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猫和狗
Ω
世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而我，又为何生在了这个意义不明的世界上
我曾天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一只再平常不过的黑猫罢了……直到有一天，那个家伙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
人类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开智是这样吗原本遵守野生动物本能，生活，流浪在街头的我……似乎有些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尤其是在这个轮回开始之后，我感受到了另一个蕴含在我身体里的残魂……就像是那四个魔王嵌合体一样，我似乎……也成为了嵌合体。
现在的我……到底是谁是阿橘，还是诺伦……还是……
“阿橘，早上好啊。昨晚喝了酒，有没有觉得肚子不舒服啊”那个穿着白大褂，左眼带着白色眼罩的可爱女人蹲在了客厅的中心，开始朝她周边的地板摸来摸去。
“喵。（其实我还挺喜欢那个的。）”
“弥音大人，阿橘在跟我说什么呀”可爱的女人抱住了我的上半身，对着我脑子里的家伙问道。
不过他宿醉了……现在还没醒来。所以本来约定好白天由他来控制身体，但现在却变成了我自己控制了。
“喵。（他睡着了。）”我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个女人的脸。
她的身上就像是有一股魔力一样。让我不由得想把她舔个遍……其实舌头上几乎感觉不到什么味道。只有鼻子能闻到一点点香味。但对于失去视力的她来说，拥抱，舔，就是我能表达亲昵的全部方式了。
“弥音大人还没醒来吗……真奇怪。阿橘，陪妈妈出去买些早餐好吗。天雨她们都睡得和死猪一样呢……”
“喵～（好。）”
我叼着根狗项圈放在了女人的手掌上，女人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便把那东西套在了我的脖子上。
“阿橘好聪明啊。居然是导盲猫诶。”
哎……这可爱又可怜的女人，已经大约有三个轮回没有离开过方舟半步了。不陪着她的话，我心里实在是难受。
嗯……果然，我的宝物，就得由我自己守护。
回头确认她已经抓好了绳子后，我缓缓走了起来。领着她离开了无限的家，走出小区，漫步在了大街上。
雪……很久都没有见过的东西了。感觉还是一样，踩上去冰冰凉凉，舔一口就化了。阳光也是一样……刺眼，但照在身上很舒服。
虽然是冬天，但我不觉得有多冷。毕竟我不是一般的猫嘛。
“喵。（我们到了。）”在走了几分钟后，我停在了一家门面的门口。
“阿橘，我们到地方了吗。”
“嗯。”这是我能发出的，最像人类词汇的声音了。
漂亮的女人蹲了下来，手指有些笨拙的在自己的白大褂里摸来摸去。
对哦……她带钱了吗。
好在我有。
我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背过身，用爪子在地上撕开了一条小小的口子，在里面叼出了几张人类的钞票。
……这个国家用的是哪种颜色的来着。
好多种……好烦。都拿一张吧。
“阿橘阿橘……妈妈好像没带钱。我太久没出来了，居然忘记了！”漂亮女人蹲在我的跟前，一脸委屈道。
于是我叼着几张钞票蹭了蹭她的手。
“咕噜噜……（你试试看这些怎么样。）”
“诶阿橘，原来你带钱了呀。”
“嗯。”
“真是好聪明呀。好多……让我摸摸看……怎么有媒金！嘤棒，日猿……还有啥，这些是啥！”
“呃……（我也搞不懂你们人类为什么要分那么多种钞票啊……）”
“哦，有了有了，一百块……阿橘，这些钱是哪里来的呀是从杨某家拿的吗之后要把剩下的还回去哦。”漂亮女人拿起了一张红色的，然后摸了摸我的脑袋。
“嗯。”反正这些东西在我手上也没用……全给无限也无妨。
“那个，你好，请问有人吗”
我支棱起上半身，伏在了那个包子铺的柜台上。是有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类站在蒸笼的后面……他应该就是老板吧。
“喵——（人类，快来伺候阿舜！）”
“来了来了，小姑娘，要吃什么包子”
“一个馒头，一杯豆浆就好了。还有老板，我看不见……找零的时候，把钱先给我家宝宝看看好吗”
人类一脸惊讶的望着我，似乎是在好奇我的体型吧。所以我也回以了一个尖锐的眼神。
人类，别想欺负阿舜。
好在他显然是没有那种贪阿舜便宜的心思，找回的零钱一分不差。很好，这是个老实的人类。
买完早餐后，我带着阿舜坐在了路边的一个石头凳子，然后守着她吃早餐。
阿舜的食量好小呢。一个馒头和一杯豆浆就够了吗我的早餐……最起码得吃一条鱼。
不过我现在不饿，也懒得带阿舜去市场买鱼。
“阿橘阿橘，我们还有好多好多钱呢。要不再去买一个罐罐好不好”阿舜小口喝着豆浆，另一只手摸着我的脑袋道。
“喵喵喵喵！（罐罐罐罐！芜湖～）”
“阿橘真乖，带着妈妈去超市买罐罐吧！”
我已经好久好久没吃过罐罐了。上一次吃罐罐，还是我脑子里的那个家伙带我到超市里去抢的呢……那个味道真的很不错。
那个叫啥来着诱食剂好像是加了这些东西……无所谓了，反正我爱吃。而且我是嵌合体呢，什么添加剂都吃不死我。所以我几乎是完全不忌口，有啥吃啥。
阿舜就算是离开了方舟，也没有表现得畏畏缩缩的，真是太好了。也许她已经从那段阴影里走出来了吧。
于是我带着阿舜来到了宠物超市，在琳琅满目的货架上，选了一个闻上去最美味的罐罐。
来，让我看看配料表先。
咳咳，诱食剂啊……果然。不过我就是想吃这个。反正吃不死我。
“挑好罐罐了吗那我们去结账吧。”
还好阿舜看不到这个罐罐的配料表。呼……
“喵，喵～”
我叼着罐罐带着阿舜走向了收银台，然后在排队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条狗。
一条……大黄狗。这个品种，好像是叫金毛吧。他也是被自己的主人牵着，站在我的前面和我们一样在等排队。
嗯这个味道……有意思。
我闻到了那些家伙的味道。和天雨她们差不多的味道……很好。那种……不太一般的味道，居然从我面前的笨狗身上传了出来。
这次的轮回，还真是惊喜不断啊。还好我选择了跟着阿舜，还有眯眯眼离开了方舟，真是太棒了。先是死亡模块成为了圆桌的可用战力，再是见到了眯眯眼的另一个契约者……最关键的是，我们这次运气很好，似乎是找到了千千万万个轮回里最强的一个模块。
而现在，我面前的这条狗……身上也飘出了那种超凡脱俗的味道。
他也和我们一样是先代魔王，或是先代神明的嵌合体吗
“哥们。”我伸出前爪拍了拍面前那条金毛的屁股。
“干嘛哦。”金毛回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果然……一般的动物我是很难跟它们交流的。除非是具有了一定的智慧，才能听懂我说的话。这金毛的眼神，很明显了……它的智商不一般。
“哥们，你主人给你买的啥呢。”我装作只是想和他聊天的样子跟他搭起了话。
“冻干。我不喜欢这个牌子的，但她老买这个……这个牌子没啥肉味，不好吃。”金毛用鼻子嗅着自己主人手上提着的那袋狗粮皱眉道。
太棒了，它的智慧少说也达到了幼年人类水平！作为一条笨狗，它甚至还开始挑食了！
“没啥肉味吗是不是掺淀粉了啊。”我循循善诱道。
“汪，废话，感觉就和吃亡中亡似的……明明买得那么贵。”笨狗垂头丧气委屈道。
“喔，这种卖多少钱一千克啊。”
“卖一百块呢。一点也不好吃。而且吃两三天就没了。”
很好，对我说的人类发明的重量单位都有概念，对金钱的概念甚至有些超越了我。
这家伙……有没有可能是和我一样的存在
他也会和我一样，时常思索自己存在的意义吗
“菠萝，你是交到新朋友了吗……诶——好大一只猫！”牵着菠萝的那个人类女性见我在跟菠萝聊天，回头便注意到了我，接着就被我的体型给吓了一跳。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阿橘的体质和一般的小猫咪不一样……”阿舜连忙一脸错愕的摆手道。“啊……没吓到你吧，小姐……”
“……我在这边。”那个牵着菠萝的女人回过了神，然后拍了拍在对着收银机道歉的阿舜。
“诶！？我看不见，真对不起真对不起……”
……啧。
阿舜……面对陌生人，还是这样容易惊慌失措啊。
“你主人看着好憨哦。”菠萝叼着个玩具球对我说道。
他居然说我最重要的宝物憨！我的宝物……好吧，确实挺憨的。但憨憨的不是很可爱嘛。
“但憨得好可爱。感觉比我家二毛都可爱。”菠萝松开嘴，然后对着他的主人哈气……“哈哈……汪！（二毛，我们四个一块去公园玩球吧！）”
“好漂亮的女生……”被称作是二毛的女人在看到了阿舜的脸后也是忍不住捂嘴惊叹。
“谢谢你……唔，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阿舜先是红着脸蛋表达了感谢，下一秒就捂着自己的脸颊开始疯狂的道歉……
“没事，你没有错的啊。”二毛握着阿舜的手笑道。“你家猫猫又强壮又帅气，看上去特别可爱。”
“……谢谢你。”阿舜总算是松了口气，冷静了下来。
“汪！汪！（二毛，我要跟他去玩球！）”
“嘘，菠萝。安静。”
“啊，这只狗狗叫菠萝吗”阿舜蹲下来摸着我的身体笑道。“真是好强壮的狗狗呢。”
“喵……（阿舜，是我啊……）”
“诶阿橘！”阿舜连忙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
在一旁看着的二毛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小妹妹，你真的好有意思啊！”
“……唔，我不想这个样子的……因为我看不见……”阿舜有些着急又有些害怕。
“冒失也是萌点哦。对了，我正打算带我家菠萝去公园散步。要不我们一起吧”
那个叫做二毛的人类，好像没有什么恶意诶……似乎就是想和阿舜交个朋友而已。
“……可以。”看得出来阿舜有些害怕。但是她依旧还是在期待着与陌生人类的交集。
是在方舟里独自一人寂寞了太久吧。这么长的时间，都只有我在陪着她而已。
刚好我也对菠萝很感兴趣……那么好吧，那就一块散步吧。
在买完罐罐和冻干后，两个女生就带着我们两只猫猫狗狗坐在了附近公园的长椅上。
阿舜解开了我脖子上的项圈，让我去陪菠萝玩球，自己则是跟那个叫做二毛的人聊了起来。
“阿舜，看你的气质……你是不是高中生呀高中生这个时候不都还在上课的吗……”
“我其实都已经学完了啦。”
“喔，穿着白大褂……我还以为是cos呢。难不成你是混实验室的那种”
“嗯，但我在实验室也只不过是累赘罢了，只是略懂一些理论知识……”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是医学生呢。”
“二毛是医生吗好厉害诶！”
“不厉害不厉害，我都已经二十三啦。阿舜才厉害，高中生的年纪就穿上了这身银白色的战甲……”
人类的社交，好难懂。
相比之下动物的社交就简单明了多了。
“哈哈哈……来，你帮我丢出去，我捡回来！”项圈被取下了的菠萝似乎是完全放飞了自我，叼着球走到了我的跟前，兴奋得原地转圈圈。
嗯。果然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会觉得自己的智商和情商都高狗一等。
“你不觉得这个游戏好蠢吗。”其实，我现在有些关心那个叫做二毛的女人会不会对阿舜抱有恶意。
“确实是挺蠢。但狗狗不都是这个样子的吗”菠萝倒是一点也不在乎。“难道我要和人类一样，去玩电脑，玩手机，泡妞吗”
“你倒是挺聪明，对人类的爱好是真的很了解。”
“汪……话说阿橘啊，我才反应过来诶。”菠萝突然眼神迷茫道。“你怎么长得和我差不多高啊。”
“咳咳……我嘛，阿舜养得好，别太羡慕。”他还没看出些什么来吗！
“哦。二毛真该学学你家阿舜。买得狗粮尽是些不好吃没营养的，又死贵死贵的。”
“看来你家主人也挺憨的，那我就放心了。”我叼起了那个湿答答的球……有点臭。但我居然在上面闻到了牙膏的味道……“喔，你还会刷牙啊。”
“刷啊。每天早上我都偷二毛的牙膏，漱口。”菠萝做了个扑地的动作。“这样就能挤出牙膏，然后在地板上舔一点就可以漱口了，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好笑。这狗居然觉得自己比我聪明。
“我倒是挺好奇为什么你一条狗居然会想着天天刷牙。”我一针见血道。
“是吗？我只是单纯受不了自己嘴里的味道而已。”菠萝完全没懂我的意思，只是满怀期待的盯着我嘴里的球。
“……你还要装笨狗装到什么时候”
“啊我没装啊，而且我不笨的。”菠萝委屈道。“哈，哈，……你什么时候丢球啊！什么时候丢啊！”
我真是服了他了。
“算了……就当我今天出门没遇到你。”我松开球，然后一爪子就把球拍飞好远。
“啊哈哈哈！球！”菠萝吐着舌头跑远了。
真是个不可理喻的家伙。
我坐回了阿舜和二毛的身边，然后品尝起了罐罐。
嗯，肉肉和诱食剂在一起的味道真不赖啊。要说能与之抗衡的，就只有无限做的鱼了。如果无限往那条鱼里放一些诱食剂，味道会不会更上一层楼了
我一边望着笨狗从远处叼着球跑回来的身影，一边思考道。
话说……那些黑色的是什么。
像是……黑红色颜料一样的东西，正在笨狗的身后蔓延。但它全然不知，只是一脸欢笑的朝我跑来。
哦……太久没见过了，我想起来了。这是在课题开局之后会出现在世界的覆灭之一。
风裹挟着腐烂的味道，所及之处，皆化为它的国度……数量不明，个体不明。嗜血腐化之灾……其名为障。
“菠萝！障域啊！”我连忙哈了口气，然后朝着他的方向跑去。
这便是覆灭所带来的影响。现实世界中每次课题结束之后在玩家的身边，不定时会出现这种东西。当然，正常人类一般是看不到的。
我眯着眼睛仔细观望，总算是看清了障域里的东西。
那东西随着一阵带着腐烂味道的风前来……要趁着玩家放松大意之际，取其性命。虽然它们的个体较弱，但智商确是实体化覆灭里极其罕见的水准。
居然找上我和阿舜了吗……有意思。要知道现在才刚开局呢。这么快就放出这种小哥布林来攻击我们，那岂不是恰好保证了无限他们这十五天时间里的安全吗
我可以保护好阿舜。
“哈哈哈……你说什么！”菠萝还是那样笑着朝我跑来，却与我擦肩而过。
“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我在他耳边小声道，接着踏入了黑红色的领域。
眼前的景象是一片腐化的大地。无数散发着腥臭的血肉就这样铺满了视线所及之处……到处都是一片鲜红。
果不其然……三只。因为才刚开局嘛。不错不错，正好这次弥音那家伙宿醉了，这几只刚好拿来给我复健。
我这次没有再犹豫，狠狠的对着这群家伙吼了口气，然后冲向前去。
“桀桀桀……”这帮腐烂版的哥布林见到活物后，果然显露了疯狂之色。
这群家伙随身携带着小刀，弓箭之类的简易武器。不过无妨。让你们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一只普通的猫……
我一个侧身躲过其中一只的劈砍，顺势一个扫尾。一道绿色的光集中在了我的尾巴上，就像是科幻电影里的光剑一样。
防御力很弱吗。居然只是一级光刃就干掉了一只。
“汪汪汪！当心！”
我听到狗叫声后立刻后撤一步，下一刻我刚刚脚踩着的土地就已经被喷上了一摊冒着热气的液体。
“呜……呜噫噫噫……”
有意思，原来还藏了一只吗。
一个五官溃烂，四肢不规则扭动，长相类似人类女性的丧尸从远处血淋淋的石头后面探出头来。
看来这只毒妇，就是开局障域的小boss了吧。
“哟，你还真来了啊。”
“那是当然！没有困难的工作，只有勇敢的狗狗！”菠萝很快就和我站在了一块，和那群障对峙。
“怎么说，你是什么。”我小声询问道。
“什么我是什么”菠萝吐着舌头疑惑道。
“模块，你是什么模块。告诉我你的能力，等会我好跟你打组合技。我是欧米茄！”欧米茄作为阿尔维达的演化产物，拥有很强的辅助性能。不管是谁，我都有信心能和他配合好。但前提是我得知道能力的情报。
“哦……但我没有模块啊。哈，哈，哈……”菠萝对我露出了一个憨憨的，吐着舌头的傻笑。
“我真是服了你这笨狗……”我一爪子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噗——”话音刚落，毒妇就又是一口浓痰……我和菠萝连忙后撤一步，然后一边走位一边朝它拉近距离。
“喂阿橘！”菠萝一口咬翻一只拿着小刀的哥布林，然后对我开口道。“你说你是欧米茄对吧！一型还是二型的”
“阿尔维达演化来的，欧米茄不用找配件！”
“原来如此……那你尽量跟上我！”
菠萝此时勇猛的朝着那只毒妇冲刺。狗狗的身体灵活性被他发挥到了极致。在接连躲开几泡毒液之后，它突然立在原地仰天长啸。
“嗷呜——”这声音，是狼叫吗！
在声音响起的同时，一条巨大的黄色触手就拔地而起，悬在了那只毒妇的头上。
王德发……他不是说自己没有模块的吗……原来如此，是召唤型赐福……我明白了。
虽然这只毒妇虽然算是比较垃圾的障，但最起码还是这次的boss，所以身体的各项属性都有被加强。她的移动速度很快，一瞬间就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跑姿逃离了触手攻击范围外。
“哼，想逃”我冷哼一声。
一道闪着绿色光芒的入口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没有智能的毒妇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一头扎了进去……
下一刻，她就从触手攻击范围内的另一道出口里钻了出来，而巨大的触手也瞬间就锁定了攻击目标。
“嘭！”随着触手狠狠的砸下，眼前障域的景象也在逐渐变得模糊。
看来，是结束了。
“汪！这就是欧米茄啊。我以前那个时候还没见过这种模块呢。刚刚那个闪着光的入口是什么”菠萝哈着气对我笑道。
“小范围强制位变。欧米茄的一个小能力罢了。”我现在都还有点没缓过神来呢。刚刚我跟这家伙的配合也太好了吧……真是太有默契了。
很快，眼前的障域就随风消散，眼前的景象变回了小公园里的雪地和树木。
“欧米茄还真厉害咧。汪。”菠萝似乎是因为刚刚和我配合得很好的缘故，我感觉和他似乎更亲近了些。
我们的关系似乎是从萍水相逢的动物朋友变成了战友啊……
“你这笨狗，还好你总算没再装傻充愣了。”我叹了口气。倒不是我一只猫没法搞定那个毒妇，主要是欧米茄的攻击手段很少，像那种光刃就已经是我目前最强的攻击手段了。
没办法……每个轮回开始时，逃过覆灭的模块们的能力熟练度都会被清零。
“哈哈。其实我早就该想到的，动物怎么会说话聊天呢。”菠萝叼着球对我笑道。
“既然我们能够交流，就代表着我们都不是平凡的小动物。所以……你是谁”
“啊我是菠萝啊。”
“我要听到你的真名。”我一脸认真道。
因为这家伙真的给了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汪唔……你看我毛的颜色啊。”
“毛的颜色”
“黄不黄是不是很想要称我为王”
“呃，你这几个字怎么就能连成一句话的……等会！”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前有先代魔王，后有先代古神吗
“……你是哈斯塔。”
“哈，哈，哈……汪！我不是哈斯塔，我是菠萝！”
“那我也不是诺伦，我是阿橘。”我看着眼前的傻狗，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阿橘！阿橘你在哪里！”
“菠萝！现在得马上回家啦！回家吃饭啦！我上班快迟到啦！”
“汪，我要回家吃饭了。虽然那个冻干很难吃，但至少顶饿。”菠萝还是那样，脸上永远都是一副傻笑。这副傻笑和我脑海里的另一个穿着妹团外卖服的家伙重叠在了一起……
那个家伙也是个乐天派啊。虽然从没亲眼见过他……
“菠萝，以后你一定要经常出来找我玩。我会负责给你丢球的。”告别之前，我连忙开口说道。
“哈，哈……汪。”菠萝快步跑回了二毛的腿边，冲我露出了个吐着舌头的笑容。“不许食言哦！”
在领着阿舜回家的时候，我不禁开始思考了起来。
我和菠萝都只是小动物而已啊……要怎样才能联系上呢
我还想再和他多交流一下情报，多多在一起清扫障域呢。我记得他主人好像是想加阿舜o信的，但很可惜，阿舜没有手机。
我可不想错过哈斯塔的嵌合体啊……这可是很少见的情况。一般是不会有古神的力量嵌合到动物身上吧……也许把菠萝拉入伙后，我们的胜算还能更大一分。
呃，思考好累，饿了。算了……再吃个罐罐。
我警惕的观望了一下四周……很好，只有阿舜坐在客厅看盲书。
我趴在阳台上晒着太阳，用爪子在地板上撕开一个小口子，叼出了我在宠物超市窃的罐罐。
罐罐，罐罐……嘿嘿嘿，真香啊。早餐就吃三个罐罐好了吧。
“嘭嘭嘭！”突然，敲门的声音响起，吓得我原地弹了一下……
呃，真是的，居然在我吃罐罐的时候打扰我……
“来啦来啦！”阿舜合上了书，然后站了起来，结果差点就撞到了墙上……“诶怎么这里是墙啊……”
“喵。（阿舜，我去开门。）”
把阿舜按在了沙发上后，我直立起上半身拉下了玄关的门把手。
“杨某，体检！你体检报告不对劲啊！”打开门后，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类，拿着几张白色的纸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的大喊道。“诶！等等……你是阿橘！”
这个人类……是二毛！
“哈，哈，哈……”同时一阵熟悉的哈气声从她的身后传来，下一刻，一条大黄狗就冲进了家门扑倒了我，不断伸出舌头在我脸上舔着。“阿橘！我闻你脸上有股好香的味道！是不是刚刚在吃猫粮快掰点给我尝尝！”
……哇哦。命运，还真是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