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闹禅院
龙鹰不解道:“那为甚么寒玉板不在布囊内?”
龙鹰大乐道:“只要仙子肯答应以后任小弟亲热,守一会规矩怎会是问题?哈!你总不能这样制着我,直至天亮。噢!”
端木菱大吃一惊,叫道:“不可以呵!”接着腾身而起。投往对岸。
端木菱颔首表示同意,柔声道:“法明放心离寺。正因他清楚藏板于殿万无一失,邪帝如何可扭转我们的劣势呢?”
来到一道小河前,仙子悠然俏立,自有一股不容侵犯冒渎的骄傲仙态。
端木菱漫不经意的道:“大概是那样吧!”
龙鹰回复生龙活虎,哈哈笑道:“仙言既出,收不回来。快乖乖的告诉我,你已对老子情根深种,无法自拔,只因时机或某种原因,暂时未能和小弟合体交欢,终有一天仙子会心甘情愿向我献上仙躯。”
端木菱道:“当然不是这样子,人家怎会不在意你的感受?只因时和地均不宜,更怕一发不可收拾,对你对我都是有害无益。”
龙鹰见她丝毫不介意肩贴肩,心中窃喜,应道:“一切遵从仙示。感应到吗?”
龙鹰闭上眼睛,纯凭灵应捕捉智愚的角度位置,当日他被法明的四大弟子围攻,武器是那道拱桥,现在的武器,是脚踏的大雄宝殿。
端木菱朝他瞧来,柔声道:“正因我感应不到。所以寒玉板不是另藏别处,就是藏于密封的铜殿内,殿前的白石玉广场被二十四个火炬台照得明如白昼,又在主钟楼的监察下,且地近山门,是敌人防卫最严密的范围,这么去偷东西,与从山门直打进去,没有任何分别。”
龙鹰心中大喜,知他中计,此僧武功之高,远在他估计之上,若给他缠着,再被众人围殴,肯定永远没法和仙子亲嘴亲热,所以拼着受伤,务求重创此僧。
自己知自己事,表面看来他占尽上风。敌人没法截着他,但跳跃腾挪,连番激战,又不住受创,魔元固是损耗极巨,所负伤势亦令他不敢再放手拼搏,只好利用与寺庙像双生兄弟的园林,引得敌人左奔右逐,尽量制造敌人的恐慌和混乱。
端木菱瞅他一眼,以会说话的美丽眼睛向他发出警告,又忍不住的抿嘴浅笑,道:“真后悔和你胡缠,缠得人家过往的修行都像白练似的。小心呵!一饮一啄均有前定,千万勿因逞强而勉强。”
龙鹰道:“你也在抱着我。”
龙鹰脑际轰然剧震,从魔极的境界直掉下来。差点不相信耳朵听到的话。端木菱真的甘愿和他亲嘴?道:“事后亲嘴又如何?,仙子该没有顾虑哩!”
端木菱知他摸到背上布袋空空如也,淡淡道:“仍在铜殿的大铁盒内。”
龙鹰仰后细审她美得不可方物的仙容,皱眉道:“原来法明那奸鬼把寒玉板藏在大铁盒内,仙子没法打开盒子吗?”
哈哈笑道:“失陪哩!”说时从怀里掏出飞天神遁,暗藏手里。
龙鹰弹起数尺,舒展四肢,怪叫一声,落回地上,转身便去。此时到御书房嫌早,返甘汤院则不够时间和三女温存,不如到闵玄清处打个转,完成探看七美的未竟之责。下了决定,脚步增速,朝如是园举步而去。
龙鹰亦被反震力冲得返回殿脊处,灰烬漫空里,六、七个和尚跃上瓦坡边缘。龙鹰顺手发射神遁,命中其中一人面门,那人惨叫一声,往后翻跌,骇得其他和尚往两旁散开,改由两翼抢上殿脊。
端木菱横他一眼,含笑道:“手抄本已被上智观的护法长老携之远去。觅地收藏,鹰爷的要求。是强小女子所难。”
龙鹰挨过去,紧挤她香肩,恶兮兮的道:“立即交出《无上智经》的手抄本,老子看一千遍后还你。”
龙鹰嘻皮笑脸道:“甚么都好,此事没得商量,我会端张舒服的椅子坐在门口等你出关。一是尽道智经之秘。一是……哈!”
端木菱道:“确是如此。”然后送他一个清甜的笑容,柔声道:“且是悔不当初,反过来被你送了两注坏死了的魔气来人家处。”
龙鹰心忖若没有猜错,此僧该是护寺僧之首的智愚。攻来的五僧显然精通阵法,否则没可能配合得这么天衣无缝。
龙鹰道:“你晓得老子搂着你吗?”
龙鹰收摄心神,重登魔极至境。倏忽间广阔的禅院尽入他微妙的灵应内。然后说出武曌夜闯禅院,没收兵器的事,道:“只要制造出一场大乱,惹得军寨派人上来查究,仙子可拿捏时机硬闯铜殿,取宝离开,回到刚才我们差点亲嘴那块定情之石等待小弟,再紧紧拥抱往下跳,立即大功告成。哈!还有比这更精彩好玩的其他方法吗?”
龙鹰将嘴嘟长,做出个吻她的姿态。端木菱狠狠白他一眼,没入庵堂内。
智愚也好不到哪里去,应拳全身剧震,勉强来个空翻,直坠落地。
端木菱玉白无瑕的脸颊立告飞起两朵红晕,娇羞的嗔道:“鹰爷呵!放过小女子成吗?”
端木菱扫视远近,道:“感应不到,但我晓得法明把智经藏在哪里。唉!我们循原路离开吧!”
端木菱责道:“你再调戏人家,我来个闭关七七四十九日,拒你于门外。”
龙鹰大喜道:“还未见过端木姑娘吃东西的美态,就此约定,到时不要推三推四的。”
龙鹰乖乖的来到她身旁,一脸无奈。
枯僧御虚追来,只从他的轻身功夫,便知此僧至少是莫问常的级数,岂敢怠慢,隔空一拳轰去。
两个分从左右跃上瓦坡的和尚如狼似虎的左右欺来,不过令龙鹰顾忌的是从另一边瓦坡朝他杀来的七、八个和尚,居中者枯槁高瘦,手持一串佛珠,被龙鹰感应到他的厉害。
端木菱没好气道:“真是冤孽,不知我端木菱前生欠了你甚么?你再浪费时间,我会生你的气。”
龙鹰失声道:“入宝山岂有空手回之理?法明把它们藏在甚么地方?”
端木菱离他而去,升上崖顶。龙鹰大骂自己愚蠢,腾跃而起,来到崖上,追在端木菱身后,直抵一片竹林处。
“砰!”
武功最高的枯僧立在殿脊,双目射出锐如鹰隼的凌厉异芒,狠盯龙鹰,一副随时出手加入战圈的姿态,沉着冷静。
龙鹰挤碰她香肩大乐道:“仙子终肯承认会和小弟长相厮守,否则何来‘终有一天的情况’?嘻嘻!小弟只是想预支一个香吻,抖抖精神。”
端木菱微一点首。
端木菱别过头来,束音成线,将说话送入他耳内道:“法明在禅院内兴建起九座钟楼,每座高达九丈,又派人在钟楼上日夜放哨,简单有效,我们得小心点。”
龙鹰闪电左移,拳头像枪尖般无隙不窥、长江大河般往刚打了他一拳的年轻和尚攻去,年轻和尚显然擅长某一种兵器,但绝不是拳脚功夫,挡不了三招便给龙鹰扫落瓦背。
端木菱软语相求道:“让人家想想行吗?”
龙鹰吁出一口气,叹道:“这是甚么娘的仙法,明明是缠绵亲热的动人光景,却不肯开放仙躯,让老子只能得到你的躯壳。你根本不理会老子的感受。”
端木菱深深瞧着他道:“小女子不敢嘛!邪帝赠我之礼,怎可不珍而惜之,好好收藏研究?”
端木菱仰望天色,道:“怕了你!小女子就闭关三天,邪帝该满意呵。”
“砰!”
端木菱爱怜的道:“快调气运息,不要说话,不要胡思乱想。”
龙鹰乐不可支道:“完事后再占仙子便宜,哈!好玩吗?记住得宝后,我要先看十遍。”
龙鹰从容道:“你只要给本帝一点鼓励,本邪帝小子可立即给你构想出也是万无一失的盗宝妙计。”
端木菱沉吟片刻,目光投往铜殿所在灯火辉煌的远处,道:“你可以制造甚么大乱子?若行不通,休想小女子陪你发疯。”
浓烟冲天冒起,随山风吹往未被火势波及的殿堂院舍,整个禅院几乎被浓烟灰烬笼罩,视野不清。
端木菱抿嘴笑道:“不要开心得那么早,我只是顺着你的话来说,嗯!事前事后都不可以,这种事怎可以当作交易呢?”
龙鹰从她的仙法回复过来,笑嘻嘻道:“没关系,仙子亲口将《无上智经》念一遍给小弟听便成。”
龙鹰不解道:“凭仙子精纯入微的仙功,纵然一时措手不及,但过后要排之于外该是举手之劳。”
端木菱道:“你答应恪守清规,释放你又如何?”
端木菱为之气结的道:“几句正经话又来不正经的,终有一天小女子会给你活生生的气死。”
端木菱道:“剑典或智经,要看明白是有特别的窍门。像智经的两方寒玉板,要比对着来读,绝非上文可接下理,而是依‘甲己子午九,乙庚丑未八’的歌诀,这一句在这块板上,另一句可跳到另一板的某句去,故若依循一般方法去读,会似明非明,似通非通,动辄走火入魔。你道法明可看出甚么来呢?给你看手抄本是害了你,但怎想到你这小子会逼人家说出来,太霸道哩!”
龙鹰看着她仙酿般的明眸,在暗黑里闪闪生辉。嗅吸她的气息体香,接触她香肩的血肉,可是精神却完全绝对处于魔极的层次,冷然道:“这个情况反证实了法明身不在此,故而在离寺前将寒玉板移往全寺最安全的地方,使仙子像现在般没法因他不在而占到便宜。这个判断非常重要,如若法明在此,我们毫无机会。眼前则为物归原主千载一时之机。”
龙鹰正要往她香唇吻去,看她是否仍能保持仙态,端木菱双脚一蹬,带着他往下急坠。龙鹰大吃一惊,忙射出神遁,找寻下一个落足点,痛失亲仙嘴的天赐良机。
端木菱往后退开,挥手道别。
冷哼从后方传来。
抵达实地前,美丽的仙子使个身法,从他怀抱脱身,然后一溜烟的朝洛阳的方向掠去,秀发飘扬,衣袂拂舞。在星夜的衬托下,她优美长挑的身形仙姿毕露,追在她身后,宛如追逐最深最甜梦境里可望不可即的仙人,既像完全属于你,又像是独立于外。
“轰!”
龙鹰搔头道:“仙子明明对小弟大有情意,为何却不愿与小弟温存亲热?”
端木菱听得仙目上翻,嘴角却逸出笑意。忽然瞅他一眼,美眸深邃澄澈,内藏无限胜景,龙鹰与她目光一触,登时魔性大减,感到自己有点逼她太甚。
枯僧凌空双掌疾推,与他硬拼一记。
她还是首次直呼他为邪帝。可见龙鹰的智慧赢得她的尊敬。
龙鹰艰难的道:“你真的在意我?”
龙鹰硬捱左方和尚一拳,以巧劲卸去对方绝大部分的气劲,只能令他受皮肉之苦,却借势破掉另一边攻来那和尚的双拳,硬撞得他抛跌开去,重重落在檐篷边,不知压碎大雄宝殿顶多少块瓦片,再滚落下一重的半廊,方掉往地上。
端木菱忍不住的娇笑起来。模样可爱,道:“现在轮到你用生气来威胁我,不过的确有效,小女子怎敢教鹰爷生气?你要我如何表示,例如呢?”
龙鹰叹道:“明白哩!暂时不碰你,但至少你该有点表示,否则我真会生你的气。”
龙鹰一呆,往她瞧去,端木菱避开他的眼光,螓首轻垂,虽仍是冰肌玉骨的仙样,但雪白的秀项却隐隐透出微仅可察的红霞,令人动魄摇神。
猛撑檐缘,魔劲爆发,使出弹射奇技,冲天而上,朝邻殿瓦坡投去,心中同时感谢武曌。若非她没收全寺兵器弓矢,现在至少有百来支劲箭从下方射上来。
端木菱嫣然一笑,道:“小女子顽皮嘛!忍不住手连续几掌将它们碎成石粉,由有到无。一了百了。”
龙鹰一个翻腾往后,截着个矮壮和尚,哈哈笑道:“大师的禅杖到哪里去了?”手脚并不闲着,趁他立足未稳,先来个迎头痛击,对方也是了得,连挡他三拳两掌,却避不过他撑出的一脚,正中气海穴,惨哼一声,抛飞离檐,没有一年半载,休想复元。
龙鹰狠狠道:“手抄本在你那里,对吗?”
龙鹰大晕其浪。仙子竟肯听自己的话,人生还有比这更惬意的事吗?道:“现在若小弟来个搂抱亲热,包保仙子开放仙躯来便宜我。”
龙鹰张大口,说不出半句话来。
端木菱微一耸肩,道:“当然晓得!”
龙鹰回过神来,双手用力,搂得她差点蛮腰折断,娇躯毫无保留的紧贴他,偏是仍可保持仙姿妙态,玉容如不波止水。
回头一瞥,后院浓烟重重,空中充满火屑灰烬的气味,连他这个纵火者亦弄不清楚情况。
旋又喜孜孜道:“出关后,人家弄几道精致的斋菜孝敬龙先生如何?”
端木菱接过革囊,系于腰带,若无其事道:“你占够小女子口舌便宜了吗?够的话,小女子和你分头行事。”
端木菱不知想到甚么,俏脸更红了。道:“回洛阳后,人家闭关十天,一切待出关后再说。”
龙鹰心畅神舒,原来欺压仙子竟可带来这么大的乐趣,最动人的是摆明要弄她上手,凛然不可侵犯的仙子毫无不悦之色。还似满心欢喜的模样。忙道:“想多久!”
端木菱道:“快天亮哩!是下山的时候。上山由你负责,下山该是小女子的责任。”
蓦地大批和尚从前院的方向撤过来,山门处隐隐传来叱喝之声和整齐的足音。龙鹰心中叫好。改往浓烟涌来的方向潜踪匿迹的摸过去,后院处处乱得像末日来临,以百计的和尚取水救火。此时他已接近油尽灯枯,穿林而出,来到烟屑弥漫后院外的高崖,往下跃去。
龙鹰陪笑道:“仙子脸嫩,小弟是明白的。既然你可从智经领悟破老子之法,因何又指法明没法从智经找到对付小弟的窍诀?”
两拳分别命中智愚左右掌心。
一声冷哼,震荡耳鼓。
就是这一迟疑,龙鹰陷入围攻中。幸好一卷浓烟随风刮至,龙鹰心呼老天爷保佑,趁敌人视野不清,呼吸困难,乘乱展开埋身搏击的拿手好戏,以鬼魅般的身法,纯凭灵应游斗于群敌之间,一时惨叫痛哼不绝于耳,对方左坠右跌,溃不成军。
端木菱道:“确是如此。”
美丽的仙子正等待他,龙鹰降落她旁,立足不稳,一个踉跄。眼看仰后坠跌,端木菱闪电探手。抱着他的腰,硬把他抱回来,龙鹰天旋地转,扑伏仙躯,自然而然把仙子搂个结实。
端木菱没好气道:“终有一天被你逼死。”
龙鹰道:“仙子羞人答答的模样最好看。不成!小弟永不会放过你,你是注定要嫁给我的,软的不成便硬来。哈!仙子何时念智经给小弟听?”
五个和尚从殿脊腾身朝他扑下来,十掌吐劲,形成难以抗御的强大气墙,铺天盖地的压下来。
龙鹰没半点失望,眉开眼笑的道:“可以或不可以没啥关系,最重要的是仙子爱和小弟打情骂俏。讨论例如亲嘴如此甜蜜的香艳情事。”
两人于城门开启时入城,龙鹰送端木菱回庵堂,在庵门前道:“仙子的破魔法是否从智经领悟出来的?”
龙鹰皱眉道:“十天太长了,老子顶多得三天的耐性。”
双脚落到横干,收回神遁,借力弹射,无惊无险的降落目标殿堂处。
高崖静悄无人,院舍连绵的深处,隐隐传来晚祷诵经的声音。
端木菱再瞅他一眼,像在说到时你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龙鹰隐觉不妙时,端木菱双手按屋脊,下一刻往斜下去的瓦坡飙移,轻盈似燕的翻下屋檐,没入院落间的暗黑去。
就在这块龙鹰擅改之为定情石,仅容两人立足的窄小空间,龙鹰和仙子进行了第一次拥抱。
龙鹰收回飞天神遁,沿殿脊疾走,到脊端处施展弹射,横渡近二十丈的空间,落到一株树的横干,表演似的来个侧翻,没入邻树枝密叶茂的深处。
龙鹰见她不计较崖石定情,喜翻了心,掏出革囊给她道:“偷鸡摸狗,少不得这个。请仙子纡尊降贵,逢门启门,见锁开锁,法明那混蛋理该不会将寒玉板供奉在佛坛上,任我的心爱仙子予取予携。”
蓦地转身,向前仆跌,到身子与瓦坡平行,两脚一撑,贴着瓦坡朝下方正往殿檐跃上来的智愚弹射飙刺。
龙鹰笑嘻嘻道:“差点吓坏老子。哈!你制着小弟,动不了指头,如何办正事?”
端木菱朝他瞧来,轻柔的呼唤道:“龙鹰!龙鹰!你仍在生小女子的气吗?”
以智愚的镇定功夫和修养,也现出惊骇欲绝的神色,时间再不容许他想清楚点,仓卒下不得不以双手封格,情况一如前天羊舌冷被蓄势以待的龙鹰在桥底轰落河水。
净念禅院大后方的院落忽然起火,最猛烈的是堆放杂物柴枝的仓库,火势迅速蔓延,火头处处,登时惹得钟鸣人吵,众僧从禅院各处蜂拥过来,抢着救火。
龙鹰颔枕香肩。感觉她动人的仙体,大口喘气,调息近一盏热茶的工夫后,道:“完成使命。咦!寒玉板在哪里?”
端木菱一双仙眸亮闪闪的。温柔的道:“禀上邪帝大哥,小女子成功打开了。”
这个念头尚未完,后方“嗤嗤”破风声响,龙鹰早有准备,神遁射出,斜斜横过两殿间的虚空,抓着殿旁一株老树的横干,立即改变方向,险险避过佛珠穿体的死祸。心叫厉害。
下一刻龙鹰脱出重围,施展弹射,回到刚才的大雄宝殿顶,一边调息,一边大喝道:“智愚何在!够胆的上来和老子单打独斗,直至分出生死胜负。”
端木菱待龙鹰来至身旁,轻呼道:“随我来!”随即闪出,一溜烟的掠至一座院舍后方,不停留的腾起斜上,无声无息地落在离地近三丈的屋檐处,伏往瓦坡,不见她如何动作,已登上屋脊。龙鹰如影附形,追到她身旁伏下,肩头挤着她香肩。
龙鹰在前院大雄宝殿的殿脊现身,长笑道:“法明何在?给老子滚上来受死!”
光听她天籁般的仙音,已是使人倾迷的动人感受,何况更碰触到她的仙躯?龙鹰傲然道:“说到捣乱,没有人比本邪帝更出色当行。仙子甚么都不管,躲在铜殿附近等看好戏,当山门下传来马蹄声,立即采取行动,记紧在大周兵抵达白石广场前离开,然后到定情石候着……,等本小子。”
端木菱毫不介意被他挤挤碰碰,苦恼的道:“若人家给你亲了,偏你想出来的所谓奇谋妙计又是处处失着,揍你十顿仍于事无补。”
智愚朝后倒飞,喷出漫空血雾,掉落一株大树枝叶浓密处,“劈啪”之声烧炮竹般响起,也不知撞断多少横枝直干。目睹者均知他一时间再没法追截龙鹰。
仙子倏地主动靠过来,香肩轻碰他一下,柔声道:“快天亮哩!你不用回上阳宫办事吗?”
龙鹰恨得牙痒痒的,狂追而去。
此时又有十多个和尚跃上他所处的殿顶,四面八方的杀过来。
龙鹰感到对方掌劲阴寒邪异,先弱后强、粗中有细,以他的魔劲竟没法完全阻截对方的入侵,胸口如被铁锤敲了一下,挫退三步,血气翻腾,心叫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