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帮他破除谣言
“欢儿，你定不要学她的奢靡之风，天下皇帝昏庸，百姓生活疾苦，她还有闲心在这里摆弄这些东西，真是荒诞。”
“听闻今日一早，她的公主府中便另迎了50名男宠，供她玩乐，这等贱妇根本没把我兄长的颜面放在眼中。”
“她的礼物，你我二人怎么可以收下来。”
“难道我们侯府便可以如此打一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吃便要对她感恩戴德了吗？把我们侯府当做了什么！她沈氏兄妹的玩物吗？”
“我真是替天下人不耻！”
顾晏义正言辞地对沈之禾此举进行着批判，还将于欢用心铺好的鸳鸯被给掀翻在地，似是泄愤一般用脚踩了两下。
于欢在镜中看着身后顾晏的动作，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默默将头上的金钗取下。
夫君这般到底是只喜欢素雅的她，还是觉得她打扮起来不如她好看
顾晏终于察觉到了妻子的不开心，走上前去环住她的肩膀，温柔地靠在她的肩上哄道：“欢儿，我向来就喜欢你的潇洒，喜欢你的不羁，喜欢你如男人一般的爽快。”
“我顾晏此身最最厌恶的便是沈之禾那种妖媚女子。”
“欢儿，你是救过我性命之人，你不用为了我去打扮自己，更不用为了我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说罢他深情地在于欢的侧脸亲了一口。
于欢的手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裙，认真地嗯了一声。
她看着铜镜中打扮精美的自己，默默地收起了心思。
当晚，侧院中的物品又原封不动地被顾晏夫妻退了回去。
沈之禾泡了澡，正躺在新搬进来的卧榻上吹凉风啃葡萄，听燕舞向她禀报了此事，便挥了挥手，罢了，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既然他们夫妻这么不喜欢她送的东西，以后她少招惹她们二人总行了吧。
燕舞见顾清远走进了房间，便要退出去，沈之禾忽然叫住了她。
“那个，他们不要的送子观音，你把它搬去母亲那里。”
燕舞应声退下。
“殿下送这物给母亲作甚。”顾清远疑惑，随口问了句。
沈之禾睁开了眼，看向顾清远在的地方。
他也应是刚沐浴洗漱过，头发简单擦洗了，仍泛着潮气，白色的就寝服穿戴整齐，连系带都扎得紧紧的。
沈之禾往里面挪了挪，拍了拍外侧的床榻。
顾清远走到榻边，手立刻被沈之禾牵住了，拉他在榻边坐下。
沈之禾用手撑住脑袋，侧躺着盯着顾清远瞧，是越看顾清远越觉得顺眼，这眉眼鼻唇每一个都长在自己的心坎上，太好看了。
像这种白白嫩嫩的男大，也不知道今后回到现实中还薅不薅得到。
看着顾清远僵硬的身子，沈之禾笑笑收回了手，“你爹妈这么好的基因，可不能浪费了，你难道就不想要个嫡亲的弟弟妹妹？”
顾清远闻言扭过了身子，面朝沈之禾。
他当然想要母亲再多几个孩子，这样陈氏就不会一门心思扑在他的身上，整日为了他的眼睛以泪洗面。
有了其他孩子，他们主院里也能热闹些。
“可是…父亲他…”
定远侯更加偏宠侧院那一家子，只见吕姨娘一窝一窝的生，陈氏是半点动静也没有。
作为嫡长子也不好过多掺和父母这种事。
沈之禾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一边玩儿着自己及腰的长发，一边说：“这你甭管了，母亲如今才三十二岁，比吕姨娘还要小些，长得又如此神仙姐姐，出生世家，满腹经纶何愁拿不回父亲的心？”
“只是她素来谦让惯了，一直以来不好意思抢罢了。”
沈之禾看到陈氏的第一眼就觉得好看，看到陈氏的第二眼只觉得更好看，她美得毫无攻击性，温柔知性就像刘亦菲一般。
顾清远长得好看也是绝大多数归功于陈氏，他是七分像娘，三分像爹。
这么好的基因那必须多多益善啊！
顾清远听着沈之禾兴奋的语气，也不免跟着弯了弯唇角，“明日要起早入宫面圣，殿下还不进去就寝吗？”
公主新婚第二日当携驸马入宫面圣谢恩，燕舞早就提醒过了，沈之禾记得呢。
“嗯？我今晚就睡卧榻上了，你自己回床上睡吧。”
“诶？顾清远你干什么？啊！”
只见顾清远起身一个公主抱将沈之禾从卧榻上捞了起来，抱着她往屋内去。
门外守着的丫鬟见状立刻将房门关了起来，关好后还互相对视，害羞地捂嘴笑了笑。
“顾清远，你胆子肥了是吧。”沈之禾被顾清远放到了床上，她一个翻身滚到了床榻里面。
“公主不是说要帮臣打破谣言吗？外屋门口有丫鬟守夜，若是公主今夜宁愿睡在卧榻，也不愿与臣同房，明日京城中不知又要如何说微臣。”
沈之禾看着顾清远的表情，一脸正气，倒也不像是在说谎。
“公主玉体，不得允许微臣是不会碰的，还请公主放心。”
沈之禾只得妥协，见顾清远精准吹灭了蜡烛，她才钻进了被窝里，不就是和弟弟睡个被窝嘛！小事！
她穿书两日，每天绞尽脑汁回忆剧情，确实也是累着了，刚钻进被窝没多久就像被人下药了一般脑子昏昏沉沉了起来。
像是过了许久许久，身侧的被褥有了动静，一个冰凉的身体钻了进来。
沈之禾正好睡得有些热，便将手脚都伸了过去，当冰袋一般缠住。
过了一会儿，似是隔着衣物抱着不舒服，她的手寻着缝隙顺势钻进了衣服里面，摸着冰凉的肌肤舒服地眉头舒展开来。
正要继续探索时，手腕被人握住，沈之禾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里她看着顾晏和于欢偷情，于欢穿着她的衣服，涂着她的胭脂，戴着她的珠钗，在她精心挑选的喜榻上翻云覆雨。
他们俩还搂在一起看着在摇篮中的婴儿笑。
她痛彻心扉开始豢养男宠玩乐，靠用极刑折磨于欢和她人来发泄自己心中愤怒。
她在梦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会死的！
但是还是控制不住。
她看着自己的肌肤一寸一寸溃烂，日日呕血不止，被男宠挑断手筋脚筋，像条虫一样在地上攀爬。
她被顾晏喂了药，扔进乞丐堆里，睁着眼睛受人凌辱，死相凄惨。
她的尸体被草席裹住，扔在了乱葬岗上，乱葬岗的石头硌到了她的腰。
她轻轻地呢喃出声，“好疼…我好疼…”
“不想死，我不想死，我要活下去…”
顾清远几乎一夜未眠，他有些后悔自己今晚的决定，沈之禾堂堂一个公主，怎么睡相这么差。
她整个人都躺在他的怀里，像八爪鱼一般死死抱着他，他几乎动弹不得。
最要命的是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郎，这不要命的女儿香一直环绕在他鼻尖，她的柔软之处也死死贴着他的胳膊，这简直就是酷刑！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