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地上的星星
“外婆，我回来啦。”我推开家的大门冲外婆嬉皮笑脸道。
“好好好。乖孙啊，你刚刚说什么”正在做饭的外婆回过头对我笑道。
“孙媳妇满不满意”
“孙媳妇买一送一”外婆回头看着库洛和白静一脸懵道。
“我女朋友，满不满意啊！”我凑到外婆耳边大声喊道。
“啊小妹子快跑，杨某他妈搁家里呢！”外婆顿时着急忙慌想要拉着库洛出去。
“外婆，她是白静的妹妹，我现在的老板！”
“什么白静没意见，她还叫你老伴”
逆天。
嘛，外婆耳朵不太好。
“婆婆，她是我妹妹！”白静涨红了脸，凑到外婆耳边大声喊着。
“哦哦……还是没听懂你们在说什么。”
我也是服了……
这时厨房的玻璃门突然被一把拉开，嚯，这不正是我老妈吗。
“进来，你也知道你外婆耳朵不好。”老妈冲我翻了个白眼，然后自顾自的坐回了客厅的被炉里。
白静和我对视了一会，随即也走了进去。
只剩下库洛还是畏畏缩缩的站在原地，眼神里的惊慌显露无遗……
“小妹子，厨房油盐大。”外婆握着库洛的手笑道。
“唔啊啊……”
“没关系的，只要你不是杨某老伴，那我女就不会为难你的。”
“唔，嗯。”库洛挣扎了一会后，驼着背走进了客厅。
“她谁啊。”库洛刚走进客厅，我老妈就露出了犀利的眼神。
“嘿，妹妹，快跟妈妈说你是谁呀！”白静连忙拉着库洛坐到了身边，对她故意大声道。
“库，库洛……”库洛驼着背，声音比蚊子都要小。“是现任神……”
“哈”
“啊啊啊啊！对不起阿姨，对不起！”
“呃……”我妈的额头瞬间布满了黑线。“我应该不是那么可怕的阿姨吧，小妹子。”
“妈，白静的妹妹有些怕生呢。”我嗑着瓜子笑呵呵道。“她和白静一样都是宅女啦。见到陌生人很容易害怕的那种。”
“……你才是宅女！”库洛攥紧拳头咬牙道。
“宅女……对哦，都穿着cos服，看着倒是挺像的。我对这种cosplay的衣服，也还是略懂一些。毕竟都是做服装生意的。”老妈一撩头发，然后露出温柔的表情。“小妹子啊，你说，阿姨可不可怕啊。”
“……不可怕。”
“那能陪阿姨聊聊天吗。”
“嗯。”库洛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那好。小妹子，你是谁呀，怎么跟着杨某一块回来了啊。”老妈一边说一边还死死掐着我的胳膊……疼死我了。
“我叫白凛凛……”库洛有些微微发抖道。“我是白静的……妹妹……”
“哦，我还以为我家好大儿敢整大奶奶二奶奶那套呢。”老妈掐着我的手瞬间放松了。“这就对了嘛，那么害怕干什么呢都是一家人，来一起吃个饭而已嘛。”
白凛凛……亏她想的出来呢。好名字。
我记得之前被我用来参考库洛傲沉属性的那个老番女主角，名字好像就叫做凛凛蝶呢。库洛难不成看过那部番吗。
“妈妈其实很好的，别紧张凛凛。”白静瞬间进入“懂事大姐姐”的这个角色的状态，抚摸着库洛的头发微笑道。
“嗯，阿姨很亲切。”
“凛凛妹子啊，我刚刚还听到杨某说，你是他老板呢。”
“是的，我还是杨某……现在的老板。”库洛松了口气，慢慢支棱起了腰杆。
“看不出来啊臭小子，你还找了份工作”老妈顿时对我露出惊讶的眼神。
“啊靠，别瞧不起我了。”我给老妈剥着橘子一脸骄傲道。“我之前早就说过了，讨债什么的，只不过是过渡而已。”
“嘿这么神气啊……那凛凛妹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打怪的。”
“嗯”
“我妹妹刚成立了一个游戏制作的小公司啦哈哈哈～”白静连忙替库洛打哈哈道。“她自己身兼数职，所以还没从制作思路里缓过神来，跟我们说话有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啦！”
“哦，游戏制作啊。我都老阿姨了，不懂了这些。”老妈果然对库洛的工作失去了兴趣。“凛凛妹子，阿姨就不问这些了。总之杨某这臭小子跟着你，饿不死他就成。”
“对了阿姨，杨某这个月的工资我还没给他发呢！”库洛突然双眼一亮。
“哦臭小子，现在你一个月挣多少啊。”
“不多不多，全看老板心情～”我打了个哈欠，然后躺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我现在就给他发！”库洛鼓起腮帮子，然后在自己的修女服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叠起来的文件袋。
“喔，居然是给现金吗。”
“我手机坏啦，在修呢，现在没法给他转账。”
“妈你拿着吧。”我瞥了一眼那个文件袋，然后递给了老妈。
这个文件袋其实是我前几天讨债的报酬，不知道库洛是怎么把这东西给掏出来的。不过里面的钱我也取了一大半出来了，正好剩下的就给老妈收着了。
“给我也行。帮你这臭小子收着，免得你乱花钱。”老妈笑着接过了文件袋。“嗯这么厚凛凛妹子，你是不是搞错了”
“没搞错，这就是杨某酱……杨某的工资。”库洛连忙摆手道。同时还露出了愧疚的眼神偷偷看着我。
“收着咯。”我毫无压力道。
“天老爷哟，两万块……出息了啊你！”老妈突然一把将我搂住，狠狠的撸着我的脑袋狂笑了起来。
“哎，没办法。就是有这个能力。”
“哈哈哈哈哈……贫嘴，还不是人家凛凛妹子看得起你！”
“妈妈，主要还是杨某有那个能力啦。凛凛也是，会用人。”白静看着我和老妈乱成一团的样子，不由得勾起嘴角笑道。
好吧，其实这句话，白静也没有撒谎就是了。
无限模块的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虽然我还是个新手吧。
“咳咳，妈，跟你说说正事。”我好不容易从老妈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哼，说吧。你妈我现在心情好得很。”老妈的嘴笑得都合不拢了。
“妈啊，你仔细看凛凛的脸啊。”
“……哎呦，凛凛妹子，怎么搞的！怎么嘴唇都没有什么血色的啊！”老妈顿时站了起来，一脸心疼的坐在了库洛的边上。
“诶啊哈哈……阿姨，我没事，我从小到大一直都这样……”
“妈，凛凛身体不是很好。我以前小时候生病的那段时间，你是怎么给我补的来着”
“哦我知道了。想靠食疗给小姨子补补是吧。”
“补补好嘛。”我挠着后脑勺咧嘴道。“而且人家还是我老板呢。”
“等着，明天妈去找朋友，把药膳的方子发你。”老妈左手搂着库洛，右手搂着白静，欣然点头。“哎呦，这两个小妹子，长得怎么都这么漂亮，我真是越看越喜欢……”
“嘿嘿，妈妈也很漂亮哦。”
“也是给你撞上狗屎运了。”老妈冲我翻了个白眼。“你看看你自己这个条件，哪点配得上人家小静。”
“咳咳，阿姨，给杨某酱……留点面子吧。”
“我就是想警告一下这小子……让他长长记性而已。”老妈摸着库洛的脑袋，温柔道。“他要是不好好珍惜你姐，那我就替你们狠狠收拾他。”
“唔啊啊……”
“小静也是啊。要是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跟妈说哦。”
“妈妈，杨某其实性格很好的。”
“好个毛……性格好还跟那么多女孩子……呃……”老妈瞬间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妈妈，我都知道那些的啦。我会好好珍惜杨某的。”
又来了……难不成我真的是什么宝物
好吧，还真是。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
“小妹子，怎么样阿姨不可怕吧。”外婆这时端着一大碗鸡汤从厨房走出来。
“嗯，阿姨人很好，还很漂亮，很关心我……”库洛红着脸颊低着头，嘴角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外婆，来，坐着。剩下的我来。”我接过外婆手里的鸡汤，然后冲库洛晃了晃。
“杨某酱，你难不成要我……”
“开心吧，这碗都是你的。”我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诶！”
“凛凛妹子是该多吃点。瞧瞧你瘦的，阿姨都有些心疼嘞。”
“凛凛，加油！”白静露出调皮的笑容对库洛加油打气道。
“不是吧，真的假的！”库洛顿时抱着自己的脑袋趴在桌上崩溃道。
……
“我实在是……吃不下了……”库洛一脸疲惫的躺在了沙发上，捂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气若游丝道。
“哈这还一半都没干完啊，继续！继续！”我用筷子敲着库洛的碗督促道。
“阿姨，婆婆，我真的已经吃不下了……”库洛难过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也多亏了她这副泪眼婆娑梨花带雨的样子，我成功收获了老妈和外婆狠狠的瞪眼。
“凛凛妹子啊，吃不下就算啦。”老妈轻抚着库洛的头发心疼道。
“休息一会再吃。”外婆想了想后补充道。
“哎呦，老娘诶！人家凛凛妹子都撑得快要吐出来啦！”
“休息一会再吃嘛，别浪费了。杨某对你也是一片好心。”外婆压根就没听到老妈的话，只是笑眯眯的对着库洛说道。
呃……但她仅仅只是吃了条鸡腿，几块肉和几片菜叶子而已。汤也没喝，饭也没吃呐。
看来库洛的情况比我想象得要糟糕些……这么好吃的鸡，我就算是撑得不行了，也还是会狠狠的往嘴里塞上几口。但库洛……已经尽力了啊。整个人都被塞得和个泡芙一样了，再起不能了都。
胃口居然这么小的吗……
“妈妈，外婆，我带凛凛出去散散步，消消食。”白静牵起库洛站了起来。
“啊咬礁石”
“消消食！”老妈冲着外婆的耳朵喊道。
嘛，其实我们几个吃得也都差不多了。只不过库洛吃东西，真的很慢很慢。
“我也跟着去趟吧。妈，你跟外婆量力而行哈。实在吃不下的等我回来交给我。”
“好大儿，长大了，出息了……”老妈捂着嘴感激涕零道。
说完后我就跟在了白静和库洛的后面，走到了外婆家的小院子里。
“你们两姐妹在这等我一下哈，我上楼拿个东西。”
“哈我们才不是两姐妹啦！”库洛一脸惊慌道。
“……好伤心，明明人家已经下定决心要把你当成妹妹关爱了……”白静又一次捂着脸假哭了起来。
“唔啊啊！对不起对不起……你是个很好的姐姐，白静姐姐最好了……”
逆天。库洛的傲太容易破功了。
看来她看不得真正关心她的人为她难过的样子。
让这两女孩在院子里好好交流感情吧。至于我嘛，今天答应库洛的事情，我可还没忘记呢。
很快我就在三楼的仓库里找到了它，那柄天文望远镜。
还好有蒙块布在上面，没有落满灰尘。
ok，完全还能使用的样子。
我扛着望远镜吭哧吭哧的下了楼。
“杨某酱，你这是……”库洛原本还在和白静小声说着些什么，但当她仔细看清我手里拿的是什么之后，脸上瞬间便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上山吧。”
外婆家的屋后面就是座山。所以其实外婆家的房子，是建在山脚下的。
这个地理位置其实还挺差的……但不知什么原因，这么多年过去了，外婆一直以来都平平安安的住在这。
“杨某，我们干嘛去呀”
“上山，看星星。”我叼着烟扛着望远镜，头也不回道。
下午的时候倒还是在下雪。但晚上的天气却很好，闪烁的群星一览无余，夜空也是万里无云。
真是太幸运了。
两只少女就这样没有丝毫怨言的跟在了我的身后。即便是体力不太好的库洛也一声不响的爬着山，同时还露出了期待的眼神。
“话说，你不是可以飞的吗。”我微微侧过脑袋道。
“但是飞的话，还有什么意思呢”白静瞬间替接话。
“杨某酱，爬山也是paly的一环哦。”
“所以你就让白静背你”
“你背望远镜了嘛。”被白静背着的库洛吐出粉红的小舌头笑道。
哈，这俩丫头。
山其实并不算多高。主要是很视线开阔。我们很快就爬到了一片有着弧度的空地。
这里，就是这座矮矮的小山所谓的山顶了。除了棵光秃秃的树和白皑皑的雪地以外，什么都没有。
当然，在春天的话，还是会有满地的青草的。
其实真正吸引眼球的景色，还需要抬头才能瞧见……当然，这正是我想让她们看到的。
夜空中的场景，美得我都想拍下一张照片来当电脑壁纸了。
“哇……”库洛抬头望着天空。眼神中的兴奋与感动毫不掩饰的流露了出来。“哈哈哈……哇……”
“也活了几个轮回吧，这种景色都没有见过吗”我叼着烟，开始寻找合适的地点架望远镜。
“是啊。因为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好好抬头看看夜晚天空中的世界。”库洛的眼中倒映着群星闪耀，真是漂亮极了。“当我回过神来时，却早就已经身不由己了……”
白静也是一副很激动的样子眨巴着大眼睛抬头望着天空，这副景象，恐怕她也很少见过吧。
毕竟曾经的她，不是在醉酒想着杨某的事情，就是在课题，或是障域里屠戮着些什么。
见我在盯着她看，白静便回以我一个开朗的笑容。
这次就好好放松一下吧，白静。
“杨某酱，谢谢你带我来这玩～”白静双手捧着腮帮子，学着库洛的语气对我说道。
“呃，学的一点也不像嘛。”
“但是真的，谢谢你哦，杨某酱。”
我回过头，发现感动得早已不能自已的库洛，闪烁着泪眼朦胧的大眼睛，看着繁华的星空，眼都不舍得眨一下。
“我一直都很喜欢它们，也很想好好看看它们……但我啊……好像永远都有解决不完的事情，以及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当一切归于湮灭，就连星星也不再闪烁光芒的时候，我就在想……”库洛带着哭腔一脸虔诚的仰望着夜空道。“我真的有资格去欣赏它们吗……我不是一直都没有保护好它们吗”
我当然知道库洛话外的意思。
库洛不愿意鼓起勇气面对陌生的人类，也一直都是因为自己藏在心底的愧疚作祟吧。即便从来没被人类敬仰过，她也从来都是这样。
虽然人类对库洛只有白眼和唾弃，但星星是不会怪罪于她的。星星永远都会挂在明朗的夜空上，见证着她为了世界所做的努力。
美轮美奂的银河，其实一直都在静静凝望着地上的星星。
“杨某酱，白静，你们知道吗其实一开始，宇宙里的星星，都是不存在的。”库洛的语气逐渐归于平淡。她用着轻柔的语气，像是在哼唱着什么。“我曾经听弥音说过，在很久很久，宇宙到处都是空荡荡的。只有地球，月亮和太阳，孤零零的待在一起。”
“但好像是从我诞生起的那个轮回开始……天空中就出现了这样闪耀而又美丽的小家伙。弥音说，那是因为每次的覆灭于轮回结束过后，造物主为了下次的赌局能够更有意思，会在世上再创造一些从未有过的东西。”
“你们说，星星如果有意识的话，会不会也很讨厌我呢。我随着星星降临到了这个世界，却从没有好好抬头看过它们，也从未保护过它们……”
库洛的泪水悄悄溢出了眼眶。她抬头举起双臂，然后张开了双手，像是想要将美轮美奂的繁星尽数拥抱在怀中一样。
“星星，也不会也和人类一样，在埋怨着我呢……当初明明是为了哈丝塔才承担起这份责任，但到头来我却什么也做不好。被埋怨，被唾弃，我其实一直都是个半吊子而已……”
“星星是不会这样想的。”白静张开双臂温柔的抱住了库洛。“其实每当你思念起星星的时候，星星肯定也在牵挂着你。”
“……为什么呢”
“因为你就是地上的星星呀。”白静用手指轻拭着库洛的泪水笑道。“就算是不被理解，你也依然在以自己的方式努力着。很抱歉我以前从未试图了解过你……但现在的你在我眼中，确实就像星星一般闪耀。”
喔……真不愧是白静。说出来的话，和我心里想的居然大差不差呢。
“啊，你……不会真的把自己当成我的姐姐了吧……”
“星星是不会有怪罪的想法的。它们只是静静的待在宇宙里。期待着你有一天能够抬头好好看看它们。”
“但这只是哄小孩子的话吧……”
“是呀。但你听了这话后开心些了吗”
“……嗯。”
虽然望远镜已经调试好了，但我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看着两个漂亮的女孩谈心。
希望库洛在和白静的相处下，性格能变得更加开朗，更加坦率一些。
“杨某，望远镜架好啦”
“确实。虽然我觉得可能已经用不到这东西了……”我抬头看着澄净的夜空，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明明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嘛。”
“其实，我还有想看的东西。”库洛激动小跑的来到望远镜旁，然后抓着望远镜，笨拙的的晃来晃去。
“哎，我来给你调。看到想看的东西跟我说一声。”
“好。”
我轻轻在库洛的背后摆弄起了望远镜。
“停！”
“哦。”
“杨某酱，你看那个！”库洛抬起头，激动的招呼我道。
“嚯让我瞧瞧你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我低头闭上一只眼睛，然后望向了望远镜里的世界。
一颗蓝白色，微微泛着粉光的明亮天体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啊这个，这个是织女星嘛。”
“真的假的来快让我看看……”白静也有些着急的拍着我的背道。
“可惜现在是冬天呢。早就过了七夕的日子。”
“杨某酱，牛郎星和织女星，是不是每年的七夕节都能够同框呢。”
“很可惜，不能。”我思考了一会后道出了残酷的真相。“它们相隔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并不是传说故事里，只隔着条银河那么简单。”
“喔。”库洛抬头望着星空思考了起来。
“库洛，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牛郎星和织女星，真的就是一对原本相恋的恋人，但此时化为星星的它们，却相隔如此遥远的距离……就连一年见一面也办不到啊。那他们不会感到很伤心，很寂寞呢。”
“但是库洛，从这个角度看，你来呀。”白静对库洛招手道。
“呀，同框了呢！”
“虽然距离相隔十分遥远，但它们，总会有相见的那一天吧。”白静轻轻抚摸着库洛的头发笑道。“到时候，一定就会把这些年来憋在肚子里的思念好好诉说给对方听的。”
“嗯……一定会相见的。”库洛的目光如同星星般闪耀。“只要……我们这次能让世界延续下去……”
“不管需要多少年的时间。就算是几万年也好，几亿年也好……但只要世界不化为湮灭，那它们一定，一定会相见的！”
但是……牛郎星和织女星……怎么可能会相见呢。
虽然知道这个并不那么浪漫的真相，但我还是没有开口将这一切道出。
就让库洛以为是这样吧。
我的眼眶边上突然闪过了一丝什么，接着我瞬间抬头。
“喂你们两个，别看那望远镜啦！看那个！流星啊！”我连忙拍了拍两只少女的背。
“诶——流星哪呢哪呢”
“真的诶，流星。”库洛看着眼前从未见过的景象兴奋道。“好漂亮，尾巴拖得好长好长。”
这是因为天体的碎片在坠入地球大气层的时候……好吧，这种时候就别说这些不合时宜的话了。
浪漫一点，又有什么不好呢
“有流星，那当然就要许愿！在流星的见证下许下的愿望，是肯定会实现的！”白静连忙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也没规定只能许下一个愿望是吧……流星啊流星，我希望能和杨某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还希望库洛的身体能够好起来，方舟的大家也都能够和她成为朋友……”
“喔。怎么许的都是关于别人的愿望啊。好了库洛，轮到你了。”
“我吗嗯……”库洛歪着脑袋开始思考了起来。好在流星就像是在照顾库洛一般，并没有直接在一空中一闪而过。
看来它也很想听听，来自地上的星星的愿望吧。
“我希望……这次我们能够战胜覆灭，世界最终不再归于虚无……
“我还希望牛郎星和织女星，最后能够相见，永远快乐，幸福的在一起……”
居然是这么宏大的理想吗好吧，这本身就是库洛的职责所在呢。
至于牛郎星和织女星……这是独属于库洛的浪漫。
“啊刚刚忘记跟你们说了哈。”我待到两只少女都许完愿后挠着后脑勺笑道。“愿望要是说出来的话，那就不灵了。”
“诶！”两只少女瞬间摆起了苦瓜脸，异口同声道。
“杨某酱，坏蛋！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杨某，你不想和我一直在一起吗……”
这两个家伙，真是有够可爱的。
“好吧好吧，我保证，你们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我哑然失笑道。
“为什么，你刚刚不是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嘛，因为我许下的愿望没有说出来嘛。”我咧嘴道。
两只少女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同扑向了我。
“杨某酱，悄悄告诉我，你许了什么愿望啊”
“说出来就不灵了啊。”
“悄悄告诉我们，没关系的。库洛会赦免你的罪。”
“我不嘛。”
“就知道吊人胃口！”
“傻瓜，笨蛋，白痴……”
“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自然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会把愿望当真的天真小屁孩。
不过……最近我的认知和常识，倒是一遍又一遍的给刷新了。
好吧好吧，浪漫一点也没什么不好。毕竟就连好兄弟变成美少女的这种事情都发生了嘛……
那么……流星啊。我希望我身边这两位女孩的愿望，最终都能够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