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无法练气
夜色深沉，阁楼中，木床在暴风雨冲击下，吱呀作响。
“陈潜～你就是～这样保我周全的？”
夫人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有些疲累。
“夫人，我这不是在竭尽全力嘛？”
陈潜的声音显得低沉，黑暗中看不清神情。
良久，风消雨歇，夫人不堪重负，沉沉睡去。
陈潜悄然起身，走出阁楼。
黑暗中，陈潜身影摸出东苑，消失不见。
斑驳竹影印在地面，仿佛恶鬼张牙舞爪。
远处林江带队走来，队列之人四处巡望，神情警惕，不敢松懈。
路过斑驳竹影，脚步声逐渐往前。
一块赤色晶石悄然从林中滚出，撞到路边碎石后停滞，静静躺在竹叶上，熠熠生辉。
寂静中，轻微的声响，让队伍末尾之人转身望来。
迷蒙的光泽，吸引了那人的注视。
——：“头，我尿急！”
林江神色冰冷，不耐道——：“屁事多！快去！”
队伍驻足原地，那人转身向竹林靠近。
看清地上赤晶，那人瞳孔一缩，面色狂喜的弯腰拾起。
抬头时，前方斑驳竹影下，又一块赤晶静静躺在地上。
——：“捡什么呢？快点！”
队列里传来别人的催促声。
竹林前，贪图赤晶之人不动声色——：“没什么，闹肚子，捡几片叶子方便方便！”
捡起第二块赤晶，那人抬头望向阴暗的竹林，神色犹疑一番后，转身离去。
竹林内，陈潜悄然睁开眼睛，望着离去的身影，眸中亮光闪烁，鱼儿，咬钩了！
天色朦胧，林江带队回到北苑，心中长舒一口气，今晚总算没有人失踪。
柳铁带队从苑内走出，神情嘲讽——：“哟，林大队长，今天挺齐全啊？”
林江神色阴沉，一言不发回到苑内。
队列解散，各自回房，一道身影悄悄摸出北苑。
清晨的竹林，叶尖被雨露压弯，嘀嗒落下，砸在布帛上，缓缓渗进衣服里。
猫着腰的身影在光亮朦胧的竹林里寻觅，嘴里念叨着——：“怎么没有了？难道就两块？诶，白跑一趟！”
忽的，一抹荧光映入眼角，那人脸上神色一喜，躬身窜出，伸手捡向地上赤晶。
一只脚突然踩住了伸出的手，那人抬头瞬间，只有一只无限放大的拳头。
脆裂声中，那人抽搐着倒地，扭曲几下，化作齑粉。
精纯气血入体，陈潜只觉神清气爽，全身舒坦，体内血肉似乎在欢呼雀跃！
“买命的钱，哪有那么好拿！”
拾起地上衣服里的赤晶，陈潜低语着离去。
林中恢复寂静。
东苑内，陈潜再次练起拳法，滚滚气血化作热流，滋养周身百骸。
某一瞬间，陈潜挥手一拳打出炸响声中，假山被打碎一块。
陈潜收拳而立，脑海中，星辉闪烁，一股巨力反馈回周身！
望着眼前硕大假山，陈潜握紧拳头，只觉自己能一拳轰碎！
陈潜眼神思索，连番叠加之下，不知自己气力已到何种程度？打林江，应该没问题了！
北苑，陈潜缓缓走进，多日未回来，不知拳七怎么样了。
走进阁楼，许是柳铁罩着，房内一应物品俱在。
楼上的鼾声，让上楼的陈潜心里一松，看来拳七无碍。
陈潜走上阁楼，拳七正四叉八仰躺在床上，鼾声如雷。
“老爹”
陈潜沉声喊道。
拳七睁开双眼，望向陈潜，迷蒙神色变得嘲讽——：“怎么还回来了？东苑多好？东家都在那住，正好露脸的好时机啊！”
陈潜不予理会，只是轻声开口——：“老爹，我入了三品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拳七大喝着，从床上一跃而起，动作矫捷。
——：“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做到，除非”
拳七神色犹疑，说到后面，又不再继续，反倒陷入了沉默。
陈潜敏锐听出话里意思，追问道——：“老爹，除非什么？难道我的天赋举世无双？”
拳七摇摇头，眼神灼灼望着陈潜——：“打我一拳，看看你是真入三品，还是假入三品！”
闻言，陈潜神情犹豫，语气迟疑着——：“老爹，没必要吧？万一？”
拳七一咧嘴，拍拍胸口，语气豪迈——：“老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接不住你一拳？来，放心打！”
陈潜见状，不再犹豫，提起半数气力，挥拳砸向拳七！
“砰！”，一声闷响，拳七挥拳迎上，两人对拳，陈潜踉跄倒退六步！
拳七抚着长须，面色赞扬——：“确是三品，且尤胜常人，不错，不错！”
陈潜揉着手腕，龇牙咧嘴——：“老爹，你这一拳，差点给我打死！诶，老爹你手抖什么？”
拳七老脸一红，手赶忙背到身后，语气平淡道——：“馋酒了！”
眼睛陈潜还欲再问，拳七一摆手——：“一言九鼎，既然到了三品，当传你功法！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
闻言，陈潜神色一喜，顾不上其他，赶忙跪下！
拳七满意点头——：“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经，你听好了，此功为我毕生”
片刻后，陈潜神色振奋，按照拳七的教导开始练功！
一遍，两遍，
——：“老爹，你确定你这是真传？我一点气感也无！”
拳七神色自信——：“不可能，肯定是你练错了！你再试试！”
闻言，陈潜再度闭目运功。
半晌，陈潜再度睁开眼睛，与拳七尴尬眼神对上。
“不可能，以你的资质，瞬息便有感应，怎么会毫无反应？你再试试！”
夕阳西下，陈潜神色落寞走出阁楼，离开北苑。
阁楼里，拳七神色犹疑，嘴里喃喃着——：“无法感应气感，怎么会这样？三品凝气种，难道是他资质太差？不可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东苑里，夫人正百无聊赖坐在亭中，橘红夕阳覆在下身，像是拖着艳红的裙摆！
望着走进苑门陈潜，夫人神色一喜，扭动身姿走上前来。
——：“怎么了？这般沮丧？”
见陈潜神色落寞，夫人温声询问。
陈潜摇摇头，轻声开口——：“夫人，我需要功法！”
夫人莞尔一笑，娇媚道——：“我当什么大事，随我来！”
房中，夫人拿出一个木箱，取出一本泛黄书册——：“诺，如玉寄回来的，我一直没用的上！”
陈潜神色转喜，接过功法，正欲翻开，夫人声音响起。
——：“这么急？功法比我还重要吗？”
闻言，陈潜放下功法，将夫人拦腰抱起——：“当然是我的夫人重要！”
夜色深沉，房中恢复平静，陈潜搂着夫人，闭目睡去，今晚，没有狩猎。
竖日，天色刚亮，陈潜便迫不及待来到北苑。
直至日头西斜，陈潜再次落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