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除非死人能说话
林晨心头一震，几乎不敢直视。
却见两位宇智波族人抬着一副担架，不紧不慢走进来。
担架上，那纯洁可人的面庞，再无一点生气，只剩下凄惨的死寂。
宇智波雪白死了。
“不…不会的……”林晨不可置信，便要过去。
“他想销毁证据！拦住他！”梁木大喝。
一时间数名族人架住林晨，限制他行动。
林晨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怒着，眼睛似乎染上一抹血色：“梁木！”
正当林晨欲挣脱众人。
“畜生！离我女儿远点！”一名妇女哭啼着，指着林晨叫骂道。
林晨怔住。
“既然人都齐了，步入正题。”梁木高高在上，宛若宣判林晨的死期。
“不必害怕，说出来实情，本长老给你做主，宇智波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人！”
梁木对妇女正义言辞道。
对方哽咽不已，道：“昨天刚听说小女遇害住院，我就赶过去照顾，等来到病房已经是傍晚……”
“谁知道……”妇女已是泣不成声。
“发生了什么？”堂上法官急切追问，似乎很关心。
“雪白她……她已经没了呼吸！”妇女嚎啕大哭。
“莫非受伤严重，不治身亡？”法官看似推敲道。
“族人雪白的住院治疗单可有？”梁木开口。
“报告长老，据医疗院表示，族人宇智波雪白受了较为严重的内伤，需静养一段时间方可出院。”
手下报告道。
“伤不至危及性命，这么说，她的死因不是因为伤情。”梁木意味深长道。
法官拍案道：“有何人曾进出宇智波雪白的房间？”
医疗院的值班人员被带上来。
“本官问你，都有什么人进出过宇智波雪白的病房？”法官不留喘息道。
那人被这严肃阵仗吓到，怯懦道：“前天只有晨长老去过，之后就没有人来过了……”
法官继续大喝：“可有目击者见过晨长老在房间里做了什么？”
显然梁木等人准备十分充足。
替大长老传话的族人被带上来，不敢直视林晨，扑在地上道：“我……我看到晨长老在里面……”
“在里面干什么，一五一十说来！不得有半点隐瞒！”法官厉声道。
族人显然被突如其来的的呵斥吓到，哆哆嗦嗦道：
“那…那天我替大长老传话，看见晨长老在宇智波雪白的房间里……”
“两人怎么样？”梁木追问。
“他们抱在了一起……”
法官大喝：“晨长老，可有此事？”
“不错。”林晨如同古僧，波澜不惊。
“好看来你也算是认罪，一切都很清楚了！罪人宇智波晨……”法官正欲一展口舌。
“认罪，什么罪？”林晨打断道。
“好你个小畜生！”梁木早就看林晨不顺眼。
“叫牛魔呢！一把年纪活狗身上了，张嘴闭嘴畜生，老畜生这么喜欢叫？”林晨一点不惯着。
梁木当即暴怒，阴阴道：“叫你一声长老是给族长面子，别给脸不要脸！证据公之于众，死到临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给谁面子？”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缓缓响起，瞬间，在场所有人汗毛炸起。
声音的主人现身后，其他人不敢丝毫大意。
“参见族长大人！”众人齐声恭敬道。
“你说，给谁面子？”斑没有多余动作，抱着双臂，再一次对梁木问道。
梁木瞬间满头大汗，局促不安，恨不得咬断舌头：“不…不…不是的，族长……是这个畜…家伙……”
梁木只觉仿佛大山压在身上，赶紧转移话题，将注意再次引到林晨身上。
“哦，发生了什么，说说。”斑毫不在意。
梁木将刚才的证据描述一遍。
各个证人看到斑，脸上都快没了血色，在梁木问道时，一个个小鸡啄米点头，不敢有其他举动。
“所以？”斑爷在听完后，貌似没有理解。
梁木硬着头皮道：
“族长大人，这明显是晨长老看族人长相不凡，动歪心思见色起意，对族人宇智波雪白施暴，但对方不从，晨长老或许用强，事后怕东窗事发，便……”
“杀人灭口。”斑替梁木把话说完。
“不敢。”梁木小心翼翼。
“想不到我看中的长老竟是这般……”斑似乎在感慨。
“族长大人我没有这个意思啊！”梁木大惊失色，连忙解释。
斑没有理会他，转头问林晨：“晨，你说呢？”
斑爷之所以会来，是林晨在之前戴上面具时，召唤了鬼影士兵前去请来的。
所以林晨根本不怕对方硬来。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梁木等人如此心狠手辣，直接杀了宇智波雪白，或者说林晨不敢想。
面对斑爷的询问，林晨没有说话，他缓缓动身，一步步地走到担架上，宇智波雪白的身侧。
这一次没人敢拦林晨，连宇智波雪白母亲也不敢造次。
林晨抚摸着对方冰冷而又柔顺的面庞，仿佛这个喜欢他却不敢说的女孩，因为羞涩不敢睁眼。
“为什么……心好痛……”林晨不解，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
斑爷静静看着眼前这一幕，似乎勾起他的回忆，一时间场面诡异的安静。
没人打破这份宁静，或者说不敢。
“好了晨，你叫我来不会是让我触景伤情罢。”斑爷开口。
“族长大人，火之计很快就要开始了。”林晨答非所问，继续道：
“袁飞那边或许有所便利，届时可辐射到整体，守护宇智波未来，不止需要我。”
林晨话说的相当隐晦，毕竟有外人。
包括梁木在内，也不知道林晨说的“火之计”是什么。
斑自然知道林晨所说的。
斑倒不是有多想成为火影，而是他要完成答应泉奈的事——保护好宇智波。
而那句“不止需要我”，看似说自己无关紧要。
但眼下火之计迫在眉睫，怎么可能缺少林晨这个核心大脑？
短短两句话，林晨便奠定了自己的位置以及重任。
梁木虽然不知道林晨在说什么，但长老多年的他怎么会嗅不到对方的用意。
“搜嘎…”斑似乎在自言自语。
“族长大人，莫要听信一面之词。”
“目前证据所指，以小见大，足以折射一个人的人品，奸邪小人万不可大用啊！”
梁木的话也相当犀利，看似为族长考虑，不否认林晨的用处。
但一个做出如此恶行的人，经不起信任，疑人不用的道理谁都明白。
一般情况，梁木已经占据上风了，毕竟，林晨没有任何有利证据。
哪怕不能除掉对方，也足以让林晨在宇智波的好日子到头。
只要罪名落实，林晨的名声就臭了，斑不可能重用林晨，而林晨也会被族内排挤，结局如何，不言而喻。
“跟我斗，你还嫩了点！”胜券在握，梁木心中大定。
“我没有做任何事，梁木长老所谓的证据全是诬陷。”林晨冷道。
“人证物证据在，你还敢狡辩，任你花言巧语蒙骗大家，铁证如山，族长也不可能包庇你！”
梁木立马反驳。
“可是你们都没问过当事人。”林晨貌似玩笑道。
梁木气乐了，不顾形象道：“小畜生，除非死人能说话！”
又察觉不对，梁木赶紧补充道：“说话也是告发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是啊，除非死人能说话。”林晨淡淡道，目光洒向宇智波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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