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合作
宁匀感觉自己陷入了困境，怎么说都不对了。
卢西恩深以为然：“那么，你们能提供什么帮助？”
卢西恩想了想，还是点头道：“可以，但要把瑞兹还给我！”
卢西恩冷哼一声不语。
唤醒血族长老需要仪式没错，但紧急情况下，没人在乎仪式，三大长老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万一再加一个长老，必定失败。
关键是，计划成功了以后，卢西恩必须为将来考虑了，而眼前这个人所代表的，是一条很好的路，至少是退路。
“当然不，我可不会让狼人兄弟干那些。别装傻了，你们日本人也是大买家！”卢西恩冷酷道。
这时候的卢西恩还没那么强的信心，连对付唯一醒着的阿米莉亚，也不能确定百分百获胜。
“这就是你们选布达佩斯的原因？”宁匀悠闲的漫步，比人类多了一丝微笑，比狼人多了很多从容。
向血族复仇的真正目的是这个没错，但在狼人群体中宣传的可不是私仇，而是一遍遍灌输的仇恨教育。
越自由的地方，越是血族与狼人不适合的地方。
千年的战斗，血族三大长老都完好无损，像影片里第一部第二部加起来那样，三大长老全死了的情况，卢西恩根本无法想象。
宁匀似笑非笑：“你看到的，只有我一个人。”
卢西恩带了三个手下，宁匀相信附近肯定还有埋伏的更多狼人。
《黑夜传说》的电影一开场，瑟琳娜和两个手下就在地铁里和狼人枪战。
“无论成为狼人还是吸血鬼都有代价，你真的准备好了？以后只能饮血，而人类的血液诱惑最大，你会忍不住想饮人血。变成异类，也永远无法恢复人类的身份。如果有一天被发现，会被人类毁灭。你真的想好了？你还这么年轻，这么早就担心永生的事儿？太心急了！”也许确实是被宁匀的某些话打动，卢西恩很诚恳。
卢西恩跺了跺脚：“这里，这片脚下，匈牙利可是贩卖ren口的来源大国，在全世界。”
“是蝙蝠们的选择。”卢西恩似乎觉得时间过了很久，这种东方式的谈判压力制造方法，这种开场，太令人不舒服。很难相信，活了上千年的自己，耐心竟然比不过一个年轻的人类。
“算了，既然你们没有现成的女狼，我就不要了。瑞兹可以还给你。明天你就能见到他了。”
卢西恩大笑：“我以为你想要一棵树，原来你想要的是一片森林，不，是整个地球的森林！”
是血族曾经把狼人做奴隶，肆意鞭打惩罚，像对待野兽一样，比曾经黑人的地位还不如，而且从未改变过。
什么样的领队就有什么样的风格，和瑟琳娜一样，他的手下也一样张狂，毫无顾忌，不把人类放在眼里。
卢西恩摇摇头：“那你需要什么？”
“为什么不和蝙蝠们合作，他们有更多研究资料。”
运行的地铁站，是人最多的地方，这种地方枪战，处于主动进攻一方的血族和瑟琳娜，对于人类的性命当然不在乎。
宁匀只是微笑。
布达佩斯，以及整个西方世界，都不是狼人藏身的好地方。
“是的。”宁匀正色道。
卢西恩需要的不是赞同尊重，而是简单的不要提起男人的伤痕。
卢西恩的担心，在电影里也应验了，克莱恩在关键时刻用硝酸银子弹从背后枪击了卢西恩，导致他身受重伤无法恢复。勉强爬行着帮助了男女主角之后，又被克莱恩二次枪杀，死的凄惨无比，也几乎没有价值。
“人不能给你，只有血液，但我们有其他补偿，我们可以帮你复仇。”
“你想要什么？”进入实质话题，卢西恩紧张起来。
“只有你一个人？”
克莱恩最终选了强烈要求报仇的瑟琳娜的直属手下。
两人的交流是移动式的边走边谈，三个狼人手下跟在后面，像散步聊天多于对峙谈判。
卢西恩想了想道：“那些人的来源很复杂，不只是匈牙利，各个国家都有。我们也有些消息来源，今晚，我可以带人突袭个中转站，救出一部分，如果有不记得地址回不了家的，也许可以……”
发现能够永生的方法，那些老头子想要得到，太正常了。
“制造？从哪？”
“绑架？”
宁匀耸耸肩：“科技进步很快的，你应该知道人类基因组计划吧，几十年前能够想象吗？现在是2003年，几十年后能够想象吗？如果把血族和狼人的基因全部搞清楚，还远吗？”
卢西恩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你还知道什么？”
布达佩斯和纽约那样的大都市很不同，没有现代化的高楼大厦，尽管风格不同，所有的建筑看起来都足够古老。
卢西恩大概了解一些日本的政治。知道那些传统家族，他们对政府的影响力有多大，更知道他们对人民的控制力有多么强大和深入骨髓。
让卢西恩最担心的是，克莱恩并不可信，他可以背叛血族，更能背叛自己。
“很简单，他们的领导阶层太复杂，很难打交道，不如支持你们取胜，到时候该得到的我们都能得到，不是吗？”
“谎言啊，永远动听的不能抗拒的美妙。”
宁匀骄傲的笑：“我的家族，在日本有属于自己的独立实验室，还与文部科学省的日本理化学研究所有很多合作。我们需要实验样本，需要原始基因，需要最早的狼人和吸血鬼的血液，而你，是狼人的首领，也是最早的狼人。”
“你抓到的另一个狼人。”
没人喜欢被监视，卢西恩全身绷紧，怒火充满胸膛，但作为狼人首领，保持理智更重要。
“谁？”
卢西恩停下脚步：“如果你确定需要，我可以制造几个出来。”
而吸血鬼生活在这样的城市里，太令人信服。
“我们狼人群体都是兄弟，绝不会出卖自己人的利益，更不可能同意这种交换！”
但卢西恩的节操也没有那么高，宁匀所代表的势力，帮助有多大现在还不清楚，但想必不会小。亚洲某些国家对对民众的控制力，太动人。
“只是迈克尔·科文的血液就像交换这么多，绝无可能！”卢西恩断然摇头，“就算把他整个人给我也不够！”
匈牙利有很多问题没错，但距离欧洲中心太近太危险。
这次的计划，同样如此。
宁匀失笑：“在我们日本，也是这个借口。偶像，明星，然后就成了……嗯，不可思议的那些。”
这笑话让宁匀全身都冷了：“你们参与了？”
卢西恩点点头：“恐怕还不如，对贫穷家庭的孩子，只要几句话就够了。去西欧，移民，打工，当然，适用漂亮女孩的模特借口。”
蜘蛛侠如果诞生在这样的城市，确实很不搭配，完全没有相和谐的气质。
“这是目标之一，远景目标。”宁匀坦然点头。
“我们主角的血液。”
卢西恩知道彼得说的是实情，计划看起来不错，但很危险。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会带来致命影响。
吸血鬼就是吸血鬼，从来不是人类，瑟琳娜更典型。
“我需要你的血液，需要你们所有的研究资料，狼人和吸血鬼都要。”
卢西恩摇摇头，这可真是日本人的习惯，不过这也说明确实是日本人没错。
是来自头顶的射击，绝对不止一人。
“我是人类，还能要什么。”宁匀微笑，“人类的寿命有限，而狼人，根本没人知道能活多久，除了被杀死亡，也许是永生。这种诱惑，没人能抗拒。”
“情报支持，排除意外因素，比如瑟琳娜，你知道我有这种能力。你可以一切按照原计划行动，我们会在暗中确保你的行动成功。”
“还给你没问题，但我们也需要一个样本，我们交换吧，有没有漂亮的雌性？”
前面两部还好，《黑夜传说》第四部里，瑟琳娜杀人类毫不手软。虽然是因为人类清理血族和狼人，但也能看出，瑟琳娜根本没把自己当人类。
与血族的战斗，每一次卢西恩都抱着必死的信念，每一次只要有很小的成功希望就愿意去做。
在外人看来，很多欧洲城市都有些类似，但布达佩斯的2003年，更多了一份还未从伤痛恢复过来的冷肃。
这种意外的情况，让克莱恩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处理，只好宣布这附近都是繁华地点：“战斗太危险，不容易摆平，要等一等。”
“当模特。”
“狼人变身的部分必须给我，这很重要，在本岛，我们需要一些特别的武力守护，必须控制他们的野性和忠心。”
……
“不相信吗？我们观察你们和血族很久了，知道你的计划，联合血族中的克莱恩，没错吧？但没那么简单。瑟琳娜是个变数，马库斯，阿米莉亚，维克多，血族的三大长老，都不好对付。”
“先付一部分定金，成功之后在全部支付，首先，我需要你的血液，狼人的研究资料。”
而六百年和狼人的战斗中，又有多少无辜人类死于瑟琳娜之手呢。
“血液可以，研究资料只能部分。吸血鬼的可以给你一部分，狼人的不行。”
砰砰砰！
“我想好了，被发现？我不认为，上千年都这么过来没别发现。当然，不是现在，就像你说的，我还年轻，我还有时间。”
只有兄弟，没有姐妹，宁匀真想吐槽你们同性恋比例想必很大，大家一直在搞基，太容易传染。但想想现在和狼人群体的良好关系，还是不要招惹是非了。
“怎么保证？”
“我欣赏你的执着，为了心爱的女人复仇，竟然可以坚持上千年，这真令人不可思议。这比任何莎士比亚式的爱情都伟大。”宁匀真的在惊叹，哪怕这种仇恨成为一种习惯，也值得尊重。
密集的枪声响起，打断了卢西恩的话。
“不，她们大多也知道。”卢西恩摇了摇头，“也有谎言，在很多国家，东欧，俄罗斯，在偏僻的小镇，只要一句‘带你们去吃麦当劳’就够了，哪怕是高中女生。”
宁匀摊手：“基本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该知道，你们的计划风险有多高，克莱恩可不是独掌血族。”
“然而麦当劳永远吃不到？”
眼看克莱恩迟迟不发动进攻的命令，瑟琳娜的直属手下不干了。
卢西恩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我们和那些蝙蝠都在做相关研究。”
“为什么是狼人？蝙蝠们也永生。”卢西恩盯住宁匀。
宁匀想起来了，是那个黑壮汉狼人。
卢西恩冷笑：“普通的不行，被地下x院安排……高质量漂亮的被私人收藏，也许能吃到kfc吧。”
“你知道太多了！”卢西恩非常不喜欢这个话题，这会让自己显得软弱，而在狼人群体中，软弱代表着死亡。
“我可不喜欢和那帮虚伪的家伙打交道，还有严格的等级制度，一个新晋的吸血鬼，永远在下层，难道要我等几百年才混出头吗？何况吸血鬼们白天不能见人。”
卢西恩不想争辩科技问题：“用什么交换？”
严重的经济问题，直接反应在街上每个人的脸上，只要他们是人类。
“这单纯是一个同性的钦佩，对于自己做不到的英雄人物的尊敬。”这个话题有没有打动卢西恩，宁匀不知道，至少表面上没有。不过一个知情者总好过无知的外来者。
“我和普通日本人不同的。”宁匀叹了口气，真不同。
太阳落山后，克莱恩带着瑟琳娜的手下立刻出发，来到通知的地点，才发现袭击瑟琳娜的人正在和卢西恩会面。
“迈克尔·科文在你手上？”卢西恩厌倦了虚伪的客气与不知边际的话题。
大笑完毕，卢西恩又道：“恐怕你想要的也不是批量成为血族和狼人的办法，而是单纯的人类永生，不变成吸血鬼也不变成狼人，不需要饮血，不放弃任何人类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