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柳清是今年刚毕业的大学生，由于是一所三流大学的三流专业，找工作非常艰难，好不容易面试上一家，结果工资到手只有三千块，还得花一千块来租房，再除去水电费，剩下的钱更少了，她正在努力攒钱，所以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之前听到公司同事陈宇在安利一家盒饭，说是比食堂更好吃还更实惠，口味堪比他吃过的酒店大厨做的菜，之前还只有晚上有，这两天中午也开始卖了，他们那群人每天组团去买。
但12块钱能买一斤猪肉吃好几天了，柳清还是选择了自己带饭，她想尽快存钱把助学贷款还上，也不想再给家里添负担。
但她确实没有做菜的天分，做出来的菜称不上好吃，只能说能吃而已。坚持了一段时间，她开始特别馋那些重口味的东西。
今天中午，照常加热了自己准备的午餐，正打算没滋没味地开吃，突然看到陈宇几个人一人提着一盒盒饭和一瓶酱走了进来。
“陈宇，这是什么？”有同样带饭的同事好奇地问。
“卖盒饭的小姐姐新推出的猪肉酱，我买来试一下。”陈宇回答。
“就是你说的那个做菜堪比酒店大厨的小姐姐？”其他同事围了上来，看着瓶身上大字标出的【秘制猪肉酱冷藏保存三天内吃完】的字样，催着陈宇赶紧吃，放久了可能就变质了。
“急什么，生产日期是今天，保质期有三天，用不着现在开……嘿！”陈宇拍开一只偷偷摸摸伸过来想开罐的爪子，但最终还是敌不过同事，打开了罐头。
其实他自己也想马上打开尝一尝的，算是半推半就了。
猪肉酱跟小姐姐卖的盒饭一样，量大肉多，不像市面上一些下饭酱，一半是油，一半是配料，只有百分之一的肉。肉的颗粒较大，非常入味，还有花生碎，咬下去满口生香。
办公室的同事在陈宇的抗议声中一人挖了一勺，吃完都表示被成功安利了。他们自己做饭，盒饭是不会买了，但猪肉酱倒是能买一罐吃吃，早起拌个面条也不错。
柳清也要了一勺，拌在自己做的菜上，感觉菜的味道整个都提升了不少。她以前也不是没有买过这类酱，只是买的都是比较便宜的，肉少不说，味道还又咸又重，吃完不停地喝水，也就不敢再买了。
这个酱确实好吃，15块钱的酱，吃3天的话，算下来一天5块钱，一餐1块7，也不算负担不起，最重要的是她终于可以稍微改善一点生活了。
听陈宇说小姐姐好像只准备了10瓶，光他们几个人就买了一半，她加速吃完饭，来不及洗碗就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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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白杨准备了10瓶肉酱，让万能的小□□她在瓶盖上刻了生产日期，以免顾客买完不记得要在什么时候之前吃完。甜品暂时没有卖，她卖的品种本来就多，感觉有点杂乱，肉酱还好，甜品跟其他产品完全不搭，她不确定贸然推出会不会给人不好的印象。
肉酱刚摆出来没多久，老顾客就直接组团买走了5瓶，给了她一个惊喜。接着没多久又陆陆续续卖了几瓶，最后一瓶被一个没见过的女孩子买走了，对方目标明确，看着应该是被安利过来的。
没想到下饭酱还挺畅销，下午可以多备一点。
她现在中午只卖30份盒饭，卖完就收摊，不会跑回去假装补货再回来卖一波，因为卖太多对其他商贩的生意会产生影响。
早上和晚上还好，商贩多，摆摊的种类也很多不一样，酱香饼煎饼豆腐脑炸鸡卖什么的都有，顾客不会盯着一家买，她卖多一点影响的人也有限。但中午大家几乎都在卖盒饭，如果她一人抢走太多生意，估计会成为众矢之的。
特别是中午开始摆摊后，有些顾客会帮她给没吃过的友人安利，过程中免不了会对比盒饭的口味和分量，虽然很小声，但是依然会或多或少传到别人耳朵里。之后她就可以明显感觉到有几个商贩看她的眼神不太友善。
不是所有人都像她第一次出摊碰上的大姐那样想得开的，白杨不想闹出麻烦，于是把餐量控制在30份左右，这是之前大姐告诉她的一天的平均量。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的存货不多了，之前也只准备了三百多近四百份，卖了这么些天还剩下两百多份，按中午30份晚上10份来算，只够再卖六七天的。
肉酱如果一直卖得不错，她就像之前计划的那样放弃盒饭，毕竟盒饭利润比起其他来说不算高，最重要的是风险更大。
只是这样好像有点对不起她的老顾客们，特别是那几个晚上经常加班的程序员。想到这里白杨又有点犹豫，要不之后想想有没有适合晚上加班吃的小零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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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肉酱卖得都很不错，白杨现在每次摆摊都要准备上20瓶。看来就算盒饭卖完后销售额也不会降得太厉害了。
周末没有去摆摊，她对目前的收入已经很满意了，而且现在想吃甜品的时候有小黑，想吃麻辣的时候有小黑，想吃大餐的时候还是有小黑，对其他的东西又没有讲究，所以现在的开支非常小，连水电费都因为住在空间而省了。
最近一直在吃上次种出来的蔬菜，所以这几天连买菜的钱都没花，连续几天支出为零。
只不过金钱方面没有了忧虑，精神力方面的忧虑却多了不少。系统的蔬菜实在是太好吃，由俭入奢易，她怀疑自己已经吃不下外面的蔬菜了，等这次种的蔬菜消耗完，肯定会忍不住又去种一波。
好在上次收获的蔬菜应该能吃一段时间，特别是白菜包菜这些每一颗都很大很沉，一个人吃要几天才能吃完。
但她还想吃些别的，比如牛肉啊鱼啊虾啊螃蟹啊之类的。这些东西的价格和蔬菜完全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她不努力一点短时间内根本吃不上，所以周末两天她依然打算泡在修炼室。
为了小炒黄牛肉香辣蟹麻辣小龙虾！努力！
突然想吃虾了。在努力吃上系统的虾之前，还是去市场买点来吃吧。反正小黑的厨艺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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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就在修炼和大餐中度过，就在星期天晚上，白杨发现自己的精神力竟然又涨了1点。
最近精神力涨得很快呀，差不多一个星期就能涨1点，比之前要快了一倍还多。不知道是辞职的原因，还是修炼时间增加的原因？还有她最近几乎每餐都会吃系统出品的食物，不知道有没有影响。
系统除了提供修炼方法以外，关于这方面是一点都没提，她也只能靠自己摸索了。不管怎么样，反正增长的快就是件好事。
……
第二天中午去摆摊的时候，白杨发现已经有人开始跟风卖下饭酱了。这也算是在意料之内，毕竟跟风这种事情很常见，之前她还刷到过两家手撕鸡互相打擂台贴标语指责对方跟风的视频。
而且她也属于跟风卖盒饭的人，谁也别说谁了。白杨在这方面跟之前的大姐一样想得开。
因为其他人也在卖，肉酱的销量不可避免地有所下降，不过销量再降，一天也比她以前上班时赚的要多，在可接受范围内。
盒饭再过几天就要卖完了，白杨贴了张条子提前告知以后不会再卖盒饭，招来了好几个老顾客的抗议，不顾中午的烈日，围在她摊位前各种撒娇卖萌，试图说服她回心转意，白杨面上冷淡的表情也没能劝退他们。
“老板，你们家都已经把我养刁了，我已经没办法回去吃食堂了啊啊啊、”
“别取消盒饭嘛，拜托拜托~”
“是啊，小姐姐，你是觉得太累了吗，那就少做一点嘛，就卖给我们几个人就好了，也不用两荤一素，就那种盖浇饭或者小炒也行，点餐制更好。”说这话的是陈宇，他和同事一起出来买饭，路上还在说盒饭种类太少，要跟小姐姐申请一下做点别的菜，转头就得知这个噩耗。
“到时候我们提前预定然后付款，你做好直接送过来就行，还不需要顶着这么大的太阳辛辛苦苦摆摊了，这不好嘛。”
“这个可以有，也加我一个。”其他过来买盒饭的顾客也凑了个热闹。
眼看着人慢慢变多，白杨神色不由得紧绷起来。她能够摆摊是因为大多数人都是拿了就走，他们几乎不会产生交流，顶多某个人话痨一点多说两句而已，被这么多人围着还是会不适应。
虽然她说过要改变，但这机会倒也不用来得这么快。
提前预订然后送货的形式听起来似乎确实挺方便，但她现在已经想不了别的了，只想赶紧把人打发走，于是只说自己会考虑一下，之后想好了再跟他们说。
反正她一直在摆摊，这件事确实不急于一时，而且中午实在是太热了，太阳打在皮肤上火辣辣的，这么一小会儿就出了一身汗，于是众人又叮嘱了两句“一定要好好考虑哦”、“加点钱也可以的”、“看看孩子渴望的眼神”，也就撤了，凑热闹的路人也都四散开来。
白杨松口气，又待了一阵子把剩下的盒饭卖完就结束了中午的摆摊。中途又接收到几个顾客“别放弃盒饭呀”“本来最近几天来晚了就买不到了，现在还要完全取消吗呜呜呜”的反馈，不过没有像之前那样引起骚动，大多数人都只是劝了两句就回去了。
这么看盒饭还挺受欢迎？但买食材实在是个问题。饭后，白杨躺在沙发上，一边休息一边思考顾客们今天中午的建议。
之前她也有想过每天去买菜，但是又嫌有点麻烦，就打算直接砍掉盒饭业务。提前预定当时听起来似乎不错，但是回过头仔细想想又比每天买菜更麻烦，如果送货上门，就得给每个人送到手里去，如果在底下等他们来拿，那她还得记住每一个当天预定的人的脸，防止有人冒领，还可能出现一个人帮多个人领、或者有人有事迟到甚至不来的情况。
点餐就更不可能了，她还得记住每个人点了什么菜。
白杨叹口气，其实每天买菜也不是不行，主要是小黑每8个小时就要耗费1点精神力，每天做盒饭就意味着每天都要多开机一段时间，就意味着精神力消耗会变多，就意味着她离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的日子更遥远。
她现在每次做饭都让小黑一次做好几份的量，这样下次想吃同样的菜时就不用再开机了，仓库里已经囤了不少做好的菜。
开源节流，她现在每天努力锻炼精神力，但这个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涨起来的，又不像赚钱还能找别的途径开源，就只能节流了。
可是顾客的意见也不能忽视，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中午那样的场景。
那就盒饭还是继续做，她每天去找蔬菜店老板买菜，但是不再做两荤一素，只做一个菜，就类似于盖码饭的形式，不过菜量增加一些吧。这样小黑的开机时间也能短一点。
确定好方案后，白杨下午去摆摊时，纸条上的内容也从盒饭会被取消，变成了会将两荤一素的盒饭转成一个菜的盖码饭，这次果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响，中午抗议的人也都表示太好了，还有人问是不是每天都会有不同的菜，白杨给了肯定的回答后一脸开心地走了，一看就是个不挑食的娃。
……她现在看老顾客们都忍不住开始幻视一群嗷嗷待哺的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