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相柳向小夭询问生前之事

    当龙鲨战队翻越金藻海之后，面前已无敌军踪影，而追兵也被他们远远地甩在了十天的路程之外。当沽源的军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打探到龙鲨战队的蛛丝马迹，并带着几十万大军气喘吁吁地追到金藻海边时，却发现龙鲨战队早已消失在西马大山的连绵群峰之中。面对波涛汹涌的大海，追兵们只能无奈地“望海兴叹”，看着龙鲨战队悠然远去。

    在渡过金藻海的次日清晨，小夭的营房外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

    “谁啊？”小夭带着些许困意询问。

    “是我，九哥！”门外传来了相柳那熟悉的声音。

    小夭心中一阵悸动，既雀跃又带着些许紧张。她快步打开门，羞涩地对着相柳微笑，然后热情地邀请他进屋。她手忙脚乱地为相柳搬来凳子，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

    相柳对她的深情并不知情，他只知道她在他心中与众不同，却不清楚这份感情究竟有多深。此次前来，他只是想弄清楚自己与小夭之间的种种。他目前只知道她叫柳小夭，自己从前叫相柳，其他都不是很清楚。

    “是谁让我重获新生？”相柳好奇地问道。

    小夭心中一紧，却故作轻松地回答：“没人救你，是你自己拥有的九条命让你复生的。”她在心中默默向鬼方族长道歉，因为她不想让相柳再卷入大荒的纷争之中，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复杂身份。她只想静静地陪在他身边，做一个简单的随军医师。

    相柳又追问道：“你是神族吗？”

    “嗯……”小夭下意识地回答，却又立刻改口，“不，不是！”她摆手否认，心中暗自懊恼。她解释道：“其实，我是半神半妖之身。我的神族血统曾因为一次机缘巧合而发生了改变。”她在心中苦笑，这个改变不正是你相柳带来的吗？

    “难怪你能在海底长时间生存。”相柳恍然大悟，“那你为何还要化作鲛人加入龙鲨战队呢？”

    “为了报恩。”小夭早已想好了说辞，“在海底的那三十七年里，你曾救过我一命。”她害怕说出真相后，相柳会恢复记忆掐她脖子。

    相柳继续追问：“汀山曾提到的辰荣军和我的义父，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小夭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回答：“洪江将军在你战死后大约五十年，因怒触不周山而牺牲。辰荣军也全军覆没，无一人投降。”

    “那你是如何知道我复生的事情的？”相柳的疑问一个接一个。

    小夭从容地解释：“我无意中看到了念柳画的你的肖像。念柳就是你在化蛇之乱中救下的那个小姑娘，她是我的侄女。她遵守了与你的承诺，没有透露你的任何信息。但我知道东海是你的家，所以我自己找过来了。”

    相柳又询问了一些关于辰荣军的事情后便离开了。

    既然辰荣军已经不复存在，义父也已离世，那么大荒的一切确实与他这个海族无关了。他不再纠结于复生之前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曾经拥有多么强大的灵力。鲛人族长也不忍心告诉他这些残酷的事实。

    而贺兰在见到女装的小夭后一直闷闷不乐。她原以为九哥不爱红妆爱武装，却没想到小六医师竟然是如此娇媚的美人儿。

    当得知九哥就是昔日的海妖王时贺兰恍然大悟，难怪小六医师总是给士兵们讲述海妖王的故事。九哥和小六医师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吗？她从大荒赶来仅仅是为了报恩吗？看着她看向九哥那深情的眼神，似乎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然而龙鲨战队的将士们并没有这些纠结和疑虑，他们感到无比兴奋和自豪，原来他们的九哥就是昔日的海妖王，虽然他身上已经没有了那种令人感到压迫的血液力量，但是他那出神入化的排兵布阵策略，以及卓越的指挥才能仍然让他们深信不疑——他就是当之无愧的海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