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那一抹蔚蓝
“要我怎么说，这真像几百年前，什么都没变。”瑟琳娜藏住笑容里的感动，只留戏谑。
本来就有亲密联系的几个女孩，被这样的变故聚在了一起。
终于，远处的烟花渐渐稀落，只有布达佩斯最繁华的一段多瑙河畔，仍有些堤岸的释放。
温泉是露天的，周围遮蔽严密，氤氲翻着热气的小湖。
谈一场恋爱与血族存亡那个重要，宁匀早知道答案。
几个女孩都有直觉，这场无与伦比美丽，无与伦比浪费的烟花，一定是为了女人。
如此来之不易的两人世界，瑟琳娜叹息而珍惜。
笑容浮上脸就止不住。
瑟琳娜款款走到宁匀身前，颇有几分羞涩：“我只会宫廷舞蹈和华尔兹。”
艇上的男人将女人拥在怀里。
爱情不是面包，爱情不是一个拥抱，爱情更不是烟花。
因为她看到了夜色下的一切。
一点橘红升起，无声绽放。
凯蒂和芭芭拉，在城堡山酒店的顶层，羡慕的看着某个方向。
灯光亮起，溢彩流光。
“让我闻闻你的味道。”男人轻轻深深的呼吸。
好几天了，原本热烈热情的导演消失不见，那么重要的《暮光之城》的拍摄，说放下就放下。
映在瑟琳娜脸上，婉转绯丽。
夜色渐深，月色渐明。
开始还有点紧张，几分钟后，紧张就悄然消失，随性温柔的布鲁斯音乐，不再难缠，浪漫的节拍，开始跟随自己舞动。
紧贴又交缠。
十几分钟后，小艇停在一处小小的人工码头。
“那你呢？”
“可没人知道我做的。”宁匀眨眨眼，“而且还没完。”
于滑行中渐变，变色变蓝，明灭倏忽，最后的闪耀，组成小小的心形，仍是一角的天空，霸占无声。
这真是一生中难得一见的盛景，没有预告的完全惊喜。
瑟琳娜不解，顺着宁匀的目光。
其他几个女孩也有怀疑，但是，瑟琳娜是导演已经得手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值得？
贯穿城市的河流，被两岸与桥的灯光映照的深沉。
……
参杂其中的政府工作人员，举着喇叭，用力的解释着。
瑟琳娜感叹的点头：“时间的风景，流动的美好，也残酷的惊人。”
最后算下来大家脸色都变了，现在已经快一个小时了，还在释放，这至少是上亿美元。
是啊，真简单，只要放松。
浪花翻滚，水波搅动。
瑟琳娜突然取消了今晚和自己的约会，声音里的兴奋显而易见。
丝丝散开的红艳流光，划过一角小小的天空，低矮，只在房顶，却清晰。
“怎么？”
瑟琳娜旁边的一对情侣大声的议论。
女孩们早看出来，只要导演愿意，随时可以三通。
一道光未结束，另一道光紧接而至，照亮了河面，照亮了两岸。
失去电力的夜晚，月色更明，也更安静，只有几点稀落的星，点缀夜空。
不管是谁做的，原因呢？
他们互相打听着这个完全没有预告的奇怪惊喜。
不和我们住在一起的斯嘉丽·约翰逊？
月色下的瑟琳娜，没有了从前的冷冽，可幸福的容光更胜往昔。
前进，后退，再后退，滑行，屈膝，摆腿，臀部轻柔摇摆，倾斜身体在他身上，瑟琳娜越来越熟练，越来越自如，越来越自由。
哪怕靠抢，靠骗，也要狠狠努力。
那抹蓝色自然掉落，白色扑进湖里。
不，她不值那么多钱！
宁匀耸耸肩：“不止，有政府配合。”
直到气息平缓，宁匀发动小艇，白色修长的艇艏，破浪而行。
世界又陷入一片寂静。
“这是我听过最无赖的笑话。”女人蹭蹭胸膛。
流转的光，映在他脸上，愈加动人。
巨大而欢快的音乐从两岸响起，隐隐传来人群惊呼。
一道道彩光升空，炸裂。
爱情是事业的点缀，至少现在是。
如果贝拉的角色换人了呢？
两个身躯依偎，头顶既是明月，一起一个方向静静凝望。
有人猜测：“斯嘉丽·约翰逊？”
有游客也有本地人，宁匀甚至还发现了好莱坞跑过来寻找机会的演员们。
岸边空寂无人，也没有灯光。
除了已经成名，不可能再参演《暮光之城》影片的凯特·戴琳斯，其他几个女孩随着烟花的释放，越加焦灼。
突然，远处的灯光渐次熄灭，整个城市都陷入了黑暗。
……
长裙紧紧贴身，描述迷人曲线。
“什么？”瑟琳娜有点不知所措。
无论瑟琳娜还是宁匀，运动神经，都开了挂。
不行，一定要找到导演，几个女孩暗暗发誓。
然后是更大的动作，旋转，小跳，倒在他怀里，再旋转，或两个人一起。
非商业行为，也非政府行为。
不需要仰头观看，烟花只有几米、十几米高，嗤嗤不绝，更繁盛，更绚丽。
起因的男女主角，早已离开河岸，携手来到附近的私人温泉。
“你该相信自己的魅力，我站在这里就是证明，你感受到的心跳就是证据。”
“别紧张，别低头，凭你的感觉，跟随我的脚步。用你会的舞步，别去想，跟随身体，跟随快乐，错了也没关系。”
晚风不再温柔，瑟琳娜半年多留出的齐肩秀发，迎风飞扬。
宁匀可没想到有人敢在瑟琳娜身边公然诅咒。
这样的露天场景，让瑟琳娜一瞬间起了熟悉感，似曾相识的那个晚上，城堡的废墟。
到过布达佩斯的人说，这座城市，是世界上最安静的首都。
大家一瞬间想到，难道是为了泡妞？！
到底是谁，到底是哪个碧池？！
女孩们知道，这个世界上，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以及每次导演看她眼光的不同，答案已经写出来了。
短暂的间隙之后，兴致高昂的瑟琳娜，反过来要教导宁匀更欢乐的宫廷舞蹈和英国乡村舞蹈（《傲慢与偏见与僵尸》《艾玛》）。
女孩儿很兴奋：“那不是最好，我们在最中间，两边都能看到，视野最好。”
到底什么时候结束，释放的越久，越说明信心，越说明迷恋的疯狂程度。
越来越多的人群聚集，连宁匀和瑟琳娜身边都围满了人。
沿河释放的缤纷色彩，如光龙蜿蜒，翻滚咆哮，久久不愿结束。
好在瑟琳娜十分开心，完全不介意。
那么还有别人？新出现的对手？
烟花仍在释放，将天空涂满明艳，将无数少女的心粉碎又融合。
一次绽放的绚丽，不怕过后就是死亡？！
在匈牙利，在布达佩斯，有这样实力让政府配合的势力，只有一个，扎德斯实业集团。
“别紧张，放松。”宁匀握住瑟琳娜的手，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背，“跟随音乐，很简单，相信自己，你行的，你可是血族。”
这对瑟琳娜可不是恐惧，她只笑吟吟的看着宁匀动作。
何况还有政府配合。
女孩子们听到男人们得出这种结论，激动的马上要昏倒。
而见多识广后，如此盛大的典礼，才更是浪费。
一个到手女孩的价值，好莱坞的女孩才最清楚。
烟花仍在释放，人们兴致勃勃的议论着，女孩子们被惊奇的闪耀惹得尖叫。
而这一刻的布达佩斯，比以往任何一刻都更安静。
“你开心就好！”宁匀微笑。
只有艾伦·佩姬小姐明确知道是谁。
围拢人群的心情，却更加激荡热情。
放烟花的原因不多，除了庆祝节日。
她们打听出消息后，都陷入了沉思。
如果导演迷恋一个月，两个月，还能等待，如果导演迷恋一年呢？
“这些对我，不是历史。”
女人最了解女人，恰当的时期，提在手中的花火，都能换来一次初夜。
没人在乎起因，也没人在乎结果。
“这是个补偿？带我来看风景？”瑟琳娜微笑，“既熟悉又陌生，我在这里生活六百年。多瑙河两岸，一点点看着它们改变，只有这条河不变。”
“那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宁匀挑挑眉。
宁匀打个响指，音乐响起，在小广场上随着灯光一处处流淌倾泄。
来自好莱坞的几个女孩，也在多瑙河边的酒店，看到了这场惊人的烟花。
顺着多瑙河两岸，密集烟花释放。
很远很远的地方，一声轻响。
别说金钱价值，就是这种行动力，都不可思议。
“是啊，这里地势还高呢？确实是最好的观看地点，可是二十公里长的烟花，两岸都有，就是四十公里，这么密集，你认为这要多少钱？！匈牙利政府没这么多钱，布达佩斯更没有！”男孩儿惊叹着。
瑟琳娜仿佛穿越时空，回到六百年前，那夜晚两岸寂静无声的日子。
一曲之后再有一曲，配合越来越默契。
“我可没有。”瑟琳娜不承认，“他们说，中游的多瑙河最美，水量充沛、河道宽广，两岸的建筑宏伟又经历史沉淀。他们说这里，布达佩斯比维也纳更美。”
月光银白。
只有黑沉沉的多瑙河无声流淌。
宁匀笔直站立，自然优雅。
那是一个小广场，一圈圈支起细碎的闪亮。
那是快乐和兴奋。
她们在youtube公司的安排下，住在同一间酒店。
宁匀失笑，握住瑟琳娜的手：“这两个太古典，我们来点简单的，蓝色的。”
几个女孩更担心的是，导演会不会继续消失，《暮光之城》的项目还怎么进行？
现在的这些付出，还值得吗？
瑟琳娜笑看两岸。
天之下，地之上，星空明月，只有两个人和温热的湖水。
这个夜晚，成为无数人永不忘记的甜蜜回忆。
这样的烟花，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百分之一，也永远不会因自己而绽放吧。
宁匀牵着瑟琳娜的手，下船上岸。
“不，她肯定不值那么多！”
“恢复吧，我可不想他们骂你。”
男孩儿不屑道：“我才不信这是政府项目。”
“怕是沉迷太久，不可自拔。”男人也笑。
停滞的时间再次开始流动，只有月光下两个人的轻吻。
以不同的角度，不同的速度，在夜空里飞舞。
第一次这样的瑟琳娜，身躯有点点僵硬。
好久，瑟琳娜突然笑了：“有发电厂的人配合？”
……
这世界上真的有女人配得上吗？
为了讨某个女孩的欢心？
纯白的小艇，静静于河面上，随波起伏。
虽然只是一瞬，却在瑟琳娜的心里留下了很久，很久。
太疯狂了！
“砰砰”的声音，由远渐近。
艾伦·佩姬小姐只是转过头去，看着烟花，微微冷笑。
结合消失的导演，结合他们曾经的关系，结合瑟琳娜惊人的美貌。
“叮”，互相对碰酒杯，饮下果汁和红酒，默默回味，苦涩与欢欣。
味道是那么熟悉，就像儿时泡过的温泉。
丝毫没有疲惫感的瑟琳娜，都忍不住喘息。
因为只是最美的记忆。
瑟琳娜静静不语，似在倾听。
暗影潜伏接近，瑟琳娜感觉到水流轻动，她畅快的笑着，让那个身影抓住自己。
……
那烟花配合音乐的节奏，或快或慢的释放着。
如果这里的不是瑟琳娜，一定听不到丝毫声音。
完全没概念的女孩摇头不解，周围几个人听到他们的议论，也在估算这场烟花的价值。
普通人类能做到吗？！
人有价值，女人更有价值，年轻的女孩价值明确。
女人高挑靓丽，蔚蓝的长裙如一抹夜的天蓝。
这两岸的烟花是新的旅游项目，以后还会推出更好更有吸引力的有趣项目，比如餐馆周（为期一周，全城几乎所有的优秀餐馆都有推出3-coursemeals，统一价格，两千福林（45人民币左右）），巧克力周，葡萄酒周，蛋糕周等等。
他去做什么了？
“已经忘了？”女人浅笑。
“时间的风景？”宁匀叹了口气。
这真令人深深的恨！
布达佩斯初夏的夜晚是蓝色的。
有什么女人配得起窗外这些？
两个人喁喁细语中，宁匀看了看时间，停了下来。
听说最近有许多好莱坞明星过来，难道是某个美女。
一切努力都白费吗？
“看那边！”男孩儿手指多瑙河远处，“最远的地方，我认为至少有十公里，再看另一边，同样至少十公里。”
宁匀伸手邀请，微笑温柔。
女孩儿看着烟花好奇：“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