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与莫林的初次交手
卡尔没有说话，就这样一直盯着面前的莫林，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报仇？”
卡尔突然笑了，他捂住了肚子，笑得很放肆，笑得眼泪都从眼眶中涌了出来，好一阵子后才停了下来。
“你觉得……我为什么需要你的帮助？”
“那个家伙……不过是一个只会躲在角落里吟唱魔法的废物罢了，若是他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可以很轻易地弄死他。”
某个坐在角落里的魔法师：(⊙﹏⊙)感觉有被冒犯到。
卡尔的双目瞪大，眼球上布满了血丝，整张脸都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
“你认为……仅凭借你一个人，就可以挑翻一个兽人的部族？”
莫林的语气很平淡，虽然是问句，但却能从他的话中听出肯定的语气。
“难道你认为你只需要冲到他的面前手起刀落就能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吗？”
“愚蠢！”
“你面对的是一整个乌吐鲁部族！这是去杀人！不是去过家家！”
莫林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卡尔的面前，死死地盯着卡尔的双眼。
“原本我还并不理解，为什么那家伙的老师会给你下禁足令，现在我明白了……若不是这个禁足令，只怕你在三个月前就已经死了！你的脑袋会被兽人挂在旗帜上，当做他们的战绩来炫耀！”
那家伙：……你们吵架能不能不要带上我(╬￣皿￣)凸？
“说到底……你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你连你的母亲都保护不了，你又有什么能力一个人去完成复仇？”
“闭嘴！”
卡尔看着面前的那双死鱼眼，心中的愤怒再也难以压制住，下一刻，晨星出现在了他的右手之中，朝着面前的莫林就砍了过去。
薇莎的原本淡定的面色一下子就变得严肃了起来，事情的发展好像有些不对了……至于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精灵……此刻她的双眼正在发光，貌似很兴奋的样子。
所以为什么变得兴奋起来了啊！
莫林站在原地没有动，晨星的剑尖擦着他的衣服落到了地上。
卡尔的眼睛猛地瞪大了。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砍到他？
是他对距离的判断出问题了吗？
肯定不是！刚才莫林跟卡尔的距离也不过一米，别说是用晨星了，就算是拿把匕首，卡尔也能捅的到莫林。
“连最基本的距离都判断不好，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反驳我？”
莫林的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也就是在这一刻，客厅中燃烧着的蜡烛尽数熄灭，整个客厅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中，由于铁匠铺身处深巷之中的原因，整个客厅内连一丝光亮都看不到。
一旁的薇莎见情况不对，就准备抬手召唤那只银月狼，却被另一只伸过来的手拦下了。
“放心吧，我能感觉到莫林他没有恶意，不会有问题的。”
是原本坐在一旁看热闹的艾伊菲，此刻的她眼中闪烁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即便是在一片黑暗之中，她也能看清眼前的情况——卡尔正挥着剑朝她砍了过来。
“喂！你别砍我啊！”
艾伊菲连忙拉着薇莎跑到了一旁，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她那高耸的胸口。
卡尔：……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卡尔，毕竟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突然多了两个发亮的光源，他也只是下意识的砍了过去……
见卡尔停下了冲过来的动作，艾伊菲也是松了口气，扭头看见了薇莎那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才想起来现在这个情况只有她自己能够看清，随即伸手在薇莎的双眼前一晃，黑暗之中便又多了两道淡淡的金光。
……
卡尔将视线从那四个发亮的光源处收了回来，面色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下一刻，卡尔猛地想右前方一个翻滚，当他站直了身子之后，触感从他的脖子后传来，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顶到了一样。
“这是……暗元素？”
一直观察着情况的艾伊菲喃喃自语，她从空气中感觉到了元素力的流动，而作为本身对元素就很敏感的精灵族，判断这种元素力的属性对她来说也并不是很困难。
紧接着，艾伊菲轻轻地拍了拍手，让原本熄灭的烛火重新燃烧了起来。
“好啦！就这样吧，再打下去这些家具可要被你俩毁掉了呢。”
卡尔有些僵硬的回过头去，一把匕首的刀柄正被莫林举在他的喉咙处。而莫林在看到卡尔转过身来的时候也是缓缓将手中的匕首收了回去。
“你是怎么做到的？”卡尔有些犹豫地开口道：“在刚才那种黑暗的环境下，按理说你应该什么也看不到才对，但是从我感觉到的东西来看，你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
“而且……为什么之前我的那一剑，没有伤到你？”
此刻卡尔心中的愤怒早已消散了大半，现在的卡尔心中更多的则是疑惑，就在莫林准备开口回答卡尔的疑问的时候，艾伊菲跳了出来。
“是暗元素的缘故，能在一定程度上对视觉判断造成影响。”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莫林你应该是天生和暗元素较为亲近吧？因为从你的身上我并没有感知到魔力，这种情况只有两个解释，第一就是我刚才说的，你对暗元素有着极强的亲和力，至于另一种……那就是你体内的魔力储量在我之上。”艾伊菲双手叉腰，脑袋微微上扬，“不过我认为后一种可能性并不大。”
莫林沉默了片刻后轻轻点头，算是默认了艾伊菲说的第一种情况。
“由于莫林对于暗元素的亲和力，即便他身处黑暗中，他的视野也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甚至还会在一定程度上强化他的夜视能力。”
艾伊菲伸出一根指头晃了晃。
但当她将目光落在一脸懵逼卡尔身上的时候，她手上的动作便停顿了下来，紧接着，她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你不会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吧？”
卡尔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即便他知晓魔法，但对其的了解也仅限于从哈顿口中听到的三言两语和他的父亲。从来没有人给他系统地讲过这些魔法啊元素力啊什么的，当然……他那个全身上下只有肌肉的老师更不会告诉他这些东西……
对了……说起来，皮诺为什么也没有回来？从当时杰森的话语中可以大致知晓皮诺应该是跟杰森一同外出的。
虽然不知道二人去了哪里，但是从三个月前杰森回到曼哈村可以推测出，他们的事情应该是处理完了的。而如今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了，还是没有皮诺的消息，那皮诺他究竟去了哪里？
卡尔将皮诺事情甩到脑后，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或许皮诺只是因为一些其他的事情耽搁了也不一定。
“好吧……”艾伊菲有些无奈地垂下头叹了口气，再抬起头的时候，她的神情已经满是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