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随船南下
西班牙也许在海上不是葡萄牙的对手，但那又如何？谁叫葡萄牙紧挨着西班牙呢。而且，论陆上力量，葡萄牙差西班牙太多了。
那么，马林想来想去，也只有西班牙有足够的火药了……
安好火炮后，两艘船出海试了试，发现效果很好，并没有出现船身因为开炮而晃荡厉害的情况。毕竟，船身的长宽比才35比1，比那些4比1的盖伦船宽多了，也更稳些。况且，船上的火炮也很少，就算齐射，带来的后坐力也没那么大。
因为，马林对于火枪手的训练要求很高，经常实弹射击演练。所以，日常训练的火药消耗就很大。
但马林知道，“弗朗机”后装小口径青铜炮，那玩意只能用来杀伤敌船甲板上的人员，根本打不沉对方的船只。所以，在船上，马林一门青铜炮都不用，全用12磅铸铁炮。
而西班牙人，即使知道马林想甩锅，可在变态一般的超暴利面前，想不跪都难……
况且，马林这次去西班牙，还有顺带采购火药和铅块的重任呢。要是接到哥伦布的船队，没准哥伦布会带来足够的硝石。然后，马林就不缺火药了。毕竟，木炭和硫磺这两种玩意，欧洲多得是……
但最后想了想，马林决定——干脆自己随船南下，直接去西班牙算了……
因此，马林现在需要低调。为此，他毅然决然地选择把印度航线的暴利让给西班牙。但同时，把锅也甩给西班牙，让西班牙和葡萄牙互咬去。
最终，大家想尽办法，才在每艘船上装备了16门火炮。其中，船头上4门，艉楼上12门……而原本葡萄牙设计师的规划，是安放40门“弗朗机”小口径青铜炮的。
事实上，西班牙的军队也已经开始尝试装备当地特色的穆什克特大火枪了。到了1503年的时候，贡萨洛德科尔多瓦能够让西班牙军队大规模使用火枪，绝不是突然就拥有那么多火枪的。可见，在此之前，西班牙的火枪，也应该比较流行了。火枪流行，必然有配套的火药和铅弹的生产。所以，马林估摸着，西班牙那边，应该可以买到不少火药。
这一次，马林手里的火炮比较充足。因为，这两年多来，老约翰和他的亲属及弟子们，一直没有停止铸造12磅铸铁炮。因此，除了装备特塞尔岛特霍伦彻和奥德斯希尔德的几十门12磅铸铁炮，埃姆登也装备了十几门用于岸防。即便如此，仓库里还存放了55门12磅铸铁炮。而且，老约翰的铸炮工作，虽然因为要改铸三磅青铜炮而暂停了12磅铸铁炮的制造，可是，捏泥模的工匠却没有停止制造12磅铸铁炮的泥模。也就是说，等到老约翰有空了，只要有足够的风干的泥模，完全可以继续铸造12磅铸铁炮。
若是在海上打不过葡萄牙，那也没问题，西班牙完全可以耍赖，把陆军开到葡萄牙首都里斯本去，包围里斯本，逼迫葡萄牙低头。你海上再叼又如何？老家就在我跟前，随时可以派兵端你老窝……
西班牙出面了，葡萄牙还有心情找马林的麻烦啊？面对更强大的西班牙，葡萄牙肯定疲于应对，忙着和西班牙撕逼，根本就抽不出时间干别的了。
马林把仓库里的铸铁炮都搬了出来，开始给船上安放火炮。不过，葡萄牙设计师以前只是设计商船的，所以，船上火炮位的设计很不合理。两艘船，只有船尾的艉楼和船头部分可以安装火炮。而且，当初设计时，都是预备安放那些小口径的青铜炮的。像12磅铸铁炮这样的大家伙，最后就没能安放几门……
可若是再惹上葡萄牙这样的海上强敌，那就不太好了。惹上了萨克森，马林有底气把它打回去。可惹上了葡萄牙，马林却没啥信心。因为，海上的力量，是需要足够多的战船和火炮的。也许未来马林可以在海上击败葡萄牙人，但目前的情况，马林在海上根本无力招架葡萄牙人的打击。毕竟，从恩里克王子推行大航海到现在，葡萄牙人在海上发展了大几十年了。而马林，才算刚刚起步呢，面对葡萄牙，完全就是婴儿面对壮汉。更重要的是，马林现在的财政来源，非常依赖海上贸易。即使葡萄牙人打不进奥里希，伤害不到马林，但若是葡萄牙封锁了马林领地的海域，让他的盐船出不去，那就要了马林的命了。马林之所以过得这么潇洒，又搞这又搞那，纯粹是靠着强大的经济力量支持。但若是被葡萄牙人封锁了海域，他的经济体系就会轰然倒塌。到时候，他养不起手下的军队，萨克森这样的强敌过来，完全就可以轻松收拾他了。
试航成功后，马林就开始布置火炮的安装问题了。毕竟，这个时代的海上还是比较危险的。装备上火炮，也是安全保证。
正好，这次募兵工作也基本完成了。所有新兵都被编好了队，有了各自的教官。施瓦茨他们的练兵能力，已经很不错了。因此，马林完全可以放心离开去西班牙。
一门12磅级的铸铁炮，每次开炮，都要装药三四磅的火药。几十门一起用，火药那是哗哗地流淌啊……
只是，这些大口径铸铁炮的投入，使得马林必须面对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火药不够用啊！
因此，马林急需要大量的火药或者硝石。而西北欧地区的火药，马林已经买不到多少了。德意志北部地区和英国及荷兰地区能买到的火药，基本都被马林买光了。而法国火药虽然充足，但人家本来火炮就多，使用量也很大。加上马林和法国关系从来都不好，因而马林去法国买火药的可能性很小。
不但如此，西班牙和意大利这样的南欧地区，似乎铅矿并不缺少。火枪使用起来，铅的消耗比火药还大。所以，马林打算，正好派这两艘船去南欧地区购买火药和铅块。
不过，老约翰铸造的铸铁炮，明明是12磅级别的，却有18磅炮的重量，重量高达2吨每门。而那些情形的后装青铜炮，每门重量，只有几百磅。
因为，他要和西班牙王者夫妇谈一谈甩锅的问题。眼下，马林已经招惹上了萨克森这样的陆上强敌，这也就罢了，毕竟萨克森虽强，马林也不怕。
需求决定市场供应量，别人不普及使用火枪，固然让马林占有先手。但同时，因为火枪不太普及，也导致火药的市场供应也偏少。最主要的就是硝石的供应很少，欧洲没有硝石矿，在这个年代，欧洲人想获得硝石，只有从茅坑里找。
但是，虽然火炮数量少了，可威力一点没减少。因为，12磅的铁球，比青铜炮的3磅、6磅的铁球威力大多了。
而且，那些青铜炮因为是后装的，有些漏气。在射程和威力上面，比不上马林的12磅铸铁炮。
更何况，马林组建了1万正规军后，光是火枪手就差不多2500人左右。2500支火枪一起用，火药用量就不提了，铅块的消耗，也是巨大的。
而且，现在火枪手人数达到了2500，青铜三磅炮也要上马50门。平常的训练，火药使用量也是很吓人的。
但是，因为目前火药用途不广，从茅坑找硝石的人也少。所以，市场上火药的供应很有限。为了维持之前5000大军的需要，马林已经把附近几个国家和地区的火药储备给扫光了，但还是不够。