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大秦的军旗,在微风中飘摇
尘土弥漫,军旗矗立如林,旗下雄纠纠的秦军战士挺胸昂首,眼神威严肃穆!
五十万大军,铁甲武士汇聚一堂,如同巨兽在移动,规模壮观无比!
“真是骇人啊,看到这等浩大的军队,我这位公子第一次深切体会到大秦的雄厚实力!”
“兄长怎么看此事?”胡亥目光如炬,充满期待。
“男人就应该驰骋疆场,率军拼搏!”
“哈,据我所闻,这只是五十万,大哥曾经是驾驭六十多万秦国士兵之人!”
此刻,几匹侦察骑兵从大秦战士间奔驰而出,到达 车驾前。
下了马,单膝跪地行礼,言辞恳切:“陛下,我大秦五十余万兵马业已完成集结,问,是否前行!”
“传诏书至扶苏,让他令部队现身于我大秦子民面前,让他们亲眼见证我大秦士兵的力量!”
“遵命!”说罢,他重新上马离去。
扶苏接到命令,立即进至军中,传达军令。
大部队徐徐前进,两侧飞速闪出两方阵容严整的队伍,齐步向前,直抵咸阳平民眼前驻足。
长戈落地,士兵肃立一旁,划出一道鲜明的界线。
“定位于阵!”一声令下,大军行动如风,五十万士兵化为五十个方阵,整整齐齐出现在平民眼前。
目睹眼前如临阵般的士兵,咸阳的市民们脸上仍带着震撼无法平复。
此刻,扶苏一跃上马,飞驰出军列,来到军队之前,举手示意。
“站岗肃穆!”
霎时,五十万将士齐声怒吼,气吞山河般的声音直震云霄,随后万籁俱寂。
大秦的军旗,在微风中飘摇。
随后,扶苏及众将领策马上前,来到 车驾前方下跪叩拜。
“臣,扶苏!”
“臣,王贲!”
“臣,蒙恬!”
“臣,杨端和!”
“臣,内史腾!”
“臣,李信!”
“向陛下 !”
再次吼声震动,五十万铁骑一同跪倒在地,金属碰撞声回荡全场。
“向陛下 !”
“向陛下 !”
朝廷官员及百姓纷纷瞪大了眼睛,耳边仿佛还在嗡鸣,五十万人齐齐下跪,声势磅礴。
这冲击之感撼动每个人的心房,一些百姓被秦军的凌厉杀气震慑,身躯僵硬;有些被这场景深深感染,跟随军队屈膝致敬。
瞬间之后,当五十万士兵皆拜伏时,场上沉寂如同深渊落入了死一般的静寂。
此时,车驾之上,一身影步履从容走出,身披一色黑甲,佩戴长剑于腰际。
他立于高处,俯视那些屈膝的大秦精锐,仿佛黑云压境,王旗在他上方飘荡。
这支雄镇四方的军队如今俯首称臣于脚下,秦国精锐犹如狂狮,唯他独有驯服之能!
他是大秦的王座守护者,世间无可敌对的主宰。
面对五十万军队的敬礼,大秦 心中涌动无尽波澜,这是经历过刀光剑影的付出换来的辉煌胜利!
“各位将士免礼!”
“免礼,诸位将士!”
五十万秦军齐呼回应:“谢陛下!”
这才一同起立。
扶苏起身那一刻,全身感受到了如箭矢一般的目光。有意味深长,有痛恨,也有恶意的审视,更有无数好奇的眼光。
然而,其中有道视线,充满温暖与渴望,饱含敬意地紧紧注视着他。
自扶苏亮相以来,清秋如秋水中泛起点点涟漪,她的秋水明眸一动不动,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夫君。
抚苏望向她,美不胜收,内心再起涟漪,对他之前的自己又多出一分佩服。
孔子也曾言道,“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也!”,世间所谓的谦谦君子,也只是以此事取笑,唯有真正的君子,如原扶苏者,才值得尊敬。在我的记忆中,那清秋的身影早已让人心动,今日目睹真人,则更为惊叹,确如圣人般超凡!
这穿越来得好,不仅送来妻妾相伴,却有些困惑,毕竟我并非本体扶苏。莫非我真的有着曹操那般手腕?哦,不对,我在想些什么呢,我就是现在的扶苏,她,我的妻子。我抚掌自嘲:扶苏啊扶苏,想到这儿就傻笑不止!这笑,傻中带呆,清秋 一定当我因痴痴地看着她发怔吧!
那一刻,她的娇颜被我痴痴凝望,她的脸颊泛起阵阵羞涩却不愿低下头来,只怯怯对视着我,那神情仿佛是家中的小猫被逗弄的可爱模样。
旁边,蒙恬察觉到公子的状态,轻拍了他一下,问:“兄长何事?”我回过神来,随口应了一句:“打了个盹!”王贲和蒙恬互换一个微妙的眼神,虽然早知道我要求低调,却未料会到这般模样,似乎他们感觉这场演出并不真实。
我朝清秋温柔示意放心后,抬眼看去,那个微笑而来的正是高大的中年男子,我瞬间想起所有,忙施以晚辈礼数:“臣子向王上请安!”
他的声音悠悠:“孩子,变黑瘦了,却更有朝气。做得好。”说完,秦王从容地下了马车,在将领们中间缓缓踱步。目光依次扫过众人,最后停在了我的脸上。他轻拍我的肩膀,言语间带着赞誉:“在齐国战役中,展现出了优秀的执行力。”
那两个“不错”触动了身体深处,也消解了之前的诸多不满,这仿佛得到了父王认可的心情,或许就是原扶苏内心深处的执着所在。
泪水滑过眼眶,我不禁跪下:“儿臣愿以生命回报父王与秦国的恩情,毫无怨悔!”
“罢了,起来,起来。”秦王挥挥手,严肃而又温和地劝告,“男儿生于天地之间,怎能不追求功绩?你们,都是这样!”他环视将领们。
大家齐声回应:“臣民恭谨遵循您的训示!”
“我也同样遵循父王的教导。”扶苏站起,坚定地道:“身负秦 业的子民,理应用行动证明自己,今日我的确有所成长,并幸运地安然归乡。若非如此,恐怕母后会怪我无能啊。”
说到此刻,我的神情焕然,如同去燕地历练归来,满口大道理不再是以前的样子。“在燕国时,我见证了战乱的民众苦楚,才理解父王忧虑的心情。昔日的愚昧,常常让父王动怒,望父王宽恕!”
“你的转变,是件好事。”秦王温和笑道。
“感谢父王对孩儿的宽恕。以后儿臣定将陪伴在父王身边,聆听教诲,分担忧虑。”我誓言坚决。
“有你这样的心,甚好。你去做你要做的事,去见你的朋友,我也会成全你们美好的事情。”说完这句话,父王转身,似乎不愿再多做阻挠。
“是!”我在心中铭记父王教诲,转身向朝臣和宗室子弟行去。
那些平时与我不怎么投缘的弟弟此刻满脸敬畏,恭声道:“大哥!”
他们一一行礼,我能感觉得到这种对长公子尊重的气息,即使是最宠爱的皇室子孙见了我,也不得不多添一丝敬意。
路过胡亥时,他眼神崇敬,笑语盈盈地说着祝福:“兄长得胜而归,立下丰功伟绩,小弟恭喜!”
原本我想无视,但在胡亥主动示好的情况下,便微笑回应:“二十八弟心细如丝,这些日子,多谢你在父王身边代我分担重任。”
“大哥言重了,那是我们作为臣属应尽的责任。”胡亥谦虚中带有一丝得意。
“说得对,说的好。我打算近日办一场庆功宴会,兄弟们可都要赏脸!”我说笑着,心情愉悦。
&34;诸位弟弟纷纷回礼,‘大哥的话,我们怎能不遵从!’&34;
&34;大哥……&34;
&34;大哥!&34;
两人身形迅速扑入扶苏的怀抱。
&34;诗曼!&34;
&34;阎曼!&34;
顿时,扶苏眉眼间洋溢起欢快的笑容,一把将两个小丫鬟举了起来旋转一圈。
&34;大哥,我想你了!你不在的时候,都没有人陪我玩了!&34;
&34;你是专门来陪我的吗?&34;
&34;嘻,那当然了,没大哥我和阎曼姐姐连宫殿都出不去!&34;
&34;顽皮!总想出宫闯祸。我检查下你们的学习,不要落下课程!&34;
&34;呀~&34;两个小姑娘马上 了起来。
&34;嗯?嗯什么,诗曼,我盯着的是你,阎曼还好。说,是不是惹了皇太后不高兴?&34;
&34;哼!&34;
&34;哼!&34;
诗曼下一秒就反抗起来,挣扎着试图逃离扶苏的怀抱。
&34;大哥太坏了,我不理你了!&34;
&34;刚才还夸我最好,现在怎么又说我是坏人了?我要带你去天一楼吃大餐,你说怎么样?&34;扶苏笑意满满地说道。
&34;真的?&34;诗曼的眼睛闪闪发光。
&34;哎,我也想去!&34;此刻,阎曼不甘示弱。
&34;那是当然,阎曼也得跟着一起去!&34;
&34;但是啊,就算要去天一楼,学习还是要抓紧!&34;
&34;啊~不行,大哥你太坏了!&34;
&34;这样看来你心虚了吧,诗曼,礼仪有别,放手让我看看。”扶苏调侃道。
&34;男女授受不清,我叫你放开啦!&34;诗曼涨红了脸。
&34;我可是双手干净啊。诗曼,怎么学会这么多坏毛病了?&34;
&34;呀!&34;诗曼被众人瞩目,羞涩的脸颊愈发通红。
这时,甜蜜的女声响起。“好了,诗曼很听话,大家别欺负她啦。”
扶苏半跪在地上,微微仰头,视线相遇。两人仿佛凝滞在此刻,眸中满是对视的情感。
扶苏起身坚定而从容,伸手一把将佳人紧抱怀里。如梦似幻的仙女缓缓走近,话语未完已被公子一把牵引,重心不稳便倒在他的臂弯。
这场突来的拥吻消除了清秋内心的不安,眼前一片清明,感到之前的辛苦付出皆值了。喜悦盈满心中,泪光在眼中闪烁。
感受她颤抖的身姿,温湿浸润了自己的胸口,扶苏默默抱着她。
低头轻语,靠近清秋耳边。“别哭了,我来了。”
她听得一愣,随后紧紧抱住扶苏,像要和他融为一体。他轻柔地抚摸她的脊背,决定这一生与这个女子相伴。
与此同时,在秦王殿内,正进行着齐国战役的讨论。
&34;大王,公子已经成功说服齐王投降,齐王随大军返回了咸阳,只待陛下决断。&34;
&34;哦,真的?&34;
&34;而且,大王,齐王在回程中还向您求见。&34;
&34;那种落魄君主,亡命之狗,田建宠溺佞臣,导致国家败乱。齐国覆亡,其王者不想共同担当哀荣,反而只想偷生。若为我,早把他处死了。&34;
&34;但万万不可啊,大王,是公子用智术劝服对方。若杀害投降者,我秦军会失信于诸侯。&34;
&34;孤不在乎这种宵小,答应的赏赐便给予。昭令下来,撤销齐王封号,流放为庶民,将齐 族及其田建家族迁至共城,每日只供应一斗粗粮。&34;
(史书记载,齐王被贬谪到共城后居住简陋,食物匮乏。秦王尽管遵守诺言封赠田建数里的土地,却都是贫瘠荒凉之地,周遭几乎人迹罕至。)
原文:
齐王一家数十口,朝夕不饱,夜间更是寒冷入骨。他欲逃离这片土地,却被秦军士兵逼迫驱逐,像被困笼中的畜生。忆起往日荣华,齐王悔恨不已,不久之后,抑郁而终。
“众将士劳苦功高,我大秦东进之役,非但未折一兵一卒,反而因你们的出色表现增添诸多将士,真是伟业一桩!朕必厚赏你们!”
“吾王恩典,万谢!”
“陈驰何在?”
陈驰原是秦王使者,先是发布王令,后续扶苏被任命为大军统帅,而他也获封为随军参谋。
闻秦王召唤,陈驰一惊随后匆匆赶至。
“吾,陈驰,拜见吾王!”
“免礼。陈驰,朕本派遣你为信使,未曾料及你能有这般功绩。扶苏在军报里屡次赞誉你与儒家众人的舌辩之争,称你‘腹有诗书气自华’,你的才华不在张子仪丞相应逊多少啊!——那位秦国名臣张仪在秦惠文时期担任相国。”
“吾王过奖,实乃公主动人的谬赞。臣不敢与相国比肩!”
“嗯,何至于谦虚至此?昔日张子仪仅凭巧舌便收复河谷,今有陈驰舌辩服得一国降顺,岂可同日而语。是我失察,让你屈居齐国,是寡人之咎。”
“吾王谬奖过甚,朝堂之上、战场上,暗中都涌动着我大秦勇士的身影,或计谋帷幄、搏杀沙场,或穿梭于情报传递,每一位,皆是吾秦英雄。此次陈驰能建功,实得益于公子扶苏之势,不敢受此赞誉!”
“善!谦受益,勇登顶。陈先生,留在朝堂效力,为大秦鞠躬尽瘁如何?”
“多谢吾王!”
秦王转头,望着不远处的扶苏与秋意缠绵的一幕,摇头苦笑。
“瞧他俩,三天未见便似三季,三年前我许下这对,他还诸多不满,虽没有明说,但那股不悦之意分明可见。此事两边都不讨好,连王翦也反对,儿子又怎能心甘。然而今时今日,让他乐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