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一样的江宴
顾晓晓由衷地感到,自己对江宴的照顾纯属多余,这都要归咎于昨天陆域的花言巧语,她累死累活地照顾了江宴一整晚,可江宴这个没良心的,醒来后不仅没有半句感谢,反而先来质问她,这让她倍感委屈,明明吃亏的人是她顾晓晓啊!
想起昨晚陆域敷衍她的模样,顾晓晓不禁又长叹一声。毕竟她和陆域相识多年,怎会只因他的几句甜言蜜语,就无奈地去照顾江宴呢?
再看看身后站着不领自己好意的江宴,顾晓晓忍不住嘀咕道:“这男人真没良心,要不是我照顾你一夜,现在肯定已经睡在大街上了吧!”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哼,吓得顾晓晓浑身一抖,赶紧转过头去看身后,只见江宴折回来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漆黑深邃的眸子里透出危险的信号。
顾晓晓咽咽唾沫,壮起胆子指责:“江宴,你有病啊,从我卧室出去,霸占了一夜了!”
“呵~”江宴轻嗤一声,转身走到了顾晓晓的身边,高大挺拔的身躯都显得卧室很小,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顾晓晓,“难道这不是我家嘛?”
顾晓晓被噎住,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那我搬走?”
江宴冷笑一声:“搬进来容易,搬出去难,还有,你老是靠近我,小心我对你干点别的?”
顾晓晓瞪圆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江宴:“小叔,你喝酒喝的脑子坏了,这话不像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毕竟当年你用小叔的身份拒绝了我。“
听到“小叔”两个字,江宴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目光森冷地望向顾晓晓,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我不在顾家的户口本上呢?如果我们俩不在一个户口本上呢?”
顾晓晓愣住:“什、什么?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江宴挑唇:“这不是你之前提起过的办法吗?”
顾晓晓彻底懵了:“可是我也就是开个玩笑,让爷爷知道会……”
江宴打断她的话:“虽然我父亲不在了,但是我还姓江,我会去和老爷子说的。”
“……”顾晓晓呆滞了片刻,忽然反应过来,猛地摇头,“不行!江宴,这样爷爷会生气的。”
江宴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起来:“我说过,我姓江,我现在有能力了,我可以去决定。”
“不行……”顾晓晓喃喃自语,她觉得爷爷无法接受这件事。
当初,顾山不顾顾家众人的反对,执意要将江宴纳入顾家户口,还竭力推举他接手顾氏集团。如今江宴竟然做出这样的事,这岂不是明摆着要刺痛顾山的心吗?
虽然江宴姓江,但顾山多年来费尽心血培养他,对他视如己出,江宴早已是顾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岂能说脱离就脱离?
顾晓晓搞不懂江宴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什么时候打算这样做了,她害怕最后他会和爷爷闹得不愉快。
江宴眯眼:“顾晓晓,昨晚我没做什么事情吧。”
“这是什么意思?”顾晓晓怔忪地看着江宴,努力理解江宴到底想问什么。
江宴的俊颜瞬间沉下来:“你没对我干点什么吧。”
“啊——”顾晓晓尖叫一声,差点跳起来。
“江宴,你简直疯了!”顾晓晓怒吼道,“我告诉你,你别欺人太甚,你在胡言乱语我就搬出去!”
江宴淡漠地看着顾晓晓发飙的样子,冷酷无比:“你敢,你要是搬出去我就去找老爷子说你睡了我。”
“江宴!”顾晓晓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揍他。
可是,江宴的身体很结实,她压根碰不到他分毫,更别说揍他了。
江宴冷笑着威胁:“你敢动我一下试试,难道今晚还想睡在一起。”
顾晓晓:“……”
顾晓晓气急败坏:“我不跟你说了!”
江宴慢悠悠道:“不说也行。”
“我……”顾晓晓攥紧拳头,却完全拿江宴没辙。
顾晓晓百思不得其解,江宴难道是变性了吗?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的冷漠都跑到哪里去了?难道是和陆域喝了一顿酒之后,就变得不正常了?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顾晓晓心中充满了疑惑,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江宴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之前的冷漠和无情,就像是一座冰山,让人无法靠近,而现在,他却像带着一丝温暖和亲切。
难道真的是那顿酒让江宴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还是说,在和陆域的交流中,他经历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导致了他性格的转变?顾晓晓的脑海中不停地闪过各种猜测,但却没有一个能够给出合理的解释。
她不禁想起了之前江宴对她的冷漠态度,心中有些失落。而现在,他的变化让她感到既惊讶又困惑。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江宴,也不知道他是否还会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而且,顾晓晓总觉得江宴今天的态度有些奇怪。
江宴的眼睛里充满柔情,似乎对顾晓晓的喜欢马上就要宣之于口了。
顾晓晓深吸一口气,强制镇定道:“江宴,昨晚你睡在我这里,我睡在你卧室,我们俩什么都没发生。”
江宴皱眉:“你为什么不睡在这里,床不够大嘛?”
“你难道不知道喝醉的人要一直守着,万一发生意外呢?”
江宴不悦地抿了抿薄唇,眼里好像透着一些失落。
他当然知道,他和顾晓晓只是堂兄妹关系,而且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他之所以故意提出这种话,就是想试探一下现在顾晓晓的态度,他不敢确定顾晓晓是不是还爱他。
“江宴,我和你睡一屋,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
顾晓晓感觉自己现在完全看不透江宴,几个月前还是一副长辈模样,现在怎么这么的不要脸呢。
“顾晓晓,真是好样的啊!竟然连我的安危都不管不顾了。”江宴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丢下这句话后,便转身拂袖而去,只留顾晓晓一个人在原地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