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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防火防盗防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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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八章,防火防盗防怀安

    叶景面前放着很多折子,每个折子上都一一列举着蘷王叶景的罪状。

    这些折子都不是一个人写的,看来要对付蘷王的人比叶阮想象中的要多。而让他更加诧异的是,那些折子下面都有鲜红的朱批。

    只要是针对叶景折子,下面都触目惊心的点了一个“过”!

    叶景这个时候咳了咳,叶阮吓了一跳,忙缩回手。

    却是又睡过去,叶阮起身找了件披风给叶景搭上,然后自己小声地往外走。

    迎面碰到端着热茶的怀安。

    叶阮忙冲怀安“嘘”了一下,示意叶景正在睡觉。怀安一笑,问:“这么说来,叶阮公子时都看见了?”

    后殿大树下。

    怀安递了杯热茶到叶阮手里,说:“陛下是故意为难蘷王。他命人针对蘷王写下他们认为蘷王会犯的错,每人最少十条,陛下一一批过,随后让蘷王把这些奏折带回宫自己看,能解释的就要批注清楚,解释不清的就得依法治罪。”

    茶水很烫,叶阮像是不知道似烫的,紧紧手里的杯子,然后他喃喃自语:“陛下为何这么做?”

    “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怀安说:“大概是因为蘷王破坏了大泽和南洺、大彧两国的结盟吧。”

    叶阮表示不理解,他说:“明明是陛下自己把南子湘气跑了,而且大彧国本身也没有结盟的意思啊?”

    怀安讽刺一笑:“你以为人人都会像你一样相信这些?”

    “……”叶阮沉默一会儿,才问:“那该怎么办?”

    怀安指指叶阮,他像是思考却回答得流畅:“关键还是因为你。其中原因,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叶阮自然是明白的,无论是皇甫斐对自己真的感兴趣,还是他只不过想从叶景手里抢走东西,让叶景难受,自己都必须要跟着他,叶景才能稳定下来。

    他好半天才问:“怀安公公,你跟了蘷王多久了?”

    怀安自然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所以他只好静静地去看叶阮的眼睛,他没说清楚,只说:“很多年了。”

    “蘷王的喜恶你知道吗?”叶阮问。

    怀安像是背书一样,将叶景在衣食住行上的喜恶都直接顺畅地说完了。

    “你对蘷王真了解。”叶阮说,有些羞愧地低下头。

    怀安冷笑,随后拖着叶阮到一处。叶阮有些疑惑,直到看见怀安开始解他自己的腰带。

    茶杯应声而碎,叶阮退后几步,原来怀安他是个男人,不,准确的说,他是一个不是太监的男人。

    怀安说:“我从六岁就跟着蘷王殿下,这二十年来,说起陪伴最长久的,除了我还能有谁?蘷王的事我记得比我自己的都还要清楚。我身上所有的伤,没有一道不是为了蘷王;我所受的刑罚没有一次不是为了蘷王。他为了纳兰,为了你,痛苦、哀伤、焦急……可是,为他痛苦哀伤焦急的,依然只有我。”

    叶阮被怀安逼得向后退去,他又听见怀安说:“所以你觉得你们配吗?你们为了蘷王又做了什么呢?”

    叶阮不敢去看怀安,他只沉默地站着,怀安摸出一个瓷瓶递到叶阮手里,低声道:“这个治烫伤的,你自己擦一擦。”

    说完他便离开去准备新茶,叶阮看着手里的瓷瓶,才发觉刚才一直握着茶杯,手掌心已经烫伤了。

    蘷王的寝殿传来开窗的声音,叶阮远远地看过去,只见叶景一身玄衣立在窗口,也在静静地看着他,随后叶景先笑起来,他冲叶阮招招手:“阿阮,你过来。”

    叶阮忙把药膏藏起来,快步过去。

    他在窗口站立,还未说什么,叶景就抓住他的肩膀,俯身便是一个轻轻的吻。

    咳咳,叶阮退开几步,脸上烫得很。

    叶景笑笑,然后揉了揉叶阮的头,问:“怎么,还在害羞吗?”

    “我没有,就是你脸上的墨痕,我怕贴太近了弄脏我的脸……”之后叶阮想了想也就释然了,毕竟他和叶景啥都发生了,现在还纠结个什么,再加上现在心中郁结,自己干脆攀着窗框跳进去,将叶景推到大柱上,笨拙地吻下去,

    叶景忍不住一笑,他退开一点儿,取了一旁的巾子擦拭自己的脸,说:“怎么还是那么笨?”

    本是一句宠爱的话,却让叶阮更加自责,不说怀安所熟稔的那些事,自己连伺候叶景也的的确确太笨。

    叶景见叶阮沉默,虽不知他怎么了,却还是伸手将他抱在怀里,说:“很多事情你不要多想,很多事情也不需要你去明白,你只需要记住,万事有我。”

    叶阮点点头,将眼泪悄悄地在叶景脸上擦干净了,想了想又问:“蘷王知道,怀安他不是……不是太监的事吗?”

    叶景皱眉,然后将回答变成了疑问句:“你怎么知道了?”

    对啊,这个他怎么知道的?难道他要把刚才怀安当着自己的面解腰带的事给说出来?想想后果……嗯,还是算了。

    “蘷王天气真不错,我想出去散散步。”叶阮干笑两下,逃也似的跑了。

    叶景也笑,随后他回去继续看那些百官给他定的罪。

    “蘷王欺君罔上,暗中养兵备器,有妄图造反之嫌疑,理应查办。”

    “蘷王目无法纪,不顾大泽安危与南洺、大彧交恶,理应查办。”

    “蘷王……”

    他提起笔来,却又无从下手。毕竟,叶景的眸子闪过一丝阴戾,这些罪也不都是冤枉他的……

    叶阮没有去找牧铠,他知道相比之下,牧铠一定比自己更加清楚叶景的计划,他要问的又太隐秘,牧铠一定不会告诉自己。

    所以,叶阮想了想,还是出去散散心好了。

    胡乱走了几步,却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阵丝竹的声音。

    叶阮不由好奇过去,看见前面荷花池边,被人群围住的唐域和洛北辰。

    话说这两个人自从跟其他人说要在一起之后,出双入对的频率似乎越来越高了。

    他凑过去,只见唐域将头发散落地披着,只在发顶竖了一只紫玉钗,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双斜飞的浓眉下的桃花眼比之前多了几分妩媚。宽大的白色金线滚边长袍笼在他身上,卓然飘逸,敞开的领口露出紫色的衣襟,紫白相映多了几分平日里看不见的高贵和神秘。

    叶阮叹口气,平日里一身白衣偏偏的公子哥儿模样的域王爷,真是再也看不见了。正打算要走,却被眼尖的宫女看见,冲他喊:“见过叶阮公子。”

    唐域也立刻站起来,笑:“阿阮,过来一起玩儿啊。”

    叶阮只好慢慢地挪过去,先给唐域和洛北辰见了礼,然后才很不自在地坐下。

    唐域看了看洛北辰,洛北辰便站起来,笑:“我去给你们拿点吃的。”

    唐域笑:“好。”

    叶阮知道唐域肯定有话跟自己说,才支走洛北辰的,不过同时也在诧异唐域和洛北辰何时已经有了只需要一个眼神的默契?

    果然唐域笑问:“阿阮,我还以为你不会来见我了。”

    “怎么会呢?”叶阮想了想,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尴尬地说了一句:“就是最近太忙了,没空走动。”

    “哦。”唐域不咸不淡地回答。其实叶阮也不信,蘷王的宫殿离域王爷的宫殿很近,若是相见怎么说也可以见的。

    唐域便又问:“你还好吗?我听说陛下最近对阿景很刁难呢。”

    “蘷王说他能处理。”叶阮回答,甚至不敢看唐域的脸:“至于我,还好吧,不过看起来,你倒是很开心的样子,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唐域突然笑出声来,他托起叶阮的脸,让叶阮仔细看他,然后才问:“你觉得我很好吗?”

    “嗯。”无烦心事、相爱的人在自己身边、不愁吃喝、不愁玩乐,有什么不好?但叶阮没说,因为他能看见唐域眼底里的落寞。

    不过唐域听到叶阮的答案似乎很高兴,还笑了起来:“那就太好了。”

    叶阮不是很明白唐域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他还是点点头,不再说话。

    洛北辰端着零嘴往这边来,唐域笑,然后故意暧昧地凑到叶阮耳边,低声说:“你若是真的要和阿景在一块儿,注意要防火防盗防怀安。”

    叶阮一愣,然后看见唐域起身走近面前跳舞的女子中间去,袖子一抛,自己跳起舞来。

    洛北辰将东西放在叶阮面前,但又不肯离开,直到叶阮小心翼翼地嗑了三颗瓜子后,他才闷声问:“方才阿域跟你说什么了?”

    叶阮看着一边冲他坏笑的唐域,只道原来这域王爷是故意坑他呢!

    他只好说了个蹩脚的理由蒙混过去,然后转头专心看唐域跳舞。

    唐域虽然是男子,但这身姿却让叶阮看见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立在高台跳舞,水袖翻滚如同祥云,衣摆恰似池中的莲花……

    阿椤?

    眼中冷不防冒出这个名字,叶阮拍拍头,之后便觉得域王爷的舞蹈越来越熟悉。

    这个舞蹈阿椤跳过的。叶阮盯着唐域不眨眼,心中更加疑惑,他看见阿椤时,阿椤便死了,那么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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