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15章5章 无聊的比赛总会给人一些惊喜
不知何时,这擂台上起了烟雾,如同仙境,如同天宫。
“踏风行”
而唐素,如仙人一般在这赛场中穿梭。偶然间,也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华斩星眼中没有慌张,而是兴奋,是棋逢对手?不,是他从小就喜欢的狼抓羊的游戏。或是独狼闯羊群,或是找羊,他总喜欢当那只狼,那只占尽先机,可以攻击的狼,而羊,唯有四处奔逃,找机会顶你一下,但这无关痛痒。
刚刚,局势已经显而易见,唐素被这突然移动的擂台惹得站不稳脚,而华斩星的拳头直冲过来。唐素没了力气。
就这样吧,好累啊,能睡一觉吗?我还能醒过来吗?想回家……家?哪里是……家?
唐素想着,但他还是躲开了华斩星的攻击。他的眼里多了几分疲倦。华斩星又持续不断地进攻过来。华斩星的挥拳是本能,而唐素的躲闪,也是训练出来的判断。华斩星有些不耐烦了起来,又一拳锤向地面,唐素跳了起来,发现有可乘之机,隐刃刺了过去。华斩星却又抬起土块阻挡,他露出来得逞的笑容。唐素暗念一声不好,华斩星的手就抓了过来,钳制住了脖子。砰一声,唐素被摁在地上,挣脱不开。唐素的气息开始乱了,他向身上摸索着,企图找到什么,又一只手锤打着华斩星的胳膊,但显然没有任何作用。突然,唐素从身上摸出一张符箓。
“给,阿素,我从母亲那里搜刮来的符箓”
“既然是小姐赠的,我就收下了”
唐素其实并没有想太多,试着催动符箓,成功了。
于是出现了擂台上像在仙宫的烟雾。唐素舒缓了不少,他发现这烟雾有缓解疲劳和伤痛的作用。
但这仍然无法破局
唐素发现,不仅自己恢复了些伤口,华斩星的力气也变大了一些,他也受到了符箓的影响,身上的伤也慢慢恢复。华斩星依然是那副疯狂的样子。
唐素又开摆了?也许并不一定。他的本领确实没多少,唯有暗杀的技巧值得他来炫耀,和那把隐刃。他抬起右手,猛扎在了华斩星腰上。可他这头疯狗盯到人是不会松口的啊,华斩星仍然掐着他的脖子,更何况还有这团雾气的缓慢治愈。
这局还能解?
还能解
您就全当是我脑子有坑,这局半天也没解出来。唐素又把目标转向了华斩星的头,但华斩星也会躲啊。
唐素这才想起来之前自己的叔叔教过的穴位,只可惜当时总是瞌睡。唐素大概找了个胳膊的位置,想着希望能起作用,扎了过去,但华斩星本来双手掐着,又腾出来了一只手插入隐刃,硬挡唐素的攻击。
“小羊啊小羊,你还记得妈妈的话吗?”
华斩星神神叨叨的说着,唐素似乎停止了挣扎,散去了力气。
唐素啊唐素,你有时候,真不该那么放纵你的修为啊。感受一下,试试吧,哪怕损耗会很大呢?
华斩星没有停下他的力气,生死状,一定要给签下了的败者足够的尊敬啊!
唐素突然又使出了力气
曲直如意!
唐素的隐刃突然又变细变长,向华斩星的脖子扎去。华斩星右手更加大了力气。左手虽然被贯穿了手掌,但隐刃变得细长也使他手有了些活动的空间。他试图抓取一块土,但唐素的隐刃影响了华斩星灵气的凝聚。
“生死状不作数了,生死状不作数了!”
华斩星还没有说什么,台下的郑家主却坐不住了
“郑家主,这是两人自己的约定啊”
噗呲!
华斩星的右手放开了,去挡唐素的刃。但唐素的隐刃如蛇啊,华斩星躲不开的。最终冲着脑门。
血液是四溅?还是慢慢流了出来?
“曲直如意啊……落辰兄,你这编的未免太扯了一些吧?”我放下了手中的一个快要烂了的本子——叶落辰的。
别人创意,真的会出现在现实中吗?毕竟是伪线,又何尝不可呢?但现在,它出现的不是时候。
“雪天,就不应该看到候鸟吗?”叶落辰看着窗外我玩心突起堆的几个雪人,眼角竟泛起了泪花。
曲直如意?或许出现了雏形,但可惜,烟雾总会散去,并且是很快散去的。或许黄家主当时也在想为什么不能让这仙境持续的久一点。华斩星或许也是看出了有点儿不对,本来还真想慢慢的弄死唐素,但他不得已啊,地上抓出一大块石块,狠狠砸在了唐素脑袋上十几下。
其实,说生死状不算数的,是黄家主。他是好汉吗?并不是,只是因为当了黄家主很长一段时间仆从,黄家主才落了泪吧。他是正人君子吗?也不见得,当初暗杀的手段出神入化,幸亏叶落辰有件能护身的法器,勉强保住了性命,只不过叶落辰想起了些前世的事儿吧。华斩星也因此躺在床上休养了好些天,但他总难掩饰笑容,是疯狂的,是对武斗的渴望。
“一天就比这一场吗?未免效率低了些吧?”
“不,下午还有一场,杨岁棠,沈易安……你不知道吗?”
为了答疑解惑只能问一问喽。
我又到城西买了些干果,才去擂台,看沈少爷,与这杨岁棠的“旷世大战”。
话说沈少爷赠了我几瓶丹药,我却没赠他什么东西,这总感觉有些对不住他啊。
杨岁棠,与他那困阵小组是团体作战,团队中,他和李玄宁进了一对一,前文早就提过,他们擅长的都是团体的困阵,他们两个打一对一,又该如何应对呢?
这场与沈易安的对战,实际上也没什么看点,两个文修比拼的,不过是谁的那一瞬时机把握的好一点儿而已。
两位还挺礼貌,上台后先鞠了一躬。
沈易安上台之前就吃了一颗丹药,所以脚一蹬,向杨岁棠冲了过来。杨岁棠却也不慌,在周身布下了一个小阵法。
砰
沈易安似撞到了一块儿铁块,竟撞飞了回去。杨岁棠站在原地,掏出一颗灵石,在灵石中掏出了一套茶具。又布下了一个小阵法,烧起了茶水。这阵法浮空且又有实际体积,撑起了茶壶。别说,也算是一个高级一点儿的阵法。沈易安见到这一幕,更气了,又吞下一颗丹药,冲了上去。我在台下摇了摇头。对瓶吹该是好吧?他偏不信,你看,他又被弹了回去,只是这次他稳住自己没有弹飞太远。沈易安这下也不动了,坐了下来,也在自己的小空间里掏出了一套茶具。要不说这群人怎么这么喜欢喝茶呢。沈易安倒是省事了些,只是向茶杯里倒了些水,加了一粒丹药,水不一会儿也咕嘟咕嘟沸腾了起来。两人隔空,碰了杯,各自品起了自己的茶。
或许今后不可能有这么长的比赛了。太阳渐渐落下,而场上有一个亮光,是杨岁棠的。中间好多次有人闹,说打不打。而现在,好多人也因为感到无聊或者是饿了,离开了看台。郑家和吴家也开始打起趣来。
“你们家给他的是什么茶啊?”
“诶,区区,南域云望峰的茶罢了,没什么你们家呢?”
“也不过是中域买来的,看成品不错,香味也好,就买来尝尝。”
这是打斗的比赛吗?好像是在比谁优雅比谁钱多吧?我买的干果也已经见底,这会儿来回推着缸卖一两银子一舀子水的人也下班了,我还有些口渴,便也离开去买些充饥解渴的东西。
说巧不巧,我刚刚离开这场到了离这里最近的小店铺,那边终于动了起来。
在我离开的时候,杨岁棠便又布下了一个阵法,“砰”的一声,一个铁球从他那坚如磐石的防护罩中射了出来。沈易安也是等了这一刻半天了啊。本来那杨岁棠或许是在等丹药的效果失效,再出手,第一下啊也是试一试沈易安现在的情况。但见到沈易安躲了过去,他也就放心了。
杨岁棠收起来烤火的阵法,现场又陷入了彻底的黑暗。过了一会儿,黄家主也是闻讯赶了过来,布下了一个阵法提供光亮,便又离开了。这时的我也注意到了变大的光亮。但只认为是那群还有兴趣的富贵人家找来的光亮,也没在意。
有了光,几人才看清擂台的状态。擂台已经被砸出了坑洞。杨岁棠的防护罩好像也破了,沈易安微笑着。
“你一直都在续药吗?”
“你以为那丹药我只加了能加热水的吗?你以为只有你在试探吗?”
杨岁棠正要调整阵法再开防护阵,沈易安冲了过来。杨岁棠只得又捏碎一颗灵石,在自己面前形成了一个防护墙。沈易安很快看出端倪,又向杨岁棠旁边打去。
杨岁棠又开了个小火阵法,持在手上,防了沈易安一击。又在自己旁边出现一个防护墙。又丢出一颗灵石,墙上瞬间射出一个铁球,距离很近,沈易安勉强用手接住,却退了几步。杨岁棠得逞,又掏出好几个灵石,在防护墙上又射出了好几个铁球。沈易安拨开这些铁球,同时也被这些击退到了擂台边缘。
“不得不说,确实够重”沈易安趁机又吞下一枚丹药。
“那…那是当然”杨岁棠也显得有些虚脱。
两人都想赢,但到现在,无论是杨岁棠消耗的炼化灵石,还是沈易安消耗的丹药,都已经够多了。
我也是这时才回来,顺便又带了几包干果。但看到这两人都虚脱了。
“兄弟,你呀,来晚了,估计他们啊,快打完了”
我正疑惑着,上面的吴令清就告诉了我答案。
什么鬼?打完了?我错过了最精彩的时刻?他们怎么这样啊。看着手中的几包坚果,我瞬间扔在地上。
还是花了钱的,捡起来吧
捡起东西,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而这会儿,他二人又要促膝长谈准备喝茶畅谈人生了。
“喂,我是来看打架的啊!”我气的大声喊了出来,两人向我看来。又露出来了
“你们那满脸鄙夷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喂!”
他俩不搭理我,四目相对。我怀疑他俩暗生了情愫
“不可能亲上的请放心!”
这两人转过头来吐槽道
但我也没有说出来啊!
“是男人,就用最正大光明的方式决斗吧”
“好啊,来!”
终于又要来了吗!我期待的……
“嘿——”
“哈——”
我期待的视觉盛宴,来了!
“猜丁壳!”
……
听见了吗?我的呼喊声响彻天际,看见了吗?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再来,三局两胜”
“再来,五局三胜”
“再来,七局四胜”
请不要借鉴这些奇怪的设定啊!这样的话猜硬币不是也可以的吗!
“不错,但硬币是什么”
我没说出来啊!
之后,两人怎么分出的胜负,我又没有看到,但听吴令清说
“他们啊,就是boom的一下有bang的一下,后来又咻咻咻的然后‘嘿,哈!’,沈易安就赢了”
呵,他的故事真是精彩。
第二天白日,若不是小饿来到了赛场这边找我,我都快忘了我还有一场约定。
回到叶城主府到后山上,拿了些材料,我便又出了门。出来的时候,看到那本来只是两颗球的雪人,多了几根树枝插在上面,还有一根胡萝卜,和一个麻袋披在身上。叶落辰只是在屋里修炼着,什么也没有过问。
胡惜道把切磋的地点定在了妖兽堂。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也只能跟着小饿去。我虽然怕,但这种感觉……就像是老师叫你去办公室,你不想去,但又……
妖兽堂,前文介绍过,是一个叶城专门给妖兽们容身的地方,是叶真老爷子提出的方案,才让这群妖兽有了一个真正的身份。这一代的管理人好像是上次那个被弄死的,而现在就是副的管事儿。
妖兽堂不大,也就一个拥挤的小酒吧那般,一群妖兽挤在里面,看到我,有几个面色不善,有几个大概是母的向我抛媚眼,但其中一个犀牛我是真忍着刚在路边买的包子没吐出来。小饿叫我等了一会儿,胡惜道出来了,后面跟着一个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