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死对头成了我奶奶11
柳素给她们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李大娘,你们怕不是忘了,咱们已经断亲了。”
娘都不喊了,这贱蹄子,挖根人参就上天了?
说话太费劲,李氏只能瞪大眸子,一副要吃了柳素的模样。
“大嫂,你这话就不对了,再如何闹也要有个分寸,血缘岂是一纸文书能隔断的。”
“以繁,别折腾了,快带弟弟妹妹们跟三叔回家。”
“三叔做主了,今晚给你们熬红薯粥,管饱。”
鹿景礼挂着虚伪的笑脸,语气难得的和蔼。
家里出了两个黑卤蛋,太丢人,他实在待不下去了,等把人参的钱拿到手就提前同妻子搬去县城。
原本说亲娘跟去城里带孩子,这下只能算了,他丢不起那个人,就留几两银子在家让二哥养娘吧。
他是读书人,为鹿家争光,二哥肯定会愿意的。
“大嫂,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回家吧,之前的矛盾就让它过去吧。”
邓丽秋不情不愿的想要去抓柳素的手。
柳素厌恶的躲开。
“别,可别说是一家人,是家人就不会卖我的七宝,就不会踹我的以烨。”
以烨吐的那口血,全村人都知道了,这时才来谈一家人,晚了。”
“都滚吧,这里即将是我的地盘,不欢迎你们。”
“啊啊,滚蛋,都给我滚蛋。”
鹿以轩和鹿以轩一人拿着一根树枝,一脸凶狠的冲过去,逮着人就抽。
鹿七也拎着一根小树枝,摇摇晃晃跟在后头。
别看她小短腿摆来摆去的,小步子还挺稳,后劲也足,没多大会就窜到了看戏的鹿杏花面前。
“嗷,死崽子,竟敢抽你姑姑,我打死你个贱蹄子。”
“我不要黑蛋姑姑,黑蛋不是我姑姑。”
一个抽得快,一个跳得欢,不知不觉,鹿杏花脸上的布头掉了下来,露出一颗光秃秃的黑卤蛋。
“噗哈哈,鹿杏花比她娘还丑。”
“她还妄想嫁到城里呢,就这鬼样,不张口都找不到嘴来亲,谁娶。”
“哈哈哈,你们太损了,怎么能这样说呢,她至少比她娘多几颗牙齿。”
“我看着跟隔壁李家村的老瘶头挺配的,他应该不嫌弃,哈哈哈。”
“对哦,李氏和小李氏娘家那边可有不少光棍,肥水不流外人田,杏花啊,要不大娘给你保个媒?”
一声高过一声的嫌弃,气得鹿杏花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她后悔出来了。
小魔头哼了声,继续去挑布。
没等她靠近,李氏的头巾也被鹿以烨成功挑下。
既然没她份了,那就做其他事吧。
“花花,去老鹿家,把老太婆的银子都摸了。”
“得嘞。”
现场呼救声笑闹声混合,比一百只乌鸦开大杂会还精彩。
里正眼不见为净,带着鹿以繁把地基量好备份,擎等鹿庆丰回来给他银子,就可以拿到城里备份了。
家分了亲断了还来闹,被打也是活该。
鹿以轩三兄妹到底还小,这场闹剧没多久就停了。
也不知哪捡来的树枝,带着倒刺堪比武器,老鹿家被抽过的人,不说皮开肉绽,至少衣衫都得报废。
“啊啊,鹿庆丰,老子跟你誓不两立。”
脸上被刮一道血痕的鹿景礼,气得两眼发红。
毁了容,他还怎么考科举?
一点没想自己胸中有多少墨水。
“啊,相公,你的脸可怎么是好?”
“鹿以轩,你个死崽子,那么那么恶毒,你是要毁了你三叔啊。”
那么长一道血痕脸颊,要是留下疤痕,得多丑啊。
鹿以轩嗤笑一声,“就他那点能耐,考上秀才都是极限了,还想他有多大的建树?”
“鹿三叔,我说的,对吧?”
真不是他诋毁鹿景礼。
被打断腿那次,他捡到了鹿景礼扔掉的手稿,上面的文章,就连他这个没上过学堂的都看不下去。
虽然不明白以前爱书如命的三叔为什么会借书给他看,还允许他在书上留下注释,但不代表看了他的书,就要肯定他的文采。
他很是疑惑,鹿景礼这个秀才到底是怎么考上的。
鹿景礼心里咯噔,恨恨的瞪一眼鹿以轩,捂着脸忿然离去。
“泥过鼠彩次,肯扶说趴套,窝苏烂你特翠。”
(你个死崽子,敢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李氏不干了,她心心念念的等着小儿子给她攒诰命呢,哪容得上他人诋毁。
张牙舞爪的扑过去,配着那颗不堪入目的脑袋,把看热闹的孩子们直接吓哭。
“干什么,干什么,闲得慌就上山挖野菜,饿不死你们啊这么八卦,滚,都带着孩子们滚。”
“还有李氏,分家文书和断亲书我已拿到县衙盖章,你要是有何不满,就找知县去。”
“再闹,我就到衙门问一声,鹿家仗着有个秀才在村里欺负弱小占不占理?”
“孰轻孰重,你仔细掂量掂量,到时影响你家老三,可别怪我没提醒。”
迟迟不发声,一开口就给鹿家丢了个大雷。
盖章了,竟然盖章了。
盖了县衙的章,文书起效,老鹿家和鹿庆丰一家就真的没半点关系了。
她的一百两白银啊。
李氏气得白眼一翻,同亲亲闺女做伴去了。
鹿佑良夫妻与邓丽秋对视一眼,烦躁的拉着两个丑蛋回家。
这一闹,不仅没任何收获,还丢脸伤财,气死了。
鹿庆丰回来听到这闹剧,嫌弃的呸了一口。
狗屁一家人,不就是看上银子吗?
嗤。
他这趟运气好,到大药堂时刚好遇见一大户人家求药,有药堂掌柜掌眼,主要是人参品质过硬,出了个很好的价钱500两。
买了建材,买了粮,还剩四百多两,够他们一家几口嚼用好长一段时间。
巧的是买粮的时候正好遇见一个中老年人。
城里有两个学堂,一大一小,这中老年人正是小学堂的夫子。
说是学堂,不如说是私塾。
私塾有两名夫子,开设两种教育班,一个是启蒙,一个是庠序。
他问了一嘴,由启蒙到庠序,一年十两,非常心动。
三个儿子,怎么着也要送一个儿子上学。
他记得鹿景礼岳丈那个学院是一年十五两,所以十两,他还是能接受的。
大不了等老三病好了,将剩下的人参也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