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画面太刺激，石虎狂杀，刘盈倒地晕厥
后赵位面，
邺城的一处宽阔的街道上。
石虎坐在高高的御座上，野兽般的眸子里，闪烁着原始的快意。
御座的台阶下方，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中央，
在一个巨大的木架上，悬挂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
男人名叫石宣，乃是石虎亲生的儿子，也是当朝太子。
此时，
在石虎的要求下，石宣的两只眼珠已经被挖出，
两个巨大的空洞，出现在石宣的脸部，汩汩地流着血水。
他的头发，已经被拔得所剩无几，光秃的脑袋显得血肉模糊。
“逆子，竟然敢谋反，再砍去他的双腿，扯出他的肠肚来！”
石虎裂开大嘴，发出一声发泄兽欲的邪笑。
在刺耳的笑声中，石虎血红的舌头，与白生生的牙齿和黝黑的皮肤交相辉映，整个人显得更加阴森可怖。
“阿爷，阿爷，我不想死！”
石宣的小儿子，只有几岁大，在石虎的怀中眼泪汪汪地挣扎着。
石虎低下头来，肃杀的面容上，浮现出难掩的悲伤。
这个孙子，是他的心头肉，晚上睡觉都是抱在怀里的，出门巡游也是要带在身边，离开了简直没办法生活。
“唉……”
石虎叹息一声，抚摸着孙子的脑袋，侧着头，将自己的花白胡须，与孙子娇嫩的脸蛋紧紧依偎，两行清泪从布满褶皱的脸上滑下。
“啊！”
耳畔传来一声惨叫，木架上的石宣，只剩下的半截人。
“阿爷，阿爷……”
石虎的眼神中，显出一抹阴狠。
他抬起头来，看着眼前持续播放着的光幕。
画面上，
风雪交加，赵光义裹了裹衣领，脚步匆匆地走出了殿宇。
先前的太监王继恩从殿角闪身出来，殷切地问：
“殿下，大事已定？”
赵光义面沉如水，只是点了点头。
王继恩又说：
“陛下还说了什么？”
赵光义舒了一口气，说道：
“让我好生照顾齐王廷美，还有皇子德昭、德芳俩兄弟。”
“殿下答应了？”
赵光义点了点头，低下头，迈开步子，向着皇宫外走去。
王继恩在身后悄声喊道：
“殿下警醒些，等宫内传来消息。”
赵光义没有回头，在风雪夜里越走越远。
……
看到这一幕，石虎抿了抿嘴，深深的法令纹，在嘴角似要刻画出两道深渊。
“死去吧！赵匡胤对于赵光义，也是够疼爱了，落到了什么下场？”
他大手一推，将怀中的小孙子推得一个踉跄。
小孙子紧紧地扯住石虎的衣袖，哭得喘不过气来，一声又一声地惨叫着：“阿爷，阿爷！”
石虎不再看孙子，目光只是盯着光幕。
画面已经切换到了殿宇之内，床榻上，赵匡胤突然坐起身来，仰天长呼：
“老天爷啊，我赵匡胤夺了柴家的江山，并没有断了柴家的香火。
如何让我遭此报应，我最疼爱的弟弟，却真的给我端来了毒酒？
不甘心啊，我真的不甘心啊，我是看着他长大的。”
呼声越来越凄凉，
到后来，渐渐地停歇。
只见赵匡胤轰然倒在床榻上，双手不停地抓着自己的胸口，直到剧烈起伏的胸膛，缓缓地归于平静。
……
“阿爷，阿爷……”
石虎的眼眸中，闪出一道狠厉的凶光来，俯身看着两眼哭出血水的孙子，吐了一口痰，一把提起孩子，向着木架下走去。
“杀，除恶务尽。朕杀得了亲儿，也就杀得了亲孙子。”
“不然，这赵匡胤便是朕的下场。”
……
各个位面的帝王，
看见光幕上不断出现的来自后赵太祖石虎的消息，
不少的帝王都是被吓坏了，汉惠帝刘盈当即吓得闭上了眼睛，双手捂住了耳朵。
就在这时，
吕后悄然走来，双手按住儿子的肩头，温言说道：
“皇儿，出去散散心，母后保管让你舒心。”
刘盈双手抓住吕后的胳膊，感受到了来自母亲的温暖，定了定神，跟着吕后出了殿门。
半晌后，
母子二人来到了宫内一处废弃的殿宇外，刘盈心中生疑，还是跟着母亲，穿廊走巷，在一处茅厕跟前停下了脚步。
茅厕分为两层，上层供人大小便，下层是一个地坑，里面养着猪，用来吃掉大小便。
“来，皇儿！”
母后的脸上，显出异常欣喜的神色，搀着刘盈的手，来到茅厕的外墙边。
艳阳高照，臭气熏天，苍蝇飞来飞去。
刘盈以为母亲养了几只小猪崽，是要让自己看着解解闷。
“看，母亲终于扬眉吐气了！”
母后说着，指向茅厕里的一群猪。
刘盈探着头，果然看到了四五只猪，正在哄哄地叫着，争抢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那是什么？”
刘盈还没见过那样奇怪的东西，似乎还长有毛发。
吕雉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很是高亢，又是欢喜，又是悲怆。
她伸出镶嵌着长长指甲的苍白手指，拍着刘盈的肩头，神情和语气都变得阴寒：
“那是什么？哈哈，那是一个人。”
刘盈一哆嗦，头脑里涌上一股热血，皮肤也有些麻木。
“母后，您别开玩笑了。”
吕雉苍老的脸上，再次绽开邪性的笑容，眼神狠厉地望着儿子，尖着嗓子说：
“开玩笑？这女人差点儿害死我们母子。”
刘盈眼前一黑，双手扶着茅厕外墙，吃惊地说：
“母后，你是说，她……她是戚夫人？”
吕雉摇了摇头，蔑视着儿子虚弱的样子：
“不，她不是戚夫人。她是猪，没手没脚，她就是人彘！”
刘盈再看了一眼茅厕中黑乎乎的东西，只见在几只猪的啃咬下，露出了戚夫人明亮的两只眼睛。
“母后，这不是人干的事。”
刘盈惊叫一声，双眼泛白，直挺挺地倒在了外墙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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