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淮永嗳死
荣灿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干脆将图纸尽数带走,照样做了起来。
一夜好眠,天色大亮,淮永嗳亲自来了。
淮子琢刚睡醒,本来打算换衣服去淮府不想她人亲自来了。
今日的淮永嗳神色明显比之前松快许多,甚至看淮子琢也没了从前的惶恐。
“淮大小姐来了,坐。”
淮子琢使了个眼色,小芹搬来凳子。淮永嗳坐了上去。
“恙郡主真是难请,既然难请那我就自己带线索来了!”说着从袖中掏出几张纸。
淮子琢接过纸发现上面绘制的都是冷兵器图样,诧异看向她:“这都是从淮镇暗室搜出来的?”
“不然呢?整个京城,谁家敢放这玩意?”淮永嗳似笑非笑凝着她。
淮子琢满意点头,小芹递上一颗药给淮永嗳,然而这次淮永嗳并没有着急吃下去,而且握在掌心磨搓了会,“这真是解药?”
小芹不耐烦催促起来:“淮大小姐快吃吧,这的确是咱们小姐备的解药。”
忽然外头打斗声传来,紧接着便看见淮永嗳从袖袋中掏出一把匕首,二话不说就要刺向淮子琢。
淮子琢猛地抱起桌上点心盘子砸向淮永嗳,一旁小芹也抄起板凳丢向淮永嗳。
淮永嗳却气红了眼睛,嘴里嚷嚷:“叫你个贱人骗我?!你当我是淮清阚那个蠢货呢,我早查清楚了我根本没中毒!”
淮子琢登时明白,淮永嗳肯定跟淮镇坦白了,并且今日淮永嗳肯来露出真面目,必然有十足的把握今日能从这儿走出去!
刘二宝虽然能打,可他加上两个新买的侍卫怎么也敌不过十几个训练有素的高手!
淮子琢躲在角落,一把吹响暗哨,而门口小陶也听闻动静,带两个丫头跑了进来,几个人拉扯间,淮永嗳的刀划伤了其中一个丫头,不过她也没捞到好处被小芹夺过刀被小陶跟另一个丫头死死按地上!
“淮子琢,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淮永嗳跟疯了一样嚷嚷,既然已经翻脸,淮子琢也不跟她啰嗦,她刚要开口叫小芹将人捆上但见小芹直接一刀捅进淮永嗳心窝!
小陶大惊,吓得脸色黑了黑。何止小陶,就是淮子琢也是一愣,不过这人杀了便杀了,愚蠢的莽夫一个留着还麻烦。
小芹行动迅速,正好暗卫出现,两拨人打的火热。她带着淮子琢从暗道爬狗洞跑向三殿下时廓府邸。
上午,太阳尚温和,淮子琢此时却一身汗半身血的出现在时廓家,正逢时廓赶卯上朝回家。
看见淮子琢,时廓当即阔步而来,神色紧张:“恙恙出什么事了?”
“别提了!”淮子琢边往连廊走边道,“淮镇知道我弄他,现在赶着杀我呢,我家现在杀疯了,幸好有叔叔大人的暗卫,不然我早死了!”
时廓二话没说给了个眼神墨守,紧跟着墨守带着一队护卫往芜家赶。
刘二宝的危险算是没事了,淮子琢也微微松了口气:“淮永嗳死了,尸首还在我家,走的急来不及处理。”
“没事,一会便处理干净,广艺来了我让她给你洗个澡换身干净衣裳再说。”
广艺麻利吩咐下人抬水拿衣裳,亲自陪淮子琢洗澡,见她身上没伤才暗暗松口气:“幸好我们两家离得近,不然该怎么办才好?”
淮子琢穿上衣裳,才终于没有血腥味,广艺还是十分担心:“你爹怎么这样,他为什么还要杀你?难道外面的传闻都是真的吗?”
“广姐姐别担心,我福大命大,他杀不了我,这不我逃出来了呀!”淮子琢见广艺气色好了许多,也稍微放宽了心。
时廓书房,淮子琢喝茶压压惊。
“恙恙别担心,六月份圣上的出游会就会有分晓。近日京城来了一些身份不明的吐蕃人,我已暗中派人跟着他们,发现他们跟淮镇的确有联络。事情虽不简单,本想着拿到证据以后再做打算,可没想到他竟敢伤害你!”
时廓眼神暗了暗,目光深邃了,如寒冬冰面上的露珠。
广艺端来点心递给淮子琢,并道:“还好没受伤,你这丫头真不让人省心。”
这话她是说给时廓听得,这不时廓神色缓了缓。
没一会儿墨守回了来,恭敬道:“回禀殿下,人已经全部拿下,死了七个,活捉了三个,还有三个受了重伤。至于淮家大小姐的尸体,属下已经命人将其丢到城外,那儿经过的人少,三天两天发现不了。”
时廓点头:“退下。”
墨守退了下去,淮子琢彻底松了口气:“对了,这事能不能保密?我不想让外祖父知道,让他老人家担心。”
“好。”时廓莞尔。
时廓看着淮子琢,仿佛许久没有跟她坐下来聊聊天。想起叔伯家的房子在大肆修葺,他眉头又紧了紧:“有一段时间没跟白老头联络,我前日写了一封信,打算寄给他。你可有要对他说的话,如果有我一并带给他。”
提起师父,淮子琢神色缓了缓。是啊,他已经有月余多,不曾跟老头联系了。
临潺梅雨季节比京城潮湿的多,老头每次下雨膝盖还酸疼。
“我备了药酒,一起送过去。”
“好。”时廓点头。
轻手抚去她额角尚存留的水珠,不想她下意识退后,逃似的躲开他的手。
时廓顿了顿,片刻寂寞的收回手。
广艺识趣的退了下去。独留淮子琢跟时廓,淮子琢想起叔叔大人的话,蹙了蹙眉:“时哥哥我们好久没聊聊了。”
“是啊,很久了。”时廓神色落寞。
“时哥哥最近生活怎么样?回京后一切顺利吗?”淮子琢关心问起。
时廓淡淡道:“太子牵扯赈灾银一案,为此父皇很生气。二皇兄也不似表面看起来那样云淡风轻,总之每个人都有他的心事,就连…”
他欲言又止。
“就连什么?”淮子琢随口问了句。
“就连恙恙,也不像从前那样与我亲近了。”时廓眼睛虽笑,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
淮子琢尴尬笑笑:“是么?咱们不才一起去扬州办案呢嘛,朝夕相处半个月呢。”
“我说的不是这个…算了,不说这个,恙恙未来有何打算,除了淮镇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