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寻找之旅
才半炷香的工夫,他就从最初的想逃离所有人的想法,变成了想挑战自我。
然而,同样是半炷香的时间,他就被导师拒绝了。
没错!他选的课程被授课老师无情地拒绝了!
“我没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明知道没有结果我为什么要教?”光暗技法的老师不耐烦的抱着双臂,“想混时间你换个技法吧,这里不适合你。”
“你都没有教过我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行?”秦肖倔强的站在他的面前,可眼前的人却伸出右手食指抵住他的额头,“一个灵根都不完整的废物,要学神起大陆最难的术法?多可笑啊。”
听到这个话的秦肖顿时泄了气,是啊,他本身就不完整,又怎么能那么理直气壮的质问别人呢。
可是他还想争取一次,弱弱地说道,“老师请您给我个机会,如果我真的不行我会自己离开的。”
“拜托您了。”说完他郑重的鞠了个躬。
这番话并没有打动老师,甚至懒得搭理他,直接从他侧面绕了过去,留下秦肖一个人呆在原地。
要说秦肖这人唯一的优点怕也就只有执着,他认定的事一定要去做,哪怕结局是失败的也没关系,他不能接受自己还没开始就认输。
被拒绝的这段日子里秦肖简直像是在身上装了雷达,只要老师出现的地方不出一刻他便会到达,在秦肖不间断的骚扰下老师不甚厌烦的看着他,终于做了最后决定,扬声道,“收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个要求。”
“您说,我一定尽可能做到。”听到此话的秦肖虔诚的站直了身子。
老师摇了摇食指,一字一顿的说道,“不是尽可能,是必须,若是你做不到,以后便不用来寻我了。”
“给你半年时间,我要你想到办法将你的灵根补全。”
秦肖失魂落魄的进了屋子,望天亲昵的迎了上去,拿头不停的蹭他的裤腿,不时地发出哼哼唧唧的撒娇声。
“望天,别闹。”他不耐烦的用脚将望天轻踢到一边,垂头丧气的仰天躺在床上。
老师要他修补自己的灵根,可连师傅找了一年依旧没有找到方法,他能有什么办法?
不死心的望天跳上了床,不停的用头拱着他,他正想呵斥的时候猛然看到了它的头顶,赫然长了一对角。
狗的脑袋上会长角吗?
秦肖觉得自己混乱了,按照前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这种情况是万万不可能的,可是他现在身处的世界又那么的光怪陆离,他一时之间无法思考,只是傻愣愣的抱着望天的头直勾勾的盯着那对角。
这难道是什么妖兽吗?正这么想的秦肖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在青鹭学院的这一年,因为自己无法吸收灵力导致无法修炼,他大多数时候都呆在藏书阁,里面的书已经看了一大半,也有关于妖兽的介绍的描述,可没有一个画像是能跟望天对得上号的。
若是它这副样子被别人看到,会不会被人当做异类打死?
秦肖深深的感觉到了无助,本就无法自保的他又陷入了如此的困境。
“你这个角能藏起来吗?”秦肖低下头轻轻问道。
望天摇了摇头,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这傻狗,”无奈的叹了口气,“青鹭书院我们暂时是不能呆了。”
于是一夜未眠,秦肖趁着一大早便去向师傅告别。
“是出什么事了吗。为何你要走?”陈伯不理解的看着他,质问道。
“我跟授课老师打了个赌,”秦肖握了握手中的行囊,“半年内我将灵根恢复,他便愿意教导我,若是我未成功,我此生不再踏入青鹭书院半步。”
说出这些话用光了秦肖所有的勇气,他鼻头不由得一酸,他们的赌约其实并没有后半段,可他不能一直毫无建树的赖在这里,他还要将爹接来,一家人一起过好日子。
陈伯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一个赌约而已,不必放在心上,我去同他说说,我们将这个赌约赖掉就行了,你也不必走。”说着就要拉着秦肖往青鹭学院走。
秦肖赶忙制止了他,“师傅,您就听我一次吧,自打到了这我就一直受您庇护,可我总有长大的时候,也不能一直躲在您身后。”
“我知道您是舍不得我,我答应您,只要灵根修补后我第一时间就回来看您。”不知道结局到底如何,他只能先稳住师父。
“可是为师寻了一年都不得其法,你能有什么办法!”陈伯恨铁不成钢的在原地转了两个圈,沉声到,“你在这里我尚能护得住你,可你若出了这扇门,就要全靠你自己了你可知道!”
秦肖了然的点点头,“放心师傅,我已经长大了。”
“我不能一直呆在这里犹如幼鸟只能接受喂食,我知道这条路不好走,可幼鸟终归是要出巢的。”
再怎么不舍秦肖去意已决,陈伯劝说无果后转身取了些东西递给了他。
叹着气看着他,“自打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
“这是空间袋,我将丹药灵石还有一些符箓放了进去,其中有一些是传音符,这符箓你切记保管好,若是遇到什么事无法招架一定要传符与我,我必定第一时间赶到护你周全!”
“若是找不到办法你就随时回来找我,再不要说那混账话!”
絮絮叨叨说话间陈伯已经老泪纵横,惹得秦肖也眼眶泛红,他点点头安慰着,“我知道了师傅。”他将眼尾落下的泪珠擦掉,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转过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陈伯这一年来一直像父亲般似的照顾着他,从初见到如今从未变过。
秦肖握紧了拳头,不蒸馒头争口气,他总不能让人看扁不是?
冲吧少年,你没有退路!
如同来时一样,一人一狗向着远方走去,日出的光零零散散的洒在他们身上,像是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