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真相大白
这王麻子被这阵仗唬住，不打自招，倒是省了不少功夫。
劳姓年轻人上前一步，把王麻子逼了进去。
刘寡妇紧随其后，进屋后观察了一圈，闪身到这屋子唯一一个窗户前站定。
麻九见刘寡妇在窗前站定，瘪了瘪嘴，心里嘀咕道：“好你个刘寡妇，把当初公孙擒我那一套堵路的招式学的是明明白白。”
劳姓年轻人见刘寡妇所站位置也是会心一笑，想来也是想起那日几人堵麻九的情形。
只是那日堵窗户的由公孙变成了刘寡妇，跌坐在地上的变成了这王麻子。
当下也不适宜闲聊，劳姓年轻人由始至终那指着王麻子面门的铜钱剑就没有放下过。
开口喝道：“王麻子！你既然说你什么都没干，你这左邻右舍都患了梦魇症，为何就你没事！”
王麻子举着双手护住脸，生怕劳姓年轻人的铜钱剑握不住砸到自己脸上，声音颤抖的道：“小先生冤枉呀，他们害那梦魇症，跟我可一点关系没有！”
“那为何偏偏就你无事！”劳姓年轻人接着喝问道。
王麻子赶紧说道：“哎呀，谁叫他们那日不听劝，硬是不肯放那蛇。
那蛇恐怕都要成妖啦，他们却是见那蛇肥硕，活生生的就给打死了！”
这话一出众人更加疑惑，反问道：“什么蛇成妖？你说清楚。”
王麻子稍微整理了一下心神说道：“那日，我正常组织人上山捕蛇，捕来的蛇取胆售于城中的富户。
这捕蛇已进行过多次，一直也没有什么特别。
只是那日，我们有几组人，围了一条大青蛇。
我是那组织捕蛇之人，自是到处瞧瞧众人捕蛇的进度。
那几组人围住的青蛇，怕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大最肥硕的。
这蛇体型大，蛇胆必然也大，能卖出的价钱当然也就越好，我和那几组人都很兴奋。
毕竟卖出的蛇胆我也是要从中抽取分润的，这蛇如此肥硕，我得的分润肯定是不少。
可是那蛇见被团团围住，逃走无望，竟然直起身来。
原本我们都以为它要进击伤人，哪儿想它的头竟然一上一下的点了起来。
虽然从未见过蛇会这些动作，但是我当时就明白了，它这是在求我们放过它。
我瞧它的眼珠里好似都要溢出泪水。
这蛇不是成妖却是什么？
不瞒小先生，小的祖上也会些堪舆捉妖的本事，从小也听过不少。
所以知道这些野外生物一旦成妖，可轻易惹不得。
急忙去劝那些人，赶紧把这蛇放走。
奈何他们也从未见过这么肥硕的蛇，那蛇胆更是他们赖以生存的玩意儿，他们哪儿肯白白放走那蛇。
他们人多势众，我哪里拉得住。那蛇便活生生的被他们乱棍打死。
没过几日，便陆续有人害了病，整夜整夜的做噩梦。
我知道这会儿怕是惹了大麻烦，便不敢再组织人上山捕蛇。
只是城中那些富户对蛇胆的需求很大，他们便自己派人来组织居民上山。
最开始还有许多青壮年，只是后来那害了梦魇症的人越来越多。
各家不得已派出家里的老人孩子上山捕蛇。
小先生，我可真是什么都没干呀！
我全力劝他们，奈何他们是一点不听呀小先生！”
王麻子说完，这事来龙去脉算是理清楚了。
就是这些居民捕蛇，不顾劝阻杀了成妖的蛇崽，它背后的大妖这会儿过来寻仇来了。
不得不佩服公孙的直觉，提前让他们前去购买雄黄。
只是有一点奇怪，这王麻子也是当事之人，为何他却没事？这蛇妖寻仇的逻辑到底是什么？
王麻子似乎猜到他们有此疑问，自顾自开口道：“那些害了梦魇症的人，怕都是参与了捕蛇取胆的人。
城里害了病的富户，应该是那些食用了蛇胆的人。
我虽然组织大家捕蛇，可我从来没有出手杀过蛇，也没有食用过那蛇胆蛇羹。”
听完这王麻子的话，众人恍然大悟，觉得这王麻子说的甚是有道理。
只是现在虽然搞清楚了来龙去脉，但是下一步该怎么做，这两人一妖却是没有任何头绪。
忍不住想起公孙，两人一妖都想着若是公孙在此，肯定能拿出个主意。
就在他们思念公孙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喧闹声。
这几人一惊，赶紧循声赶了过去。
只见那日替她男人求符的妇人，哭哭啼啼的跑到那取蛇胆的地方。
声嘶力竭的大喊：“快来人呀，我家男人快不行了，我家男人人快不行了！救救我男人！”
劳姓年轻人见状，赶紧快步上前。叫住那妇人道：“婶子，快带我去看看！”
那妇人见到劳姓年轻人，好像见到了救星。
一把扯住劳姓年轻人道：“小先生，快救救我男人，他快不行了！”
众人又回到那妇人家里，看见那汉子的状态，众人也是被吓了一跳。
那汉子现如今全身都被麻绳缚住，嘴巴被一块破布团堵住。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老实，拼命的挣扎。
双眼睁得溜圆，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来，嘴里发出一阵阵嘶吼，只是被那破布团堵住，声音发不太出来。
劳姓年轻人问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得如此严重？”
麻九回复道：“确实，此人可早就取了安神符，而且公孙还出手压制过他的梦魇，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然变得如此严重。
小劳子，快把剩下的符全用在他身上！”
劳姓年轻人不知何时自己也弄了一个布包，赶紧从包里取出所剩不多的符篆，一股脑的全贴在那正在拼命挣扎和的汉子身上。
好一会儿，那汉子拼命挣扎的身体才渐渐平稳下去。
几乎要瞪得裂开的双目渐渐闭上。
劳姓年轻人伸手探了探那汉子的鼻息，开口道：“还活着，只是昏死过去了。”
那妇人听劳姓年轻人这样说，一直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
虽说这汉子的情况稍微稳定了一些，但源头始终没有解决。
看这汉子的样子怕是撑不了多久。
麻九忍不住道：“这涉及到人妖两个种族的事，不出人命还好，一旦出了人命可就是另一种处理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