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二比一

    他立刻为gmp人背书，“佛尔斯说的没错，他最了解gmp项目实验室的情况。”

    以斯潘塞优秀的抬杠能力，莫妮卡很快就败下阵来，放弃争论等待自己的支持者出现。

    而作为觉醒者组织，awa-ker率先在这方面的研究上取得了突破，利用精神力外放型觉醒者的能力做文章，发展出一系列诸如精神力成像、精神力驾驶、精神力通讯在内的技术，被统称为精神力系统。

    首先发言的是一脸苦恼的佛尔斯，他提的却是个题外话，“‘暴风号’保持隐形状态，看不到外面，如果后面几处目标都是这样的话，我的记忆又有什么用？”

    如此以来，“暴风号”智囊团就只有莫妮卡一个人是反战的。至于没有与会的大副默克尔，斯潘塞打包票说这位必然是主战的。

    因为m博士在为风宇打造“风暴”2号机和3号机的时候，对精神力驾驶系统最为熟悉，所以克莱格把精神力侦察机交给他来开发。这架机体除了精神力系统，其他技术比起机动战士就是小儿科了，对m博士完全没有难度。说白了，所谓精神力侦察机其实就是一架安装了精神力系统的主动式侦查卫星。

    正因为精神力不是电磁波，而是纯粹的电场，所以不受r粒子的阻碍和干扰，成为这个时代目前唯一能够突破r粒子封锁实现中等距离通讯的一种方式。

    也就是说，在战舰的内部指挥体系当中，大副是副舰长，二副就只是参谋长。他平常的主要作用都是在为舰长洛云曦和大副默克尔拾遗补缺，所以看问题会偏向于站在对手的角度，专门负责和当值指挥官“抬杠”。

    不过也是巧了，得到佛尔斯支持之后，斯潘塞看他顺眼多了。明明自己的女友支持不打，这小子还敢唱反调，显然是有主见的人，至少不会是奸猾的墙头草。

    对于佛尔斯的这个问题，风宇还真是不太好回答，他不可能牺牲“暴风号”的安危来满足gmp人表现过人记忆力的愿望。

    斯潘塞不由得嗤之以鼻，“你这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我看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我们把事情捅出去，自然会有亲no的议员、官员袒护他们。口水仗先喷个一两个月，僵持不下之后，uac政府再派个什么独立调查团过来实地查看。而等调查团抵达之后，时间已经足够no把重要物资先转运到不到5光年的那处索罗斯财团星域里去。到时候独立调查团检查到的只能是该注册公司的合法货物，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这时候主战反战双方形成了二比一，风宇把目光转向了哈格，“你也是我认命的实习参谋，说说你的意见吧。说不定你的‘危机感’又会有所提示。”

    首先发言的是莫妮卡。刚才佛尔斯提问的时候她就想开口了，想提醒自己这位低情商的男友别一开始就把问题带跑了，容易引起其他人的反感。经过风宇之前的提醒，她意识到作为与觉醒者天然敌对的gmp人，佛尔斯在awa-ker的处境其实并不好，最好是低调做人，把这趟的任务完成得漂漂亮亮的，消除觉醒者们对他的疑虑。

    不过每个人的出发点不同，看待问题的方式自然也不同，二副斯潘塞作为军事型的觉醒者，自然希望“暴风号”能够多一点实战，这才能体现他们这些人的能力。

    她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强行打断佛尔斯，把话题带回到风宇的正题上来，只是她没来得及插上话，问题就被洛云曦解决了。于是她干脆就顺理成章地抛出了自己的意见，“我觉得还是不打为好。no财力雄厚，破坏他们一个秘密储运中心的意义并不大，影响了我们的主要目标那就是贪小便宜吃大亏。”

    对于洛云曦来说，这架精神力侦察机的作用并不大，主要功能和她的“侦查”能力重叠，甚至“侦查”还能做得更好，直接进入太空城或者战舰内部一探究竟。于是她把这架侦察机放进资材库里，很快就忘了个一干二净，都没有转告风宇一声，直到今天才想起。

    按理说佛尔斯应该知情知趣地站在自己女友一边，为她摇旗呐喊才对。但他就是个低情商的单纯小鲜肉，这会儿完全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看问题，竟然跳出来跟斯潘塞站队，“我也支持动手。反正‘暴风号’动作够快，打完这里马上去下一个星域，gmp项目实验室那边没有那么快得到消息的。而且gmp项目实验室是高保密级别的独立机构，直属于no最高会议，并不是谁都能联系得到的。”

    不得不说斯潘塞的分析非常到位。作为“暴风号”二副，他基本上没有独立指挥作战的机会。首先洛云曦进行指挥体系的三班倒排班时，会尽量把他安排在不容易发生战斗的班次中。而且一旦在他当班时发生战斗，他都得第一时间通知风宇和洛云曦，并没有获得独立指挥作战的授权。

    相比之下，外放精神力在这方面要强太多，可以主动地进行点对面的讯息发包。

    精神力的本质是大脑生物电，即脑电波。脑电波不是电磁波，纯粹是大脑生物电的电位变化频率的体现，通常情况下并不能外放。而觉醒者中精神力外放型的能力却使电磁波突破了大脑的桎梏，以足以起到特定作用的功率向外界空间传播。

    不过即便是awa-ker，目前也无法抛开精神力外放型觉醒者研发出纯粹的仿精神力电子设备。克莱格麾下的研究机构最远只能做到放大或者增幅觉醒者精神力，使觉醒者更加强大而已。

    作为情报工作者，莫妮卡并不主战，而是希望通过场外工作来解决问题，这也是awa-ker的传统习惯。如果不是no已经蠢蠢欲动，暴露出无法阻挡的野心，awa-ker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种准军事化的地步。

    对于这个问题，智囊团出现了意见分歧。

    莫妮卡闻言反驳到，“只要我们能取得一些实证，就算不能武力拔除这里，也可以通过uac政府施压，让他们搬迁出去另觅他地。而且我们都知道，在新美洲星系，‘美洲之梦’30光年内的g、k、m型星域都已经开发完毕，意味着no的转运中心只能往外迁移，这将大大降低他们的效率。”

    于是他很高兴地表示，“等会议结束后我就去试试这架侦察机，帮佛尔斯拍点太空画面回来。”

    他说，“新美洲星系这边没有我们的军事力量，一旦我们放弃了，基本上就没机会再来拔掉no的这处重要转运中心。如果说场外工作，我觉得no做得可不比我们差，否则也不会各国的政坛和军界都已经沦陷。”

    风宇还在考虑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倒是洛云曦想起了一些事情，“他不说我都忘了。临行前你太忙了，m博士来找了几趟都没能找到你。他托我交给你一样东西，正好可以用来解决佛尔斯的问题。”

    在“暴风号”出发之前，m博士的精神力侦察机样机已经制作完成，外观被伪装成一颗普普通通的太空陨石，直径不到10米。这样个头的太空陨石在宇宙中多如牛毛，一般不会引起注意。

    精神力驾驶侦察机就是搭载了精神力系统的飞行器，可以由风宇或者洛云曦来操控，飞出“暴风号”阴影区之后，通过机体上携带的光学传感器捕捉战场实时画面，通过精神力放大器增幅之后将精神力数据包回传给这艘隐形战舰，再通过精神力成像装置重现战场画面。

    也许光通讯也算是一种太空中中等距离通讯方式，但是受点对点的局限性影响太大。在快节奏的战场上，尤其是在机动战士与战舰之间距离越拉越大的情况下，很容易造成舰队前后通讯的脱节。而且r粒子浓度达到一定程度之后，连光通讯都会阻断，更是进一步限制了这种方式。

    解决了佛尔斯的问题，会议回到正题上——打还是不打？

    考虑到“暴风号”是隐形作战次数最多、频率最高的战舰，m博士自然希望由风宇来亲自检验自己的设计成果。只是那段时间风宇确实很忙，m博士只好将第一架样机交给了“暴风号”舰长洛云曦。

    洛云曦身为二把手，对风宇和其他人的影响力非常大，通常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表态。而老邱是“暴风号”智囊团里公认的弃权派，自然也不会发表意见。

    除了刚刚下班去休息的大副默克尔，“暴风号”智囊团都聚集到舰桥信息进行简单的讨论。

    在风宇看来，精神力侦察机还是有点用处的。当他不亲自出战的时候，可以进入觉醒状态，分出一个人格去控制侦察机，帮洛云曦分担一点工作量。只要这玩意儿确实好用，相信“暴风蓝”舰队同样用得上。

    洛云曦说的东西是精神力驾驶侦察机，用于弥补“暴风号”光学隐形时无法外视的问题。由具备精神力外放能力的人操控，脱离阴影区之后，进行录像拍摄，并以不受r粒子阻碍的精神力数据包发回“暴风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