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鼻骨胸针7
好在这一系列的调查没有惊动王泽川,他还是一如既往。
刘浩和周智勇开始着手重新调查荆沛的车祸事故。
在王泽川购买清单中,正如阳怀国所说,王泽川买了那颗宝石,就在荆沛死的第二天一。他们还发现王泽川还购买了一些钻石,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王泽川。
顾峰山道:“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要拿到那枚鼻骨胸针。”
李俊明有种不好的预感,他道:“会不会荆柔已经销毁了那枚胸针?”
他的推测不无道理,在知道荆柔拿着胸针出国的那一瞬间,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个问题。
叶正信道:“不管荆柔销毁与否,我们都要找到她。我已经发函给邻市的公安,让他们协助我们,我跟罗姐跑一趟。”
安排完后,顾峰山问道:“王泽川需要采取行动吗?”
“现在没有直接证据,只能先传唤问询,”叶正信思索良久说道:“先看住他,等我们找到荆柔,你们在传唤,不光是要问询他,还有阳怀国,荆宏胜到时候一并传唤。”
就这样,叶正信带着罗江止坐最近航班到达绵遂市。叶正信和罗江止一下飞机,就马不停蹄地赶到当地警局,与当地警方会面。
而邻市的公安已经开始行动。他们在公函收到的第一时间就采取行动,目前已经去往荆柔的所在地。
绵遂市的一处民房,荆柔坐在天台上,看着天上的晚霞,天台上有很多人,他们拿着椅子自由自在的躺在上面享受着,喝着可乐,扇着蒲扇。
只有她喝着咖啡,躺在竹椅上摇摇晃晃。
一位大妈好奇道:“晚上喝咖啡,能睡着吗?”
荆柔笑着道:“不能。”
那位大妈正要说着什么,‘哗啦’一群人突然冲上天台,大妈还没搞清楚情况,荆柔放下手里的咖啡道:“你们是警察对吗?”
她没有反抗,而是伸出双手,淡淡道:“走吧。”
大妈看着她被带走,嘴巴张开,半天合不拢。
绵遂市的警方把荆柔转交给,赶来的叶正信。
回川松市的航班在半夜,叶正信决定开车回川松市,并且在车上就对荆柔进行问话调查。
荆柔很配合的坐上警车,返回川松市。
总共5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开快一点4个半小时足够。
到了车上,荆柔从衣服包中拿出一个盒子,很显然,盒子里面的东西就是,鼻骨胸针。
罗江止刚想要问,荆柔便开口道:“这个蝴蝶胸针不是我姐姐制作的的那个,”她看着蝴蝶中间的部分说,“这个是鼻骨,人体的鼻骨。是我姐姐荆沛的鼻骨”
她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只是说话的时候有点气有点虚。总感觉她精神不济。
在她这里得到了关键信息,叶正信马上通知顾峰山,可以对相关人员进行传唤。
顾峰山开始传唤,王泽川,荆宏胜,阳怀国。
事不宜迟罗江止在车上就开始审讯这个女人。“用你姐姐荆沛的鼻骨做成胸针,在通过王泽川转交给你父亲,你和王泽川是有预谋的吗?作案动机是什么”
“预谋?作案动机?”荆柔一顿,想到他们是警察,自然知道王泽川与她的关系,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叶正信,那天阳怀国的宴会上她见到过他们。
那天王翼带着两名警察去荆家道歉,王法医的大名,以及在谈话间所表现出对那枚胸针的赞叹,她就什么都知道。
然后,她缓缓说道:“我姐姐不是我杀的,胸针也不是我制作的,至于作案动机更没有,”
荆柔的话有些出乎意料,而还在继续说:“我也是在王泽川送出礼物之后,我才察觉出来不对,因为我姐姐的制作的那枚胸针在我手上,王泽川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胸针,我发现那枚胸针材质不对。”
“材质不对?你是如何得知的?”叶正信好奇道。
“我是医学生,对人体骨头还是算了解。”
罗江止道:“你跟王泽川是什么关系?既然你发现了那枚胸针,为什么不告诉你父亲或者是警察?还有你姐姐的死亡原因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让荆柔苦笑了一下,她止不住的干呕了几声,她道:“问题很多,我一个一个回答。”
“第一,我跟王泽川没有关系,要说有关系也只是在高中时期,与他有过暧昧,但我发现王泽川是个十足十的烂人,我便与他分道扬镳,过了一年,我发现他居然和荆沛,也就是我姐姐眉来眼去,我劝过我姐姐,也告诉过荆沛,王泽川是个什么样的人,后来我出国留学回来发现,我姐姐还与王泽川在一起,我劝过,也吵过,奈何我姐姐是个恋爱脑,说什么也不分手。”
“第二,我姐姐确实是出车祸,其实那天晚上我开车去机场,经过盘山公路,瞧见荆沛和王泽川在路边吵架,王泽川对我姐姐拳打脚踢,而我呢,劝够了心累的很,我选择视而不见直接提速离开,在离开的那一瞬间,我似乎听见我姐姐在朝我招手,我不想理会她,在后视镜中,我看见王泽川独自离去,我姐姐蹲在车旁哭的撕心裂肺,其实我姐姐车技不是很好,还穿着高跟鞋,又被王泽川暴打一顿,伤心之余,天色又暗,她不出车祸谁出。”
说到此处,荆柔的神色突然复杂了起来。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去国外的飞机20几个个小时,我刚下飞机,就接到她出车祸的消息,我又在机场等了十几个小时,坐飞机返回,我精疲力尽,昏昏沉沉,在葬礼上王泽川出现,当他拿出那枚胸针的时候,我脑袋一痛,昏倒在地。”
“当我找到王泽川质问,他说,‘你姐姐的鼻子那漂亮,不用可惜了’。”说着说着,荆柔用手抵住腹部道,“我说完了。”
罗江止看她面色不对,问道:“你是不是晕车,需要休息一下吗?”
荆柔摇摇头,说道:“我说完了,警察同志,我是不是罪孽深重?”
说完了吗?叶正信心底有丝疑惑,说道:“还有一个问题,荆小姐你没有回答,你知道真相之后,为什么不告诉············”
叶正信的话还没有说完,荆柔抢过他的话说道:“阳叔叔的那些照片,是我发给他的,还有那个艺术展也是我告诉阳叔叔的。王泽川一直在立他的深情人设,妄想得到我父亲的投资,还想拉我下水,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意。”
荆柔说这段话的神情似乎有些急,像是在逃避他刚才的问话。叶正信的疑惑越来越深,他道:“拉你下水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那枚胸针,却没有采取行动,这是一个被要挟的把柄。”荆柔的眼底泛起一道无助的光,她弯下腰。“我想吐。”
车停在侧边,荆柔扶着车,她的胃很痛,月光照在映在她的脸上,泛起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