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 章 和亲
不出所料,当天晚上赵晏之被自己老爹给打了。赵序秋其实对孩子们都挺好的,但是前提是不惹事。
可是赵晏之半夜跑出去喝酒,这就让赵序秋气不打一处来,他打赵晏之的时候说:“我都不期望你跟你大哥一样有点出息,可你却偏偏不务正业。”
赵晏之也是有些害怕的,毕竟赵序秋打了半辈子仗,打起他来也没有半点手下留情。
最后的结果令人瞠目结舌,赵晏之竟然被打得惨不忍睹,甚至连家门都出不了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居然是那饱受折磨的屁股!
听闻沅儿讲述这件事情时,赵叶初原本紧皱眉头、苦思冥想一道难题,但转眼间便豁然开朗,仿佛所有烦恼都烟消云散一般。
紧接着,她心急如焚地穿上鞋子,像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出,并不断催促身后的沅儿加快速度。
沅儿手忙脚乱地拿起一件披风,紧跟着赵叶初冲了出去。此时已值深秋时节,天气转凉迅速,然而赵叶初一心只想尽快见到赵晏之,完全忘记添加衣裳保暖。
幸亏沅儿眼疾手快,及时发现并找来一件披风给赵叶初披上,随后匆匆追赶上去。
抵达赵晏之的院子后,赵叶初轻提裙摆,小心翼翼地推开了赵晏之房间的门。透过门缝,她瞥见赵晏之正慵懒地躺在床上,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东西,一边聚精会神地翻阅手中书籍。
赵叶初见此情景,不禁哑然失笑,随即轻轻推开门,调侃道:“哈哈,看来三哥日子过得挺惬意嘛!”
赵晏之看见是赵叶初来,急忙拉了旁边的被子盖住了自己的,毕竟男女有别。
赵晏之气急败坏的看着那个始作俑者说:“赵叶初,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还有,我这样是拜谁所赐,你不会忘了吧!”
赵叶初走到床边,找了个凳子坐下,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赵晏之。
赵叶初:“三哥,你可真可怜。爹也是真下得去手。”
赵晏之看着她的脸,心里想着自己这妹妹不去演戏可惜了。
赵叶初:“我谢谢你啊,让我挨一顿打啊!”
赵晏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赵叶初,赵叶初索性也不装了,直接拿起赵晏之床旁边的水果吃了起来。
赵晏之看着她那自来熟的动作,心里更是闷得厉害,开口怼道:“你可真是不客气,跟伤员抢吃的。”
赵叶初吐了一个桃子核,看着赵晏之气得不行但又对她无可奈何的表情说:“我听说这个月有一场酒会,有一壶陈酿,三哥要不一起去看看?我给你买酒喝,补偿你。”
听到有酒喝,赵晏之的气也消了一些,他看着赵叶初确定般的问:“一言为定。”
赵叶初微微颔首后便转身离去。其实倒也并非因为她天生勤勉好学,实在是随着考试日期的临近,心中愈发感到不安,如果不好好学习一番,总觉得难以心安。
原本平静如水的王都,却在当天下午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圣旨搅乱了一池春水。原来,皇帝于今早颁布了两道圣旨,其中一道送往驿站,而另一道则送达至庆俞宫。
送往驿站的那道圣旨乃是应允和亲之事的旨意,同时还附上了赐予西羌的丰厚回礼;而传至庆俞宫的那道,则是一道喜庆的赐婚诏书。
一时间,本就繁华喧嚣的王城街道变得更为人头攒动、喧闹非凡。众多百姓纷纷涌向驿站四周,想要亲眼目睹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什么?陛下同意了?”赵叶初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赵南初。
赵南初坐在圆桌旁,平静的拿起杯子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赵叶初看着自己家姐姐平静的表情,有些担心。
“阿姐,那公主她……”
“没得选,在宫晏上索朗求娶的时候,她就只能接受。更何况,她是公主,这是她的责任。”
赵叶初听了这话,杵着下巴思考起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因为享受了别人没有的富贵,因此该承担的责任也就更重了,特别是皇家。
赵南初看着赵叶初想得出神的样子,她点了点她的脑袋问:“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赵叶初趴在桌子上说:“阿姐,我想去边境,和阿爹阿娘她们一样镇守,保护更多的人。”
听了赵叶初的话,赵南初笑着摸摸她的头说:“阿姐知道你的追求,但是阿姐想得却是和平,这样也会有更多人平安。”
突然,赵南初语气一转,说:“姩姩,你还是要多操心操心自己的考核,后天就要考试了,多看看书。”
赵叶初听到这里,刚才的意气风发瞬间就蔫了。
皇帝同意和亲的圣旨很快就传遍了王城,百姓们都开始议论纷纷,有说皇帝英明的,有为公主惋惜的。
驿站里,索朗接到了圣旨,笑意盈盈的。他和使团已经在王城停留了了好久了,如今目的达到了,也就准备回西羌去了。
西羌仆从:“少主,我们大概后天出发回西羌,您看可以吗?”
一个仆从前来询问索朗,索朗没出声只是点点了头。
傍晚,索朗带着前面与皇帝商量好的契约去了皇宫,也借此跟皇帝告辞回西羌。
忠毅侯府里,傅侯爷叫了傅观辞和傅慕川一起来正厅说说话。
傅侯爷看着傅观辞和傅慕川说:“陛下此次同意和亲,看来西羌内部出了问题,不然这索朗不会如此大方。”
傅观辞喝了一口茶缓缓开口:“万一是皇帝贪图那城池呢,毕竟这摆明了是我们占便宜。”
傅慕川看着傅观辞不咸不淡的回答,站起来开口道:“大哥也是把我们陛下看的太低了吧,万一是他想要拉拢西羌,以后攻打初凌呢。”
傅观辞瞥了一眼天真无邪的傅慕川,轻声一笑,但并未显露太多。
傅侯爷听了两个儿子的回答,满意地看了看傅观辞,不愧是他亲手培养的,看事情精准无误。
反观自己的亲儿子,果然是继承了自家的满腔热血,没有深远的心思。不过,他为傅慕川铺设的也是安稳度日的道路。
傅侯爷又与傅观辞闲聊了几句,傅慕川则被晾在一旁,心中略有不快。
更为重要的是,云意已许久没有消息,再加上傅侯爷如今的态度,他越发断定,云意恐怕是被傅观辞交给了傅侯爷。
如此一来,一场谈话,傅观辞只觉无趣,而傅慕川则是心乱如麻,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傅慕川此刻大概便是如此。
时至夜深,傅观辞回到自己的院子,依旧坐在院中石凳上饮茶。
墨竹这时候刚从地牢回来,看见傅观辞就开始禀告起地牢的情况。
“公子,这几天,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情况,那个女的还是半句话也不说,我怕把人打死了,就没有用刑。云意则是关着,用了刑也不说。”
傅观辞看着前方,平静的说:“你适当的放松些,这样更好抓。”
墨竹点了点头,又消失在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