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章 枯泽往事（下）
“我这是在哪？好温暖的光芒，眼前有一棵大树，树下有人，是谁呢？不管了过去看看”夜小凡跑向那棵古树之下。当看清楚那道身影时，夜小凡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俊俏的脸早已沾满了泪花。
“师，师尊”夜小凡飞奔扑向菩提老祖，抱在菩提怀里痛哭。
“唉，傻孩子，让你受苦了，怎么伤成这样，在上面吃了不少苦头吧，都怪为师只想着让你过好普普通通的一生，不像你大师兄他们一样活得那么累，你虽然是神体但是法力全被封印了，只能从凡人之体开始修炼，否则你天命之气一旦展现，鸿钧老祖包括那些潜伏在暗的黑恶势力会瞬间把你锁定。所以不到万不得以，你是万万不能解开封印使用天命之力。”
“这些我都不怕，师尊我好想你，以前虽然和你经常抖嘴皮子但是真离开你身边发现一切都好没意思，生活枯燥乏味。”
“小凡啊，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离别和独立成长是必然的经历。”
“为什么成长就要离别，为什么陪伴总是暂时的，这都是什么狗屁道理，我要变强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重要在乎的人能伴随左右，那我们努力的意义何在，追求长生超脱的时候发现最后只剩下一个人，或者等自己垂暮之年了才掌握至高的权利与力量那又有什么用呢？”
“你…你说的对，但是秩序一旦被建立起来就难以更改，万事万物都有其运行的规律，这条规律当初被划定后也就很难改变，一切想要重新来过，得靠你这一代了，天命之人……不止一个，但你就是最强天命!”
“我吗？”夜小凡眼里透露着些许迷离。
“师尊以你之实力丝毫不逊色于那鸿钧，真的…”夜小凡轻声喃喃道。
“哈哈哈，你猜啊小鬼”
夜小凡瞬间脸色耷拉了下来。
“好好好，为师的本体确实已经仙陨了你在三界之内五行之中六道轮回里都找寻不到为师的踪迹的。不然鸿钧他们早就能感知到了”
闻言夜小凡脸色一变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塌了的消息。
“但是，为师的法力早在千百年前就跳出了仙的级别，达到了更高层次，不受时间，空间，纬度，位面，次元束缚，那就是“源”的存在，一切一切的尽头想，一切一切的循环，一切一切的源头。所以我无处不在，鸿钧那玩意儿我随手就能碾死一把，但是其身后之人我也忌惮，只好出此下策，因为对方不可能认为我会达到此等层次。”
“那我要如何才能找到你”夜小凡抓住最重要的一点。
“臭小子，你是不是没打开我给你的那个破布袋，为师捶死你”
一路上一堆的事情还真搞忘了，夜小凡赶紧打卡当初菩提给的那个破烂不堪的布袋，发现里面有一张乾坤太极图，一枚胚胎元神，还有一团白光。最后还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两个人，一个穿着满是补丁布衫的老人抱着一个呱呱坠地般大的婴儿，在喂奶，只是婴儿很不听话哭哭闹闹的老者也很无奈。
夜小凡看着看着入了神。
“这是为师给你留的四样天地至宝，有一个是最重要的那个锦囊你已经打开也看到了，那个就是造化玉碟，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宇宙造化之力，里面是1比1还原的小世界，而且时间流逝速度随着使用者的实力增长没有上限，你可以随时进入里面修炼并且探索世界，但是你得有足够强的神魂以及精神力去支撑这个超负荷世界的运转。乾坤太极图，可以短时间将任何强者的大部分能力禁锢，而且还能封印神魂，吸纳天地精华反馈使用者，期奥妙诸多。那道白色光芒便是万灵之母，融合了之后可以随使用者的心念意动演化世间秩序，比如你可以想让他是剑，他便是剑，是刀便是刀，是戟便是戟，融合之人实力越强演化的秩序也就越强，是个成长型至宝。而最后一个便是为师的元神胚胎了，你用天地精华慢慢滋养他成长，到了后期她可短暂联系我好找到我现在的本体，而且我可以跨越超时空的界限为你出手，当然你那边承受的代价比较大。”
“来，让为师给你先把这万灵之母给融合吧，哦对了你体内还潜藏着天命珠等你实力到达那个层次了，自己去感知他的存在，此番天地危机解决了再去寻我。”
菩提老祖双手结印轻轻一点在夜小凡的额间上，然后一手托起万灵之母轻易完成了融合。
“你是天命之体，人家也不会抗拒，完美的融合能使你激发出百分百的力量。好了，该醒了，你还有很多使命需要完成。记得跟孙悟空带句话，他是我最骄傲的大弟子。”
听见这句话夜小凡就不爽了。
“他是你最骄傲的弟子，那我是什么。”
“啊哈哈哈，这点醋你都吃啊，你是我最痛爱的宝贝徒儿。”
“这还差不多”
光芒散去，整个菩提世界逐渐虚幻起来。夜小凡也被拉回现实。
夜小凡醒来的时候发现四周一片寂静，大事不妙，那两个老人家被抓走了，糟了希望还来得及。夜小凡试试刚融合的万灵之母的能力感知了一下整个枯泽区域，像是开了天眼一样，每一帧的画面都清晰可见，而且哪些地方能量波动异常也都会反馈的非常到位，这种掌握一切的感觉真是太爽了。探查了一会儿果然发现了异常，就在枯泽的最上游源头处有个巨大的洞，洞口还有一团黑雾包裹住，想必就是那里了，夜小凡一个虚空踏步瞬移至此处。
“万古长青情未尽，千年厮守谁人知，自古人心最可恨，命运无常造化人。”洞口两边还刻着一行诗？不管了赶紧先进去看看再说，夜小凡手指微微一点，黑雾便瞬间散开，在人界体系中，凡境之上，还有气境，聚境，灵境，心境，王霸之境，帝者之境，圣人之境，主宰之境，神境……而夜小凡在菩提世界中吸收了诸多至宝，还受到源者的指点引渡，实力直接便是突破到了灵境九段，差心境只有一步之遥，而刚才那女鬼弦月也才刚刚到达聚境。
洞中环境阴暗潮湿阴森森的，时不时还有些毒虫爬过，一点光线都没有，突然里面传来了一堆哭声。只见洞穴深处有个巨大的祭坛，上面捆绑了几十上百个村民，而弦月此时似乎在举行某种仪式，夜小凡见状立马冲上去打断，手中凝聚灵气将捆绑的村民们通通解救。
“有人来救我们，大家快振作起来有菩萨来救我们了”
“神仙显灵啊”
仪式突然被打断弦月瞬间大怒。
“居然又是你，你居然能找到这来。”
“废话少说，快放人，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哈哈哈”弦月惨笑了起来。
“有必要和你说吗？受死吧”
弦月手中凝聚出幽蓝火焰射向夜小凡，夜小凡心念一动手中出现了一把长剑，三两下接下弦月的全部攻击。
衔怨鬼，生前怨气滔天，死后吊着一口气不肯归于阴曹地府，加之地方阴湿之气极重为之形成天然养料，域外暗邪之气的降临彻底使得衔怨鬼有了宿体。
夜小凡跳起一道剑起劈向弦月，弦月直接被击退数十米，夜小凡无意间还扫见祭坛的最上方还躺着一个青年男子，就要去救。
看见这一幕的弦月眼睛一红，变得暴躁起来。
“你敢碰他。”
“衔鬼之力，燃血锁魂阵”
弦月暴动直接利爪撕裂向夜小凡，可这时的夜小凡早已不是不是刚才被动挨打的他了。
万灵之母除了可以演化各种法器之外，还可以提供融合者各种神通。
“剑指苍穹”一剑挥出，巨大光芒将弦月吞没，“轰”的一声，弦月被击飞之洞穴墙壁上重重摔落。嘴上沾满了鲜血。
“你怎么…突然这么强，这怎么可能。”
夜小凡没有理他，一个位移来到祭坛上的青年男子身前才发现那男子早已断了气，不过周身被一股灵气护住，才保持身体不腐。
“我本来就要成功的，暗邪告诉过我，只要收集100个人，把他们的魂魄提炼出来融入到秋白体内，就可以补全他的灵魂碎片。你为什么偏偏要阻我”
“你想复活他？你爱他，那你知道你这么做有多自私吗？为了一念之贪想要杀害那么多人的性命。”
“呵呵呵，我恨他恨得不行，我也恨他们所有人，一百年前我和秋白两人是青梅竹马，我们也一直过得很温馨，直到出现了一个女人，他夺走了一切，从不晚归的秋白开始日日夜不归宿，早晚都在外边买醉，我打听了才知道他是沾染上了卖过青楼的一个姑娘，啊啊啊啊，我几乎要崩溃，我居然比不过一个卖了身的女子，当时家中本就没有什么银两，根本经不起秋白在外边胡混，最后倒好，母亲病了没钱治，秋白到后面人也没回来过，两人竟是私奔到了省城想要远走高飞，哈哈哈，我怎么可能会答应呢。于是我算计了好久，悄悄跟到他们居住的地方，把他们房子烧了，最后趁秋白不在，把那个贱女人也给手刃了，啊哈哈哈哈哈”
弦月回忆起这段过往的时候显得多少有些凄凉。
“我要复活他，质问他为什么当初要抛下家里的一切，为什么这么不负责任，为什么要和一个卖身女子私奔!还有那些愚民，你以为他们是个好东西，他们的父母爷爷那辈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秋白走了之后，对我和母亲俩是各种压迫冷嘲热讽，最后活活把母亲逼死，我连给她下葬的钱都凑不出来…”
“父母辈犯的错得由他们的子孙后代来承担吗？”夜小凡直视弦月。
“那我又有什么错？我只想过上个好的生活，心爱之人离我而去，至亲之人惨死面前，我难道不冤吗？还有你以为他们干的坏事少吗？杀人劫财的事，贪污行贿的事，偷鸡摸狗的事他们哪个没干过，每个人我都有十条的理由让他死。”
夜小凡摇了摇头，你被复仇的欲望蒙蔽了双眼，是神都会犯错何况是人。
“你被那域外暗邪之力给欺骗了，我从未听过什么复活之法是通过吸取人的灵魂来弥补缺漏的，联系你的人无非想借你手把更多人吸引过来然后腐化感染他们。”
“不可能，你在骗我，你以为我是怎么出现的，就是暗邪之力凝聚了我的怨气我才有了实体，你休想动摇我。”
“小红”弦月唤出那条红磷大蟒想要以多甚少，就在二人想要继续打斗的时候，洞穴上方飘来了一团黑雾，又是丑陋的类人脸状。
“桀桀桀，衔怨鬼，你启动了召唤仪式是凑齐100个人了吗？”
“是的，的人，100个人都在那包括眼前这个人一共是101个”弦月急忙回答。
“可以帮我复活秋白了吗？”
“嘎嘎嘎，复活秋白，我这就答应你”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黑雾就射出一道血红色的血瀑，秋白的肉身直接炸裂开来。
“啊啊啊啊啊”见此弦月整个人崩溃扭曲在了一块。
“暗邪之力的扩张如今受到五行六道的阻碍，急需养料，你们就通通成为我们暗邪一族的供品吧，嘎嘎嘎。”
弦月直接冲了过去，“我要杀了你”
“呵呵，就凭你。”黑雾一个响指弦月突然停了下来，身体渐渐虚幻。
“你的力量是我赐予的，不然你还是个可怜的孤魂野鬼，还想狗咬主人了，能被我利用已经是你最大的荣幸。”
弦月面如死灰，双眼紧紧闭上，也许有些人生来就不幸。弦月扭头看向了夜小凡。
微笑道:“你说的对，不过我还来得及。”弦月笑得很舒服，很灿烂，很洒脱。这一刻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自她身上涌动起来。
“不要”夜小凡伸出手想要抓向弦月，他不想再看到第二个人在他面前自爆了。
“想自爆，你以为有用吗？冤种”
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夜小凡没能抓住弦月，就像当初他在师尊和鸿钧大战时一样无能为力。
“轰隆隆”巨大的爆炸声席卷整个洞穴，不好要塌了，夜小凡动用精神力将那些村民全部吸纳入造化玉蝶中去，他现在的实力不动动用造化玉蝶的其他能力但是当做储物空间是没问题的。
“喂，大蟒蛇还不快走”
红磷大蟒似乎听懂夜小凡说的话，摇了摇头，他是被弦月救的，也是被弦月从小养到大的，弦月走了自然它也要随着主人一同离去。
“笨蛋快走啊，弦月她更希望你活着啊。”
红磷大蟒匍下身子，就那么静静得躺着，心已死!
唉，夜小凡叹了口气，心也是揪着疼。
在洞穴彻底倒塌的一瞬间，夜小凡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