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他老婆小时候还是个文盲
江篱躺在床上与人视屏,简慕言则坐在一旁处理公务。
“没有,不是他强迫我的。”
打字的手停下,将电脑放到一边,简慕言跨坐在她身上。
江篱眼神示意,你干嘛?
他不做声,微微扬起下巴示意她继续,手却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走,江篱气不过,一脚蹬上去。
简慕言稳稳捉住,坏心地在脚底轻挠。
“怎么了?”电话那边传来季芷关怀的声音。
江篱忍住颤抖的身体,嗓音僵硬道:“妈,先挂了。”
手机往床上一丢,整个人扑上去,“你干嘛?”
“坐实罪名。”大掌扣住纤薄的后背,向下一压,简慕言撩开散在胸前的秀发,揉搓她小巧的耳垂,看着她迷糊糊的表情,心情颇为愉悦地开口,“强迫你。”
胸口传来一阵不痛不痒的感觉,江篱小声嘀咕一句,“流氓。”
临近过年,简记上上下下一片喜色,不仅是因为快要放假,还有他们收到了老板的喜糖。
“江医师,恭喜啊。”
每一个下班路过江篱办公室门口的同时事都来贺喜,这一天她的嘴都笑僵了。
长吁一口气,今夜是她值夜班,想到简慕言那个幽怨的小表情,她就止不住发笑,按他的话那就是江篱新婚就让他独守空房。
大门落锁,回到员工宿舍掏出黎家针法研读。这还是她回b市收拾行李箱的时候发现的,想必是黎家夫妇偷偷塞进去的。
“江医生真用功,怪不得简记事业愈发蒸蒸日上。”
身后响起的声音吓了江篱一大跳,连忙将书收好缩进柜子里,强装镇定,“白先生走错了就赶紧出去吧。”
“认识它吗?”
这匕首不下三次架在她的脖子上,江篱当然认识,腿不自觉地发软,“你怎么出来的?”
穆珩嗤笑,“你不该担心自己接下来会怎么死吗?”
“简慕言算是有些本事,白家技术骨干一夜消失都是他干的吧。”穆珩说这话的时候是肯定,是高兴,唯独没有愤怒。
江篱知道这件事,仅仅一个月事态颠转,白家大势已失没了研究人员的种植园就如同荒园,当初跟着白家脚踩简记的人,纷纷投诚,不够都被一个聚德庄的新起之秀收购了。
“是你们白家欺人太甚。”江篱的手被在后面悄悄按了数次开机键。
穆珩摇头,“记住了,我姓穆,不姓白。”
白家就如同白禾这个名字一样,肮脏污秽,要不是为了报复简慕言顺带搞垮白家,他才不会顶着这层恶心的人皮出现在众人面前。
白家老大确实有个儿子叫白禾,不过在20岁那年死于非命,不巧,就是他穆珩杀的。他用白禾化名杀手,就是想要记住白家的仇恨,以及白家给他母亲穆清带来的痛苦。
穆清本是白家的采药女,被白家老大看上,油嘴滑舌骗了去,腻了丢到一旁另娶大家闺秀。未婚先孕在小地方受尽唾弃,穆清性子软,经常受人欺负,最终含恨操劳而亡。
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穆珩上前掐住她的脖子,从后夺走手机,“还会有谁来救你?”
江篱踮起脚,双手使劲掰开男人的手,缺氧的大脑一片空白,
“王王行哥哥。”
“你说什么?!”穆珩倏地松手,握住江篱的肩膀,力道之大仿佛要嵌进血肉。
“放开她!”宋启见屋内有说话声,一推门差点没吓他个半死,简慕言派他来保护江篱,况且他20万都快存好了!
拳脚直接往男人身上招呼,屋内瞬间响起噼里啪啦的打斗声。
江篱跪坐在地上,脑袋阵阵抽疼,一帧一帧的画面从脑海中闪过。
楚天宏压着她的嘴灌药
黑漆漆的地下室
黎长亭给她扎秋千
还有
王行哥哥和清姨
“住手!”
宋启紧闭双眼,那匕首离他的眼睛只有一毫之差。
江篱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撑住桌角,眼底尽是血色,难耐道:“你为了黎南星要杀黎南星吗?”
经她这一提醒,穆珩松开宋启的脖子,一定是黎南星告诉她的,一定是!
“王行哥哥,你要为了黎南星要杀黎南星吗?!”江篱吼道,眼泪滑落脸颊,她记忆中的王行哥哥就算兜里有一块钱,那一块钱都是给自己花的,那段乡村生活是她最难忘的时光,怎么会对她痛下杀手。
“江篱!”
简慕言本来就想着今晚陪老婆值夜班,收到手机自带的求救信息,彻底慌了神,闯了一路红灯,这是他和江篱的秘密,二人的手机都将对方设为紧急联系人。
抱着无意识昏过去的人,头都不回,大步离去。
“等等!”穆珩抓住简慕言的胳膊,“她到底是谁?”
心里有个猜测,但他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
简慕言看了眼他,在打斗中早就被撤掉了人皮面具,露出本来的面目,倒是小看了这个人,“滚!”
医院
“她怎么样?”
“受了点惊吓,无大碍。”医生指了指简慕言身后伤痕累累的人,“要不要给他也看看?”
这人从头到尾都跟在身后,抱着女人的男人明显不耐烦,三人的关系确实有待琢磨。
“我和他不熟。”
“”
行吧,当事人都不开口,他这个白衣天使适时闭嘴得好。
“她不愿意看见你,赶紧走。”
简慕言不耐赶人,黎长亭和他说过二人小时候的故事,不是他心胸狭隘,只是她老婆居然童言无忌,扬言要嫁给穆珩,这谁能忍受!
怪不得黎南星受了一点伤害,眼前这个男人就跟疯狗一样乱咬人,原来还有这层含义
“她是南星,对吗?”
“她叫江篱。”简慕言内心翻了个白眼,刚刚还要杀人的凶手,这会儿却变得小心翼翼,真是可笑,“黎伯父给监狱的那位说了真相,请问您哪位?”
穆珩眉头紧皱,悲伤的气息笼罩全身,看来他造得孽不少,江篱怕是不会原谅他了
“王行哥哥”
简慕言弯腰附耳到江篱嘴边,只听见她一直不断地叫这个王行,用脚后跟都能想明白,她这是在叫穆珩,原来他老婆小时候还是个文盲,大字不识几个。
江篱惊恐起身,又忽地倒下,还要简慕言手疾眼快揽住她的腰身,“做噩梦了?”
“嗯,穆珩呢?”
简慕言脸色一黑,嘴跟机关枪一样突突突,“找他干什么?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想让他掐你?原来你还是个受虐体质?”
一连串的问句扰得江篱头疼,没忘记那场梦,“清姨跟我说给穆珩留了信物,就在他之前住的那个老屋门槛下。”
江篱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穆清和五岁的她说这番话,记忆应该做不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