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知遇番外14
她鼓起勇气的表白,得到的就只有他长达半分钟的沉默,这让白岩有些无措,想拿吃蛋糕来掩饰自己的窘迫。这时忽然她看见知遇放下叉子,手指抹了一点奶油。
她意识到了,但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抹了脸。
江知遇看她一脸惊愕,又在她另外一边的脸上也抹了一下,正儿八经地评价:“还是对称的好看。”
白岩扔下了餐具,两只手的手指都抹上了奶油,她抹他之前还放出预告:“我一个人哪有意思啊,你也说了要抹抹一双,不行,我也要给你抹。”
江知遇避得快,后让身子躲开了,同时离开了椅子,白岩追着他,两人绕着餐厅客厅打转,最后他看白岩累得想放弃,便主动把自己的脸凑过去,让她一边抹了一把,又趁她得意没防备的时候,搂着她往沙发里一倒,白岩趴在了他的身上,胳膊肘撞上了他的肚子。
“嘶。”江知遇吃痛。
“不赖我。”白岩忙要起身,明明是他使坏,她却自责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江知遇没让她起,大手扣着她的腰背:“你现在这样子,错过了就看不到了。”
白岩微微一愣:“我现在什么样?”
江知遇说:“你看电视。”
电视屏黑着,可以把沙发里他们俩现在的模样映进去,白岩就看见自己现在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骑趴在他身上,然后,屏幕里的江知遇忽然抬起了头,亲在了她脸颊上。
白岩转过脸,心跳蓦地变快,以上位者的视角看着他。
他偷亲的这一口位置正好是她沾着奶油的脸颊,所以他的嘴唇现在也沾着奶油。
他舔进嘴里,脸上全是心满意足的笑,那双杏眼含着春情。
白岩耳根升温,想要趴在他的肩上休息会儿,江知遇也已经做好了被她趴的准备,闭上眼睛准备眯一会儿,忽然唇上就是一软。
白岩改变主意,想和他接吻。
然后她就这么做了。
或许是前面的气氛给足了,两人吻得过于投入,导致第二天白岩醒来时,嘴唇上的肿胀感特别明显,果然照镜子,嘴唇红得不正常。
清早,江知遇已经起了,在收拾桌上的蛋糕残余,白岩来晚了帮不上忙。
江知遇看了她一眼,也不知看到哪,但就是压不住想上扬的嘴角,躲进了厨房里。
什么呀?
白岩一脸莫名其妙追进去:“你刚刚为什么看着我笑?”
江知遇无辜:“虽然我们俩现在交往了,但你的要求里,好像没说我不可以看着你笑。”
昨晚接完吻后,她就提出我们谈恋爱吧。
白岩强词夺理:“但是你得对我忠诚不能撒谎,所以你有事不可以隐瞒我。我问,你就要老实告诉我。”
“行,”江知遇顺着她,“你这个嘴唇,如果今天去上班,别人肯定以为你干了羞羞脸的事,比如说吃了男朋友。”
“什么叫吃了你?”白岩摸自己的嘴唇,神色凝重,“也不是很明显啊。”
江知遇忍俊不禁。
白岩硬着头皮:“如果有人说我,我就说是吃火锅弄的。”
他给她分析:“你工作这么久,大家对你的口味了如指掌,如果不是吃特别辣的火锅,怎么可能会变成这种样子?所以你这个谎言已经被他们拆穿了。”
白岩说:“那我就大方承认是我男朋友。”
“是你男朋友啃的?”江知遇揶揄挑眉。
白岩反应过来,眨两下眼睛,忽然盯着他的嘴角瞧:“为什么你看起来正常?”
“废话。”江知遇靠在流理台边,似笑非笑道,“说明你啃得不够,只有我一个人在卖力。”
外面的雪积了一些。
他转头看了一眼,插了句正事儿:“今天温度跳水,能不上班就不上班,我估计你们店里也没什么生意,知道吗?”
“你出去吗?”白岩问。
“昨天有事情没处理完,还有个会要开。”他打开冰箱,想起手机没电了,“你去我房间,帮我把手机充个电,我现在做早餐。”
白岩不走。
江知遇拿下平底锅,见她似乎有话说,脸还有点儿红,调侃:“想什么鬼点子呢?”
“我想再努力努力,多啃一会儿。”白岩把他刚打开的灶火关掉,“这样才公平。”
“什么?”江知遇懵圈。
白岩却不再说了,双手圈住他的脖子,笑容促狭又娇俏,踮起脚尖对他的嘴唇又亲又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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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会的时候,姗姗来迟的父亲扫了他一眼,目光在他破了的唇上停了一下。
他舔了一下嘴唇小伤口,借着关手机的举动,给白岩发了条消息。
江知遇:【我爸说我嘴影响市容,罚我写三千字的检讨,宝贝儿你要帮我啊。】
白岩:【触犯天条了?】
江知遇翘了下唇角,打开手机飞行模式。
母亲陈念今快十点才来,会议都结束了。他忙完了工作,去了母亲的办公室。
陈念今看见他,和父亲是一样的反应:“上火了?”
“你儿媳妇咬的。”江知遇嘴角难压。
“听你这个称呼,我是不是要开始准备聘礼了啊。”陈念今笑着把文件搁置在一边。
“您心里记得就行,我也不太确定什么时候,就是先告诉你一声,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江知遇强调,“您儿媳妇是白岩。”
“我知道,臭小子。”陈念今从办公桌后绕了出来,“今年冬天还是这样冷,你好好照顾人家,衣服鞋子吃的喝的用的,细心点,都要考虑好。”
“嗯。”江知遇问,“要不我把工资卡都给她?”
“这还不是随便你。”陈念今打量他,“时间过得真快,我儿子都这么高了,比你爸都高。”
“说起疼媳妇儿,我也比爸爸当年做得好。”江知遇下定决心。
办公室门没关,他说后半句的时候,听见了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转头就见江域走进来了,面无表情地盯了他一眼,径直越过他,和陈念今说起了话。
身为儿子最重要的就是眼色,这点在过去十几年里,江知遇领悟得炉火纯青。
他懒洋洋告辞:“走了。”
没了第三人,江域淡然的神色马上有了变化,浓眉微微拧着,搂着陈念今诉苦。
“他又说我什么坏话?”江域口吻委屈极了。
陈念今哄人:“没有。”
“你还说没有,我都听见了。”江域沮丧地捏住鼻梁,“我到底要弥补多少年,才能让他忘记我和你离婚的那段时间?”
男人气得一副很是头痛的样子,陈念今哭笑不得的,搂住男人的臂弯夸夸。
“和孩子计较什么呀,在我眼里你做得很好。”
江域眨眼:“真的?”
“我拿这个骗你干什么。”陈念今拉他去办公椅里坐下,兴冲冲打开电脑日历,“来来来,给两个年轻人挑个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