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超规格的魔术师
在圣杯战争中,魔术师自身的水平存在着极大的差异。
魔力质量更好的魔术师,可以为从者提供更优秀的魔力,在强化了从者身体能力的同时,也能使用魔术辅佐他们战斗。
除此之外,这类魔术师也会有着比普通魔术师更充裕的魔力量,其从者也就有了更好的续航能力,可以说是又能打又能抗。
据徐思齐的父亲所说,他们祖上并没有魔术师的血统,身体里的魔力量少的可怜,也就比完全与魔术无缘的普通人稍微好点罢了。
因此,若想召唤出战斗力更强的从者,最好的办法就是由藤香月来代替徐思齐来召唤rider。
为他们敲定大致的方案之后,徐叔叔便因事务繁忙而挂断了电话。
此刻,整个房子里只剩下徐思齐,藤香月,以及查理曼。
在有详细的步骤说明之后,很多事情都变得非常简单。
现在的首要大事,是让徐思齐转让令咒。
原本在圣杯战争中,想要他人的令咒,通常需要用暴力手段来掠夺,而被掠夺者的魔术回路则会因此遭到破坏,从此成为魔术废人。
而徐叔叔教给他们的方法,自然是与其截然相反、最温和最安全的那一种。
通过特殊的法阵和咒文,再加上一定量的魔力,在双方都心甘情愿的情况下,这些能御使从者的令咒就能轻松地转交给别人。
当然,举行术式的这部分魔力会全部由藤香月提供。
尽管她并不知道该怎么提供魔力,但根据徐叔叔的说法,最简单的做法就是使用她本人的鲜血绘制魔法阵、以鲜血中蕴含的魔力来提供能量。
她家里没有针头这类医疗用品。就算现在去外卖上买一个,等骑手把货送来最起码也要半小时。
目前他们急需战力来保护自己,并且rider也会有被抢先召唤的风险……
也就是说:最为稳妥、最能避免节外生枝的方案,就是【用现有的工具,以最快的速度取血,先把徐思齐的令咒转移过来,再代替他召唤从者】。
听说这法阵需要很多魔力量,不知道需要多少血才能喂饱它……?
带着满脑子的杂念,她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摘掉自己左手上的手套,一边咬紧牙关一边狠狠地往自己手心上割了一刀。
呲。
刀片入肉的沉闷声音响起,鲜血自白皙的掌心中奔涌而出。
看到那道血肉模糊的伤口,徐思齐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连查理曼的表情也罕见地阴郁起来。
“来……手伸过来。”
强忍着从手心传来的剧痛,藤香月咬牙挤出这句话。
她甚至都没有力气再去看徐思齐,只是低着头用手摁住伤口旁边的位置,这让徐思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随后便被查理曼握住了手腕。
“来,把手伸出来吧——转移令咒的法阵,是要在这只手上画的吧?”
“啊……嗯,对。”
顺着查理曼的力道,徐思齐那只刻着令咒的手臂被递到了藤香月身前。
他下意识地回答了查理,眼神却久久地停留在藤香月的脸上,担忧地小声问道:
“姐……你没事吧?要不我们缓缓再——”
“不用…把手抬高点…稳住。”
过于剧烈的痛感不断传递至大脑,没有丝毫要减弱的迹象。
但这种程度的疼痛并非不能忍受,而藤香月也担心血会慢慢凝固,于是便咬牙加快了动作。
这类法阵要求不高,只需要有七分相似即可,最重要的地方还在于足够的魔力供给。
对着手机上的资料,她用手指蘸着血画完了法阵,在稍微思考了一下以后,选择用受伤的那只手握住了徐思齐的手,轻声念出咒文:
“吾等为被选召之人,依托天之意志以连接世外之座……”
这是足有50多字的咒文。
在念完最后一个字的瞬间,徐思齐手臂上的法阵开始发光,而他手背上的令咒也陡然淡化下去,不过瞬息便只剩下三条破碎的粉色浅痕。
与此同时,藤香月手背上则是迅速生长出两条鲜红色的印记,不仅将她原本那两道浅粉色的令咒残印瞬间填满,甚至还在最外侧额外增加了一道细长的红色印记。
这种情况,完全符合徐叔叔之前的猜想,也在藤香月的意料之内。
她知道,每位御主都会有三画令咒,但令咒的数量上限却远不止于此——
比如,那个在fate系列里外号为麻婆的男人,可是有着一整条手臂的令咒,离谱至极。
很快,那条最外侧那条令咒便显现完毕。
它位于原先那个盾牌型令咒的右下方,有着纤细微弯的形状,看起来就像是托着花朵的花枝一样。
见令咒已经刻印完毕,藤香月翻转手腕,发现手腕处那血红的“1”变成了“2”,心中了然。
这个2,应该就是圣杯战争的“积分点数”了。
每队主从的初始积分为1,一旦淘汰了其他御主或是他的从者,就能获得对方的全部积分。
这种感觉就像是【坐收渔翁之利】一样。即便现在什么也不做,只要能在后期抢到一个大人头,她就能一举获得高额积分,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当然,藤香月并不准备这么做。
越是临近比赛结束,这种持有高分的人就会越谨慎,要是他们直接躲在一个地方不出来苟到结束,那她可怎么办啊?
要是拿不到这次的圣杯,查理曼就会在圣杯战争结束时消散,返回英灵座……
这种事情,她绝对不接受。
现在她拿到了徐思齐的令咒,也就相当于是淘汰了一对主从,因此获得了1点积分,算是白嫖来的奖励。
而另一边,徐思齐也看到了她手腕上的数字,在稍作犹豫后问道:
“这……这样应该就好了吧?”
徐思齐的声音,比之前硬扛着痛念咒文的藤香月还抖。
先前被藤香月那只沾满鲜血的手握住时,他感受到血液湿滑的触感,差点没被吓得当场把手缩回去。
而直到现在,藤香月还没有放开他的手,这让他根本没法平静下来。
华国是很和平的国家,平日里他几乎都见不到血,这次却直接被血手整个握住,属实是有点超过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虽然他及时地克制住了自己想挣扎的本能,将手强行僵在了原地,这才避免藤香月二次受伤。
但在心里,他还是忍不住疯狂发牢骚:
为什么月姐能这么淡定的做这种事情啊??难道她已经很习惯这种场面了吗?
那道伤口光是看着就能让人感到一阵幻痛了……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能对自己下这种狠手的啊?
在他的印象里,藤香月一直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
虽然她家里是很有钱,但她的穿着和行为却都与普通人无异,平时和老姐出去玩也只是随便闲逛,全程百分之90以上的时间都是在散步聊天,不能说平淡如水,只能说是无聊到让他犯困。
怎么好像突然之间,藤香月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呢……?她在割自己手的时候连一声都没吭欸,就连现在也是这样……原来她有这么坚强吗?
这一刻,徐思齐内心的情感变得无比复杂。
而另一边,藤香月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也没有立刻松手。
她仔细地看了会他和自己的手背,直到确认它们没有别的变化之后,她才轻轻松开了手,轻松地笑了下:
“唉哟,这件事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麻烦啊?我手心的这些血好像也没派上用场,白费我下手这么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