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汉武帝悔不当初，石勒第章 曹操激烈舌战
大汉位面，
年老的汉武帝满头白发，独自坐在空旷的殿宇之中。
一生功业转眼就要成为过去，卫青、霍去病、程不识等麾下名将，早已成为永远的回忆。
辛苦培养了多年的太子刘据，几年前已经自杀身亡。
就连恩恩爱爱半生的皇后卫子夫，也因为所谓的刘据谋反事件，被逼的自杀身死。
一个老人，留给他的只有回忆了。
强悍如刘彻，也不得不向疾病低头，吃力地喘息着，盯着眼前的悬浮的光幕，凝神思索着。
相比于秦始皇，他是华夏历史上最为追求长生不老，也被方士术士欺骗次数最多的帝王。
看到曹操弑杀汉献帝皇后的一幕，汉武帝的嘴唇嗫嚅着，无力改变后世命运的他，双手颤抖地拿起了案几上的宝剑。
一声龙吟之后，宝剑的锋芒，在眼前熠熠生辉。
就在此时，他蓦然想起，自己不能颓废，还来得及做的事情，应该及早地去做。
否则，刘据自杀、卫子夫自杀、李广自杀这样的惨剧，还会接二连三地发生。
令他耿耿不忘的，永远是卫子夫与刘据母子的自杀，给他留下了午夜梦回一次次的悔恨。
“来人啊！”
汉武帝手擎宝剑，向着空旷的殿宇发出一声怒吼。
守在门口的小黄门，立刻就推门而入，像狗一样地趴在汉武帝的面前，战战兢兢地等候着旨意。
“朕的皇曾孙……他还活着吗？”汉武帝身子前倾，沧桑的眼眸中，流露出焦灼的神情。
小黄门不敢抬头，低声说：
“回陛下，您的儿子刘弗陵只有4岁，还没有曾孙子啊！”
汉武帝脸上的肌肉，痛苦地抽搐着，难以掩饰的悲伤，让他的语气也变得哽咽：
“不是他，是朕苦命的儿子刘据，他的孙子 在哪里？还在世吗？”
小黄门的脸上，簌簌地流下汗水来。
刘据，这个已经死亡的名字，重重地撞击着他的脑海，简直令他头晕目眩。
多少年来，在大汉的宫禁之中，前太子刘据，一直就是令人畏惧的字眼。
因为刘据，大汉朝皇室操戈，太子卫队与皇帝的亲军，在长安城内互相攻伐，死伤数万。
太子战败自杀后，太子刘据的儿子刘进，以及东宫的全数人员，也是尽皆被诛，就连太子的生母卫子夫，也未能幸免。
可是，太子的曾孙 ，却被保留了下来。
小小的皇室血脉，在囚牢之中一点一点地生长着，隐秘地生长着，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是谁。
此时，听见汉武帝如此询问，心念前太子刘据恩德的小黄门，并不敢回答。
“怎么……朕的曾孙儿，难道是死了？”
看见小黄门低着头不做声，刘彻的眼眸中，噙满了泪花。
为了试探天子的心意，小黄门迟疑着说：
“天子一怒，四海臣服，草木为之变色，何况小小婴儿。”
两行老泪，从汉武帝的脸上滑落，他痛苦地拍打着案几，自言自语道：
“皇儿，你可知道朕已经后悔了，朕被江充蒙蔽了。”
“朕住在这思子宫中，便是想日夜与你为伴。却不想，连你遗留的一点骨肉，朕都没能保全。”
听到这里，
小黄门斗胆跪行向前，语声哽咽地说：
“陛下，您的皇曾孙，他还在人间。”
“在哪里？莫非，朕的皇曾孙还活着？”
刘彻霍然起身，双目圆睁，审视着小黄门。
小黄门脸上显出了欢喜，擦着眼泪说：
“陛下，您的皇曾孙，被小心地保护了起来，一直在监牢之中。”
“啊？朕……”
汉武帝一脸惊愕地看着四周空旷的殿宇，看着画满墙壁的前太子刘据的肖像，思忖了片刻，指着小黄门说：
“朕已有了刘弗陵传承基业，为皇曾孙安全着想，朕无法对他过分拔擢。
如此，传朕旨意，让朕的皇曾孙进入掖庭，分拨专人看护，不可有误。”
……
画面停顿，磁性男声的旁白出现：
“我们刚刚看到的，便是汉宣帝刘病已幼年的一段背景资料。
这样的出身，也就决定了刘病已是在平民之中生长的，甚至是在一群罪犯之中成长的。
大汉王权更迭，几年后，汉武帝驾崩。
又是十三年后，少年天子刘弗陵去世，监牢中成长起来的皇孙刘病已，迎来了他人生逆转命运的时刻。
随着他执掌皇权，与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许平君，也是同时进入了皇宫。
却不料，江山、美人，二者不可得兼。”
……
后赵位面，
刚刚登基不久的羯族皇帝，已经制定了胡汉分治的国家政策，社会经济发展良好，总体趋于稳定，出现了难得的安定局面。
宴席上，石勒与高句丽的使者相谈甚欢，
看着光幕上出现的景象，高句丽使者殷切地说：
“要论起自古帝王的崛起之神奇，只有陛下您一人。哪怕是与汉高祖刘邦相比，也是毫不逊色。”
石勒喝干杯中酒，以一个羯族人掌舵中原，他的内心也是非常的自豪。
光幕上出现的旁白，以及高句丽使者的拍马溜须，反倒让石勒变得冷静。
他笑了笑，说道：
“朕的出身，乃是一介奴隶，朝不保夕，食不果腹，没想到天命在我，成为帝王。
你刚才将朕与汉高祖相提并论，朕着实不敢承当。
要是早生六百年，朕甘心在汉高祖麾下，当一介小兵，任由驱遣，绝无二话。
要是早生了四百年，到了光武帝刘秀的时代，朕可以带领一方军队，与其一决雌雄。
要是早生了一百年，到了东汉末年，朕决不做曹阿瞒，只是欺负孤儿寡母，诛杀皇后，留下一世骂名。
比如这个汉宣帝，他从囚犯起家，与朕相比，不过是个守成之君，也算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了。”
……
东汉位面，
看见后世横空出世了一个羯人皇帝，公然占据了华夏的中原之地，还大放厥词辱骂自己，曹操勃然大怒：
“石勒，你小小胡人，岂能染指中原？
曹某一生行事，哪里轮到你一个茹毛饮血的蛮胡评价？”
……
刘宋位面，
看着光幕上曹操与石勒的对骂，坐在车辇中的刘裕，沉吟片刻，发出了一些弹幕：
“曹阿瞒，石勒虽为胡人，但此番言论，倒是不虚。”
“曹阿瞒，你不要担忧，我已派出沈田子、王镇恶率军北伐，业已占领长安，横行华夏的蛮夷，即将彻底被剿灭。”
……
后赵位面，
在宴席上，当着高句丽使者和一众大臣的面，
看着光幕上的消息，石勒的情绪顿时有些失控：
“蛮胡，蛮胡，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们是蛮胡。
曹阿瞒，诛杀皇后、皇子的事，难道是我们胡人干的？
徐州大屠杀、邺城大屠杀、缺粮借头、梦中杀人的事，难道是我胡人做的？
朕自登基以来，平等对待胡人与汉人，开展儒家教育，努力发展生产，难道就因为朕是胡人，就注定有错吗？”
……
东汉位面，
曹操看着屏幕上刺眼的“徐州大屠杀”“邺城大屠杀”“缺粮借头”“梦中杀人”的词汇，不由得伸出双手，痛苦地捂住脑袋：
“啊？快唤华佗，孤的头风病发作了！”
一旁的侍卫小心地说：
“魏王殿下，华佗已被您下令诛杀了。”
曹操听了，一双眼眸中，顿时充满了狐疑，他拔出佩剑来，指着侍卫说道：
“你此话何意？莫非是在嘲笑孤王？”
侍卫连忙跪倒在地，哀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