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交换
“晨长老是在说笑，且不说别的，族长大人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族人自相残杀。”
梁木眼神阴冷下来，林晨敢翻脸，他也不是软柿子。
“族长，我为宇智波卖命三年，换梁木的命可否？”林晨语不惊人死不休。
在场族人暗中好笑，晨长老空有虚名，哪怕在战争中大有所为，但终究是外人。
更何况众长老哪个不是宇智波的代表所在，仅仅是为宇智效力三年，所有人都觉得林晨在痴人说梦。
“好了，晨长老，梁木已经认识错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现在宇智波不能再自我内耗了。”
大长老不知何时出现，不过他显然认为林晨在意气用事。
“都散了吧。”大长老对其他人道。
众人也不敢多留，纷纷离去，很快场上便剩下斑和他的三位长老。
大长老见斑没有表态，深感疑虑，梁木纵使犯下滔天大错也不能因为一个外人去死。
这要传出去，外人会怎么看宇智波？族人该怎么服气？
按理说斑现在应该明确拒绝林晨才是。
大长老打破场上的沉默道：“还请族长定夺。”
言外之意，请求斑结束这场闹剧，火之计马上开始，不宜节外生枝。
至于林晨，大长老想的很简单，不外乎多给点补偿。
斑开口了：“不值。”
大长老有些无奈，这哪是值不值的问题，不过也在预期之内，他圆场道：
“咳，奖罚分明一向是族长大人的原则。”
“晨你委屈一步，我会让梁木给你个合理的解释，计划在即，以后还得多靠晨长老！”
大长老自认给足了林晨面子，是个明事理的人都懂得顺着台阶下了。
“解释？一条人命就换回来一句解释？我原以为宇智波情谊至上，没想到也是这般虚与委蛇！”
但林晨似乎乌鸦哥附身，不仅不顺着台阶下，还把桌子给掀了。
“够了晨！再这般胡言乱语，羞辱宇智波，我定不饶你！”
梁木厉声道，再不表示，自己都快成了任人宰割的绵羊。
“梁木你为何想除我？”林晨冷不丁问道。
“自是担心你对宇智波另有所图。”梁木解释，当然是说给另外两个人听的。
“好一个另有所图！”林晨重重道：“我乃族长亲自任选，自然算是族长的亲信。”
“我的出现，巩固族长的威信，究竟触动了谁的神经？”
场上都是明人，有些话不必说太明白。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梁木脸色微变，沉声道：
“小子休要挑拨宇智波，我现在完全有理由怀疑你是千手一族的卧底！”
“三言两语便妄想瓦解宇智波的团结，你去问问扉间，他能不能做到！”
梁木直接翻脸，意图所指林晨是扉间派来的卧底。
大长老不能放任不管，严肃道：“晨长老，言多必失，我看你今日冲昏了头，不妨先回去休息。”
林晨能看出来，大长老又怎会不知，但这其中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远不是这般简单解决。
更何况现在宇智波刚刚加入木叶，地位、根基尚不牢固，断然不可在这时大洗牌。
所以大长老都有几分怀疑林晨的身份了。
大长老看向斑，等其表态，纵然今后会让林晨心存缔结，但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梁木，那两个家伙在哪？”斑平静道，好像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大长老、梁木脸色一惊，后者回答道：“您是问两位另外长老？他们应当在处理族事。”
大长老目光闪烁，他发现事情似乎开始失去控制了。
“怕是在暗中策划吧，一明两暗，倒是会玩。”林晨直接挑明。
“住嘴！”大长老呵斥，一旦事情闹大，后果不堪设想。
“还望族长大人以大局为重啊！”大长老恳求道。
“大长老你老了。”斑前言不搭后语。
大长老听出弦外之音，神色暗淡下来，似乎在挣扎。
“族长大人难道真要听信一个外人逆言。”梁木有些不淡定。
斑对林晨道：“五年。”
“可以。”
林晨杀机匕现，头早已戴上尼嘉面具。
“族长真要置宇智波安危于不顾？”梁木面色逐渐冷下去。
“我可没说要处置谁，你俩打一架，决定我族的未来。”
斑用查克拉禁锢四周，让二人一决生死。
林晨看向宇智波雪白曾经倒下的位置，绝然怒吼，声音带着几分疯狂，朝梁木冲去。
梁木也不甘示弱，身为宇智波长老，这么多年出生入死，他的实力可非浪得虚名。
“火遁，豪火球之术！”梁木起手，宇智波招牌忍术。
剧烈的热浪，高温瞬间包裹林晨。
林晨也不废话，直接召唤数个鬼影军团士兵，硬吃豪火球，颇有一股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味道。
大长老看得心惊肉跳，他并不关心孰对孰错，而两人的胜负，将影响整个宇智波，他隐隐希望梁木能赢。
斑则是冷眼旁观，只是大部分目光都落在林晨身上。
事实也确实是梁木占据上风，一开始林晨的疯狂进攻唬住了对方。
但梁木到底是身经百战的精英，很快便将节奏拿捏住。
他很清楚林晨的致命弱点——拖不起。
只要拖住时间，胜利的天平就会不断倒向梁木这边。
只待一切尘埃落定，梁木便能一击必杀，自此他看林晨的目光多了几分戏谑。
反观林晨这边，虽说有尼嘉面具的加持，但也未能讨到多少便宜。
对方就像水中泥鳅根本不与林晨硬碰硬。
也得亏斑创造的擂台不大，否则梁木光躲都能把林晨拖入死亡倒计时。
眼看局势开始微妙变化，梁木开始出言嘲讽：
“小子，我原以为你会是个聪明人，现在看来不过是个自取灭亡的蠢货。”
“你是谁的人，怀揣什么目的都不重要了，因为你马上就没命了！”
林晨脸色难看起来，他清晰感受到精神力的急剧消耗，怕是支撑不久。
“可怜的宇智波族人，被你害死了，这下真的要死不瞑目！”
“你就是个灾星！你身边的人都会因为你慢慢死去，是你害了他们！”
梁木显然知道林晨加入宇智波的说辞，企图借此进一步瓦解对方的心理防线。
闻言，斑神色微变，当时屋里只有他和林晨两个人。
这些说辞他自然没必要告诉其他人，但梁木却一清二楚。
斑脸色慢慢冷了下去。
只能说梁木此时有些得意忘形，不过只待他解决林晨，一切都会归于尘土。
“可恶！”林晨不甘，面具的副作用开始席卷全身，反观对方，几乎还保存五成战力。
终于，林晨貌似体力不支，竟瘫坐地上，如同放弃挣扎。
梁木没有第一时间解决对方，而是慢了下来。
抛开其他，见此，大长老也忍不住为梁木的稳重叫好。
大长老看了看林晨，不免摇了摇头，如此年纪已是惊艳，怎奈他面对的是梁木这种高手。
梁木不再观望，准备一击必杀，不留机会。
“结束了。”大长老轻喝。
一旁的斑抬起了一根手指，貌似准备出手。
面对攻来的梁木，林晨忽然狞笑起来。
“不好！”梁木心中警铃大作，多年的战争早就让他养成对危险的直觉，他爆发潜能欲躲开。
“晚了！”林晨吼道。
“雪白，我给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