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摊牌了
“萧凌越，你真的很奇怪，我原本还挺感激你这几天来为我所做的一切，可是我不懂，我只是不想再麻烦你，为什么你还要发那么大的火，是不是我根本就不该出现在林家，又或者说你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姐姐陆心妍呢？”
“林倩芸，你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吗，这种话竟然也能说得出口。”
差点没被当场气死的萧凌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真是受够了眼前这个思维明显是异于常人的女人，难道他做的还不够明显吗。
为了给她在林家撑场子，他几乎停掉了手头所有的工作，这好赖话都没一句，怎么又给扯到陆心妍的身上去了。
“怎么…是我说的不对？”
“林倩芸，你为什么就不能像别的女人那样，难道在你的眼中我就真有那么差，你就那么看不上我，死活要把我往陆心妍那里推？”
“见过贼喊捉贼的，但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贼，萧凌越，扪心自问，你我结婚三年来，你哪里像是我林倩芸的丈夫，又或者说，我们真的是夫妻吗，在你的眼中，你到底把我林倩芸当成什么了？”
林倩芸没想到她第一次敢仰起头，不用再顾及任何地和萧凌越敞开了吵架竟然会是在离婚以后。
是的，她不想忍了，她要把这些年来自己所受的委屈统统说出来，因为父亲的死，她终于明白那些她曾经在乎的，不在乎的，终将会离她而去。
她不是林家的救世主，从小到大，她受够了豪门的那些势利眼，也从未动摇过想要逃离的决心。
豪门，在她眼里就像是一座围城，里面的人想出去，外头的人却削尖了脑袋也要挤进来。
她不敢妄加评论，这里头没有谁对谁错，只有适合与不适合。
好吧，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想过简简单单的生活，如今父亲已经走了，林家败落也只是时间问题，她还有什么好顾及的。
“难道你不是萧家的大少奶奶，不是我萧凌越明媒正娶的妻子？”
萧凌越被她气得连拿烟的手都在抖，他想抽，但见她此刻惨白的脸，泪眼婆娑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终究还是没能把烟盒拿出来。
“是吗，那你告诉我，婚后这三年，你到底在哪里，我记得自己曾经给你打过无数次的电话，可每次你不是在忙，就是直接挂了，我不懂，为什么找你竟比登天还难，更可笑的是，萧凌越，我明明是你的太太，要见你不仅要预约，还要看别的女人的脸色，你说可笑不可笑。”
林倩芸说完这些，早已哽咽到不行，她害怕自己的狼狈与脆弱再一次暴露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更甚至自己会心软，无奈之下，她只得强忍着想要哭出声的冲动，选择扭过头去，用手背将眼泪擦干。
萧凌越看着她这样，多少有些不忍，想起三年来的种种，好像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混账的地方似乎也挺多，想到这里，心也就软了下来。
“这些年，你从未来过我工作的地方，也从没问过我，关心过我任何，我以为你根本就不在乎，也不想知道我在干什么。”
萧凌越说完这句话没多久，就后悔了，他向来骄傲，从来都是别人舔着脸伺候他，什么时候需要他去花心思还弄得患得患失的。
“所以，在你眼里，一切都是我的错？”
“你…果然还是这样，一点也不解风情。”
两人终究不在一个频道上，就算是吵架，貌似都无法说到一个点上。
萧凌越想到这，只觉得自己方才根本就是在对牛弹琴，不过貌似也不是一点没有收获。
没想到，彼此都以为对方才是故意疏离的那个人，要是不吵这一架，是不是就要一直误会下去。
但眼下的局面，似乎也并没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吧。
萧凌越见她不吭声，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解释个一言半句再说。
“我不知道这些，对不起，茗烟没说，我也一直没有交代过她，是我疏忽了，抱歉，这三年来实在太忙了。”
“忙什么呢，忙着照顾姐姐，帮姐姐满世界找最好的医生救命是吗？”
啧啧，听这话，醋意明显啊，萧凌越知道她有气，没想到怨气会这么大。
“倩芸，你误会了……”
“你不用解释，其实经过那些事之后，我都想开了，我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也知道你和我结婚不过是因为小时候父母的约定罢了，如果不是因为那场车祸，我和你，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吧。”
“你说什么？”
在他眼里，林倩芸从来都是个闷葫芦，高冷倒是谈不上，但肯定不温柔，曾几何时，他也希望她能像别的女人那样，对他这个丈夫撒撒娇，告诉他，自己想要这个，要那个，更甚至，她能要求自己给她一个完美的蜜月旅行也成。
不过时间久了，他都觉得那些只不过是自己的幻想罢了，她真的很不同，每天不是忙于科研，就是教学，除了学术研讨会，她对周遭的一切似乎从来都是漠不关心的。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不爱吧，但今天的话，似乎又预示着另一种可能，只不过萧凌越还没有想明白，那种可能，究竟会不会又是一场美丽的幻梦呢。
“为什么要这么想，所以…你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不然呢，不过后来我也想通了，想知道你最近在忙什么，干脆直接去网上找过时的财经新闻，亦或是翻翻最近的八卦周刊，连萧蔓都知道你又坐着私人飞机跑去英国接陆心妍了，而我却像一个傻瓜一样永远只会在原地等待，或许…和不爱自己的人勉强在一起，真的不会幸福吧。”
“成婚三年来，你从未对我说过这些，也许，他们说的都不对，你不是没有心，只是害怕受到伤害罢了。”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的。”听萧凌越这么说，林倩芸的眼神有些闪烁，像是害怕自己的内心被看穿一样，以至于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没事，我想听，只不过就因为这些，你要离开我？”
萧凌越诧异地看着她，一时竟说不出别的话来，他不知道这会是她想要离开自己的真实理由，怎么说呢，听上去既好气又有些愚蠢吧。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如果只是这样，你若早点告诉我，你我之间，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也对，萧大老板可是大忙人，更是上市公司的执行董事，这日理万机，手机又常年不在国内，我算什么，哪来的胆子敢去惊动您。”
“你……”
两人把架吵到这份上，其实也没多大的气可生了。
第一次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反而舒服了很多。
萧凌越开着车扭头看了她一眼，又在等红绿灯的间隙，摇下车窗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气氛有些尴尬，与此同时，林倩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见她不安地掏出手机，又胡乱地翻了会微信，想抬头又去窗外，又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她的心跳得很快，想逃离的样子挺明显的。
在一番吞云吐雾后，萧凌越也没看她，只是自顾自地说道：“从前，我一直以为你想要的只有自由，现在看来或许并不是。”
“反正是什么其实都无所谓了，你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一晚上你好像已经提醒过我无数次了，放心，我还没老，记得住。”
“那你干嘛总是提，不烦吗？”
“不烦，当然，我更想知道的是，倩芸，这三年来，你有爱过我吗？”
“什么？”林倩芸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么没羞没臊的话，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说得出口，还脸不红心不跳的。
“那个，萧凌越，我再最后重复一次，我们已经离婚了，现在说这些不合适吧。”
“民政局的人说不是还有六十天的冷静期吗，现在才过了不到一星期，况且，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啊，刚才还在对我哭诉，说结婚三年来一直都找不到我还急哭了，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啊。”
“萧凌越，你混蛋，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脸红什么ok，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究竟是哪个意思？”
下了高架后，车子突然堵了起来，眼看着宁大就在眼前，林倩芸想着与其堵在这里如坐针毡，说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干脆直接下车走过去得了，再坐下去，谁知道身边的这个男人还会不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打定主意后，林倩芸也不废话，直接解了身上的安全带便去开车门，只是没想到，车门竟然被上锁了。
“萧凌越，你锁门干嘛？”
“宁大还没到，你急什么？”
萧凌越像是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就在她准备解安全带的时候，他就顺手把车门全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