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鸣人的觉醒
上学的时间过的很快，放学后斑接到佐助和鸣人回了家，哈娜已经提前准备好了晚饭。
鸣人已经默认了是佐助家的常客，他们是同一个班的同学，上下学一起，晚上准点到佐助家吃晚饭。
因为现在的宇智波的族地离木叶中心还是有点距离，考虑到小孩子一个人太晚回去不方便，鸣人索性被留下来住宿，不回自己那个只有他一人的公寓了。
两个孩子挤在一间房间打地铺，慢慢的属于鸣人的物品也在逐渐填满佐助的房间。
考虑到勤能补拙，斑时常会在空闲或者学校放假的时间教导他们。
他发现了两个孩子的不同。
佐助并不是天生的天才，他只是十分努力又细心，是不达到目标就决不放弃的努力的天才。
对于这种类型的人不能急功近利，他需要扎扎实实的吸收知识，丰富的忍术和体术可以成为他坚实的后盾，让他足以应付各自各样的情况。
而鸣人是完全的直觉性选手，想靠正常教育的方式他是完全学不会的，对付这样的学生，必须要让他专注于掌握一项技能，从而研磨到登峰造极。
很多年不当教育者的斑看着眼前两个小萝卜头，难得从内心隐隐感到无力。
让从小到大都是看一遍忍术就能使，甚至脑子里的经验都是暴打千手柱间的时候灵光一现想到的，这种人，来当老师属实为难他。
就连泉奈都是可以举一反三的，他只要演示给他一遍第二天就能掌握，他从来没有为此操过心。
而现在呢。
他们三个站在火影岩上面的训练场里。
“你先提炼查克拉到手上。”
“斑哥哥。”鸣人一脸迷茫：“什么是查克拉？”
斑：…………学校不可能没讲到这个，你小子上课睡觉是吧。
“那这个先放一放等下再讲，这里有三个靶子，你投掷下手里剑给我看。”
鸣人害羞的摸摸脑袋：“修里…剑？上课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忘记了要怎么做。”
佐助不动声色的远离了他。
果然下一秒，斑直接走过去提起鸣人的后脖领，把他拎到悬崖边沿抖了抖，满脸冷酷无情：“你不是最喜欢看火影岩吗？现在就把你从这上头扔下去吧，死不了再回来找我。”
鸣人：…………
“等一下啊斑哥哥！！”鸣人立马大喊大叫起来，身体不断在空中摆动：“从这里直接掉下去肯定会死的！”
斑很赞同他的说法：“是这样没错，但濒临死亡时人类就会突破身体的极限，我说再多也没用，不如你亲自体验一把。”
翻译成白话就是跟你说再多也是放屁，赶紧去死一死自己领悟。
说完他果断撒手，完全不给鸣人反应，直接把他从悬崖上扔了下去。
鸣人大脑一片空白，下坠的过程中极力控制身体的协调，希望可以找到能控制坠落的地方落脚。
但他的手实在太短了，石壁光滑的不好借力，巴拉了半天好不容易拼尽全力才抓住了一块凸起。
但很快他就抓不住了，身体不住的往下滑。
不行啊！感觉要死了！
濒死的感觉直冲鸣人的头皮，压的他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脑内某个部分甚至传来了支离破碎的声音，有什么斑驳的记忆隐隐约约冲破了束缚，不断呈现在他眼前。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明明已经做到了！”
他看到已经长大的自己拼命敲打着那棵树的躯干，但已经变异到一发不可收拾的神树根本就是纹丝不动。
那棵树深深扎在地表，向天上顶去，从遥远的地方看就像是撑开天地的支柱。
白色的表皮流光溢转，裂缝里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银河在流淌。
这个东西，哪里还能称之为‘树‘啊！？
鸣人的神色不由染上了绝望，他失去了理性，不顾一切的想要打断这棵树。
“冷静点鸣人！”佐助来到他身边拦住了他：“不要轻举妄动，你这样做伤害不到它。”
“可是……”注视着悬挂在树干上的那些茧，鸣人只能强行劝自己冷静下来。
他怕自己鲁莽行事只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现在连卡卡西老师和小樱都不在了，秽土转生的前辈们都在神树变异的那一刻起灰飞烟灭。
这个世界只剩下他和佐助了。
佐助深思熟后上前了一步：“我去神树内部。”
“你说什么？！”鸣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仿佛他在和自己开玩笑。
“收集信息这方面我比较在行，或许这棵树内部存在什么突破点。”
佐助耐心的和他解释，说的就像是要进去散个步一样轻松：“你的仙人体可以抵挡无限月读的侵蚀，就留在外面接应我。”
“我不要。”
“别闹了，鸣人。”
“我说不要！”鸣人真的生气了，一把擒住佐助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跟前，目光如炬的直视他的眼睛：“我不会让你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想都别想。”
佐助缓缓闭上双眼，神色中难掩疲倦，他总是在这种时候争不过鸣人。
“我替你去。”
听到鸣人这么说，佐助猛的睁开双眼：“你这个吊车尾怎么敢……！”
鸣人露出了他那如同小太阳般的招牌笑容，他曲指弹了佐助的额头一下。
“不是你说的嘛，我的仙人体可以抵抗无限月读，那么也一定可以抵抗神树的侵蚀。”他胸有成竹的指了指自己：“就交给我的说，我一定会回来的！”
看他这副一定没问题的傻样，佐助终于是松动了。
“你这个超级大白痴。”
于是他在佐助的守望下，一头扎进了神树那宛如银河流淌的不明内部。
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小瞧这棵树了。
神树的内部根本不是什么实体构造，而是由无数的意志和概念构成的巨大因果律，他的身体被融化成整体的一部分，在广阔的意识中颠沛流离，根本没办法好好控制自己。
鸣人感觉自己像是银河中的一颗小小沙砾，只能随波逐流。
有好几次他差点就被这种广阔的大宇宙意识同化了，险些忘记自己是谁，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不能这样下去！佐助还在等我！
…奇怪，为什么我不能这样下去？
……佐助是谁？
鸣人感觉自己的意志正在逐渐消亡，集体的意识在慢慢强化，他变成了宇宙。
不要这样啊，我不想这样。
我想回去。
他的眼皮过于沉重，就连佐助的呼唤声都听不到了，周围传来天使吟唱的圣歌声，所有意志都在欢迎他的加入。
在弥留之际，鸣人的手被人猛的抓住，那人把他从银河般流淌的集体意识中拽出来，粗鲁的扔在一边的河滩上。
“咳咳、噗……咳咳咳！”
被连根拔除的有些过于粗暴，鸣人一时缓不过来，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过了好久他才看向刚才救起他的人。
那是一个少年，他的脚部被树根缠绕，紧紧扎在地上，黑发桀骜不驯的四处乱翘，眉眼却十分温柔。
一双眼睛充斥着一圈圈的纹路，和佐助的那只眼睛非常相似。
“不错嘛，居然还留有自己的意识，这个可以打满分哦。”似是对他表示赞扬，少年鼓起掌来。
“但是很可惜，已经太晚了，世界已经完蛋啦，零分。”
少年又做出一副非常惋惜的模样。
这时鸣人终于从宏大的集体意志中清醒了过来，听到世界已经完蛋的评语，鸣人火急火燎的从地上一跃而起：“什么完蛋了？！这不行啦！”
“一定有什么办法的，大家还没醒过来，佐助还在等我回去，我一定一定不能就这么结束啊！”
“我才不要变成说空话的家伙！”
看着他这样，少年觉得非常有趣，忍不住咯咯笑起来：“你真有意思，我喜欢你，看在我们这么有缘的份上，我来帮帮你吧。”
“真的嘛，你这家伙还蛮好的说。”
鸣人也觉得少年十分顺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和这家伙非常合得来，是可以成为朋友的存在。
但是看到少年被树根深扎在地表的双腿，鸣人觉得有些奇怪。
原来神树的内部是有人的吗？他怎么被困在这种地方。
不等他问明白，少年已经伸出一根食指点在他的额头上，对方的笑意朦胧又温和，指尖带着温度一点点传遍了他的全身。
“现在这个时间线已经濒临毁灭啦，我送你回到过去，希望你可以早点想起来哦。”
“做出正确的选择，努力去改变这个现实吧。”
鸣人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他又要陷入沉眠了。
他挣扎着用尽最后一点力气问少年：“等一下！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吗？”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少年沉思良久，语气中有些怀念：“虽然还来得及真正和他们说过话，但我想应该没有记错。”
“我叫宇智波树。”
……………
幼小的鸣人骤然睁开双眼，他娴熟的翻转身体在下坠中找到了几块方便落脚的地方，几下就减缓了降落的速度。
然后他伸出手，在掌心和脚心凝聚查克拉，试图将自己吸附在岩壁上。
但刚凝聚起来的查克拉很快就消散了。
现在果然还不行吗？这个年纪的自己还没办法好好控制查克拉。
鸣人快速思考了一下，他改变了战略，快速扭转四肢加大了身体与岩壁的接触面，他再次凝聚起查克拉，并借助短暂的查克拉吸附一点一点改变下落的路线，最终安全降落。
鸣人摸了一把汗，不得不感叹斑哥真是鹰式教育贯彻者。
但现在已经没问题了，他一定会保护好佐助的！
鸣人屁颠屁颠的回到岩壁上。
斑见他几乎完好无损的样子，难得对他另眼相待：“不错啊。”
“嘿嘿，鸣人大人可是很厉害的哦！”听到夸奖，鸣人立马翘起尾巴。
佐助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确定他没受什么伤后暗自松了口气。
但一想到他害自己这么担心还在这里耍宝，马上就不高兴了：“你这吊车尾，老师上课不认真听讲，被师父扔下去纯属活该。”
“哈、臭屁佐助，我只是不学而已，学了绝对会超过你！”
“那你就来试试啊？”
“你说什么？！”
被他们吵得头疼的斑立马撂下狠话：“好了，再吵就把你们两个一起扔下去。”
互相吵闹的声音戛然而止。
“鸣人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接下来我会给他安排相应的训练，接下来是你，佐助。”
被斑点到名字的佐助立马警惕的看着他，不断往里挪到安全的地方。
斑有些无语：“我不会把你扔下去，你和他的情况不同，不需要这么做。”
“我问你，你其实已经开了写轮眼吧？”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斑觉得自己应该没猜错，这孩子已经开了写轮眼，只是因为身体素质没法达到使用写轮眼的要求而暂时强制关闭了。
佐助的神色十分茫然，他对自己开了写轮眼的事一无所知。
对他的反应了然于心，因为和佐助存在契约关系，某方面他其实比佐助更了解他的身体。
斑和他解释：“写轮眼是宇智波一族标志性的杀器，眼睛的进化代表着这名宇智波的能力也在突飞猛进的暴涨。”
注意到佐助期翼的目光，斑也在提醒他：“但想要再度开启血轮眼，你需要充沛的查克拉和身体素质，否则支撑不住写轮眼的消耗。”
“如果过度使用的话，你会死。”
这句话有些打击到了佐助，他默默握紧双拳。
他承认自己是有些焦急的，想要快点长大，想要着急的不顾一切变强。
虽然理智上已经接受了目前的成长步伐，可内心深处还是十分焦急。
他想立刻奔跑到那个男人身前，将他狠狠揍一顿，让他把话说清楚。
那种敷衍他的台词，还有那不可一世的态度都让他无法认可。
鸣人静静看着这样的佐助，拉起他垂在身边的手紧紧握住，当佐助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暖看向他时，鸣人露出了未来与佐助诀别时如出一辙的灿烂笑容。
“没关系的，佐助一定没问题。”鸣人的语气非常笃定，就像他坚信佐助未来一定十分强大出色一样：“我会一直陪着你。”
佐助感觉周身的压力骤然一轻，有些难为情的扭过头去：“谁要你陪啊。”
哈娜的笑声在背后隐约响起，斑一直紧绷的面容都透露出些许纵容。
他上去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顶：“走吧，今天就到这里，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