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是，为什么我是讨厌鬼啊！”
卡尔挠了挠头，一脸懵逼。
“没有为什么，曾经的你……很讨厌。”
曦似乎不愿意跟卡尔多说些什么，又一次把脑袋扭了过去。而卡尔则是又陷入了沉默，并非自闭，而是因为他想起了先前在梦中的时候，撒拉对他说过的话。
“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曾经的你可是……”
曾经！又是曾经！
卡尔迷惘了，先前的撒拉是这样，现在的这头巨龙也是这样，为什么这些人都这么喜欢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曾经？什么曾经？
他哪有什么曾经？
真要说曾经，难不成是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怎么可能？
卡尔觉得有些烦躁，这种自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偏偏别人还很清楚的感觉真的让他感觉很烦躁。
“你……”曦的眼中流露出疑惑的情绪，“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能记得什么？”卡尔没好气地说道：“我就一个普通人，我只知道我在曼哈村长大，从来没见过你，你也好，那个叫撒拉的自称是莫林的父亲的人也罢，在之前我根本就没有见过。”
莫林的眼皮略微一跳，但卡尔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而是继续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我不认识你们，结果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认识我，我感觉我就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曦陷入了沉默。
“所以，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卡尔觉得很难受，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只小手轻轻地从后面拉住了卡尔的右手。
“冷静些，卡尔。”
不知什么时候，薇莎已经转醒，她将自己的身子轻贴在了卡尔的后背上，语气温柔至极。
“薇莎，我……”
薇莎突然的这一抱让卡尔的身子都是略微一抖，他有些僵硬的回过头去，看到的却是薇莎那双明亮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卡尔，目光极尽温柔。
卡尔的面色通红，顿时说不出话了，声音好像被卡在了喉咙里一样，上不去下不来，憋了好半天才吐出来那么几个字。
“那个，薇莎，你能先松开我么……”
“那你先答应我，不要执着于问为什么了好么？现在还不到你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薇莎依旧紧紧的抱着卡尔，声音带上了几分哀求的意味。
“……好吧好吧，我不问了还不行么！你快松开……”
卡尔将脑袋撇向了一旁，不愿意再去看薇莎那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嗯，那就好。”
薇莎说松就松，卡尔也连忙走到了莫林身边，跟薇莎拉开了距离。
在薇莎和曦看不到的角度，莫林发觉卡尔的脸色已经如同一只熟透了的鸭子。
莫林：……
薇莎叹了口气，将目光看向了一直盯着这边的曦，露出淡淡的笑容。
“好久不见了，曦。”
薇莎伸出了自己的手，而曦也是低下了头，用自己的大脑袋蹭了蹭薇莎的手，要是让别人看见这副场景，估计下巴都要被惊掉了。
“你……您都记起来了吗？”曦的声音有些犹豫。
“只是一部分罢了。”薇莎摇了摇头，“似乎是因为你在这里的缘故，牵动了一丝封印，算是让我知道了一些曾经的事情。”
“那需不需要……”曦抬起了一只爪子，淡淡的光芒在它的指尖处汇聚。
“不必。”薇莎阻止了曦的动作，“正如你所说的，现在还不是破封的时候。”
“虽然不知道那个家伙想要做些什么，但既然是他的计划，那便按照他计划的来吧。”
“……我明白了。”曦眼眸微垂，但还是点了点脑袋，“您的意志。”
“放心吧。”似乎是察觉到了曦的的情绪，薇莎的小手在曦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两下，“我可是……”
一直竖着耳朵的卡尔突然发现听不见声音了，转过头去才发现自己跟他们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层屏障一样的东西，虽然卡尔还能看见薇莎在跟曦说着些什么，但是自己却一点也听不到了。
搞什么啊！
卡尔又郁闷了。
“卡尔，你之前说，你见到我父亲了？”
就在卡尔抓狂的时候，莫林的话语传进了他的耳中。
“嗯……怎么了？”
“没什么……”莫林摇摇头，“只是想问问你对他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卡尔一愣，不知道莫林想问些什么。
“就是说，你觉得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嗯……”卡尔看着莫林那严肃的神情，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了莫林的问题，“很强，很厉害的人，比萨鲁希加那个大家伙要强得多，我感觉昨天那只地行龙也不是他的对。”
“我不是这个意思。”
莫林直接打断了卡尔的话，目光死死地盯着卡尔的双眼。
“我是想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卡尔懵了。
什么怎么样？
我只是刚跟他认识不久啊！之后就是他不停的用各种方式杀我，你问我觉得他怎么样？难不成我该说他杀了我上万次？
见卡尔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莫林又补充了一句。
“你恨他吗？你想杀了他吗？”
卡尔：？
你确定他是你父亲？
虽然搞不清楚莫林为什么这么问，但是卡尔还是回忆着之前在梦里发生的事情，随后摇了摇头。
“我不恨他，虽然他在梦里杀了我上万次，但我能感觉到，他是想让我变得更强才这么做的，更何况，他似乎跟哈顿爷爷的关系很好。”
“我也不会杀他，因为我跟他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总不能他就是魔王吧？”
卡尔开了个玩笑，轻轻拍了拍莫林的肩膀。
“不过之后如果在梦里再见到他，我一定要让他也尝尝死亡的滋味，居然杀了我上万次……”
看着卡尔那用着托着下巴畅想的模样，莫林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卡尔，你当时为什么要回来救我？”
“什么？”卡尔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莫林的意思是什么，“为什么？哪有什么为什么？你是我朋友，还帮我报了仇，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
“我们……是朋友么？” 莫林的双眼透露出迷茫。
“废话！不是朋友是什么？”卡尔翻了个白眼，没再搭理莫林，而是转过头去研究那层淡金色的屏障了。
莫林看着那一会戳一下面前的屏障，一会敲两下，一会又拿出晨星砍两剑屏障的卡尔，陷入了沉思。
“朋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