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半深仇
莫问常发出惊天的惨呼声,眼耳口鼻全渗出鲜血,往后倒抛,掉往火墙的另一边。
众人朝主舱的方向举步。
龙鹰老脸一红。心叫惭愧,不过当时确已尽吐事实,只是他们不相信,自己是对得起天地良心。哈!今晚小魔女有难了。
龙鹰迈步而入,来到小魔女身旁,一把抄着她腰肢。
龙鹰本以为她已上床休息,至少她托词离开时是这么说,现在看她们的情态,该是在搞东西,心中涌起狂悦,先拧青枝嫩滑的脸蛋,接着目光落在青枝胀鼓鼓的可爱酥胸上。
在火光映照下。这对著名的护腕闪烁生辉,莫问常大吃一惊,立知错估了短兵相接的时间。
法明不愧称雄天下的高手,判断出莫问常不但失去生机,且后面还紧蹑着一道人影,如果自己接着莫问常的尸身,肯定会为对方所乘。
两人瞧去,风过庭和陶显扬联袂而至。
小魔女欢天喜地的道:“我们是依他原本的长袍炮制呵!一定合身。”
莫问常虽见龙鹰似若能预知他会从后方偷袭般,心呼厉害,可是他实战经验何等丰富?心神丝毫不乱,又知只要将龙鹰逼回地上,在自己和法明前后夹击下,龙鹰绝无幸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变招改为两把弯月刀车轮般朝前砍劈,护着前方,攻中带守,守中带攻,无可否认是迎击龙鹰的最佳战略。
花间女气道:“以前不住口的谈交易,又不见你问人家是否心甘情愿?现在人家千肯万肯了,你却来怀疑人家。”
陶显扬道:“理该瞒不过他。何况过潼关时,我们必须报上船上所有人的身份、入关的目的,关防闻得三位大哥光临,会以飞鸽传书急报武攸宜。”
龙鹰求饶道:“乖仙儿不要再扭腰哩!弄得老子欲|火焚身,却又没得洞房。”
龙鹰喘息着道:“险至极点,但我们胜利了。”
龙鹰知陶显扬和万仞雨最关切道尊的问题,风过庭则看自己的意向。笑道:“小弟习惯了想不通的事,明天再去想,夜哩!大家去找周公如何?”
万仞雨道:“我和他算有交情,尚未发觉他有甚么不妥当的地方,人很热情,对朋友有情有义。黄河帮有点像我们关中剑派,大唐开国时一直站在太宗皇帝一方,故在支持现时李唐宗室一事上义无反顾。在神都时,他曾对我说过,假若武承嗣真的取代李旦为太子,希望鹰爷能领导天下有志之士,声讨武曌。”
万仞雨和风过庭交换个眼色,均知这色鬼今夜不会放过小魔女。
青枝的娇声传来道:“吃饭哩!”
龙鹰大喜道:“我和姐姐何时欢好?”
法明当机立断,往后疾退,左手一挥,一支火箭直冲往高空,“砰”的一声爆开一朵红色的烟火,通知手下立即撤走。自己则转身掠入草原暗黑处。
龙鹰和万仞雨交换个充满暧昧的眼色,登舱厅去了。
道:“长安有甚么好去处?”
劲气爆破,莫问常长发扫击的再非龙鹰头颅,而是他胸胁的部位。
小魔女毫不犹豫的坐入他怀里,揽着他的颈娇笑道:“这个更易解决,带我们一起去便成,总有月圆的时候。”
龙鹰痛苦的道:“你道老子不想带你们两个俏娇娃去吗?但怎可以呢?在中原,一切都在掌握中,可是在塞外,一被敌人盯上,将是永无休止的追逐。特别是在广阔的沙漠地带,在那个找滴水喝也办不到的地方,你们怎捱得住?”
龙鹰问道:“闵玄清在此事上有影响力吗?”
那部位的外袍和武士服化为碎粉。露出里面的百变甲,龙鹰凭魔劲和护体甲硬捱了莫问常的全力抽击。
青枝帮腔道:“今晚半边的月儿也没有呵!”
龙鹰讶道:“你不告诉你老爹,他怎知我们是执行夫妻之道还是苟合!”
龙鹰掉往地面,往外滚去。
万仞雨皱眉道:“她当然想见你,最好由你亲口保证向她效忠,却不清楚你不会效忠任何人,只效忠自己。”
两大顶尖高手,使尽浑身解数,务求在数招内置这不可一世的邪帝于死地。
龙鹰笑道:“她肯定曾肉诱我们的万爷,哈!中宗不晓得她的事吗?”
陶显扬恭敬的道:“长安的名胜景点,不胜枚举。但有一道桥却是不可不游,有一间食馆则是不可不到。”
龙鹰不单为莫问常营造出最佳的偷袭时机,还借火把制造出一场小火,予莫问常最巧妙的攻击位置和角度。
万仞雨道:“桥名跃马,乃当年徐子陵扮作‘霸刀’岳山,将宗师级人物晁公错打落河水的著名景点。食馆则为跃马桥旁的福聚楼,是少帅和徐子陵的饭堂。”
陶显扬道:“她只是自己离开,由于她道法高强,精通道术,与闵玄清被誉为‘南沈北闵’。在上清派内,仍不乏支持她的人。而勉强能和她争派主之位者,是无姤子的女徒静元,可是静元生性与世无争,潜心道术,不慕名位,更不愿因俗务分散她修道之心,到今天仍不肯出来和沈奉真竞争。”
小魔女的声音在里面应道:“还不请他进来?”
小魔女仰起俏秀无伦的粉脸,香喷喷的娇躯撒娇的扭动,双目射出憧憬的神色,梦呓般道:“仙儿自少便在想,与自己心爱的男子,在明月的见证下,私订终身。今天只是十月初七,还有八天才月圆,没有圆月当空,成甚么亲呢?”
万仞雨忍不住笑起来,喘气道:“谁叫你态度恶劣,不整治你一下。怎泄得心头恶气?哈!唉!不骗你了。当时国老道:‘只看龙鹰身边美女如云,天天忙个没命,仍抽身暗中保护仙儿,便知他对仙儿情深义重,得婿如此,夫复何求?嫁娶只是个仪式的问题,老夫清楚龙鹰这种人,对仙儿是永不会变心的。’”
后方的法明离龙鹰双脚已不到一丈,剎那后便可抓碎龙鹰的脚踝,见莫问常使出看家绝活,不由喝了声“好”。
就在此时,莫问常再发出凄厉的惨叫,第三度穿越火墙,带着大团火星火屑,往法明直投而来。
两天后,他们抵达桃林,在黄河帮安排下,乘船西上长安。想不到的是陪行者尚有黄河帮的少帮主陶显扬。万仞雨介绍他们认识时,龙鹰已感很面善,旋即忆起是当年武曌在上阳宫设宴款待横空牧野时,曾有一眼之缘,其时他与太平公主交头接耳的说话,态度亲热。此君高大俊朗,年轻有为,他老爹早把黄河帮的大部分业务,交由他打理,俨然黄河帮的未来大龙头。说话得体,彬彬有礼,赢得他和小魔女主婢的好感。
法明做梦也想不到眼前的变异,不过他晓得莫问常底子深厚,受创虽重,却绝死不掉。当机立断,从空中落下,趁龙鹰一时未能回复过来,乘势痛击。
风陶两人来到他们身旁,后者笑道:“显扬刚和公子提起,希望可得到诸位大哥入住敝帮西都芙蓉园宅院的荣幸。”
龙鹰将他拉到一旁。向后面跟来的风过庭使个眼色,风过庭知机的偕陶显扬先行入舱。龙鹰与万仞雨移往右舷,看着黄昏下右岸层出不穷的美景,紧张的道:“国老怎么说?”
龙鹰一呆道:“你唤自己作甚么?”
陶显扬道:“道门的事,外人很难插手。大家都清楚沈奉真是席遥的人,一旦让上清派落入沈奉真手里,道尊还不是席遥的囊中物吗?”
万仞雨道:“该说是现实了。有很多事必须考虑在内,例如芳华,如果我造反,武曌会怎样对付她呢?恐怕连洛阳帮也难以免祸。我深信凭你的通天手段,终有一天可说服武曌接受李显回朝。”
龙鹰道:“他的人品如何?”
万仞雨道:“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此女长得非常诱人,且不会吝惜自己的身体,却绝对碰不得。见她一面是好的,不过必须秘密行事,传出去让武曌晓得,她和中宗都吃不完兜着走。”
陶显扬道:“不是没有影响力,但也须有个支持的对象才成。现在可拿哪一个去和沈奉真争呢?”
万仞雨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跟你这小子混了这么久,想法开始改变。揭竿而起听似大义凛然,但代表的只是内乱分裂,予外敌可乘之机,更令大江联借势而起。还是你的用谋施略妥善得多,政治的事,便以政治手法解决。”
万仞雨笑道:“总言之是不会倒屣欢迎,还开始头痛。哈!”
“轰!”
龙鹰道:“小子成熟了!”
小魔女不知是否想到连续十多天没得洗澡的滋味,垂首道:“仙儿乖哩!听你的话。唉!没有了你,日子怎么过?”
万仞雨投降道:“死小子息怒。国老是这样说的:‘老夫将女儿交给龙鹰这只色鬼,难道还会痴人说梦,认为仙儿可完璧而回吗?’哈哈!”
龙鹰道:“不知这小子会如何反应?”
龙鹰忙鼓如簧之舌道:“这个问题很容易解决,我们索性来个先洞房后成亲。哈!”
莫问常从感觉晓得不妥当,但由于低着头,一时仍未弄清楚发生甚么事。忽然胸腹剧痛。爆炸性的魔气侵体而入,竟被龙鹰连续踢中两脚。第一脚破掉他的护体真气,第二脚踢得他胸骨爆裂,五脏六腑齐被重创。
就在他扭转雄躯的一刻,挣脱了法明的劲气场,法明此时离龙鹰不到五步,眼看他难逃一死,忽然掌劲变得虚虚荡荡,失去了目标,气势如虹的一掌,竟无以为继,必须在招式和身法做出应对,方可重组新的攻势。其中的情况巧妙复杂,涉及像他们般高手间的气机感应,非常微妙。
龙鹰心中冷笑,一掌下拍,劲气猛撞地面。便借反震之力,仰冲而上。
陶显扬道:“我们抵长安之日,正是立冬节,该可赶得及西都的第一场大雪。”
小魔女天真烂漫的道:“可是人家自己清楚呵!”
风过庭笑道:“少帮主的祖宅芙蓉阁,是长安名园,临黄渠而筑,西望名湖曲江,景色之美,不在兴庆宫之下,只因名震塞内外的少帅和徐子陵曾入住兴庆宫,才给比下去。不过若得鹰爷入住,将来的名气,将不会在兴庆宫之下。”
花间女笑脸如花,道:“以姐姐的性格为人,若只穿内服陪你度夜,等于已献身于你这色鬼弟弟。姐姐现在斩下莫问常的首级,带返巴蜀祭祀师父在天之灵,再见之日,你爱怎么样便怎么样,满意了吗?”
风过庭的声音传来道:“谁为谁殉情呵?”
小魔女主婢在座,众人说笑闲聊,风花雪月。两女回房后,他们转谈长安形势,话题离不开道尊之争。
龙鹰讶道:“你现在好像不太反对我和小魔女成其好事?”
法明倏地加速,腾空而起,拳化为爪,另一手竖在面门前方,如影附形的疾追龙鹰,往他右脚抓去。
龙鹰颓然坐下,看着桌上东一片、西一块的布料和裁制衣服的大小工具,苦笑道:“若月儿在十五那天躲起来,岂非要等下一个月的十五?那时怕老子早在到西域的途上,还成甚么亲?”
小魔女放下剪刀,别转娇躯,投入他怀里,让他软玉温香抱满怀,娇吟道:“鹰郎呵!尚未到时候呢!”
万仞雨凑近龙鹰道:“好小子!出乎我和公子料外,你这小子竟把持得住,实属奇迹,小魔女愈来愈漂亮,艳光四射。”
陶显扬谦虚道:“全赖太宗皇帝赏赐寒家曾祖,否则我们何德何能,怎配占此名园的一角?”
龙鹰跪往地上,全身乏力。
万仞雨摇头苦笑道:“早知你这小子泡妞手段厉害,看来刁蛮任性的魔女,也难逃你的魔爪,小魔敌不过大邪。”
龙鹰道:“公子也来耍小弟。嘿!你道武攸宜那小子知否我们到长安去?”
龙鹰暗叫不妙,道:“甚么未到时候?”
龙鹰心忖不论关中剑派,又或黄河帮,都是李世民得国后的既得利益者,故对支持他们视之为正统的李唐宗室不遗余力,竹花帮便因此卷入扬州兵变的漩涡去,由盛转弱,被大江联乘势崛起。要他们改去支持武氏皇朝,让武氏子弟继承武曌,只是痴人说梦。难怪武曌虽不满法明,仍不得不在形势所逼下,放他出来压制江湖上的大小势力。
龙鹰怀疑的道:“这好像不是国老会说的话,倒是比较像是你说的。”
吻了小魔女的脸蛋,道:“还有两天船程,怕没时间吗?长夜苦短,让我们拜堂成亲,立即洞房。哈!爽透哩!”
小魔女的声音在上层传下来道:“两个小子还不滚上来。是否想讨打?”
青枝少女怀春的敏锐令她立即感觉到龙鹰心内的意图,一双秀目射出心慌意乱的神色,倏地退避,顺手拉开舱房的木门。
龙鹰光火道:“还不从实招来,是否想我和你割席绝交?”
陶显扬对长安现状,了如指掌,忧色重重的道:“现在燃眉之急,不在谁能夺得道尊之位,而在上清派主继承的问题,无姤子忽然身死,表面上没有伤痕,弄得人人自危,上清派群雌无首,又互相怀疑,予沈奉真可乘之机,如给她登上派主之位,上清派肯定四分五裂。”
经过十多天的辛劳,又喝了点酒,青枝伺候小魔女回舱房休息。由于这艘是陶显扬的坐驾五桅巨舟。船上有二十多个舱房,其中五个更是寛敞华丽,且是外厅内房的格局,小魔女和青枝占住一间,另四间分配与他们,舒适写意。
龙鹰苦笑道:“难怪武曌如此顾忌你,原来你这小子确为叛军领袖之一,她没有寃枉你。”
狄藕仙立即红透耳根,一把推开他,回复小魔女本色,低声嗔骂道:“死色鬼!”
万仞雨叹道:“真不该鼓励你。”
万仞雨道:“韦妃手段厉害,中宗则一世胡涂,简直是他奶奶的天作之合。若非中宗如此迷恋她,武曌早将她处死,就是怕中宗会为她殉情。”
花间女道:“梦蝶比你长上几岁,当然是姐姐,你则是我的小情人。”
万仞雨笑道:“你好像不知自己的名号有多响,江湖上自问有点资格者,谁不争着与你结交?”
接着指着青枝道:“你的未来主子色心大起,本姑娘成亲前由你这丫头去陪他,让他得尝所欲。嘻嘻!”
花间女封着他嘴唇,献上热烈的离别之吻。
龙鹰笑嘻嘻道:“老哥你是言之尚早,小弟和小魔女连手想出终极之计,可让她应付她老爹。”
他的目光朝内扫去,只见小魔女围着放置厅子正中的圆桌团团转,忙个不休,地上乱七八糟,散布布料的碎片。
“叮!叮!”两声,左干右坤嵌入车轮般转动的弯月刀影里,先后撞中两把刀锋。
一阵风迎面刮来,龙鹰道:“这么冷!”
青枝大羞道:“小姐未嫁她呵!枝儿也要守礼嘛!”
青枝第一个给吓怕了,低声劝道:“小姐!鹰爷是对的。”
高手相争,争的是毫厘之别,何况是长了尺许的“袖里乾坤”。
龙鹰的欲|火已被她吓跑了,道:“只要你肯乖乖的随你的仙子师父习武,保证时光飞快的溜走。”
万仞雨道:“同样的情况出现在道尊之位上,不论声誉道法,除无姤子外,再没有能与席遥比拟的人。无姤子一去,席遥荣登道尊之位,只是时间问题。”
龙鹰显出邪帝的功架,往后仰身,猛地扭转,变得面向地面,脚底涌泉穴魔劲爆发弹射,斜冲而起,笔直朝刚穿破火墙,凌空扑至的莫问常像一道闪电般射去。
门开,现出青枝兴奋的俏脸,低声嚷道:“小姐!姑爷来了。”
安置好马儿后,龙鹰扯着万仞雨到船头说话,道:“陶显扬因何伴我们到长安去?”
法明双脚触地。
龙鹰想起她丰满的身材,撩人的体态,却又是处子之身,心中一荡,道:“沈奉真不是已被逐出上清派吗?她凭甚么回来争夺派主之位?”
龙鹰心花怒放道:“梦境终于成真了。哈!”
晚膳醇酒美食,吃得痛快,喝得痛快。宾主尽欢。
青枝关上房门后,来到桌子另一边,道:“先让鹰爷试穿,看还有甚么地方须修改。”
万仞雨道:“你对她恩深情重,多番出生入死,她不嫁你嫁谁?我曾坦白问国老,如此让小魔女这样随你到长安去,不担心她的清白吗?”
风过庭道:“跃马桥下还有禁地扬公宝库,鹰爷若有一游之心,武攸宜该不敢拒绝,我们亦可扯着鹰爷衫尾,到地底下观光。”
莫问常脸上现出狞笑,任得弯月刀往左右应击荡开,就趁龙鹰亦无以为继。护臂缩返袖内,空门大开之时,猛一摇首,及腰的长发像鞭子般横扫龙鹰的头颅,若给命中。保证龙鹰身首异处,立毙当场。
龙鹰道:“韦妃想见我。”
万仞雨道:“这个烂摊子如何收拾?”
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剎那间完成,立即将不利的形势扭转过来。
龙鹰心甜如蜜,两女竟是为他赶制外袍,布料和工具该是购自桃林的巿集,难怪神秘兮兮的去逛了整个时辰,又不准他跟去。
眼角余光里,龙鹰从地上弹起来。
龙鹰欣然道:“你倒清楚我。嘻!我该否去见她呢?”
花间女双目异芒闪闪,在愈烧愈烈的火光下,更是美得不可方物,温柔地吻他嘴唇,道:“没有你,姐姐是绝不可能杀死莫问常。”
小魔女不依的继续扭动,嗔道:“怎么成?爹第一个不许我这么做,成亲后叫执行夫妻之道,成亲前是男女苟合。明白吗?”
又道:“真不该告诉你,小魔女清白之躯完了!”
花间女赶到他身前,半跪的扶着他肩膀,又以衣袖抺拭他嘴角的血迹。
龙鹰怀疑道:“姐姐是心甘情愿吗?”
龙鹰完全掌握到两个可怕对手的招数和意图,左干右坤,凭肌肉的运动,从袖内弹出,来到手中。
龙鹰得手后,应击横飞开去。
法明生出不祥的感觉,但一切都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