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出海打鱼

    三人居无定所，漂泊无依，无奈之下只好谎称是逃难而来，一心想在这附近谋个能够维持生计的活计。没过多久，便有人告知他们，往东方十余里的那头正在招收出海打鱼的人手。三人听闻后，毫不犹豫地朝着东方走去。半个时辰缓缓过去，一座规模不小的码头果真出现在眼前。码头那头，大大小小的二十多艘木制渔船错落有致地停放着。此时正值下午时分，渔船刚好靠岸，一股浓烈至极的海鲜味犹如汹涌的浪潮，迎面扑来。

    只见码头上，男人们汗流浃背地往下搬运着鱼货，女人们则在下面有条不紊地把不同种类的鱼仔细分拣开来，而后装入不同的竹子制成的框子里，整个场面呈现出一派热火朝天、忙碌非凡的景象。

    张力见状，赶忙上前打听。不多时，一个皮肤黝黑、年约五十多岁的船老板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过来。张力谎称自己叫叶力，身旁的两个妻子分别叫于红和周雨。三人因逃荒流落至此，如今不仅没有工作，甚至连一个安身之所都没有，只盼能在此处寻得一份工作，养家糊口。

    船老板上下打量着张力，见其身形魁梧，健壮有力，心中甚是欢喜，开口说道：“我叫王大锤，这周遭的人都唤我老王头，往后你也这么叫便是。我看你年岁稍长，就称呼你小叶子吧。眼下我们正缺干活的人手，你出海打鱼一天可得七十个铜板，还得帮忙把鱼搬下船。不过出海期间包吃。她们两个在下面分拣鱼货，一人一次能有三十个铜板，钱都是现结，每次还会送你们一筐杂鱼。码头不远处有一个废弃的窝棚，旁边还有不少荒废的菜地，如果你们不嫌弃，晚上可以到那里落脚。倘若现在你们方便，即刻就能干活。”

    三人听后，不禁喜出望外，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终于有了生存的希望和活路。此时，恰好渔船靠岸开始卸货，张力当仁不让地负责往下搬鱼，欧阳凤和于悦红也迅速加入分拣海鱼的队伍。三人初来乍到，干活格外卖力，老王头看在眼里，乐在心头。

    太阳渐渐西斜，直至快落山时，分拣好的海鱼被各路商贩拉走了。老王头给三人结算了工钱，共计九十个铜板，还送了一大筐杂鱼。此外，他见张力干活极为卖力，一人抵得上两个人干活，且没有丝毫偷懒的迹象，又额外送了八只大螃蟹。

    老王头带着三人来到距离码头三百丈之遥的地方，一个废弃的木屋映入眼帘。由于长时间无人居住，显得破旧不堪。房子周围是大片的空地，有的地方还能依稀看出曾经是一行行规整的菜地模样，只是如今都长满了荒草。旁边还有一个面积不小的池塘。

    “这里曾经是码头上一对老夫妻的住所，因他们年纪太大，去年就回家养老不再干了，所以才荒废至今。你们好好收拾一番，住起来是没问题的。趁着天还没黑，赶紧到集市买点被子、锅碗之类的生活用品吧！”

    “多谢王老板！”三人恭恭敬敬地一鞠到地。

    “哪里来这么多的礼节，以后可别这样了，叫我老王头我听着舒坦！”老王头爽朗地哈哈大笑，稍作停顿又接着说道：“明天我们还要出海打鱼，早上我来喊你！”

    “好的，没问题！”张力爽快地应道。

    老王头离开后，周雨彤留下来看守那筐杂鱼和螃蟹，顺便收拾一下木屋。张力和于悦红则起身前往集市购买生活用品。一路上，张力见四下无人，便牵起了于悦红的芊芊细手，感慨道：“于大小姐跟了我以后可要吃苦受累了！”

    于悦红听到张力这般言语，顿时羞红了脸，低下头轻声道：“能够与张大哥相伴，我便心满意足了。哪怕是上街乞讨，我也满心欢喜。”

    张力听闻后，内心涌动着一股特别的感动。在这艰难的时刻，最能看清一个人的真心。见四周无人，他情不自禁地一把抱住于悦红，狠狠地亲了几口。于悦红被张力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弄得手足无措，浑身瞬间软了下来，若不是张力紧紧抱着，恐怕都要瘫软在地。不过，于悦红的心里却是更加欢喜。两人手拉手来到集市，精心挑选并购买了床上用品和生活用品。张力查看钱包，发现还剩三百多个铜板，两人相互对望，皆是会心一笑。曾几何时，两人都是高高在上，从未为钱财之事烦忧过。如今，买个东西都要精打细算，不过他们都觉得这才是真正踏实的生活。最后，两人带着大包小包，满载而归。

    回到那破旧的木屋，张力继续埋头收拾房屋，欧阳凤和于悦红在附近收集了一些干柴，又把一筐杂鱼仔细地清洗内脏。那些吃不完的杂鱼则晾晒起来，随后架起大锅，放入螃蟹和其它杂鱼，再加入盐巴和其它调料，一锅香喷喷的海鲜很快就烹制完成。

    欧阳凤和于悦红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三人犹如饿狼般，狼吞虎咽，片刻功夫，一锅海鲜就被吃得精光。这是三人来到这个大陆后，头一次享受如此美味的佳肴。

    吃过饭后，于悦红收拾锅碗，欧阳凤收拾床铺，张力则走到房屋周围，对其进行加固。夜深人静之时，这间木屋不大，放下一张大床后，仅能勉强放下几个破旧的板凳。三人如今已为夫妻，落魄到这般境地，也不再有诸多讲究，相互依偎着挤在一起，度过这漫长的黑夜。

    第二天天刚亮，老王头便过来叫张力一起出海打鱼。有句话说得在理，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早上出海的人员都是包吃，大量的海鱼可以随意享用。毕竟出海打鱼是极为辛苦的差事，不仅要面临海风的吹拂，还有太阳的暴晒，若不吃饱，哪来的力气干活。

    刚开始的半天时间，张力还有些不大适应。但到了下午，情况便好多了。老王头对张力的适应能力感到十分吃惊。通常情况下，未曾出过海的人至少需要两天时间来适应，而这个健壮的小伙子半天就适应了，着实不可思议。

    由于张力干活格外卖力，一人能顶两人，为人又和善，仅仅一天的时间，就和船上的其他人混得熟络起来。时间很快来到下午，渔船靠岸，男女们各司其职，又开始忙碌起来。老王头越看张力越顺眼，不仅多给了张力十个铜板，还送给他不少鱿鱼。张力自然是感激不尽。

    回到家中，只见旁边的菜地已被两女开垦出几陇，不知种着何种作物。门口整齐地堆着几捆干柴，旁边的大锅上也遮盖着一块油布。那些没吃完的杂鱼用细绳子串成几串，还在屋檐下呈半干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