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章 心无彼岸
哈啊。
东方彦旭叹息，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叹息，只是想这么做便这么做了，尤其是心中突然的空虚袭来时。
不够还不够，东方彦旭压制住心中难以遏制的嘶吼，还不够啊！
“刘季，我要走了。”
刘季抬起身子，揉起东方彦旭的侧脸，他不懂东方彦旭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天，明天就走……”
“你怎么了？”
“可以了吗，我们继续吧……”
东方彦旭揽住他的后脖颈，深吻起来。
——
夜半三更，东方彦旭抱着旭生骑着马离开了四季镇。
“我真是个神经病……”
自言自语后，东方彦旭低头吻了吻旭生的额头，后躺在马背上看起星空。
家……四海为家。
爱人……我谁都不爱。
曾经……抛弃曾经。
过往与余生，最可悲的就是没有任何追求。
不知不觉，两行泪水涌出，浸湿了鬓边。
落日余晖，桑海城，这里热闹非凡，但在东方彦旭的眼里，这里却空无一人。
她来到了那处海崖，海面波澜壮阔，潮水拍打下面的礁石，似有千钧之力，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旭生，你喜欢这里吗？”
东方彦旭抱着旭生纵身一跃，跳下海涯，在接触到海面时刻，东方彦旭用【飞燕凌波】的另一种形态【遇水则踏水而行】在海面轻盈地踏步而跃，一段距离后，她又用另一种水面轻功，一苇渡江类似的水面滑行轻功，在海浪间自由穿梭起来。
“好不好玩？”
东方彦旭一只手拖着旭生，另一手按着他的小胸脯，让浪花溅在他兴奋的小脸蛋上。
“麻麻，嗷——嗷嗷……”
“又变成类人猿了，哈哈。”
旭生指着远处的蜃楼像只猴子一样嗷嗷乱叫唤。
“那是鲸鱼，会把你当点心吃掉！我们回去吧。”
东方彦旭转身向崖上踏空而飞，算时间，她的轻功快要进入力竭状态了，力竭掉进海里的话，可就不好了。
——
五年后，小圣贤庄门口。
“旭生，娘在这里呢！”
听到东方彦旭的叫喊声，七岁的旭生脸一红，快速走到东方彦旭身边，牵住她的手心低声道:“妈妈，你怎么又来接我了，我不是说过我自己可以回家的嘛！”
“怎么了，你不开心吗？”
旭生低着头不搭话。
回到家。
“现在可以说了吗？学堂里别人是不是说了什么？”东方彦旭递给旭生一碗盖浇饭，问道。
“没，没说什么。”
旭生接过饭碗，刨了几口后，试探着问道:“妈妈，我真的是你的儿子吗？”
“不是，你是妈妈捡到的，要说多少遍你才相信。”东方彦旭随口一说。
“我真的不是小师叔的私生子吗？”
“小师叔？”
东方彦旭神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你说的是张子房啊。”
“谁说你是他儿子了？”
东方彦旭只是找张良走了一下后门，让旭生入学罢了。
“可是——”
“可是什么？”东方彦旭瞪着旭生。
旭生顶着娘亲压迫的视线，还是说出了同窗好友看到的事情。
“可是你总是往小师叔的院子里钻，大家都说，你是子房先生的外妾！他们说我是妾生的……”
东方彦旭将饭碗拍在饭桌上，大吼道:“哪个小兔崽子造出的谣！我宰了他！”
其实东方彦旭有些心虚，这都能被看到……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做多了终究会暴露。
“别别！妈妈！你要冷静啊！”
旭生真的怕他这个妈妈发飙，那真是逮住谁揍谁，以前有人说闲话，他亲眼目睹了自己母亲一个人单挑一条街的恐怖，就连将军府的将军都被他妈妈给打服过。
说起将军，旭生就很讨厌，那家伙被母亲揍了一顿后，隔三差五来家里坐……
“哈哈！旭娘，谁又惹毛你啦，你要宰了谁啊？”
“旭生，你回自己屋里吃饭去吧，妈妈要接待客人了。”东方彦旭起身的同时对旭生交代。
旭生皱着小脸，饭也不吃了，直接转身跑开了，这家伙！不知为何，他很讨厌这家伙看妈妈的眼神。
旭生与来人错身而过，东方彦旭笑着问候来人道:“蒙毅，你来啦。”
蒙毅，是参与阴阳家建造蜃楼的帝国上卿，是东方彦旭在桑海给自己找到床友之一。
蒙毅坐在饭桌主位，东方彦旭也给他打了一碗饭。
“给，吃一点吧。”
蒙毅扎着秦国将领典型的丸子头，硬朗阳光的脸庞带着笑意。
“旭娘做的饭，妙不可言啊。”蒙毅赞叹后埋头干饭。
东方彦旭倾靠在他身边，看着他一口一口吃自己做的饭。
“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我记得你上次离开时，说下个月才有空闲时间啊。”
蒙毅停下碗筷道:“兄长前日来桑海城，已经接管了桑海城的城防军务，所以我就清闲了，难得有空，这不马上找你来了。”
蒙恬来桑海城了？东方彦旭深睡的记忆苏醒……主线剧情开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