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併县相遇
穿过最后一片树林,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田地,田里有农民拉着耕牛在犁地,宇文朗看着眼前的一切竟然有着一种亲切的感觉。
绕过田地,远处便传来诗书之声,听着经史子集,他也不自觉的摇起头来,宇文朗从小学习方面还是很好的,然而对于这个修行的世界,读书者受到的尊重远不及修行者。
“你是?”
突然在宇文朗身后出现一个男人,见宇文朗手拿兵器于是警惕向前询问道。
宇文朗看面前之人有些官相,且说话间有质问的语气,于是他也没有好眼色。
“我就是路过这里。”
说完,宇文朗便要离开,然而那人却伸开双臂拦住去路,再次问道:“路过这里?不对吧,这里如此偏僻如何路过?你定有其目的!”
那人面露疑色,宇文朗心中生起愤怒之意,然而这里毕竟不是自己家乡,于是忍住脾气,好言相告:“这位兄台,我真的是没有辨明方向,原本我要去泰安的。”
那人听完更加疑惑道:“泰安?岂有此理,泰安离这里相距甚远,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路过这里,你这分明是欺瞒于我,来,跟我走一趟。”
此时,那人身旁已经围了众多本地人,他们面露凶相,各个举起了手里的农具,仿佛此时面对的是那侵略者一般。
宇文朗并没有把这些人当回事儿,眼神里的轻蔑却被对面的男人捕捉到了。
“臭小子,你什么表情?轻视我等是不是?”
宇文朗与这人四目相对,眼神里已有不满,他握紧手中兵器正想强行冲过去时,突然一支箭矢扎在二人中间。
众人大惊,皆回头望去,且看不远处一女子身着狩猎服饰,手拿一把弓箭,那射箭的姿势仍在。
宇文朗暗道:“不过就是路过村庄,这也太狠了些吧。”
只见那女子向众人这边走来,拦身之人表情有些异常,眼神有些退却。
那女子径直来到二人身旁,眼睛却死死盯着拦身那人。
“韩大,你现在越发的厉害了,一个过路之人而已,也需要你这般劳师动众?”
韩大虽然心中有气,但不知为何却不愿与这女子多做纠缠,于是摆了摆手示意村民都散开。
宇文朗看那韩大之前气焰嚣张,但这女子到来后却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心中便对这女子有些好奇。见众人离去,那女子也要转身离开,宇文朗看向那女子背影,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绕上心头,下意识的说了出来“玉儿。”
然而,那女子突然停下脚步,眼神里透露着不可置信,她忽然转身,眼睛眯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什么?你。。。也叫玉儿?”
宇文朗好奇问道。
“也?还有谁叫?”
“额。。。”
一时之间宇文朗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原来那女子也叫玉儿,但见宇文朗竟然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有些好奇,不过自己细细一想这天下女子不可能就她一人叫玉儿,重名也是常有的事儿。
“你要去哪里?”
玉儿问道。
“泰安。”
“那不近啊,你自己多保重吧。”
说完玉儿便潇洒的离去了。
宇文朗望着她的背影也是若有所思。
上一世,宇文成都是何等威风,然而却有一个人让他威风不起来,那个人便是玉儿,一直以来宇文成都最恨的不是李元霸,不是自己的父亲宇文化及,而是那个夺走自己心爱女人的人,他想将其碎尸万段,但结果却是再也无缘相见,这一世突然碰到了另一个玉儿,这勾起了他的回忆,或许是一种缘分,又或许是一种巧合,但既然相遇,不如认识认识。
玉儿一直向西走去,然而身后跟着一个人,刚开始她没觉得有什么,可是那个人却一直跟着自己,这让她有些警觉。
见玉儿停下脚步,宇文朗知道这是对方发现了自己,于是快步走了上去。
玉儿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你跟着我有什么事?”
宇文朗先行了一礼,这是他很少做的一件事,虽然从小先生就教他礼仪,但他却很少真正去身体力行的去做,这一次他或许真的遇到了一个想为她不失礼仪之人。
那女子并没有回礼,或许她不知道什么是礼数,或者这种世俗的东西不值得她去遵守。
“我想去泰安城,然而我迷路了,也不知泰安城是何方向,可否请姑娘带一段路?”
见宇文朗倒不客气,玉儿又上下打量他一番,见其也不是什么坏人,虽然如此但也不值得为其带路。
“我为何要给你带路?我与你也不相识。”
见玉儿如此一问,宇文朗也没有感到意外。
“我可以给你银子。”
听到宇文朗提到了银子,这个叫玉儿的姑娘仿佛很感兴趣,点了点头,“可以,那咱们就谈好价格。”
也不知双方谈了多少钱,不过一定是那个姑娘同意的价格,此时的宇文朗的兜里装的只剩下了空气,他的脑海里如今不只是想着如何回到泰安,更多的是该如何去赚些钱来,否则自己真的是要饿死了。
行至一处,天色已晚,二人在一破草房里休息,小火堆旁两个人围坐着,宇文朗抬头看着被火光映着的玉儿,问道:“你的全名就叫玉儿么?”
那玉儿没有抬头,只是一直盯着火堆,说道:“是,我没有姓,从小我父母便死了,自己一个人也不记得姓什么了。”
宇文朗有些好奇的问道:“你父母是怎么死的?”
玉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看着都是可怜人,宇文朗心中不禁生起了怜爱之情。
“那个韩大看样子很怕你,不知为何?”
玉儿听完笑了笑说道:“他啊,他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家伙,自从当上了亭长,便开始在村里欺压百姓,还有一些人迫于他的淫威,但我不怕,记得有一次他调戏我,被我一箭差点把他的命根子射掉,从此他便躲着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