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抽象吸粉
正在酒店里舒舒服服的泡着澡呢……突然想起来，兲酱还在播呢！
我连忙胡乱擦了下身体就开始吹头发，顺便打开了兲酱的直播间。
孩子还在唱歌呢，真的好努力啊。现在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半，也就是说她差不多唱了有一个多小时了。
背景板上的那个数据此时也变成了1000/1145，看来是完成目标了。干得好啊，兲酱！这下终于可以开始挣钱了！
“誰かを好きになることなんて私分からなくてさ，
嘘か本当か知り得ない，
そんな言葉にまた一人堕ちる，
また好きにさせる～
誰もが目を奪われていく，
君は完璧で究極のアイドル～
金輪際現れない……”
没想到居然是yoasobi的《偶像》吗……这歌作为《我推的孩子》的tv片头曲，曾在动画开播的那个时候火的一塌糊涂。但这歌也是相当的难唱……没想到兲酱不仅完全不出现一次失误的唱了出来，甚至还唱得很是动听！看来变成美少女之后，肺活量也有所提升吗而且兲酱此时的声线又一次发生了改变。这次的声音元气满满又相当甜美，将歌词里描绘的举世无双的偶像大人演绎的淋漓尽致……我的天哪兲酱！我感觉她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弹幕好多，礼物和付费留言也好多！这是线上演唱会吗没想到才一个多小时就让她做到了这个程度啊……
不过纵使是兲酱，此时的声音与语气里也隐隐约约透露着一丝疲惫。莫非是因为中间完全没有停下过的缘故吗啧，有点太拼了啊。
明明不需要做到这个程度的。就算是做自媒体失败了我也是会养着她们的。
事实上，我一开始就没觉得她们会做成功……毕竟互联网这么大，凭什么她们就会被选中成为万众瞩目的存在呢就算是有所谓的美貌优势，那也是比不过那些美颜拉满的擦边主播的。我知道这几只少女的性格，口嗨几下叫声老婆她们无所谓，但让她们擦边就等同于是触碰了底线……
咳，总之……不管我之前的想法如何，她们似乎是成功了，而且是相当的成功。我滴妈，第一次直播就有了一千多的关注了……做的真好呀。
“……
それでもまだ，
君と君にだけは言えずにいたけど，
やっと言えた，
これは絶対嘘じゃない，
愛してる！”
兲酱唱完后嘟着嘴巴抛了个飞吻，接着似乎就瘫在了椅子上。章鱼娘也是一副有些疲惫，但还是在强装笑颜的样子。虽然我看得出来她很开心，但她已经没有再去跟着bgm舞动脑袋的那个力气了。真的是有点太拼了。
bgm放完了弹幕还在炸，在疯狂的打coll想让她再唱两首……好强的后劲。
“咳咳……对不起呀大家，我嗓子好像用力过猛了诶。”章鱼娘吐出了紫色的小舌头。“真的有些累了……呼。诶阿乐你回来啦！快说！刚刚不在直播间是去干什么了”
我开始在弹幕上打字：忙工作。
不过很快就被还在疯狂打coll的弹幕海给淹没了。
这时一条付费留言响了起来。
“感谢‘想舔唔酱腋窝’的付费留言！阿乐是谁啊，是煮饭婆啦。唔酱的煮饭婆，会做很多好吃的美食哦！”
我这时也打出一条付费留言：兄弟别怕，我是她们的监护人。
原本还有些质疑的弹幕顿时安下心来，直播间的氛围再次变得其乐融融。
“好吧，确实就是监护人。大伙就把阿乐当成唔酱的哥哥就好了。”
弹幕又开始发大舅哥了……比如“大舅哥我富二代你看我行不行”，“大舅哥我有鬼火你看我行不行”之类的的话……更有甚者，直接就是“老登，你看我新染的黄毛唔酱会不会喜欢”……逆天。这届互联网的宅宅有够抽象……
大伙跟我开了一会玩笑也依旧没有忘掉正事……那就是安可！
“再来！再来！”
章鱼娘用右臂的触手扒拉了一下触手头发，一脸疲倦道：“好啦好啦好啦……对不起嘛宝子们，真的有点累了，下次再唱好不好”
虽然我也还有点想听。因为之前差不多一个小时都没听到她唱呢，好可惜。不过兲酱太拼了也不好，还是让她休息一会好了。
而且兲酱的声音听上去楚楚可怜的，章鱼娘也露出了含着眼泪的委屈小表情。看上去真是太可爱了。直播间的宅宅们见到她这个样子也心一软，没有再继续打coll了。
“来，唔酱，这是茶。”勾女士的画外音此时传来。
“谢谢你哦。让我们来看看关注数目标怎么样了……好诶！超额完成咯！”
弹幕这时有人在刷：啊酱！啊酱！
我大概懂她们的设定了。频道里的兲酱被称为唔酱，勾女士被称为啊酱……那phy子和粥粥，大概就是额酱和嗯酱了。
毕竟名字叫做“唔额啊嗯极乐组”嘛。我就是那个乐……那极是谁咳咳，好吧，这个字不太适合作为网名。不然我估计就是阿极。
而且我感觉阿极还有另一个意思，那就是阿坤……呃，莫名其妙就有了这种想法。
“这肯定都是因为唔酱太有魅力了。”
“那答应大家的小活……可以整了吧”
“诶我要出镜呀……还有点害羞呢。”勾女士带着笑意的画外音传来。
弹幕好多……付费留言也是一条接一条。现在的互联网宅宅是真的不缺钱啊……总之，都是在问勾女士话里的出镜是什么意思。
“给大家看看我究竟长什么样子，好不好”章鱼娘用触手捂着嘴巴笑道。“虽然我知道皮套主播最好别随便真人出镜啦……但我们这个账号本身就不是主营虚拟主播的呀。”
“喔，他们好期待呢。”
“我感觉可能会让直播间里的老婆们失望了。”
“为什么呢”
“因为大家，可能已经知道我长什么样了呀。”章鱼娘露出了小虎牙笑道。
弹幕清一色表达了震惊，但下一刻直播间的画面就黑掉了……
正当宅宅们觉得难以置信的时候，直播间的画面又一次亮了起来……
我一口水差点就喷了出来……这是我家啊！
“宝子们，会不会很失望”穿着黑色卫衣和牛仔裤的兲酱出现在了直播的画面中……是活生生的兲酱。不是虚拟形象。
好吧，看弹幕这个反应……看来是都吓了一跳。别说失望了，都惊喜得有点过度，导致惊喜变成惊吓了。毕竟虚拟形象本身就已经很可爱了……但谁又能想到，虚拟形象居然是照着本人的五官和身材画出来的呢！
弹幕里依旧有几个不信邪的哥们发出了质疑的声音。我理解，我十分的理解。美到不真实的地步就是这样。质疑是肯定会有的。
“还有我！大家好，我是阿酱！因为关注人数达成啦，所以我们决定提前公开情报咯！”勾女士把摄像机转了个方向对准了自己，然后露出元气满满的笑容。“让大家看看我们所有成员的样子如何呢哈哈哈～”
“喂，阿乐呢！”兲酱戳了戳勾女士的脸蛋。
“呃……阿乐是不会想露脸的。因为他觉得自己长得不好看……抱歉哦大家，现在阿乐不同意露脸，啊酱也很无奈。”
逆天……不过说得对。我不喜欢在互联网上抛头露面。我也确实觉得自己长得不好看。
毫不夸张的说，要是跟几只美少女一比……那我长得简直就是坨史。颜值间就是有这么大的差距。
“大家觉得唔酱长得漂不漂亮是不是好涩呀”勾女士笑着把摄像头转了回去。
“涩啥呀，我们频道可不搞擦边的。”兲酱红着脸鼓起了腮帮子，真可爱。
不过确实涩啊……她明明就穿得很严实，除了脸和手哪也没露，怎么就给人感觉有点涩琴呢。
“咳咳，总之给大家看看其他人吧。”勾女士开始带着摄像机移动了。“看，这是额酱。”
一个黄毛萝莉此时正躺在沙发上，吹着鼻涕泡呼呼大睡。天使般的面庞此时看上去很安静，少了平时的那种大大咧咧。总之就是感觉很可爱……很惹人怜爱。
“额酱睡着了呀。”
“话说我跟她打过赌来着。”兲酱这时扶着下巴道。
“什么”
“就是今晚……能不能达成千人关注的目标。如果能达成的话，额酱说她把自己给我吃都行。”
“呃，好吧。现在是你赢了。所以唔酱打算怎么做”
“还没想好做成什么。”兲酱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然后擦了下嘴角若隐若现的口水。
啊
这下可把直播间里的宅宅们吓了一大跳……不过有很多个性格相当混乱无序的哥们见状就开始刷起了礼物。
“要不这样吧。”兲酱突然拿出了一支油性笔，然后蹲在了沙发旁，开始在phy子的身上涂涂抹抹……“你看，大腿肉，十分的肥嫩。这块我们就切个一斤下来剁成肉馅，包饺砸。”
“呃啊啊啊……咳咳，我们现在去看嗯酱。”勾女士见状连忙像逃跑般远离了客厅，然后来到了厨房。
厨房里……一个身材高大，长发披肩的恶女正穿着粉色的小熊围裙，坐在一个小板凳上，背对着摄像头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嗯酱嗯酱！千人关注达成啦！所以我来拍你咯！”勾女士有活力的话外音响起。
“……在想我的事吗”粥粥顿了一下，然后缓缓转过了身……
勾女士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连带着直播间的画面也开始莫名抖动。我知道原因……因为粥粥的手上此时正拿着一把锋利的菜刀……她刚刚是在磨刀啊！
“大家，这是嗯酱……”勾女士颤抖着说道。“嗯酱，来和大家打个招呼呀……”
“没错，我就是嗯酱。大家好。”粥粥顺势直接站了起来，露出了有些邪气的笑容。“如何像我这么大只的女生，大家会不会觉得有些猎奇”
弹幕里的宅宅们有的被粥粥吓坏了，有的又被粥粥给帅到了……算是个两极分化的情况。
“话说嗯酱，你磨刀干什么呀。”
“啊不是唔酱说今晚要烹饪额酱的吗……我听错了”粥粥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逆天。
这就是她们要整的活吗直接就把额酱给删掉了是吧……咳咳。虽然知道她们是开玩笑的，但粥粥这副认真的表情又让人很难不往那方面去想……
“我，我……噫！”勾女士立刻抱着摄像机逃跑了。当她跑回客厅时，正好看到兲酱路过……
“唔酱，你干嘛去。”
“去通知下屠夫。剖线已经画好了，可以开始割肉了。”
“噫！”
“我是女的。”粥粥这时也拿着菜刀闯入了摄像头的画面。
“哦。那屠妻，替我去割两块好肉下来！腿上那块要切得细细的做臊子哦！”
“你要不自己听听看你说的是什么……”
“太可怕啦！”勾女士又一次抱着摄像机跑了。
她带着摄像机跑到了我的房间，然后关上了门，最后将摄像头对准了自己：“没想到唔酱和啊酱居然都这么可怕……对不起哦大家，我没忍住逃跑了……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勾女士在我房间里来回踱步着，接着突然一把掀开了我的被子……露出了床上的电吉他和音响！
“闲着也是闲着，来独奏吧！虽然我唱的可能没有唔酱好听，但大家也还是姑且凑合着听听看吧！”
勾女士跳到了床上，一把抱起电吉他，就这样把我的床当做了舞台：“请欣赏我啊酱的吉他独奏！《吉他、孤独与蓝色星球》！”
我超，吉他英雄！
强劲的吉他声响起……我知道这个！勾女士自己私下练习了好多次了！原来就是为了今天的直播啊！
“突然降る夕立 あぁ傘もないや嫌，
空のご機嫌なんか知らない，
季節の変わり目の服は 何着りゃいいんだろ，
春と秋 どこいっちゃったんだよ，
息も出来ない 情報の圧力～”
勾女士抱着吉他弹唱了起来。直播间的氛围再次变成了打coll……好啊，勾女士虽然没学过霓虹语，但这歌早就刻在她的dna里了，每一个音都没有出错！
虽然声线没有像兲酱一样有变化，但是好听！
“……
欠けた爪を少し触る，
半径300mmの体で 必死に嗚いてる，
音楽にとっちゃ ココが地球だな，
空気を握って 空を殴るよ……”
正当勾女士唱的投入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闯入了画面……
是粥粥。她脸上不知道为啥沾着血红色的不明液体……
“呃啊啊啊啊啊！”勾女士唱得正开心呢，眼前突然出现了个恶女，把她吓了一跳。表情也变得十分颜艺。“嗯酱你干嘛呀！”
“这边需要你打下手。唔酱的料理水平你也知道……”
“……能不去吗”
“呵。”粥粥咧嘴笑了一下。在那些红色不明液体的烘托下，这个笑容显得十分的瘆人……
“好吧……”勾女士伤心欲绝的点了下头。然后对摄像机说道：“对不起了大家，我要去帮唔酱料理额酱了……”
直播间的画面就这样停在了我的房间，勾女士也走了。
真的假的，把直播间里的大伙都晾这里了
但很快，画面里再次闯入了一个人影……是黄毛萝莉phy子！
phy子的脸上挂着惊恐的表情。腿上和身上也被绷带紧紧缠着，似乎还渗透出了些红色的液体……她一瘸一拐的开始在房间里东张西望。很快她就发现了摄像机的位置。
她把摄像头对准了自己，然后颤抖着声音道：“大家……她们来真的啊！她们来真的呜呜呜……”
接着就委屈得哭了起来……呵。
“她们怎么麻药都不打啊呜呜呜呜呜……怎么这个样子……”
“额酱！你在哪里！”粥粥的画外音突然传来，phy子也随即露出了坏掉的表情……
“完了完了完了！要被吃掉了……要被吃掉了！”
“额酱！”下一刻，粥粥闯入了直播间的画面……接着画面再次黑屏了。
……怎么说呢。
好真实。好像phy子真的就被她们把肉割下来了一样。要不是phy子提前给我发消息说都是演的，我还真就信了。
但是宅宅们显然是不知道真相的。他们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了剧情之后的走向。甚至还有人说要不要报警……
但很快直播间就再次有了画面。
一阵悠扬的bgm响起……是《舌尖上的中国》里的那首……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处理方式。今天，唔师父将为我们带来一道美味可口的家常小菜，烧鸡。”勾女士毫无波澜的画外音响起。摄像头里的画面也是兲酱穿着围墙在厨房炒菜的模样。
“错啦！是炒额肝！”兲酱皱眉道。
“对的，炒额肝。我们来看看唔师父炒得怎么样了……”勾女士把摄像头对准了锅内，让直播间的大伙好好欣赏了一下那坨不可名状之物……
“看起来让人垂涎欲滴。话说唔师父，这个锅里煮的是什么”勾女士继续毫无波澜道。
“芹菜额肉水饺。”
“这样啊……看上去真是让人食欲大开呢。那在等待的期间，我们先去采访一下屠妻。”
勾女士抱着摄像机来到了客厅。此时的粥粥正叼着烟一脸愉♀悦的躺在沙发上，脸上红色的液体还没洗掉。
“你好，屠妻。”
“……这个梗咱能不能别再玩了。”
“屠妻，我想采访一下你的宰杀心得。”勾女士有些颤抖着声音道。
“啊……就是，不打麻药。”粥粥竖起食指摇了摇。“要让额酱的肉的口感新鲜有活力，知道吧。所以不能打麻药。”
“……出生啊。”
“你说什么”粥粥的声音瞬间提高了一个度。
“咳咳，接下来我们有请评委！”勾女士急忙转移了话题，把摄像头对准了餐桌……
是艾格和维格啊！为什么是这两兄弟啊！
“嗨大家好啊，我们是……”艾格和维格对着摄像头笑着挥手道。
“他们是谁不重要。”勾女士直接打断了他们的话。“总之，他们会给大家看想看的东西。”
“自我介绍也不给吗！”艾格举着拳头抗议道。
“就是，真没礼貌！”
“但是肉已经做好了。”兲酱突然端着两个盘子闯入了画面，然后把盘子里的佳肴（史）呈现在了两兄弟的面前。
恰好此时，一首悠扬的bgm响起。
是《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
“原来，是雪啊（悲）。”当听到这首bgm的那一刻，两兄弟的表情变了……先是一愣，接着便露出了无奈却又释怀的笑。
“请两位评委快点品尝吧。”兲酱坐在一旁不咸不淡道。
“……非常的新鲜，非常的美味（悲）。”维格用筷子夹起一只水饺，还没吃呢就微笑着给出了肯定的评价。
“这一块，我就一口，全部吃完了罢（悲）……”艾格把筷子插入了一块肝片里，然后抬起了手……呃，这玩意已经不能说是可以吃的东西了。颜色和形状都极其的微妙。颇有会员制餐厅特色美食的感觉。
“看来评委们都非常喜欢唔师父做的额肉呢。那么，本次的直播也差不多要到此结束啦！”在两兄弟用筷子夹着额肉面露难色的画面中，勾女士的画外音响起。“请记得要关注我们！另外，还请多多期待频道后续的……”
但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再一次闯入了画面……
“啊酱啊！红颜料怎么都洗不掉啊！”是phy子……phy子裹着浴巾进入了画面。
“笨蛋！直播还没结束呢！完了完了，穿帮了……”勾女士顿时崩溃道。
“诶还没结束吗……”
画面再次黑屏，并且显示了主播已下播。
弹幕里各种吐槽的声音层出不穷……礼物什么的居然意外的还挺多。虽然最后穿帮了，但至少整活的效果还不错。
但是怎么说呢……槽点太多了，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呀……
我关掉了手机，然后用手指用力按了按太阳穴。但这时手机的电话铃声却响起了……
“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棒啊。两千多的关注诶。”兲酱得意洋洋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你已经不用像之前那样天天早出晚归的啦，以后就当个全职主夫好啦。”
“那个啥，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吧。姑且还是想知道你的评价。”
“这个整活啊……为什么这么抽象感觉我啥也没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