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硬气的昊天麟
对于隆安公主,任平生没有太大的好感。但同样的,他也没有太大的反感,只能说是一般。
上次她能够出城报信,这让任平生对她有点刮目相看。要知道,在当今这样的天下,还是一国公主。
她能够做到那一步,已经难能可贵。而这一次,更是由六皇子亲口告诉自己这个消息,那这件事,十有八九是定了。
任平生很清楚,六皇子在这种时候告诉自己这个消息,必然是昊天麟授意。他只怕,是要看自己的态度。
任平生谦虚道:“殿下说笑了,既是招婿,那自当是有标准。末将如何能够有这份荣幸?”
六皇子哈哈笑道:“若是父王招婿,少将军可会参与否?若是少将军参与,又是会出几分力去争取呢?”
“末将,自当全力以赴。”任平生一脸正色:“隆安公主才貌双绝,如霁月高风,让人不敢亵渎。”
“当日末将回京,隆安公主更是百里报信,此恩此情,末将此生难忘。”任平生低声道:“若有此机缘,末将如何能放过?”
“那权当是上天和陛下的恩赐。”任平生说的真诚,六皇子也不禁微微点头:“少将军肺腑之言,我必定禀报父王。”
“多谢六皇子殿下。”任平生恭敬行礼,马车也在这时候停了下来:“国宫到了,后面的路,就要少将军自己走了。”
任平生朝六皇子行了一礼,而后也朝那儒雅青年和听雨微微点头,转身下了马车,站在国宫之外,目露深思。
六皇子看向儒雅青年和听雨:“对于他刚才的那一番话,你们觉得有几分可信?他好像,真不知道赐婚之事?”
儒雅青年笑道:“陛下赐婚,又要名正言顺,还要天下皆知。那这一旨赐婚,就没那么简单。”
“招婿,只是一个由头。若他真的全力以赴,那陛下必然会为他量身定做考核。除了他,应该没人可以通过。”
“或者他绝对是所有通过之人里面,最为出色的那一个。”儒雅青年平静道:“这一纸赐婚,他没的选择。”
“妾是一分都不信的。”听雨则是摇了摇头:“这小家伙,实在是太聪明了。他太懂得跟什么人说什么话了。”
“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看似真诚,实则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几分真假。陛下招婿,想要以他为筹码,抓在京都。”
“可妾觉得,这小家伙,只怕没那么听话。”听雨低声说着,六皇子看了她一眼:“父王赐婚,只是为了他而已吗?”
听雨怔然,儒雅青年也在一旁笑而不语。六皇子淡淡道:“父王赐婚,从来不会只在一个任平生,他要的,是任尽忠。”
他呼了口气:“自己的孙子大婚,任尽忠如何还不归来?父王曾下过六道诏令,任尽忠都不曾回京。”
“任尽忠的心思,朝野尽知。而如今,他的孙子大婚,还是跟当朝公主大婚,那他如何能不归来?”
“要知道,这可是他唯一的孙子。这是他任家,唯一的嫡传血脉。”六皇子淡淡道:“任尽忠,才是父王的目标。”
“现在,就看任尽忠会如何应对了。但不管如何,我可以肯定,此次任平生大婚,必然会是一场:盛宴。”
任平生入国宫,一路之上都在沉思赐婚之事。他不是傻子,他很确信,陛下的目标是自己的祖父。
但这样的赐婚,他根本没的选择,他只能接受。宫中内官领着任平生一路前行,直到昊天殿之外,这才停了下来。
殿中各个大臣的声音不断传来,任平生则在一旁安静等候。当一声高喊响起:“诏征北大将军任平生觐见。”
任平生这才整了整衣冠,而后大步昂首踏入昊天殿之中。一入眼,果不其然,那些老熟人都还在。
太尉柴清源,相邦安道年,兵部尚书侯文定,户部尚书李成空,甚至就连祁王,赫然也在其中。
“末将任平生,拜见我王陛下,陛下万年。”任平生恭敬行礼,大声喊道。
“免!”昊天麟的声音响起,任平生站了起来,看向昊天麟:“北峰城之行,全靠陛下护佑,末将总算不辱使命。”
“蛮戎八万大军,被末将斩杀半数,再也不敢来北峰城作乱。”任平生大声道:“末将总算不负王恩。”
“北峰城之战,孤已经知晓。”昊天麟点头:“个中详情,安子易也有战报。此战,扬我国威,你,辛苦了。”
“任平生听封!”昊天麟眼中露出一抹笑意,一声令下,任平生连忙就在一旁单膝跪了下来:“末将在!”
昊天麟起身,看着任平生:“征北大将军任平生,率军北征蛮戎,大败蛮戎大军,立不世之功,孤心甚慰。”
他环视周围一圈:“特封征北大将军任平生为忠勇侯,希望你能一直对我大昊忠心不二,勇猛无双。”
任平生一震,这就直接封侯了?哪怕是朝中百官,也是不敢置信。就这一战,直接封侯?这,是不是太快了?
安道年也忍不住起身开口道:“陛下,征北大将军虽然军功卓绝,但以他之龄,直接封侯,怕是会,难以服众。”
“无妨!”昊天麟看了安道年一眼:“若谁不服,尽可来找孤。孤同样给他九万大军,让他北征蛮戎,胜者归来,也可封侯。”
“不需要他这样的大胜,只要获胜即可。”昊天麟淡淡道:“如何?现在还有谁不服?孤可以马上给他安排。”
“蛮戎来袭,你们一个个都唯唯诺诺,不敢出战。甚至于,还出主意,让孤把隆安公主送过去和亲。”
“那时候,怎么没见你们不服?”昊天麟怒斥道:“现在,就知道不服了?”
他冷冷道:“孤告诉你们,任平生此战,保护的不是隆安,捍卫的乃是我大昊,是孤的颜面。”
他看了任平生一眼:“孤现在就封他为侯,难以服众?孤也想看看,百姓服不服?相邦所说的众,又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