玉凝身上留了那么多伤,我怎么会原谅你?天护,动手。”
“天、天护!?”这时,他才意识到对方是那个传闻中云天护。他此刻已经意识到,那三人用的都是假名。他看向那个头发散乱肩上的女人,想起她的假名字是“天爱”,便推断出她在云天护的心里的重要位置。
可到如今有什么用呢?
“神、神子,我知道你,你大发慈悲,放了我,我的宝物、全都归你!归你!”
一道银光闪过,从天而降,扎进了眼前姓“许”的金丹修士,甚至没有介绍过自己,便这么死去了。
云天护拿出白色的毛巾擦了擦自己的灵剑,眼睛一闭一睁,在剑刃前面观察剑的磨损程度。
“所以,是你杀了韩王的表侄?”
一个声音从厅堂中心传出,一个俊俏儒雅的男人注视着云天护,等待着他的回答。
视角一拉开,云天护已经正在一个男人的家中,而那个俊俏儒雅的男人正是包佐洛,北阳城的郡守。
云天护依旧在忙着擦亮自己的灵剑,这一举动引起了房间里展卫的不满。
“果然是你们干的。”展卫沉声道,目光如炬,“毕竟会飞的,在这城里可没几个人。但是,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麻烦吗?虽然不是在北阳城,但是也是归我们管的!”
“是的。”郡守此时也面露不满,附和道:“就是,你们也太冲动了。随意杀人,明明有实力留着对方性命。”
云天护闻言,眉头紧锁,他的性格本就不喜受人指责,更何况是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缓缓开口:“郡守大人,那傻比企图对青玉凝猥亵,我杀了他们已经是轻的了,如果不是怕惹事,我会虐杀。”
正在大家都在为云天护的处事方法而感到烦恼的时候,一个女人领着一个丫鬟,带着一些中式甜点走过来。她是包佐洛的妻子,她也知道云天护的这事,毕竟闹得沸沸扬扬,而包佐洛会在晚上向他这个贤惠的妻子发怨。
包夫人站了出来,她的声音冷静而坚定:“郡守大人,您应该知道,这世上有些人,为了寻求刺激和乐趣,会做出一些荒唐的事情。那些人就是这样的人,就跟当时的闰家一样。”
包佐洛听着她夫人的解释,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表情也开朗起来。
“夫人,你怎么也叫我郡守大人……”
包夫人没有回答,转身便走了,留下包佐洛一脸依恋地在原地发呆。云天护看到这种情景,不禁想起了青玉凝,嘴角不自禁地上扬。
展卫是在场唯一没有伴侣的,他朝着云天护冷笑一声,又谈起了之前的话题。
“就算这样,你也不能随意杀人。你要知道,也就我们会放过你,总有硬茬你吃不消的。”
此时,郡守咳嗽了一声,想要从刚才的状态中回来。他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只是身为郡守,对城内的治安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我会找个理由转交给死者的家属的,当然,我不会说出你们的名字。”
云天护和包佐洛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
包佐洛笑着问道:“所以,你来这,一定是有你的理由的吧?”
云天护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古铜色的圆盆、一块圆润的宝玉。
“换钱,便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