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四门关闭,咸阳乱象现
咸阳的东西南北四座城门在午时突然宣布全部关闭,城内城外所有人不得进出。
咸阳城中,原本繁华的街道突显萧瑟之景,一队队秦国士兵来回奔走,将街道上的百姓和客商赶回家或者客栈酒楼,一时间街上竟很难看到百姓。
有些着急出城做生意的客商拿着银钱想去贿赂秦国甲士,以此获取出城,结果被当成奸细当场擒获。
其他人见了便乖乖回去等待消息,毕竟性命比钱财重要。
城北酒楼小院客房中,白石生将看到的情况汇报给玄微子。“先生,咸阳四座城门关闭了。”
玄微子“嗯”了一声,抬头看向白石生,“大阵即将开启,当然要先关城门,不然这城中人跑光了,这大阵便没有用处了。”
“先生猜猜出了何事?”
玄微子沉吟片刻,问道:“有人刺杀咸阳令?”
“嗯,是也不是,南城门外,有人刺杀楚国使团,咸阳令也受伤了。今天从南城门回来的客商在酒楼里私下说的。”
玄微子并未有什么表情,好像这一切他早就知道了,“要关城门,肯定要找个理由的。”
门口徐甲走来,看着玄微子问道:“玄微子,你好像对关城门早就知道了?”
玄微子颔首笑道,“嗯,既然要留我,这城中百姓可是最好的留客人的筹码,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别人都已经出招了,你怎么还没什么动静?还在这里调配什么治疗眼睛的药,一个瞎眼老人有必要让你花这么多心思吗?”
“答应别人的,还是要做的,再说我现在能做什么?跑出去被秦国甲士给用长戈叉回来?”
徐甲翻了个白眼,“我脑子不好,说也说不过你,需要打架的时候叫我一声。”
玄微子温声道,“徐甲,你人不错的,只是不怎么会表达而已。”
徐甲冷哼一声,对于玄微子的夸赞有些嗤之以鼻。
玄微子接着说道:“你心中其实还是在担心这城中百姓安危的,只不过你不善于表达,明明有忧心黎庶之意,却让人听了觉得是个只会打架的莽夫。”
徐甲沉默了一下,闷声说道:“我不擅长打架,但若需要,我也愿意拼上一把。”
玄微子转头对白石生说道:“石生,你跑的快,去城里转一转,重点看下孟赢和齐女的住所有没有变化。”
白石生应声道,“好,先生,您是担心这两人被害?”
“不,她们的所住之地很可能是城中这座大阵的生门,她们若是动了,呐!这座大阵的生门便也动了。”
“先生是说,这城中大阵是围绕她们二人在转?”
玄微子摇头,思忖片刻说道:“应该不是,她们只是被人有意安排的,大阵的生门若有转移,便会有人引导她们并帮助转移。”
瞎眼老人今天只出摊了半天,乞讨收获少的可怜,没有乞得钱财,只讨得一个粟米饼子就被秦国甲士赶走了。
瞎眼老人摸索着沿着固定路线往家里走,这条路已经走了很多遍,早已驾轻就熟。快到家门口时,瞎眼老人闻到了一股肉香。
“徐福,你又捡到肉了?”
徐福在草屋里冷哼一声,在茅屋里大声回应,“老瞎子,你鼻子像狗一样灵,还未到家就闻到味了。”
瞎眼老人笑呵呵的用盲杖摸索着找到院门的位置,推门进入院子。
“徐福,你还没吃饭吧?我今天乞讨得来一个粟米饼,还没舍得吃,咱们一人一半。”说着瞎眼老人从怀里拿出那个粟米饼。
徐福嫌弃道:“老瞎子,你傻了吧!都闻到肉味了,还想着吃饼。”
瞎眼老人哀叹道:“徐福,肉省着点吃吧,今日街上官兵戒严了,乞讨都不让去了,接下来几日还不知道该怎么活?”
不能乞讨就意味着没有收入,家里半袋粟米也被偷走了,接下来几日家里能吃的东西可能就靠这张饼了。
徐福将一件物件重重放在桌子上,“老瞎子,今日不光给你带了肉,还给你带来一坛酒,另外还帮你买了几个烧饼。这几日你不要出门了,老老实实在家呆着。”
老瞎子一愣,问道:“徐福,你不在家呆着吗?外面官兵到处抓人,你可不要乱跑啊!咱们在家呆几天,等外面安稳了,咱们再出去。”
徐福大大咧咧笑道:“哈哈,老瞎子,小爷我闯荡江湖这么些年,自然知道轻重。我今日有笔大买卖要做,等到明日,你应该叫我徐老爷了,到时候徐老爷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瞎眼老人心中不定,劝诫道:“徐福,咱可不敢做伤天害理之事。”
徐福不耐烦道:“老瞎子,你看我这身高,能作甚坏事?是能杀人放火?还是能打家劫舍?”
瞎眼老人听后心中微定,确实,徐福这小身板想做坏事也难。
徐福不等老瞎子再啰嗦,说道:“好了,吃的东西给你放桌子上了,小爷我该去办正事了。”
说罢,一溜烟跑了。只留下瞎眼老人半张着嘴,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茅蒙在南城门等了许久,待到城外的人进城回来,看见父亲满脸鲜血,部分地方已经结成血块,看样子受伤不轻。
茅蒙赶忙上前搀扶,急切问道:“父亲,为何受此重伤?”
茅父抬手止住茅蒙说话,“此地不宜多说,快扶为父回家。”
茅蒙不敢多问,将父亲的手臂褡在自己肩膀上,搀扶着父亲往家里走去。
茅蒙家本就在咸阳南关,距离南城门不远,回到家中后,茅母见到后大惊,惊慌失措的也不知该做些什么。
“母亲,您先照看下父亲,我先去帮父亲找医者诊治创伤。”
茅父摆手阻止道:“初成,此刻莫要出门,便是找到医者,人家怕是也不敢出门,为父这伤口已被军医诊治,撒上了止血药粉。你快看看家中是否还有人在外,若有快快寻找。”
对茅母说道:“孩他娘,勿怕,为夫只是一些皮外伤,你弄些清水帮我擦洗下血污即可。”
茅母含泪点头,快步走出房间去准备清水毛巾。
茅蒙看着父亲心中愧疚不已,若他能早些找到父亲,说不定就不会让父亲受此重伤。
茅父道:“初成,为父没事,你快去看看妻儿可在家中,我那孙子可不能出什么事。”
茅蒙鼻子一酸,双眼含泪,父亲受此重伤却还在挂念儿媳和幼孙。“父亲,孩儿这就去。”
说罢拱手一拜,方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