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大慈大悲和粗鲁
真那样的话中原老去，一百公里铁路都不会有。
梁希玟险些昏厥，也没有哭着奔跑，而是狠狠的一拳打在高方平脸上，心慌慌的走了，消失前，还神色古怪的看了这个小坏蛋一眼。
某种程度上高方平觉得，种师道和美国西部大开发的功臣格兰特将军、是一个类型的大流氓。
正巧进来也听到的梁希玟半张着嘴巴，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许久一字一顿的道：“姓高的，你说这句认真的吗？”
和他们相比，高方平觉得自己弱爆了，自己的人格手段远没那些大流氓奔放……
可能受到这具只有16岁的身体的影响，高方平不想哭的，却哭了起来……
信中小朵提及：猪屎也开始卖钱啦。听说价格还不低，一车一贯钱。
其实高方平不想卖屎给和尚，和尚在他看来是个古怪的群体，既不给朝廷上税，也不缴纳高府的保护费，还可以如同士人一般的躲避劳役和赋税。且霸占了许多的庙宇和田地，独立于天子之外称为“庙产”。
“胡闹……为什么这么说？”梁希玟十足被惊住了。
每日大清早有菜农在高府门口排队等着买猪屎。说衙内家的猪屎比人屎还好用，一坨顶两坨，谁用谁知道。第一个用了那些猪屎对菜地追肥的人，产出的蔬菜成色耀眼，竟然成为皇宫御用菜专供——他们就是大相国寺的那群秃驴。
富安去采购的时候已经送了钱，他们还敢来，就说明胃口奇大。对待这种人高方平一向粗暴。所以留守府内，发生了梁衙内拿着棍棒把盐铁司的人打得满街乱跑的闹剧。
“你怕是混不成了。我又不喜女风！”
养猪是个技术活，汴京府里的小朵把小猪养得肥肥的，然而梁红玉的猪算是废了，都不知道养成了舍子吆。她还不允许杀猪，谁动她的猪，她就带着部曲拿着扫帚和谁对持，高方平不想招惹她，最近就连富安都不怎么对付她们了。
富安看不惯衙内忧心，安慰道：“衙内不多想了，一些低级匠人而已，不见就不见了，您又不是大名县尊，不需要操这心。”
譬如二战后的印度就这德行，他们的铁路全部是英国强盗战前帮他们修的。战后的几十年里，印度的言官们和土著商谈了几十年，最终也没有修出几公里铁路。国家大量的经费被言官贪污三分之一，土著骗走三分之一，另外的三分之一等待着贬值，十年二十年的贬下去，铁路公路全部都在图纸上。
留守府的小别院里升起了烟雾，以及阵阵的铁器敲击声。两个技术不错的铁匠已经开始实干。
高方平破口大骂道：“靠！你以为这种事，是我老婆被人睡了那么容易算！”
总体上目下猪的规模还小，但是猪的产业链的初步形态，已经开始在东京萌芽。唯一不好的在于，梁红英还是没有消息，此点让高方平非常忧心……
格兰特将军掌权后，挑选狠角色去修建铁路，并一路派遣美国骑兵跟随。他说修建铁路就是打仗，一定会刺刀见红的。他需要战士来完成帝国梦，而不是只知道喝酒谈判玩女人的言官去说服印第安蛮子搬迁。
没胆子没魄力的人就别想做事。美国南北战争结束后的西部大开发，铁路修到哪，美国骑兵以及奴隶一般的黑鬼就跟到哪里。每一寸为后世工业腾飞做后盾的铁路下面，都埋着数不清的血和泪。
然而军人他的唯一职责是要胜利，同情原则上是民政部的工作，军人千万不能去兼任。种师道就是用这种血泪方式，支撑了箭塔堡垒式极限战法，成功扛住了蛮子的铁骑南下。
“你给老子一万个手艺好的匠人，将来你尽管去勾引我老婆，我不生气。”高方平走来走去的道。
林冲他们去调查黑铁匠的去向。
暗中偷看的梁希明和燕青捂着嘴巴偷笑，只见高方平捂着鼻子蹲下来，鼻血从指缝中出现，然后哭了起来。
这也不能怪高方平粗暴，其实世间的一个不变道理是，任何事业的起步，几乎都建立在暴力基础上。
喝水的燕小乙听到这句，一口水喷了出来。觉得这小废了，能言及此等话的人渣，也不知道女人在他的眼里地位有多低？
燕青转身不理会这群人了，这个屋子里简直聚集了这个时代最为变态的一群妖孽，没一个是脑子正常的人。
“他被打哭了！”
扯远了，话说高家的猪屎真的有人抢购。
高方平凑近低声道：“你赶紧嫁人吧。”
一开始就采购了大量的铁器以及煤炭，又没有制造许可，虽说躲在留守府这颗大树后面，但盐铁场务的差人，还是来巡查了。
同样是猪屎，当然是有品质区分的，吃复合饲料的猪拉的屎，和其他的猪肯定不同。民间有句话叫“拉屎不生蛆”，意思是人太穷，吃不好，于是拉出来的粪便苍蝇都不去扑，于是不生蛆，证明屎里没有养分，蛆也是需要营养来长大的。这是很简单的能量守恒定律。
高方平道：“等你嫁人了，和你偷情我敢，但老子不敢娶你。”
东京方面，猪场总管小朵来信了。从信中看得出，丫头会写的字越来越多，这乃是老穷酸胡先生的功劳。
死丫头还私自做主，扩大了试验猪的范围，全部取名叫憨憨。听说目下高府已经有五百多个猪，也慢慢的理顺，进行了统一的规范管理。此点不需高方平操心，猪场总管小朵已经小有心得，摸索出了一些颇见智慧的管理方式。
梁希玟并不太生气，只是神色古怪。她和燕小乙理解的截然不同，她觉得这个混混就这点最好，这分明是尊重女人的表现嘛。也难怪这个混蛋日前那么嚣张，竟敢明目张胆的邀请美女将来和他偷情。
在这样的优惠条件下，给老百姓做思想开导这个神圣的工作，他们也干的也不是很好。和尚的天职是劝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高方平认为大宋山贼土匪那么多，应该派和尚前往做说客，劝降土匪。如果成功说服土匪则是兵不刃血的“大慈”，若被土匪把光头一个个的砍下来，则是为“大悲”。
高方平怂恿的。从此以后，这里就应该就谁也不敢来多事了。
种师道将军不论攻城还是守城，或修建城防，基本把贼配军当畜生来用。和格兰特将军用黑鬼铺修铁路乃异曲同工。谁知道他带着泥腿子修建的那些攻势中，到底埋着多少血和泪？
历上最庞大的钉子户群体——印第安人几乎被杀光，源源不断的黑鬼，耗尽体力病倒后，就仿佛畜生一样的埋在铁路下面。帝国崛起后，再来慢慢的给印第安人和黑人一些名声上补偿。这就是历史，它从来也不曾温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