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波及
“放我下来,我今天晚上去客房睡。”林姑娘挣扎着,拍打着男人的手臂。
阎旗诚把小女人放到沙发上,眸色黝黑深暗,嗓音低哑,“造反是不是?咱俩的卧室舒舒服服的,去什么客房。”
林姑娘亮晶晶的水眸对上男人的星目,“妈赌气去了客房呢,她那么高傲的人。我不去拖着她,她明天真一早起来就去了民政局咋办,咱家得上a省各大版面头条了。”
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在小女人圆脸蛋儿上乱蹭,竟有几分撒娇的意味。“你就忍心留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吗?”
林姑娘推着男人的大脑袋,推不开。“诶,我说你这人,消停会儿行不行?你以为我猜不到,你今晚得陪爸在后院睡吗。”
“哎,我老婆真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啊。”老头子今晚受这么大刺激,心里必定难受得不行。老爷子那么大把岁数的人,肯定不能让他去个不熟的地方睡,只能是他去咯,好歹为人子呢。
“别给我戴高帽,起开,你这姿势我呼吸不顺畅。”男人也没压在她身上,松松的圈着她呢。然而林姑娘了解男人的德性,一个不小心就会擦枪走火,一发不可收拾。
男人也是随和人,小妻子说姿势不舒服,他秒秒钟换成了女上男下。“老婆,你在回来车上都答应我的,今天晚上……”
林姑娘小圆脸霎时爆红,一下子想到了两人在车上的胡来,她的情不能自己。甩甩脑袋,赶走脑子里的遐思,双手死死捂住男人的嘴巴。“不准再提!我没答应你!一切都是你的错觉!”
“那我把错觉变事实吧,”男人言毕便堵住了小女人的嘴巴。林姑娘大眼气鼓鼓的瞪着他,就是不肯张唇。“老婆,你干嘛?亲都不让你夫君亲啦?”
林姑娘长长呼出一口气,缓了一会儿,才道,“我上楼时,妈还在处理工作。她这会儿该处理完洗漱了吧,要是我呆会儿下去晚了,打扰到她休息不好吧。”
皇后娘娘重要,可是他也舍不得老婆大人呐。阎上校不甘心,他原本今晚可以大鱼大肉的。“老婆,我不做完,让我过过瘾吧。”
见媳妇儿还是瞪她,知道她是不信任他,于是他又换条件。“要不这样,你主动亲亲我,这总可以吧?我不动,你不用担心我会化身为狼。”
林姑娘凝眉思索了几秒,从男人身上下来,又把他拉起来坐好。“你把手背背上,端正坐姿。”男人一一照做。尔后林姑娘站着,俯身,小手捂住他眼睛,樱唇轻轻贴上性感薄唇。
男人眼里闪过笑意,傻姑娘,以为这样就可以掌握主动权了么。林姑娘伸出丁香小舌去磨蹭阎先生有些粗糙的大舌,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她的正式攻势,与男人在彼此的嘴里舞蹈。
阎先生缠住小女人的唇和舌展开激烈追逐,逐渐的,林姑娘呼吸渐急促,有些站立不稳。“老婆,坐上来,”男人声音低沉魅惑,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林姑娘依言跨坐到男人身上,软在她怀里。电光火石间,小女人的敏感大腿根,隔薄薄的裤子被男人站立的灼热一烫,清醒过来,一下子从男人身上弹起来,避至门边。
“你,你自己洗漱,我去,我去陪妈了。”林姑娘脸蛋儿红扑扑的,大着舌头,结结巴巴说完,一溜烟儿逃出他俩的卧室。她捂着胸口往楼下走,好险,她差点又沦陷了。
阎旗诚望着自己身体高高tu起的某部位,无语凝噎,默默道:你没事温度那么高干嘛,看吧,惊扰到妹妹福利终止了吧。
“扣扣,”林小姝先敲门,然后才轻轻推开,“妈,还没睡呐?”有时候睁着眼睛说瞎话也是必要滴,比如此时咱林姑娘就是,明明是她自己掐好点儿来的,还故作偶然。
“马上睡了,快进来,有什么事吗?”谢芸眼圈还有一点点红,她正在眼睛周围抹眼霜。
林小姝小步走进去,坐在大床上,她现在被所有人禁止大步走路、跑、跳。“没事儿啊,旗诚去后院了,我一个人睡不习惯,就来找您陪我睡。妈,可以吗?”
谢芸听到‘后院’二字,目光顿了一下。“年轻人,有谁会喜欢跟老人睡的?心意妈领了啊,时候不造了,自己回去睡吧。妈都这把年纪了,有什么看不开的,你们不用担心。”
这姑娘,真是聪慧又善良。谢芸特庆幸儿子的终生伴侣是小姝,而不是那两个女人。
“妈,您不要赶我好不好?说自己老是托辞,您还美丽着呢,咱俩走出去,您的风姿妥妥碾压我啊。”林小姝伤心状顺势倒在床上。
继而发现自己真有点忧伤呢,婆婆的气场和气质和美人脸,真的会全方位碾压她诶。她为毛长着一张娃娃脸呢?为毛活得粗糙呢?为毛没有随便往哪儿一站,都有风韵、气势呢?
倒打一耙还有理的丫头,谢芸不由得失笑,也难怪自个儿儿子一看不见媳妇儿,眼珠子就到处找人。她也不再坚持,躺到儿媳妇旁边,关了灯。
“相由心声,咱们家小姝的漂亮是没人能比得了的。”“嗯,谢谢妈的安慰。”林姑娘默叹,若是没那前缀多好啊。
十分钟左右过去,婆媳俩都没再出声。林小姝知道婆婆没睡着,忍了一会儿,还是开口。“妈,您原谅爸吧。旗诚说,爸已经知道错在哪里了,他不会在与方家有牵扯。
您跟爸一起生活三十多年,是很不容易而又伟大的事情。您爱爸,为家里的每一个人倾心尽力付出。爸也是爱您的,他处在那样的官场漩涡,也只是努力做事实,努力进步。
我听奶奶讲,爸的秘书是男的,助理是男的,酒桌上从不失态。只要不出差,必定每晚回家,出差了也会每晚给您打电话。
几十年来,在生活作风方面,爸连内部小花边消息都没有过。至于秦雨,这次定是个意外,跟上次秦雪挑拨我和旗诚一样,就巴望着您和爸失和呢。”
道理呢,谢芸也懂啊,然而她无法越过自己心里的那个疙瘩。他怎么可以用那样的态度?“他对你又不好,你还要为他说这些话?”
“我们都是一家人吧,一家人哪有什么深仇大恨过不去的。”林姑娘诚恳的道。谢芸决定三缄其口,她儿媳妇儿貌似比她厉害啊,再谈论下去,她定得缴械投降。
老爷子回房时,老太太戴着老花眼镜,坐在床头灯下看俄文书籍。老爷子咳嗽两声,“看个书,眉头皱那么紧,书跟你有仇吗?”
老太太将书放到一边,“书跟我没仇,你儿子跟我有仇。这么多年,小芸从没像今天这样跟你那混账儿子闹翻过。”
这种时候,老爷子是不会说“那也是你儿子”的话的,“有你孙子孙媳妇在呢,他俩一个陪着小芸,一个陪着远征,不会有什么事的,放心睡吧。”
老太太展颜一笑,“得亏我眼光好,留住了小姝。”老爷子咂咂嘴,拿着衣服去浴室。
阎旗诚到后院,老头子住的房间的灯已熄。他技巧性开门,关门,摸到老头子旁边的单人床坐下,摸摸床头柜上灯保温桶,有点余热,但是根本没打开过。
老头子知道有人进门,也知道是儿子,他不想开口。自小开始懂事到如今,他身上发生过的大小事、事无巨细的在他脑中一幕幕闪现。他偶尔清醒,又时而迷茫,不明白自己是如何就走到今天的。
半夜,夜露重,伸手不见五指,室内安静却依然沉闷。“爸,方家的事情,可能会波及到您的现状。”父亲不好受,阎旗诚又怎么可能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