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怒气焚烧
夜色渐深。
祁睿泽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拿着看了一下,脸色变了变。
那是安排在韩瑾雨身边的保镖发来的照片。
看着手机上的那对男女,他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叶苏,又是这个男人!
该死!
祁睿泽的脑袋里,猛然闪过一阵,剧烈的疼痛!
心中怒火难消,他狠狠地把手中的手机摔在了地上,顷刻间,摔得粉身碎骨。
似乎觉得还不解气,而后,祁睿泽的一个拳头,狠狠的砸在的桌面上,让人看着都觉得疼。
那几近癫狂的模样,不由得让人心颤起来。
他冷冷的站在原地,拳头一点点的收紧。
他的心里有种撕裂般的疼痛!
他修长的身体,就像一根紧绷锋利的弦,似乎稍稍一用力,就会割破你的指尖。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他冷冷哼了一声,拿了车钥匙 ,随即转身出去。
韩家门口。
一辆轿车停在路边。
车内的灯,没有打开,祁睿泽的手,紧紧握住方向盘。
祁睿泽坐在驾驶座上,路灯光影影绰绰,他英俊的脸庞半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他沉默地望着前方漆黑的夜色,下巴绷得很紧很紧,抿紧的嘴唇,透出落寞的孤独。
深夜,路边几片落叶落在车头上,祁睿泽坐在车里,心里并不好过。
他紧紧按着方向盘,盯着的前方楼上窗户的眼色越来越深。
韩家。
韩瑾雨手里的手机,一直振动,她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上面的号码跳跃。
韩瑾雨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
祁睿泽打来的。
可是现在……
她没有丝毫这样的心情。
韩瑾雨眉宇紧蹙,把手机放回,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她直接按了挂机键,过了一会,手机又响了,不死心地,一遍又一遍地震动,催促她接。
韩瑾雨的手机,已经连续响了很多次,悠扬的曲子,一遍一遍地重复。
她发了片刻的呆,然后将手机关了机,烦躁地起身,便朝着楼上走去。
刚到转角,便听到座机响起,她的脚步只是一顿,便听到保姆的声音:“大小姐,是祁先生打来的!”
“你接,告诉他,我已经睡了。”
“可是……”
大小姐从刚才回来之后,便一直这样呆呆地想着什么……
保姆不解地看着她的背影,电话声又急促地响起,她很快便接起了电话。
门轻轻地被叩响,保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走了进来,低头道:“祁先生要……要你去接电话……”
“不是说我睡了吗?”
她不想跟他说话。
“大小姐,都是我不好,我露馅了,我刚刚,刚刚跟祁先生说‘小姐说她已经睡着了’,就被祁先生识穿了,祁先生他一定要你去接电话……”
“我不接。”
韩瑾雨迅速地打断她的话,目光又望向了窗外。
保姆为难地想要张口,看着韩瑾雨的背影,还是轻轻关上了门。
……
酒吧里,闪烁的灯光,劲爆的音乐,震耳欲聋,舞池里,灯光迷离,年轻男女,疯狂地,摇头晃脑。
祁睿泽坐在角落的卡座上,那冷漠倨傲的背影,与这里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客人们吵闹的说话声谈笑声,空气中,弥漫着,醺人的浓重酒气。
祁睿泽璀璨的星眸,轻轻眯起,眺望着,喝得醉意朦胧的男男女女,在毫无忌惮地打情骂俏,他不由地,有些厌烦地,拧紧了眉。
他拿着水晶酒杯,向前一推,吧台后的调酒师,立刻将烈酒倒入杯中。
祁睿泽的手指,冰冷冰冷,眼神也变得有些冰冷。
他僵硬地,绷紧下颌,将水晶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酒杯空了。
调酒师小心翼翼地低声说:“先生,您已经喝了……”
祁睿泽漠然地看他一眼。
调酒师噤声,连忙将烈酒倒上。
祁睿泽沉默地坐着,手指抚弄着酒杯的杯边,水晶轻轻发出清脆的声音。
然后,一杯接一杯的猛灌,各种酒混着喝,但丝毫没有一点醉意。
“祁少,找你这么久,原来你在这里啊?”
祁睿泽转过头去,看清来人后,淡漠的转移视线。
一个长相俊美的邪魅男人,端着酒杯朝他走来。
他嘴角噙笑,一双狭长极了的桃花眼,让人过目不忘:“好久不见啊。”
“最近怎么样啊?”
“……”祁睿泽一句话都没说。
“酒吧里又来了几个细皮嫩肉的,都是原包装的,没拆封过的。”
“走,我带你去看看!”
邪魅男人将祁睿泽带到一个包厢。
他唤来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孩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后者会意,立刻扭着蛇腰走了。
没多久,包厢里进来几个穿着坦胸露腿包臀裙的小姑娘,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大部分都是大眼睛瓜子脸。
他压低声音在祁睿泽的耳边道:“我给你找了几个,你看看喜欢哪个?”
“抬起头来!”
邪魅男人磁性的声音一响起,便是齐刷刷地头抬起,男人笑得邪肆,“快笑一个给祁少看看,谁笑得最美,让祁少选上了,我有赏!”
那一排女孩立马扬起了微笑……
千娇百媚,环肥燕瘦的,都有。
祁睿泽的目光懒懒地扫过,却是毫无兴致。
祁睿泽只是垂着眼闷头喝酒。
“祁少倒是说个话啊,你看人家脸都笑僵了。”
“我没兴趣!”
祁睿泽拿过桌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邪魅男人冲那些漂亮的姑娘使了个眼色,立刻有胆子大的,带着盈盈的微笑,过去坐在祁睿泽的旁边,捧着酒瓶要给他倒酒:“祁少,以前我怎么没见你来这里玩过?”
清脆柔美的声音,引得祁睿泽喝酒的动作一滞,扭过头看紧挨着自己坐的女孩。
重重的脂粉味,祁睿泽不由不适地打了个喷嚏。
“祁少,我走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温柔一点,人家还是第一次!”
声音渐轻,大家已经走了出去。
偌大的包厢,只剩下两个人。
“叫什么名字?”
女孩看着男人半隐在光线里的英俊脸庞,因为害羞说话有点磕碰:“朵朵。”
“几岁了?”
女孩似乎很紧张,用比蚊子还要轻的声音道:“十八周岁,成年了。”
祁睿泽站起身,女孩脸上一喜,急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