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醉了
沈之禾火速向后退去,从水里捞出自己的衣服往身上一披。
有了衣服护体之后,她才真的觉得自己重生了。
她拉着自己的衣襟,瞅向顾清远。
不是,这个男的什么意思啊,他那紧靠着水池壁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仿佛她沈之禾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再说了,他自己不也没穿衣服嘛!
过分。
沈之禾勾了勾唇,朝顾清远走去,行动间,温泉中的水打在顾清远的身上,绵密又柔和,却失了方才感受到的饱满感。
顾清远直起身子想要离开,沈之禾一步跨上前,将手放在顾清远的胸前,往后一推,又把他按在了水池壁边。
“驸马这么急着走做什么?本宫还没有谢谢你方才的救命之恩呢。”
顾清远侧了侧头,他湿漉漉的发丝被沈之禾撩起,手指滑过他的肩膀,将他的头发放到了身后。
她顺着肩膀抚到脖子,又挑起了他的下巴,“怎么?这么怕我对你做什么啊?”
顾清远抬手抓住她调戏他的手腕,“公主您醉了。”
沈之禾反手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腰上,“怎么,新婚之夜,你不舒服吗?”
顾清远听到这话,瞬间脖子都红了。
沈之禾的手顺着他的胸往下摸去,终于摸到了她心心念念的腹肌,满意地捏了捏。
她沈之禾圆满了,活了三十几年终于摸到腹肌了哇咔咔咔。
还没等她再摸几把,眼前的人忽然用力,抱着她的腰便转了个身,天旋地转间,沈之禾变成了那个被压在温泉壁上的人。
池中水气氤氲,二人的面孔在水雾间有些模糊不清。
顾清远毫不客气地压了过来。
双手摩挲着沈之禾的腰肢,唇瓣贴着沈之禾的耳朵问道:“殿下呢?那日舒服吗?”
说话间,他的唇瓣不小心含到了沈之禾的耳朵,还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口。
沈之禾浑身一颤,扭头躲过去,用手将顾清远的脸推开,“不舒服,一点都不舒服。”
这下轮到顾清远尴尬了,任何男人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女人说自己不行!
他另一只手也抓住了沈之禾的手腕,将她的双手牢牢束缚在胸前,又往前走了一步,低头便去寻沈之禾的脖子。
沈之禾一边挣扎一边喊道:“等…等一下…我有一点想吐…”
说完还干呕了几声。
顾清远埋在她的肩头,听着她这动静,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而后一把抱起沈之禾,按着记忆中的方位找到了温泉池的出口。
“莺歌,燕舞,你们殿下喝醉了。”
莺歌和燕舞连忙从侧室跑了出来,从驸马爷手中接过沈之禾。
尚义也跟在他们身后进来了,瞧见眼前这番景象,内心思忖,好啊,殿下您就是这么照顾我家公子的?
沈之禾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夜,醒来时头痛欲裂,她坐起身,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这果酒度数也太高了。
她感觉自己后面直接断片了。
“殿下您醒啦~”莺歌推开门走了进来,递上一杯醒酒汤。
沈之禾起身一边喝着醒酒汤一边在屋内转悠,“驸马呢?”
莺歌一边拧着帕子一边说:“驸马爷昨夜便回去了啊。”
“回去了?!”沈之禾干了那碗醒酒汤,将碗放在桌上,接过帕子,擦了把脸。
“不是让他歇在这里吗?他回去做什么?”
“这不添乱吗?”
莺歌睁着大眼睛,眨了眨,然后迟疑地问了一句:“殿下都不记得了?”
沈之禾奇怪地看着莺歌,记得什么?她该记得什么?
难道她昨夜又把顾清远给办了?
她偷偷动了动身子,没有吧,她没有任何不适啊。
莺歌看着公主扭腰蹬腿的,接过她手中的帕子,为她擦了擦手,“殿下…您昨夜把驸马爷咬了…”
“什么?!”
莺歌拿过衣服给沈之禾穿上,“殿下,昨夜驸马爷把奴婢和燕舞姐姐喊来将您带回就寝,没想到您…”
“您不肯走,您扯着驸马爷的头发说…”
“说什么?”沈之禾低头看了一眼莺歌的脑门儿,她能说什么?!她居然还扯了顾清远的头发?
“您说…”
“咳咳…”莺歌咳嗽了两声,站到一旁,有模有样的模仿着。
“顾清远你这个混蛋,你是不是属狗的!你知道你自己咬人有多疼吗?!”
“不舒服,老娘一点都不舒服!老娘咬你一口你看看疼不疼啊!”
…
“然后公主您就这样…那样…把驸马爷给咬了…”
沈之禾摸了摸自己的嘴,完犊子了…
“然后驸马爷就走了?”
她扭头看了看莺歌,不是吧,这男的这么小气?
莺歌为她梳着头发,摇了摇头,“殿下,驸马爷人真的挺好的,被咬了好几口也没有要走,而是同奴婢们一起把您抱回了寝殿。”
“那他为什么还是先走了?”
莺歌咽了咽口水,真挚地说道:“殿下,奴婢现在觉得驸马爷除了看不见,样样儿都不比二公子差,您难道还惦记着顾二公子啊?”
沈之禾更加困惑了,什么跟什么这是,她现在连顾晏的一根头发丝她都不喜欢了好伐。
“那您为什么昨夜躺在床上拉着驸马爷的手喊着顾二公子的名字,还让他不要…不要的…”
不是…莺歌你这说会让人很浮想联翩的,她沈之禾发誓,哪怕是做梦她也不会同顾晏有什么!
沈之禾托着下巴还是认真回忆了一番,她昨夜真的这么说了吗?
那绝对一定是做梦梦到顾晏要杀自己了!
难办,顾清远肯定是被自己气走了的。
公主的车驾一大早便离开了行宫,风风火火地回了定远侯府。
沈之禾还未下马车,便在巷子口遇见顾兴业正拉着陈莬的手依依不舍地告别。
莺歌很识相地叫停了车夫。
“儿孙自有儿孙福,远儿的姻缘自有他的定数,你也不要太操心了,还是要好好照顾自己的。”
“我看你如今倒是瘦了许多,摸着都不如当年丰腴了。”
陈莬打了一下顾兴业的胸口,害羞地靠在他怀里,“那侯爷可要常常回家看看我,不然我便不会茶不思饭不想了。”
顾兴业抚了抚她的头发,将陈莬揽在怀中,靠在她的肩膀上说:“我看你每日忙碌地很,才没有想我,更没有茶不思饭不想的,每日开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