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善意与涅槃
“慧风好像一直在咳啊”
“聂断筝你怎么回事，我看你好像没出什么力啊”
“我才沁文五阶，对面那群人我看到了后面的文修，都沁文七阶，我有什么办法，我刚要豁出去了这几天都沉睡，结果他一把又把我摁了回去”
“对面人太多了，还有，你，郑奉天，你临阵脱逃？”
“老子临阵脱逃？搞清楚状况，我也是吸引了一部分火力了，而且还是我自己把那群弄死的好吧”
郑奉天没有继续解释，又休养起来。刚刚的符箓已经给他造成不小的伤害，这也是他三叔说的最坏的情况下才能使用的下下策。
现在，车夫已经死了，慧风便担当起了车夫的角色，也没什么啊，只不过之前他只是坐在副手位置，偶尔与车夫聊一聊自己家里那一群未完全长大的孩子。
真的没什么……
还好随行的护卫队剩了七个人，但现在他们也只是需要保护的伤者。慧风曾说之后的路可以不必他们保护了，但他们跟在后面，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毕竟刚刚的战斗看来，与其自己打道回府，不如跟着他们安心。
“上半场，散修常夫安，对战郑家化斩星”
这常拂安，其实就是姬长安。姬长安的偶像包袱可是很重的，上了擂台，他先向四周并没有回应的看台打招呼。甚至已经想好一会儿若是赢了，该说什么也已经想好了
华斩星，直接跳上擂台，又跳起，向姬长安的方向落下，姬长安开启了自己的火元素防护罩，华斩星落下的瞬间，姬长安吐了一口血。
“让我难堪了啊，离火炎阳！”
姬长安扩大出防护罩，同时华斩星的手臂上出现了灼伤
“喝——啊！”
护罩再次扩大，华斩星被弹开了。落到地上，华斩星看着手臂上的灼伤，咧起嘴，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强，有些强，你，生死，我的！”
姬长安没有明白什么意思，但一张生死状飘到了他的手上。上面写着他和华斩星的名字。而华斩星的名字后面，已经摁上了手印。姬长安这时脸上一副恐惧的神色
“妈的，你是疯子吧？我踏马疯了？”他又把纸张撕碎。华斩星却更疯狂起来
“胆小鬼，哈哈，更有意思！”
华斩星踏的脚下扣出了印，一蹬，向姬长安冲去。姬长安反而不慌了，周围唤出了一圈火，又逐渐在这并没有木头的擂台上一圈一圈向外蔓延。里圈的火势也逐渐增大，但华斩星并不怕火灼伤着他的身体。本来姬长安自信满满，结果却在眼前的火里出现了一只烤黑了的手，又被那只手掐住了脖子
华斩星把姬长安从火里抓了出来摔到地上，又上去踩了几脚，姬长安又吐了些鲜血。华斩星又一踢，把他踢到了一边。
“好玩，但……”
“无聊”
“什么无聊啊，这可是我挑了好长时间才选好的材料制作的”
“啊！我怎么又输了啊，再来再来！”
中间放了个小盒，正好卡在了座位中间，而在盒里，又是一堆红红黑黑的东西。几人的脸上，都贴上了纸条，最少的是叶落辰，最多的是郑奉天。而刚刚的无聊正是郑奉天说的。我从路上开始就一直想着玩点儿旅途上的多人桌游。而直到我在那群贼人其中一人的身上，搜到了一包纸。这纸是隐隐能摸到些凹凸的痕迹，但纸的硬度，韧性，光滑程度，简直了，纸牌的最优选啊。向叶落辰借了剑，按照大概的形状大小，终于……
我为什么还玩不过唐素和叶落辰啊！我这从小玩到大的游戏，不行不行，我必须要再扳回来几局
“继续继续，一会儿啊谁脸上条最多，谁最后选睡觉的位置”
而我刚洗好牌，慧风掀起了帘子。
“别玩了，到地方啦。”
收起牌，放入盒子里，又放进郑奉天的储物空间里，我们这整理了下衣服，才弯着腰，下了车。向那城门一看
迟皑城
这城内的雪明显没有城外的树林里积的厚，而且并不是扫了雪，而是这里本就如此。
我们向城内又走了两步，我又回了个头，发现了那守卫队的七人尴尬地四处看去，假装谈论着他们的所见。慧风在后面本来是想找个地方登记一下这个没了车夫的马车（当原本车行的车夫遇到意外，会有一个专门存放这一类车的地方，不过需要些钱。）见到那七人跟着我们，便先走过来，与我们说
“先让他们吃顿饱饭在这里住一夜，明天再给他们些钱让他们回去，这些钱，我出。”
之后，又离开了。那七人讪讪地看着慧风离开，又看我们。
“走吧，带你们吃顿好的！”
郑奉天说着，紧走了几步。我们跟了上去，那七人呆愣在原地。唐素见了，把他们七个拉了过来
“刚才也在叫你们”
他们眼见着有些慌张，但也是老老实实地跟了上去，毕竟他们走了半日，本来路上吃的口粮也已经在战斗中损毁了。也饿的厉害。
“怎么把他们带上了？”
“不是你让的吗？”
“我有吗？我有吧”
有那么一些自傲，有那么一些爱炫耀
姬长安又一次被打飞了出去，他想起了当初在某个地方千金换美酒，想起了某些时候一令千人莫敢抬头。又想起了……某些嘱托？
“哈，真是怀念啊”华斩星正要再上前，可这次他又被一个防护罩挡在外面。
“那些年和别人互殴的感觉，好久没体验过了”
不一会儿，华斩星冲破了防护罩，又一拳打在了姬长安的脸上。而这次，姬长安又一只手伸了过去，抓住华斩星的手臂。他的双手附着上了火，又翻身，一脚踢向华斩星的头。华斩星又抓住姬长安的脚。
“好烦啊”
姬长安低声说着
“好烦啊，好烦啊，像他妈走马灯一样浮现的幻影，老子又不可能死啊！”他的另一只脚也踢了上来，华斩星最引以为傲的力量，这时竟然比不上姬长安。他能明显感觉到，被姬长安抓住的手臂，动不了，而抓住姬长安腿的那只手，失去了知觉。
华斩星这才放开了姬长安
“让你彻底倒下就可以的吧？”
华斩星第一次产生了恐惧，被别人居高临下的恐惧。
“啊！”华斩星被一股疼痛感拉回了神儿。而在他面前，是姬长安
“你，要不要认输呢？”
华斩星眼露凶狠的同时，剩下那只手抓住姬长安，将他举了起来，姬长安见此，无奈，又一手向天，火焰窜出，反冲力又将华斩星的另一只胳膊弄废。姬长安下来，慢慢走下了华斩星的身体，走到擂台中央。
“今天，我成功，要感谢那个，不忘初心的自己。”
“上半场，散修常抚安胜！”
那七人狼吞虎咽起来，而我们四人，慢慢地喝着些茶。
“一会儿，聂断筝，你付钱”
“不行，郑少爷您不付钱吗？”
“不要总是想着压榨郑少爷的钱啊，他钱多活该被我们压榨吗？”
“那你们来付？”
……
“真活该被我们压榨”
“啊？你们…”
“要不我们打牌一局分胜负，后出完牌的两个人付钱”我一定要拿回我的荣耀
“不行，我不擅长这个，我肯定要付钱嘛”郑奉天不满地说道。
几人又吵闹了半天，这时那七人过来了。
为首的是一个断了胳膊，胡子拉碴的男人。他手里捧着一团银票。
“这些，是我们凑在一起的饭钱，剩下的以后有机会，一定还给你们”
“我们没有全给你们，我们需要留一些做回家需要的路费。”后面有一个少年说道。
我们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郑奉天走了出来，拿走了这些银票
“不许走，陪我们玩一会儿纸牌，告诉你们，我们可是十分擅长的，如果我们输了，这些钱你们拿去，我还会倒给你30两银子”
“那我们输了怎么办？”
“输了？留在这儿，继续当我们的护卫！”
郑奉天面色凶狠。
太阳已经渐渐落下，慧风也终于找了过来。
这时，我们十一人脸上都贴着纸条，而最多的，是郑奉天
“我不服，我还要继续战！”
本来这游戏啊因为人多，采用回合轮流玩，可这郑奉天却始终不下去，玩的还菜，我们三人轮一个位置。
但为什么他们古代人玩这个是有天赋吗？除了郑奉天和对面那个大叔，我应该是条最多的了。
“孩子们，”慧风叫道，“客栈已经找好了，我们该去休息了”本来那七人打算就此别过，谁知慧风多订了三间房。
“下半场，散修柳惊风，对战黄家越绮灵”
两人上到擂台，相互行了个礼
“我知道你，我也知道我打不过你”前日半夜的那场战争，越绮灵可是在帮助黄家主维持防护阵法的同时，看到过叶留风的表现，翩翩然，叶片堆叠如羽翼，柳条挥动鞭百人。众人都说是那吴兰朵的功劳，实际上吴兰朵确实出力最多。而她却认为是这柳惊风的功劳。
“那你，还想战吗？”
越琦灵点了点头“家主常与我说，要顺势而为，才能有更长久的寿命。而我们却从来不听她的话。”这时，叶留风突然感觉灵气被抽走了一部分，他也意识到这就是越琦灵那诡异的阵法。但毕竟没有全部抽走，能够再继续战。叶留风，散出灵气，可这次只够他再凝出一条长鞭。叶留风抽了过去，越琦灵布下阵法，瞬间出现一个防护罩。这时，叶留风闪到了越琦灵身边，又一脚踢了过去，瞬间，防护罩出现了一道裂痕。
“果然，你很强啊”
越琦灵散开防护罩，又捏一张符箓，打向叶留风。叶留风退了几步。这符箓给越琦灵增加到了樽酒三阶的力气，叶留风挡不住。越琦灵自认为找到了叶留风现在的实力，趁着效果没有消失，又快速向叶留风挥拳。叶留风吃痛，没有反击，只是做着防御的姿势。
越琦灵有些疑惑，而刚好符箓的效果消失的一瞬间，叶留风一脚踹了过去。越琦灵退到了擂台另一边。
“运用确实不错，但符箓的时间短了点儿”
叶留风没有急着继续攻击，反而是坐在原地，运行起了功法进行修炼。
越琦灵看了以为是在嘲讽自己，又拿出一颗丹药，服了下去，又向叶留风冲了过去。而这时，叶留风周身的气却突然雄厚，释放出柳叶伤到了越琦灵。越琦灵吃痛又缩了回去。
“他，在强行突破我的阵法的限制？”
越琦灵逐渐发现自己身上的力量也在不断变强
“他，好像要成功了？”
可下一秒，叶留风周身的灵气又缩了回去。越琦灵倒是没有再攻击。是怕灵气再次庞大起来吗？也许是吧，她似乎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也在期盼着什么。
叶留风，她总能在无数的痛苦中重生，他的功法也曾有一页
“烈火烧不尽的意志终将使我成为光辉，黑暗蚕食不尽的坚定终将使我成为利刃”他也不知道先辈写功法为何要加这一句，黑暗？又与利刃有何关系。
直到我的昏迷。
她闭着眼睛，打坐，修炼功法，在功法的提示中，他领悟到了这种自残式的修炼方法。黑暗中，柳叶一片又一片的割向自己的身体，灵气又不断地钻入伤口，叶留风又再把灵气逼出体内。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能提升修为，只知道借此，他突破到了樽酒五阶。
终于，越琦灵感受到了阵法对叶留风的压制变小了。她抬头一看，叶留风周身的灵气变得比她之前看到的还要雄厚。叶留风夹出一片柳叶，扔向越琦灵。速度很快，越琦灵以为叶留风要在这里彻底解决掉她，她闭上眼睛，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
或许这就是死亡吧？
没一会儿，她又感到有人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闭上眼睛干什么，傻姑娘”
越琦灵睁开眼睛，看见站在眼前的叶留风，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身上没有伤？
“头发”叶留风说道
这时越琦灵摸了摸，变短了点儿？这时，又一截头发飘了起来，叶留风抓住。
“谢谢你”叶留风笑着说
“我认输”越琦灵扑向叶留风
“那是我的小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