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月亮落泪
“余老师还说过这种话吗？我倒是没什么印象。小佳，阿雅，听说你们学校的帅哥很多，有没有找到目标! 让我来当军师……”
“哪有 明明金大的更多，何况我们身边不就有个大帅哥吗？对吧，姜离! ”陈柔佳笑看着姜离和苏可。
姜离戴着大墨镜，像吸毒似的抽着烟，听到陈柔佳提到他，开着玩笑。
“……柔佳说的不错，金瑞的样貌还是很牛逼的，尖嘴猴腮，骨瘦如柴。加上一头黑色齐刘海，黎明来了都得叫他一声帅哥。我看金瑞你也别读什么大学，去韩国当个练习生，两年半后回国就能制霸娱乐圈……”
“……噗嗤! ”
“哈哈哈，”
姜离这一番话逗得女孩们前俯后仰。
“……我们姜大帅哥还是这么有意思! ”
陈柔佳很喜欢和姜离聊天，有氛围感，苏可也是抿着嘴笑，徐子尧没什么顾忌，属他笑的最大声。
金瑞脸色微红，十分窘迫。姜离没有再捉弄他，重生之后很多之前的恩怨显得格外幼稚，现在想想正因为有金瑞这样的人，生活才有意思。何况金瑞除了嘴贱之外，其他的都挺好。
“对了，大家国庆都会港城吧！到时候我们回学校看看呗……”
苏可找了话题，
“可以呀，我也想回去看看! 听说学校假期新建了一个食堂，连宿舍都翻新了，过分……”
一顿饭就这样还算和平的吃完，下午众人一起认真把夫子庙、秦准河、瞻园、乌衣巷、桃叶渡、白鹭洲、东水关、西水关逛了逛。所谓“十里秦准”，确实是金陵一大胜地。
傍晚几人分别，只剩下姜离，苏可，徐子尧三人。
九点之后，金陵的温度也降了下来，秋意夹杂在寒风中，肆掠着在外的游子。
“我们送你回去吧！再逛下去该感冒了。”姜离说完把自己外套给她披上。
苏可眼神黯淡，小声嘟囔。
“……我不想回去，”
徐子尧朝姜离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我都懂的笑容。
“ 离子，我觉得也还早，你陪苏可再逛逛。我先回去，结束了去我那儿，我去接你。”
姜离瞪了一眼徐子尧，这狗东西误会了。和苏可逛了整整一天，是条狗也架不住这么搞！
“……逛什么逛! 感冒了怎么办，发烧了怎么办。还有女孩子不要总熬夜，长痘就不是小仙女了……”
姜离还要继续说，却发现苏可咬着牙关瞪着他，咽了咽喉结，放弃抵抗。
徐子尧叫了俩出租，大大方方的离开，走时还对姜离说道，
“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
……
不知不觉，姜离和苏可来到玄武湖，登上了玄武湖城楼，寒风更胜，加上已经九点多，没什么游客。
“姜离，你变了。”
城楼上，苏可看着城楼之中，叹着气说道。姜离心头一颤，重生之后自己的心境确实发生了变化。可这些东西是弱眼看不到的，外在表现的话，除了抽烟就没什么不同，莫非苏可发现了什么？
“瞎说，我哪里变了! ”
姜离不认账，给自己点上一支烟，缓解内心的躁动。苏可收回目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幽幽的说道。
“……今天你见我的第一面，其实并不惊喜，你的眼神太淡定，这么多年我从没看过这样的你。见到徐子尧的时候，流露出的更多是久别重逢，最明显的是，金瑞谈到你的时候，我在你的眼中看不到一点波澜……”
姜离把那根烟贴近嘴唇，深深地吸了一口，那浓郁的烟雾瞬间充斥在他的口腔和肺部。这女人太可怕了，姜离重生后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这样，不好吗？”
苏可摇了摇脑袋，眼眶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点点晶莹。
“…我不知道，我…就是害怕，我害怕……你不是从前的你，那现在站在我眼前的人是谁 你和他有着一样的身高，一样的声音，一样的微笑，可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有一样的灵魂 如果你不是他，那么他去了哪里？我真的好害怕……”
苏可抽泣着，肩膀都在颤抖，却没有移开直视着姜离的眼神。
“……那个姜离，陪我走了12年，小学的时候，高年级的孩子抢我零食，他就傻乎乎的和那些大孩子打架! 真是傻瓜，那些零食怎么可能有他重要，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原来他……这么帅。”
“初中毕业，他怎么也不愿给我写同学录。后来我才知道，他误会了我和其他男孩子在一起，那次，我在他眼里看到决然，挣扎，不甘。我没有向他解释，我觉得他在生孩子气，然后我们就这样干耗着! 再没有联络。”
“……到了高中，他总是和其他坏孩子混在一起。他长高了，比同龄人都要高……都要帅，每天吊儿郎当。可有一次，和他在一起混的人想要碰我，那天的姜离像个疯子一样，他挡在我面前，挡在一个他以为背叛了她的我面前。他发疯似的……揍着那些所谓的兄弟……”
“所以……如果你不是他，那他去了哪里! 去了哪里! ”
姜离看着眼前抽泣少女，有些动容，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说这些。曾经的他以为，在苏可眼里，他或许没有想象中的重要。高中表白失败后，大学的时候姜离再没有联系苏可，后来从徐子尧那里听闻，她谈了一个男朋友，如此，更加没有联系的必要。
“呜呜呜……呜……”苏可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
“我以为……”
姜离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大口大口的让烟云过肺，在城楼上，领略着瑟瑟的秋风。
……
“……我们都会长大，那时候的姜离已经留在过去，这段时间我才发现，以前的自己是多么不懂事。我给我的爸爸妈妈惹了太多麻烦，我不想……再让他们操心，关于爱情什么的，我不再像当初那么……那么热衷，过去的东西就不要再提，就当是你督促我上大学的回礼，我们扯平了。”
“……你看现在多好，金陵是天下首善之城，金大也是莘莘学子的荟聚之地。你……一定能遇到比我更好的，更宠着你的，更关心你的人生伴侣。”
姜离说着说着有些口干舌燥，有些恍惚，不然今天就把话说清 以后两人互不打扰，忘了以前的事，自己则开启创业模式，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对不起，”
苏可用手指按住姜离的嘴，
“姜离……你不要向我道歉，该道歉的人是我，我太贪婪，明明一直付出的人是你，我还这么毫无道理的质疑你，一直以来都是我太任性，我总想试探你对我的真心，是我在玩弄感情……”
说完委屈巴巴的看向姜离。
“还有，虽然我很任性……但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会改的! ”
姜离张了张嘴，想撇清楚关系的话梗在喉间始终说不出来，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