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梦？你快要死了吗？
众人站在原地看着他们逐渐消失在夜色下的身影，眼里都是不同的情绪。
“要是他们能够一直在一起就好了……”周思静叹息。
她当初看见司晶照片的时候就觉得她好看，张希桐霸占着她的身体，却是和她完全不同的样子，那张脸上看不出来一点从前的样子，她还觉得遗憾，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看一眼了，直到看见了司晶再度出现，她一笑起来，似乎什么都变得美好了起来，，眼里都是温柔。
周思静这才知道，原来同样一张脸，不同的灵魂在里面，真的有这么大的差别。张希桐看起来苍白又愁苦，带给人的似乎只有怨恨，而司晶，即使这张脸看起起来已经二十几岁，但周思静还是可以在上面看见那张照片的影子。
天真依旧，温柔依旧。
柔弱却又坚韧，也许这才是司晶最吸引人的地方。
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故事里的司晶那么让人喜欢，这是她独具的品格。
魏颖附和点头，她已经不是小女生了，但第这个故事却还是有些遗憾。
年少总是美好的，天真无邪，却也会滋生太多的邪恶。
有情人，这一对也算是生死相依了。
“欣欣，要是你不在了，我一定会跟着你走的……”张其云看得挺感动，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杨欣听见这话：“……”
大可不必咒我死。
“放心，要是你死了，我一定立刻去找一个更帅的谈恋爱……”她冷笑。
张其云打了个寒颤，连连摇头。
还要拽着杨欣说话，杨欣却朝着林栖走过去了。
张其云又是一阵气结，但偏偏杨欣不准他跟过去，他不敢过去捣乱。
“叶乔说的没错，你的确很适合在特案组工作。”杨欣小声和他说，眼里都是赞赏，然后又放大了声音道：“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能遇上你！”
林栖笑笑不说话。
倒是周思静，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手机，打开备忘录，一个一个地问联系方式，打算出去联系他们。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林栖感觉到一些震动，整个梦境的黑雾倏地都聚拢了起来，是檀林和司晶消失了……
眼前一片黑暗，他失去了意识。
意识被黑暗包裹的那一瞬间，他却突然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曾经在什么时候也曾经被黑雾包裹过，熟悉又温暖。
真是奇怪……
“呼……”林栖从床上睁开眼，猛地坐了起来，环视四周，看到是熟悉的环境，又松了一口气。
卧室被暖黄色的小夜灯映得昏黄，灯光不是很明显，但林栖也不是很在意。
他从床边找到了拖鞋，去接了一杯水喝。
在接水的时候，看着水流他又忽然有些恍惚。
那些黑雾，看着那么危险，可为什么他却会觉得似曾相识，可明明他的确是第一次进入梦境，也是第一次见那些黑雾。
真是太奇怪了……
指尖被水润湿，林栖才松开开关，看着地上的一小滩水，又去找了拖把来把水拖了，然后端着水坐到沙发上发呆。
他其实一直是一个感情比较淡漠的人，似乎对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是很感兴趣，从小到大也没有什么朋友，会进入他特案组，也是因为当时是实在被于钦烦的，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一直在特案组待着。
但即使是这样，实际上他的情感起伏也还是几乎没有，明明会笑会嘲讽，但是心里却又对这些冷眼旁观着，毫无波动。
但是在黑雾靠近的时候，却会从心里生出一种亲近的感觉，仿佛他天生就很喜欢那些东西。
还有那个梦，林栖看着没有一点波澜的水面，感觉自己有些头疼。
“你要死了吗？”
“可是……”
可是什么啊！
林栖暴躁的抓了抓头发，为什么他会对那个答案那么好奇，不就是一个梦吗？
从小到大做的梦这么多，怎么没见自己对其他的梦那么好奇。
想不出来，林栖干脆就不想了，靠在沙发上玩平板，现在是凌晨四点，还有两个多小时就会天亮，睡是睡不着了，只能靠科技产品熬过这两个小时。
第二天清晨，太阳初升，万物都被照亮，林栖离开了家，推开了被他曾经十分嫌弃现在也十分嫌弃的铁门，进了特案组的工作室，然后找到自己的位置，往椅子上一躺，闭上眼不省人事。
林栖现在就是后悔。
要是早知道他会这么困，昨晚他一定好好睡觉。
明明昨晚他一直都很精神，谁知道在他打算出门的那一刻，困意忽然就上来了，连打车到特案组的那十多分钟他眼睛就都快睁不开了。
在出租车司机的催促下林栖才下车，顺带收获了司机师傅的忠诚劝告：
“小伙子身子这么虚就不要这么熬夜了，小心年纪轻轻就肾虚，要顾好身体呀！”
林栖：“……”
他想反驳来着，可是眼睛朝司机大叔看过去半天，又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于是就下车了。
算了，皮肤白不是他的错……
看着身子虚也不是他的错……
八点，上班时间，彭晗蹦蹦跳跳从门口溜进来，婴儿肥非常明显的脸颊一动一动，嘴里还在咀嚼着刚买的煎饼果子，因为吃得太大口，嘴唇上都是油，不过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形象，直直地奔着办公室走。
推开办公室的门，彭晗走进去，他的位置在最里面，所以需要走挺远。
特案组虽然从门来看不怎么样，但是里面空间其实很大，有一个公共的办公区域，也有每个人的私人办公室，还有其他的档案室之类的地方，环境也不错，挺让人放松。
快要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彭晗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囫囵两口把嘴里的煎饼果子咽了下去，然后转头朝他旁边的那个位置看过去。
那个位置旁边有一大盆绿植，人坐在那里可以把人大半个身形都给挡住，只能看见一个头顶，再加上没一个位置前面的磨砂玻璃，他也不太看得清到底是谁坐在那。
不过看样子似乎是在睡觉……
彭晗眼睛转了转，想道：组长怎么又在工作室熬夜了，这次竟然还不在自己的办公室睡，跑人家林栖的座位上睡觉，这是自己的床睡得不舒服想要换换地方？
因为对特案组每个人的熟悉，他知道林栖从来不会留在这里睡觉，所以丝毫没有把人和林栖联系起来。
彭晗顿了顿，煎饼果子依旧拿在手里，然后蹑手蹑脚地走近那个办公桌，也没仔细看人，双手趴着玻璃张嘴就是一声震天响：
“组长……快起来了……”
‘唰’
林栖被这声音刺激得猛地抬头，一脸不耐地抬眸看着面前的人。
彭晗：“……”
因为林栖动作太大和表情太凶，他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手里的煎饼果子还死死捏着，一脸的惊恐：
“林、林栖……，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是在室内，声音太大会有回音，所以他刚才叫的那一声还在回响，整个办公室都是他的声音。
“……快起来了……”
“……起来了……”
“……了……”
林栖：“……”
彭晗：“……”
林栖懒散地靠着椅背，因为刚起来，两只手还是放在桌子上的姿势，只是其中一只拳头已经捏了起来，隐约可见因为用力而在白皙手背上浮现的青筋。
“你最好解释一下。”
他克制又冷淡的丢下话。
本来是很困的，但是被彭晗这么一吵吵，睡意顿时全都不见了，还顺带来了一个提神大餐，林栖现在的心情就是很不好。
用一个字形容；差。
用两个字形容：很差。
脸色臭得不行。
彭晗看着他，脸上欲哭无泪：“……你听我解释。”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真的不知道在这睡觉的会是林栖啊，如果知道，他是绝对不敢的。
谁知道林栖竟然也会在办公室补觉了！
这真的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这是一个误会……”他微不可察朝旁边挪了几步，打算逃跑。
“哦，什么误会？”风雨欲来的声音。
“我就是以为是组长在你桌子上睡来着……”彭晗声音越说越小，最后顿在原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林栖，视死如归地转身，一脸悲伤：“组长，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我不是故意的求你原谅，这只是一次意外，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于钦脸上是和林栖如出一辙的臭表情，还多了一些愤怒，“你说的最后一次是今天之内的最后一次吗？”
彭晗:“啊这……”
他努力装可怜，试图用自己的娃娃脸引起于钦的同情。
“我真的知道错了。”
青年皮肤很白，一头栗色头发有些微卷，眼睛很大，脸上是很明显的婴儿肥，把青年显得年纪很小，再加上他有些微胖，平时看着很讨喜。
但是此时此刻，于钦完全不吃这套，准确的说是从来不吃这一套，整个组里，吃这套的只有叶乔那个母爱爆棚的人，于钦完全的直男糙汉，只会觉得彭晗极其没有男子汉气概。
“别这副表情啊我告诉你。”于钦一脸的不忍直视，“我可不是叶乔，不吃你这一套。”
“乔姐。”彭晗忽然朝他身后叫。
“乔乔你来了……”于钦立马转身，看到身后空无一人，冷静了两秒，捏着拳头转身。
他觉得彭晗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今天必须要给他一点教训。
但是一转身，彭晗的影子也没有了，那个方向看过去，只有林栖靠在椅背上看过来的冷淡眼神。
“他跑了。”林栖冷淡说。
“哦，待会去收拾他。”于钦点点头，倒是没有立刻去追。
彭晗这个人，二十四岁的年龄，十八岁的智商，还有无时无刻不在的中二病，让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欠教训的智障少年，但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跑得非常快，这是他的天赋技能，一般人还真追不上他。
所以于钦倒也不是很着急，毕竟熊孩子什么时候都可以教训。
他倒是更奇怪另外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