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 章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接下来几天，陈自忠除了上学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用五天的时间把除了政治剩下的理科卷子全都弄了出来。
毕竟文科的历史和地理更多的是需要背的，做卷子提升并不大，想做的出彩也不好做。
等陈自忠校订好后，时间刚好来到了元旦。
在这几天里邯城一中的数学试卷也发了下去，陈自忠的这些同学对于这些卷子也是如获至宝。
就连白妍希这样的学霸也是做的如痴如醉。
由于学校并没有把答案和卷子一起发到学生手里，这些天数学课堂上连提出问题的学生都变得多了，学习氛围颇为活跃。
周五，大部分学生把卷子都做好答案才发下来，大家看着答案中的解题思路和知识点分析，更是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用白妍希的话来说就是，早有这样的卷子，她还为高考担心什么啊，这也是侧面肯定了陈自忠这套卷子的含金量，让陈自忠的信心更增加了一分。
元旦陈自忠也没闲着，带着马德旺和林家声把市区里有高中的学校全都踩好了点，然后记在了心里。
77年恢复高考之后，很多多年没有运营的学校都开始复课了。
所以，陈自忠他们用了整整两天才算是彻底把摸清楚了所有学校的位置。
元旦过后，陈自忠带着林家声来到学校。
钱校长看着林家声饱经沧桑的脸和一身的书卷气，并且还带来了同样质量很高的其他五科试卷后，对于陈自忠的话更是深信不疑了。
于是在校领导的见证下林家声和邯城一中附属印刷厂以每套卷子6分钱，加上一分钱的外皮和装订费用，一共加起每套7分钱。
一共定了五千份试卷，一千套新高一的和四千套快班试卷，交了117块的定金，剩下的钱一个月之后支付，并约定好两天后取货。
由于版都是制好的，所以约定好两天之后开始出货，按照陈自忠的要求，试卷和答案分开印刷。
等试卷全印完了再印答案，这是之前陈自忠和林家声他们没有沟通过的。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林家声很是不解，不是应该一起印出来才好卖出去嘛，但是由于是在学校里林家声不想露馅，也只好把疑惑都放在心里了。
下午陈自忠放学回到家属院，就看到马德旺和林家声站在家属院门口在等着他了。
“走，去我家，边吃饭边聊。”
陈自忠知道两人有很多疑问，但是他是真的饿了。
陈自忠带着二人回了家，胡梅看到是马德旺和林家声只是皱了皱眉，也没多说什么。
以前陈自忠在外面胡混的时候，没少带着这些哥们回家吃饭。
三人跟胡梅打了招呼之后便拿了些饭菜到了陈自忠的房间，还没等开始吃饭，林家声就憋不出了。
“忠哥，你为啥让印刷厂把试卷和答案分开印刷啊，这样咱们没法卖啊？”
“卖？我就没打算买啊，这些试卷是要免费送的。”
陈自忠一边吃饭，一边说，都没抬头，他知道两人的表情一定是很惊讶的。
“送？谁家做生意是免费送的啊，这不是亏了嘛。”
马德旺祖上就是做生意的，他可是听过不少做生意的事，也实在是没想通陈自忠是怎么想的。
“对啊，就是送啊，你们不懂，有时候免费的才是最贵的。你俩后天找些人，去咱们踩好点的学校。
先从近的学校开始，把印好的卷子给我可劲的送，但要记好了，只送给学生，别老头老太太都想来领一份回家当了擦屁股纸了。
一个一天给一块钱工钱，晚上干完找我领钱。”
陈自忠有自己的想法，现在还不想说明，所以只是交代了俩人要去干嘛。
见陈自忠不愿意多说，两人也不好再问什么，只好点头答应下来，而且一天一块钱的工钱对于两人来说着实不少了。
虽说国营大厂职工说着36元万岁的口号，但这36元可不是谁都能拿到的，一天一块钱的活有的是人抢着干。
至于免费的才是最贵的话，两人是一百个不信的。
时间很快到了两天后，马德旺和林家声找了辆推车，带着四个哥们一起去学校印刷厂把印好的试卷领了出来，又催了一下答案印刷的事，就开始到一中附近的几个学校开始分发试卷。
在这个没有教辅书籍的年代，一份免费的试卷对于学生来说是何等的珍贵，五千份试卷不到两天就在七个学校分发一空了。
没有抢到试卷的，就只好借来领到的同学的卷子开始抄起来。
看得马德旺两人直皱眉，这要是一个借另一个的试卷抄来看的话，还怎么赚钱啊。
等到了晚上两人找到陈自忠说起这个情况的时候，却没想到陈自忠都笑出了声。
“这可是天助我也，不怕他们互相借卷子，就怕卷子没人看，你们就等着跟哥发财吧。”
陈自忠从兜里拿掏出钱，数出了十四块，递给二人。
“你们俩找的人每人每天一块，一共两块钱，你俩每人每天两块，回去就给大伙分了。”
二人看着手上的钱，陈自忠说赚大钱的事他俩看不到影子可是这十四块钱可是真真实实摆在这的，于是没口子的感谢起来，说一定好好干。
到了周五的时候，在邯城有人免费发卷子的事已经传遍了，卷子的题目新颖，比学校考的不知道强了多少。
于是没有领到试卷的学生纷纷去借领到的学生的试卷誊抄，陈自忠的试卷在邯城就这样传开了，甚至都传到下面的县城。
就在这一天陈自忠请了假，带着几个小伙伴去印刷厂把试卷的答案领了回来。
这答案印的要比之前的试卷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还用上了封皮，上面书写着几个大字“知识改变命运”。
这句话是新千年时候香港李首富说出来的，现在被陈自忠放到了这里也算是应景。
按照陈自忠的要求几个人分开在几个学校开始售卖答案，每份5毛钱，听到这个价格的时候几个人都是吓了一跳，这么贵能卖得出去嘛。
其实五毛钱是陈自忠深思熟虑的结果，五毛钱贵吗，确实贵半斤多猪肉的价格，又不是那么贵，改变命运的机会只卖你五毛钱合算不。
而且如果卖的便宜无论质量再好在学生心里的地位就没那么高了。
就像之前免费发试卷一样，反正是免费的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再来发了，借给别人誊抄就誊抄了。
但如果是花了五毛钱买的，你要抄我凭啥免费给你抄啊。而且之前的免费试卷已经传遍了整个邯城。
现在只有五千份答案，明显是少于拥有试卷的人的，你嫌贵不买，总有人会买。
等到下次考试的时候别人分数比你高的时候，你会不会后悔当初要是买了那个答案是不是我也能考这么高的分了。
于是就这样，在众人的惊讶中，陈自忠的答案卖疯了，五千份答案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被抢购一空。
犹豫着该不该花这个钱或身上没钱回家取钱慢了，没买到的，看着买到的同学珍重的把答案藏好。
借都借不到的学生把陈自忠他们几个围了不让走。
最后还是在陈自忠再三保证答案还会再有的，而且还有其他科目的卷子和答案出售的情况下，几个人才脱了身。
几个人狼狈的回到家属大院后，把今天赚的钱放到一起。
一群人看着整整两千五百块，大多数都是五毛，两毛，一毛一张的，一大堆钱堆在一起那么大一堆，都是说不出的兴奋，陈自忠更是激动。
陈自忠找了一个麻袋把钱装好，在众人的保护下，找到了银行，把毛票都换成了十元一张的大团结。
然后在几个人灼灼的目光之下，拿出了八张大团结，一共六个人，马德旺和林家声一人两张，其余的四个人一人一张。
马德胜他们虽然看到了陈自忠一个人赚了那么多钱，但是直到自己手上拿到钱之后才觉得这是他们的钱，也坚定了他们的信念，跟着忠哥有钱赚…
陈自忠看这种人把钱收好了之后，又嘱咐到一定要低调，这样这个生意才能干的长远，大家才能有钱赚，众人自然是没有说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